第59章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家庭地址被暴露，竟然还有粉丝堵到家里来，逼得他不得不换了房子。
赵月明现在的状况就是有苦也有乐。
三年间，整个圈子的变化巨大，听赵月阳讲，袁满才得知何隐与孙奕涵结婚后又离婚了，没想到两人的发展还挺曲折。
孙奕涵也斩获了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凭借新拍摄的电影，何隐成功入围了新一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新导演，事业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马鸣川这两年筹备的电影被骂的一塌糊涂，转战拍电视剧也没拿到什么好成绩。
姜堰因为潜规则的事件被爆出，已经彻底凉了。
袁满想了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三年里，得有两年多的时间都废掉了。
赵月明在地下车库停好车，这个小区的位置有些偏僻，确实挺不好找的。
赵月阳一边开门一边嘟囔，“这个钥匙用的真不顺手，改天得找人换个锁。”
袁满略带思考了一下，“让嫂子找人换吧，还保险一点。”
“也对。”
刚打开一点门缝，柯基的小鼻子就挤了出来，爪子一直往外扒。赵月阳打开门，柯基扑上来反复踩他的鞋，小汪汪站在柯基后面，慢慢摇晃着尾巴，赵月阳不叫它，它也不往前凑。
袁满从赵月阳身后绕过来，汪汪盯着他，摇晃的尾巴停了下来，像是在仔细确认眼前的人。
“汪汪。”袁满小声唤了它一下。
汪汪使劲叫了一声，立即从柯基后面窜出来扑到袁满身上，后腿站立着，前爪不停地扒拉他的裤子，圆溜溜的小黑眼珠，裹着一层泪。
袁满蹲下身，汪汪哼唧着往他怀里钻，把它捞进怀里，就开始扑棱着要舔他的脸。
他耐心地给它呼噜毛，安慰这个委屈小家伙，看着在怀里安静下来的汪汪，袁满鼻子涨的酸涩，没想到三年了，汪汪还能记得他。
闹腾了一会，汪汪乖乖趴在他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它委屈。
“别在门口站着了。”赵月阳一只脚推着柯基往家里走，“先进来。”
陈林洁是个很细致的人，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茶几旁还弄一个小鱼缸，养了几条孔雀鱼，鱼缸装扮成海底世界的模样。
赵月阳在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袁满坐到沙发一旁，汪汪窝在他腿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不睡觉，也不和地上的柯基玩，就守着袁满，像是怕他再一次跑掉。
袁满伸手接住赵月阳抛过来的果汁饮料。
“我叫几个菜，别下厨做了，怪费劲的。”赵月阳说着话，摘掉口罩，“我老婆跟她的小姐妹玩去了，晚上就不回来跟咱两一起吃了。”
袁满点头。
“我点了些之前常吃的菜。”赵月阳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坐到袁满对面。
刚才一直没仔细瞧袁满，赵月阳瞳孔轻颤，心里不是滋味，袁满瘦了好几圈，已经瘦脱相了，本来深邃的眼眶，现在深深凹进去，脸颊上跟挂了层皮一样。
赵月阳别过脸不敢再看他，忍住眼底的酸楚，“这几年过得还好吗？”话语间是忍不住的轻颤。
“挺好的。”
赵月阳眼睛四处乱看了一通，将泪水憋了回去，视线又重落在袁满身上，挺好的？
袁满笑着，笑起来还有个人样，赵月阳看着他怀里的汪汪，也就岔开话题，“汪汪可是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不爱跟我们亲近，挺爱跟小豆丁玩的。”小豆丁趴在赵月阳的脚边，柯基小豆丁没有断尾巴，毛茸茸的。
袁满点头，又笑了笑，“一会我把汪汪带走，你家小豆丁，不会不愿意吧？”
“多少得有点，所以你有空就多来玩玩。”赵月阳环着手靠在沙发上。
“要不我给你养一阵小豆丁？”
赵月阳急忙起身摆手，“那可不行，我家小洁可舍不得。”
见到袁满后，赵月阳谈论的话题都有意避开了南流景。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总感觉像是袁满一声不吭把人家甩了。
赵月阳思量着开口，“在国外这几年，有没有碰到合适的？”
“没有，没那个心思。”
赵月阳拿不定他的话，是真没那个心思，还是没能忘掉南流景。
在工作上，以后妥不了和南流景见面，要是再向他问起袁满，说也不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个事。
赵月阳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又咽下去掂量了一番，“你走之后，南流景来找过我。”
听到好久没被提起过的名字，汪汪的耳朵也支棱起来，袁满给它顺毛的动作顿了下，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轻“嗯”了声。
“不止一次。”赵月阳看着袁满垂下的眼睛，心里起了猜测。
袁满微微张开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得胸口生疼。
赵月阳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想法，刚想转移话题。
“她还好吗？”
赵月阳一顿，袁满越是拧巴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越在意。
“好不好？还真不知道。”赵月阳说，“变化挺大的，上次在片场碰到了，要不是她过来打招呼，我还真没认出来，整个人稳重了不少。
现在已经是做摄影指导的人了，宋闻刚杀青的那部电影，就是南流景带的。三年时间，这成长速度确实厉害，也不像以前一样，整天嘻嘻哈哈了。
见到她的时候，我都有点恍惚，她工作时的样子，还挺像你的。”
赵月阳口中的南流景，袁满有些想不到，稳重就是不爱笑了吗？
不爱笑了，袁满不知道怎么开口，送餐的电话打断了这份沉默。
“能喝酒？”赵月阳拎出瓶酒，转身拿了两个杯子。
“可以。”
提到南流景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反正这层纸都通破了，赵月阳也不打算瞒着掖着。
他就是觉得南流景这个小孩很好，跟袁满看着也挺合适的。之前两个人谈恋爱时，袁满那个状态不知道好了多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分开了，居然还是袁满主动提的。
现在看袁满这个样子，就是还没放下，两个人都放不下，又讲不清，就这样拉扯着，总有筋疲力尽的那一天。
赵月阳叹了口气，“你把汪汪送来的第二天，南流景就找过我，你什么都没跟我说，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后来，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吧，隔一阵子就会来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袁满闷了口酒，赵月阳拦着他，让他先吃点菜垫垫，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真经不起折腾。
“她没有把汪汪带走？”
袁满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里，说的含含糊糊，赵月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没有，她不知道汪汪在我这。”
袁满点头，差不多找了他一年，本来就是个替代物，没了再找一个，不也一样，反正都不是那个人。
还是他太像了？值得南流景多花了一年时间。
这两年，应该也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不想了，袁满垂着的头摇了摇，想也没用。
“就当都过去了。”声音很轻，刚出口便没声了，像是袁满说给自己听的。
赵月阳无奈地笑了下，过不过得去，自己心里最清楚，嘴上说着没用。
“后来碰到杨寻意，也是偶然间知道，南流景病了一场，好像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在医院呆过一段时间。”
“现在呢？现在好了吗？怎么还严重到住院了。”袁满皱起眉头，语气急的不行。
如果，真觉得都过去了，就不该紧张成这样，赵月阳叹了口气。
袁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咬着嘴里的软肉没再说话，攥紧杯子的手却松不下劲。
“现在没事了，快一年前的事情了。”赵月阳望着袁满，“这次回来，你两还有可能不？”
袁满摇了摇头，“没办法在一起，不然也不会分开。”
赵月阳抿了口酒，不再往深处说。
“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南流景爱我，所以我爱她，后来才发现不是。”袁满喝了点酒，心里压着的情绪，松动了一些，稍微可以说两句。
他垂下眼眸，杯子里的酒水晃动，都过去三年了啊，“我还是爱她，不是因为他爱我，我才爱她。”
爱南流景的热烈开朗，爱南流景总能把他悲观的想法变得积极，爱南流景有时会古灵精怪的围着他闹，爱南流景所有的样子，爱她总是能在他低头的时候，捧起他的脸……
“没办法在一起。”袁满顿了下，“我在国外的时候看了一本书，《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里面有一句话‘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我想爱情里也是这样，选择主动离开，不是一种错误。”
赵月阳跟他碰了下酒杯，“主动离开当然不是错误。”
两人都心领神会，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赵月明现在的状况就是有苦也有乐。
三年间，整个圈子的变化巨大，听赵月阳讲，袁满才得知何隐与孙奕涵结婚后又离婚了，没想到两人的发展还挺曲折。
孙奕涵也斩获了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凭借新拍摄的电影，何隐成功入围了新一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新导演，事业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马鸣川这两年筹备的电影被骂的一塌糊涂，转战拍电视剧也没拿到什么好成绩。
姜堰因为潜规则的事件被爆出，已经彻底凉了。
袁满想了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三年里，得有两年多的时间都废掉了。
赵月明在地下车库停好车，这个小区的位置有些偏僻，确实挺不好找的。
赵月阳一边开门一边嘟囔，“这个钥匙用的真不顺手，改天得找人换个锁。”
袁满略带思考了一下，“让嫂子找人换吧，还保险一点。”
“也对。”
刚打开一点门缝，柯基的小鼻子就挤了出来，爪子一直往外扒。赵月阳打开门，柯基扑上来反复踩他的鞋，小汪汪站在柯基后面，慢慢摇晃着尾巴，赵月阳不叫它，它也不往前凑。
袁满从赵月阳身后绕过来，汪汪盯着他，摇晃的尾巴停了下来，像是在仔细确认眼前的人。
“汪汪。”袁满小声唤了它一下。
汪汪使劲叫了一声，立即从柯基后面窜出来扑到袁满身上，后腿站立着，前爪不停地扒拉他的裤子，圆溜溜的小黑眼珠，裹着一层泪。
袁满蹲下身，汪汪哼唧着往他怀里钻，把它捞进怀里，就开始扑棱着要舔他的脸。
他耐心地给它呼噜毛，安慰这个委屈小家伙，看着在怀里安静下来的汪汪，袁满鼻子涨的酸涩，没想到三年了，汪汪还能记得他。
闹腾了一会，汪汪乖乖趴在他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它委屈。
“别在门口站着了。”赵月阳一只脚推着柯基往家里走，“先进来。”
陈林洁是个很细致的人，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茶几旁还弄一个小鱼缸，养了几条孔雀鱼，鱼缸装扮成海底世界的模样。
赵月阳在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袁满坐到沙发一旁，汪汪窝在他腿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不睡觉，也不和地上的柯基玩，就守着袁满，像是怕他再一次跑掉。
袁满伸手接住赵月阳抛过来的果汁饮料。
“我叫几个菜，别下厨做了，怪费劲的。”赵月阳说着话，摘掉口罩，“我老婆跟她的小姐妹玩去了，晚上就不回来跟咱两一起吃了。”
袁满点头。
“我点了些之前常吃的菜。”赵月阳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坐到袁满对面。
刚才一直没仔细瞧袁满，赵月阳瞳孔轻颤，心里不是滋味，袁满瘦了好几圈，已经瘦脱相了，本来深邃的眼眶，现在深深凹进去，脸颊上跟挂了层皮一样。
赵月阳别过脸不敢再看他，忍住眼底的酸楚，“这几年过得还好吗？”话语间是忍不住的轻颤。
“挺好的。”
赵月阳眼睛四处乱看了一通，将泪水憋了回去，视线又重落在袁满身上，挺好的？
袁满笑着，笑起来还有个人样，赵月阳看着他怀里的汪汪，也就岔开话题，“汪汪可是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不爱跟我们亲近，挺爱跟小豆丁玩的。”小豆丁趴在赵月阳的脚边，柯基小豆丁没有断尾巴，毛茸茸的。
袁满点头，又笑了笑，“一会我把汪汪带走，你家小豆丁，不会不愿意吧？”
“多少得有点，所以你有空就多来玩玩。”赵月阳环着手靠在沙发上。
“要不我给你养一阵小豆丁？”
赵月阳急忙起身摆手，“那可不行，我家小洁可舍不得。”
见到袁满后，赵月阳谈论的话题都有意避开了南流景。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总感觉像是袁满一声不吭把人家甩了。
赵月阳思量着开口，“在国外这几年，有没有碰到合适的？”
“没有，没那个心思。”
赵月阳拿不定他的话，是真没那个心思，还是没能忘掉南流景。
在工作上，以后妥不了和南流景见面，要是再向他问起袁满，说也不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个事。
赵月阳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又咽下去掂量了一番，“你走之后，南流景来找过我。”
听到好久没被提起过的名字，汪汪的耳朵也支棱起来，袁满给它顺毛的动作顿了下，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轻“嗯”了声。
“不止一次。”赵月阳看着袁满垂下的眼睛，心里起了猜测。
袁满微微张开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得胸口生疼。
赵月阳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想法，刚想转移话题。
“她还好吗？”
赵月阳一顿，袁满越是拧巴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越在意。
“好不好？还真不知道。”赵月阳说，“变化挺大的，上次在片场碰到了，要不是她过来打招呼，我还真没认出来，整个人稳重了不少。
现在已经是做摄影指导的人了，宋闻刚杀青的那部电影，就是南流景带的。三年时间，这成长速度确实厉害，也不像以前一样，整天嘻嘻哈哈了。
见到她的时候，我都有点恍惚，她工作时的样子，还挺像你的。”
赵月阳口中的南流景，袁满有些想不到，稳重就是不爱笑了吗？
不爱笑了，袁满不知道怎么开口，送餐的电话打断了这份沉默。
“能喝酒？”赵月阳拎出瓶酒，转身拿了两个杯子。
“可以。”
提到南流景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反正这层纸都通破了，赵月阳也不打算瞒着掖着。
他就是觉得南流景这个小孩很好，跟袁满看着也挺合适的。之前两个人谈恋爱时，袁满那个状态不知道好了多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分开了，居然还是袁满主动提的。
现在看袁满这个样子，就是还没放下，两个人都放不下，又讲不清，就这样拉扯着，总有筋疲力尽的那一天。
赵月阳叹了口气，“你把汪汪送来的第二天，南流景就找过我，你什么都没跟我说，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后来，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吧，隔一阵子就会来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袁满闷了口酒，赵月阳拦着他，让他先吃点菜垫垫，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真经不起折腾。
“她没有把汪汪带走？”
袁满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里，说的含含糊糊，赵月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没有，她不知道汪汪在我这。”
袁满点头，差不多找了他一年，本来就是个替代物，没了再找一个，不也一样，反正都不是那个人。
还是他太像了？值得南流景多花了一年时间。
这两年，应该也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不想了，袁满垂着的头摇了摇，想也没用。
“就当都过去了。”声音很轻，刚出口便没声了，像是袁满说给自己听的。
赵月阳无奈地笑了下，过不过得去，自己心里最清楚，嘴上说着没用。
“后来碰到杨寻意，也是偶然间知道，南流景病了一场，好像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在医院呆过一段时间。”
“现在呢？现在好了吗？怎么还严重到住院了。”袁满皱起眉头，语气急的不行。
如果，真觉得都过去了，就不该紧张成这样，赵月阳叹了口气。
袁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咬着嘴里的软肉没再说话，攥紧杯子的手却松不下劲。
“现在没事了，快一年前的事情了。”赵月阳望着袁满，“这次回来，你两还有可能不？”
袁满摇了摇头，“没办法在一起，不然也不会分开。”
赵月阳抿了口酒，不再往深处说。
“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南流景爱我，所以我爱她，后来才发现不是。”袁满喝了点酒，心里压着的情绪，松动了一些，稍微可以说两句。
他垂下眼眸，杯子里的酒水晃动，都过去三年了啊，“我还是爱她，不是因为他爱我，我才爱她。”
爱南流景的热烈开朗，爱南流景总能把他悲观的想法变得积极，爱南流景有时会古灵精怪的围着他闹，爱南流景所有的样子，爱她总是能在他低头的时候，捧起他的脸……
“没办法在一起。”袁满顿了下，“我在国外的时候看了一本书，《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里面有一句话‘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我想爱情里也是这样，选择主动离开，不是一种错误。”
赵月阳跟他碰了下酒杯，“主动离开当然不是错误。”
两人都心领神会，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