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糠妻谁爱当谁当 第60节
  虽说府里的公子们都姓周,名义上都可称得上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弟兄。可是与贵妃娘娘血脉相连的五弟毕竟还是比旁的公子们更亲近几分。
  这不,五弟才多大,居然被圣上封为冀州刺史!
  想及此,柳氏的帕子险些因过于用力而撕扯烂。
  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柳氏嫉妒的眼睛发红也无可奈何。
  谁让自家男人不是贵妃娘娘嫡亲的兄弟呢。
  经过贴身婢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柳氏总算不再把心思放在和自家男人斗气上,反而斗志昂扬势必要透过周尧均的女眷搭上贵妃娘娘这条线。
  以往周尧均甚少在府里居住,她与这个府里的五少爷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再者毕竟周尧均没成婚,名声又不大好。她身为嫂子,也不好主动去周尧均院里走动。
  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筹备婚事,最近五弟一直在府里住着呢。
  “听说吕府送来的试婚婢女,少爷喜欢的紧,可见五少爷对吕府这门婚事是极满意的。待日后新妇进门,小姐可要多和吕氏走动走动。”
  柳氏是个急性子,恨不得立刻就与吕氏来个促膝长谈,向她表衷心。
  无奈离婚期还有一个月,她就算想亲近吕芳菲也没有门路。
  柳氏是个想到就要做到的急性子,“不如我先去找那试婚丫头探听探听吕小姐的喜好。”
  “小姐是吕氏的嫂子,按理说吕氏进门后,应该她先登门拜访小姐才是。小姐稍安勿躁,不急于一时。”
  柳氏连片刻都等不了,哪里还等的了一个月。
  当即吩咐小厮去周尧均院里打听情况。
  打听出来的结果是吕府送来的试婚婢女病了,五少爷守在病床前日日不离身。
  这和五弟在外的形象不符啊……
  柳氏再大大咧咧直来直去,也不能在人病重的时候登门拜访,只能按耐住脾气等那吕府婢女病愈后再说。
  终于等到吕府婢女病愈,柳氏趁着周尧均出府,无视贴身丫鬟的劝解,迫不及待领着下人们登门。
  谁知这群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敢拦她!
  柳氏怒不可遏,大发脾气。
  芸娘见她们闹的厉害,主动出门相迎,“见过二少夫人。”
  还算有规矩。
  柳氏是个直脾气,怒火来的快,息的也快。
  见梦秋对她如此恭敬,不由喜笑颜开挽住芸娘胳膊,和她亲亲热热的寒暄起来。
  芸娘摸不清她的用意,只认真听着不多嘴回话。
  听了几句,芸娘总算弄明白柳氏来意了。原来是找她打听吕姑娘喜好,日后好投其所好的。
  可她与吕四姑娘只见了两面,哪里知道她的喜恶?
  故此只能模棱两可的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应付。
  柳氏自降身价亲亲热热挽着芸娘胳膊问了半天,却什么有用的也没套出来,不免沉了脸色。
  “梦秋姑娘这是防着我呢。”
  芸娘丝毫不慌,抿唇浅笑,“我并非贴身伺候小姐的,故此对小姐喜恶不甚清楚,请二少夫人勿怪。”
  哼,谅她一个丫头也不敢欺瞒自己!
  梦秋看着柔弱良善,嘴巴却紧。柳氏东拉西扯半天,愣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
  简直是白跑一趟!
  柳氏气的一把甩开芸娘胳膊,领着下人气哼哼走了。
  芸娘也不在意,继续回屋低头绣帕子。
  晚上用膳时,周尧均见她有些无精打采,关心道,“怎么今日看你好似没什么精神?”
  芸娘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无事,今日绣帕子绣的有些累。”
  她许久没做过这种精细活,才绣了半晌,居然把她累的眼睛险些睁不开。
  “小乖乖居然还会绣帕子。”周尧均来了兴致,“拿来我看看。”
  芸娘起身从筐篚中取出绣好的梅花锦帕递给他,“公子瞧瞧。”
  “我竟不知芸娘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周尧均细细端详了帕子一会儿,俯身在她耳畔轻笑道,“难不成卿卿的肚兜也是亲自缝制的?”
  她险些忘了这茬儿。
  这厮还偷了她的肚兜。
  芸娘不欲和他讨论这些私密之事,轻飘飘斜倪他一眼,“都是绣房的绣娘们绣的,公子好不知羞,居然偷拿我的肚兜。”
  第80章 有孕
  初见时,她与李二假山私会,李二顺走了她的肚兜。
  当时周尧均只瞥见李二手中似拿了什么东西,当下也没在意。
  后来他对芸娘日思夜想时,时常忆起李二掌中露出的细带子,不是肚兜还能是什么?这几乎成了搅得他夜不能寐的元凶。
  终于,天时地利人和下,他得偿所愿。
  她比想象中更加美味可口,销魂蚀骨。
  尤其那一声声的夫君,小猫叫春似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热血沸腾失去理智。
  时间紧急,他匆忙结束。为她穿戴整齐后,他心痒难耐的又解下了她的肚兜。
  迷见芸娘之事是他理亏在先,周尧均喜她故作生气实则撒娇的娇嗔模样,捏捏她下巴,“是我不好,任小乖乖处置。”
  芸娘暗叹一声果然物以类取人以群分。
  周尧均看着不好亲近性子冷硬,真相处起来,却也和李燕归一样,对女人很舍得做小伏低。
  完全不在意脸面尊严。
  “嗯…”芸娘装模作样的思考片刻,“就罚公子把我的私房钱还给我。”
  “哦?”周尧均老神在在的一根根把玩她手指,并未作答。
  芸娘有心探探他对自己的忍耐度,故意抽回手,拿着帕子矫揉造作的试泪,“我又不似公子这般出身高贵,我一介无依无靠的小妇人,好不容易攒些家底,全都被公子收了。这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身无分文,连打赏下人跑腿的铜板都没有,活的连个丫头都不如。”
  “我看公子根本不是真心待我好。”她抽抽噎噎说完,竖着耳朵听动静。
  “你拿那么多金银细软有什么用,落到别人手里,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周尧均抽走她捂脸的帕子,“别装哭了,有话好好说。”
  混蛋!
  这是情趣懂不懂!
  哪有你这么大喇喇拆穿的!
  芸娘面皮发烫,甩掉帕子眼明手快扑到男人怀里,哼哼唧唧,“我不管,我就是要我的银子。”
  “银子你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周尧均话音一顿,瞬间把芸娘的心都提了起来。
  “须得在你有身孕后才能给你。”
  芸娘整个人都傻掉了。
  有身孕了,她拿着银子还怎么跑?
  她不自觉摸上小腹,想起上一世嫁入徐家五年后方有孕,不觉有些莫名害怕。
  “说起来,你这月的月信还没来吗?”
  啊?
  她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周尧均能面不改色的和她讨论女人的月信…
  她懵懵的,“是啊,好像没来。”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僵在当场。
  今日是二月二。
  她是年前腊月底被周尧均掳走的,自从离开李燕归,她再也没有喝过避子汤…
  会不会…
  周尧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当即喝道,“来人,传大夫。”
  芸娘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
  上一世那个小产的孩子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让她一度心灰意冷,了无生志。
  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是个称职的娘亲。
  所以重活一遭,她对于孩子仍然是恐惧大于憧憬。
  李燕归允她喝避子药,她就可以一日日将孩子的事往后推。
  可是,周尧均任她百般乞求,都不肯让她喝避子药。
  一个多月没来月信……
  难道…
  大夫匆匆赶来,芸娘胆战心惊的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周尧均也紧张的握紧拳头,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芸娘细白手腕。
  老大夫闭目探了片刻脉搏,双手抱拳恭喜道,“贺喜少爷,这位娘子有喜了。”
  “当真?!!!”
  巨大的喜悦冲的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周尧均不可置信道,“张大夫您探的真是喜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