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斯内普讽刺地笑笑:“是的,总会有办法,安慰剂也是办法。如果长生这么容易简单,黑魔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ok,我去求长生,你最好是认真做个梅林的祈祷少女,祈祷我不会被迫用上魂器,不然你就去搞清楚怎么拆除它——”
  “好吧好吧,不要这么生气……我们一起努力学好吧……其实提奥有自己的想法,你如果想通了可以问问他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学成了至少能把寿命的损失程度减小到百分之四十,所以你看他完全不紧张……
  “汤姆会是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他的偏激,他对麻瓜和外界的不以为意导致了他目光狭窄,只能集中在黑魔法上。当然了,如果你真的用上魂器,那我也,没办法,我老了,只能祈祷下一代还有一个哈利吧……哈哈说实话很难,哈利拥有爱,这是汤姆最大的克星,你也拥有爱,我想不出你会有怎样的克星……”
  他们刚说到这里,吉祥鸟就从窗外飞了进来,吐给邓布利多一个类似吼叫信但语气很温柔的纸条:“西弗勒斯该休息了,再过五分钟还没出来我就上去接他。”
  斯内普拿走了纸条,邓布利多起身送他:“放轻松一些,实在很生气就和提奥摊牌了说,听我的——他习惯坦诚,你问问他的打算,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争。”
  第185章
  校长室外,周迢来接老婆了,怀抱两个女儿,肩上是吉祥鸟,脖子上环绕一圈半趴背上的是小仙蛇,除了纪念鹿,全家到齐。
  这个造型很可怕,可怕到洛丽丝夫人兴冲冲地过来找猫猫玩,走到一半,又急匆匆地跑了。
  看见斯内普出来,周迢急促地问:“他惹你生气了,我感觉你刚才情绪变得非常激烈!生气就叫我上来真人快打,我们2v2谁都不吃亏嘛……亲爱的,你哭了?”
  斯内普的眼睛有点泛红。
  他试图冷笑,可笑不出来,于是他粗鲁地说道:“好好想想你隐瞒了什么,回地窖说。”
  周迢迷茫一下,然后开始紧张。
  瞒了什么?他也没瞒啥啊!完蛋了呀,两棵树?就瞒两棵树值得斯内普这样?不,肯定不是树的问题!
  周迢慌里慌张赶紧跟上,短短一段路全程在想到底什么事、怎么狡辩。
  回到地窖第一件事把门关好,锁死。
  霍格沃茨不能使用位移咒法,锁死了门确保自己和老婆没有任何一个能离开,然后周迢摆上最无辜的表情,不敢动手动脚,就扔开四个宠物轻轻地靠过去:“亲爱的……我想了,我实在想不起来。”
  斯内普又有些愤怒又有些难以描述悲伤或者其他什么,因此他强行做出讽刺的假笑和冷笑看起来非常怪异。
  “你看起来隐瞒了不止一件事,提奥,你承诺过的,你会对我坦白真诚!”
  周迢深情款款地盯着他,试图传递自己的真诚和热爱:“抱歉……亲爱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些提示?有些时候我会无意地忽略一些事情,那并非我故意隐瞒你,而是我自己也忘记了。”
  斯内普评估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心,甚至用上了他刚才还非常排斥的契约感受,周迢毫无惊慌,看起来是真的不解。
  他满腹狐疑,从侧面切入话题:“林夫人和柳先生为什么要教我术法师的法器制作方法和炼药术?”
  周迢秒解,斯内普为什么一回来就要避开他去找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为什么刚才给他的双向镜发“嘲讽”的笑脸,以及现在的问题……
  他“恍然大悟”:“你是想问,生命的长度问题?”
  “你终于肯承认了。这个问题难道不重要?你的寿命比巫师长太多了!你却——”
  “亲爱的,你知道为什么,林夫人、连女士明知道这一点,却不阻止我和你缔结那个契约吗?她们只是暗中帮助你,提醒你,却不阻止我,甚至不向你挑明让你主动放弃,因为她们知道——
  “知道我,视生死如一。你也懂得的。”
  周迢像求婚那天一样,在斯内普身前蹲下来,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挣开。
  这个角度斯内普眼中的他比较可爱无辜。
  “不,我不懂得。提奥,黑魔王为了长生不惜分裂灵魂,我也渴望能活到天荒地老。我不能理解——即使是莉莉死去时我也没想过死——”
  “亲爱的,如果现在失去我,你的世界会怎样?”
  “也许会无趣,也许会悲伤,也许会失去色彩和情绪,但我不会想死,提奥这对你也许很残忍可我想活下去。”
  “亲爱的,我的感觉不一样,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深渊,虚无,漆黑,什么都没有,直到我发现爱情。既然没有你的时候,生死于我没有区别,我便也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连妈妈和林夫人,包括阿不思,不愿意阻止我,也许正是因为害怕我的这种态度:我既然不认为生死有别,我当然也会认为别人的生死有区别,我不会关心别人的生死,我对这个世界来说,是隐患。而你是那道安全绳,所以阿不思乐见其成,而其他人也不反对。”
  “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斯内普稍微有一点点哽住,“一个人不在乎生死,就该死吗?”
  “虽然很残酷,但是对这个世界来说,是的。当然了如果站在地球的角度看,人类全死了也不是坏事。山更青水更蓝,鸟兽自由自在~”
  周迢还有心情开玩笑,赶在斯内普发火之前,他光速摆正态度:“抱歉亲爱的,我应该在契约之前就告诉你的。”
  虽然抱歉,但下次还敢。
  他们俩都很清楚周迢认了不改,反正无可奈何。
  但斯内普其实也是。
  斯内普和他真诚的狗狗眼对视片刻:“你不会再骗我对吗?”
  “yes,我发誓。”
  “好的。那么那个契约,真的无可解吗?”
  斯内普试图用微表情读他的真假。
  “我不欺骗你,据我所知,订立契约时的欲望变了就可以解,但那个欲望于你我是,相爱并至死不渝,永不背叛。当感情褪色,它自然就解了。可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周迢开始耍赖,“你如果不爱我了我就把你绑起来捆走!!!”
  斯内普没能看出他的破绽,至少把他捆走这件事是真的,他真有打算。
  “很好,那么另一个解决办法,邓布利多说你能把负面影响降低到百分之四十,那个方法是什么?”
  “40%?”
  周迢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说这个契约的进阶版,平摊寿命。这个很难,我们有一百年去攻克它。说实话,它比你求长生还难。没有人知道这个只有古籍记载的蛊术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但柳师父和林女士在长生路上的确有心得。
  “并且,你掌握了克隆的方法并随时可以替换自己的部分器官和血缘,循序渐进的话,完全可以平缓地为自己更换新的身体——只要是你的灵魂,你的样子并不重要。”
  气氛松动,周迢甚至有心情调侃:“我可不像你,我换个模样你就受不了,你变成谁我都行~”
  “提奥,你是换个模样吗?你是换成破特的样子——”斯内普气愤地想抽出手来拍他,但被他抓住机会亲了上来。
  “不生气就好,接下来你多努力苟命咯~不过亲爱的,你没有什么事隐瞒我吧?”
  周迢诚恳地,贴在他耳边问。
  毕竟格林德沃还发了一条消息:“阿尔说你竟然是——嘿嘿,就不告诉你说你是什么,除非你求我。”
  求他?求他他也不会说的。阿不思就算有猜测,也不会让他知道。拿一个虚招晃他,他才不上当。
  但是老婆说不定知道,所以周迢来虚晃老婆了。
  斯内普的颈动脉就在他唇边跃动,情绪变化尽收心底。
  斯内普:“……没有。”
  “哼骗子。”周迢拆穿他但不追问。
  老婆缺乏安全感想搞清楚我的秘密,我很有安全感不想穷根究底,这很正常。
  周迢用力按倒他在沙发上,扭上去贴贴:“那我可要审问~你~啦~”
  ——
  审问的结果没人知道,反正第二天斯内普没出门,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任务好多,这就是能者多劳吗?
  本来就忙,实验室堆了一车车的任务,学生们打鸡血半年,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都配出来了,新的留学生整装待发,伏地魔那里绊着他好几件事,离开这两个月落下了哈利和德拉科的功课要追回来,还有龙山国际的公务,然后又增加了这个,长生。
  长生最难,他毫无头绪,可是最迫切的就是长生,比其他什么都迫切。
  他只有一百年的时间,去做一件伏地魔都没做成的事。
  就连他的主线任务打伏地魔都没有求长生重要,毕竟怎么打已经有思路了,怎么长生他毫无思路。
  难道他得去修华国的仙???
  斯内普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被突然出现的周迢抓住手:“在苦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