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等个六七年，我也要退休。”苏雪晴道。
“这个时间还挺长的，还能做大一点的项目。”韩芳道，“我呢，明年退休，满打满算都不足一年时间了。我们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学校。现在呢，我都快要退休了。”
韩芳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她们的岁数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大了，她们的孩子也都成年了。
“退休了，又不是没有在这个城市，到时候还是能见面。”苏雪晴道。
“偶尔见一次还好，经常见面就算了。”韩芳开玩笑道，“看见你，就跟看见领导一样。哪怕退休没有事情做了，但这感觉还是在的。”
真要是退休没有工作，她们见面的次数一定会更少，偶尔约见一下还好，经常见面不现实。
韩芳很喜欢苏雪晴这个学妹，学妹的职位比她高，韩芳没有不高兴。韩芳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苏雪晴帮衬韩芳不少。
“我有那么严肃吗？”苏雪晴问。
“没，没有。”韩芳道，“说真的，要是没有工作，见面是真的难。别说是同一个城市，就是门对门，大家各自上下班，各自生活，都不一定能遇上。”
“退休了也好，退休后能好好休息。”苏雪晴道，“不用太辛苦。”
“只能这么想了，做了这么多年的活，确实也累。”韩芳道，“年轻的时候想着手里有多少存款，能不能吃肉。现在呢，也是想着手里有多少存款，以后能不能靠自己生活，不用去麻烦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真要是麻烦的话，也得麻烦。”苏雪晴道。
“我们还是得多攒一点钱。”韩芳道，“有退休金比较好，没有退休金就难了。年岁大了，没有工作，钱都是不断花出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苏雪晴想到了苏亚梅，苏亚梅就是没有退休金，但苏亚梅不还是生活得好好的么。苏母活着的时候为苏亚梅计划那么多，卫姗姗愿意给苏亚梅生活费，卫耀祖夫妻也愿意出钱，这就行了，苏亚梅的生活总不至于太过糟糕。
要说苏亚梅有不满的，她不满的事情太多了，她想要儿子儿媳妇快点生一个男孩，儿子儿媳妇就是不着急。
卫姗姗过来的时候，苏亚梅让卫姗姗多劝劝汪可可。
“没有儿子不行的。”苏亚梅道，“就像是你，让你多给一点钱，你就说怕你婆家人不高兴。要是有一个儿子，那就不一样了。汪可可不生的话……”
“怎么着，她不生，让别人生？”卫姗姗道。
“我也没有那么说。”苏亚梅道。
“您最好是别有这样的想法，邓美娴就是被您赶走的。”卫姗姗道，“您现在要是再把汪可可赶走，您的宝贝儿子可能就要真的孤独终老了，您愿意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不至于，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
“别总说这样的话。”卫姗姗道，“卫耀祖的条件没有那么好，要是他还有拆迁款的话，还能挑选挑选，他现在没有拆迁款了，还得老婆跟着他一起去卖早餐。他这样的人，别人愿意嫁给他吗？怕是有点追求的人都不愿意嫁给他，女人嫁人不是为了受罪的。可可不错了，她愿意跟耀祖一起卖早餐。生女儿又怎么了，女儿也很不错的。”
“女儿有什么好的？”苏亚梅道。
“多少人家儿子还没有女儿孝顺呢。”卫姗姗道。
“那是因为家里给女儿不少东西了。”苏亚梅道，“就像是你，要不是家里给你学费给你生活费，你能去读技校吗？你能出来都当护士吗？还不都是因为家里……”
“您原本不想出这些钱的，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您恨不得我直接不读书了。”卫姗姗始终记得当初的事情，苏亚梅不想出钱，苏亚梅总觉得卫姗姗没有多大的用处，要让卫姗姗等着嫁人。
即便苏亚梅后面出了钱，卫姗姗依旧没有忘记苏亚梅说过的话。苏亚梅总觉得她自己说的对，做的对，其实她都是错了。苏亚梅重男轻女，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在苏亚梅的心里，没有女儿的位置，女儿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无用之人。
“你不是还是读书了吗？”苏亚梅道。
“呵呵。”卫姗姗冷笑，“要不是有舅舅那些人在，我能读吗？”
“别总说他们。”苏亚梅道，“他们对你能好到哪里去，他们就是说几句话，不还是得我给你出钱吗？”
苏亚梅始终都认为自己为女儿做的事情最多，别人压根没有为她女儿做那么多事情。
“您就说吧。”卫姗姗道，“谁能说得过您呢。”
这时，颜奕辰冲到许如芸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到许如芸竟然要单干了，许如芸已经购买了工厂，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妥了。许如芸还真会隐瞒，要不是许如芸的工厂要开工了，有人跟颜奕辰说了，颜奕辰还不知道。
“你买工厂，为什么不跟我说？”颜奕辰气愤。
“为什么要跟你说？”许如芸道，“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把你的股份给颜明德的时候，不是也没有跟我商量吗？我只是想给明康一个可以继承的公司，还有，我不想总是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这不是有公司了吗？”颜奕辰道。
“你是要让明康继承公司吗？”许如芸嗤笑，“你是要让明康跟明德去斗。别说你不知道明德多想要公司，是，明德受了委屈，但当初是你不想让我抱回孩子的，我都是顺着你的。当然，我也有错。既然这样，那就让明德继承这一家公司，我跟明康另起炉灶。”
许如芸真的不想去跟颜明德斗，颜明德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亲生儿子变成这个样子，跟她有脱不开的关系。颜明德确实有些能力的，不是完全没有能力。如果他们继续斗下去，公司内部会分裂，最重要的是颜奕辰站在哪一边？
有时候，许如芸觉得颜奕辰就是故意看着颜明德跟颜明康斗的，颜奕辰甚至还火上浇油。许如芸不能让颜明德跟颜明康继续斗下去了，再斗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明德也是你的儿子。”颜奕辰道。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要带着明康离开。”许如芸道，“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这边的公司股份，我们可以卖了，包括我侄子手里的股份，都可以卖给你们。当然，你要是要跟我离婚，也行，不是不可以。”
许如芸不想总是要看颜奕辰的脸色行事，她有太多太多不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许如芸想要努力去拼一把。
“你都五十多岁了。”颜奕辰道。
“是，我是五十多岁了。”许如芸道，“五十多岁，也能奋斗，不是不能。女人五十多岁，就不能干活了吗？就你们男人能干活了吗？颜奕辰，告诉你，我受够了！你要对你亲妈好，你去对她好，你对那些人有愧疚，你就愧疚好了，我不拦着你。我对于而言，就是一个外人，一个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跟你在一起的外人！”
许如芸已经想明白了，她没有必要继续跟颜奕辰待在一个公司。许如芸手里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没有一丁点人脉关系。有的，许如芸认识不少人，有很多人都是很认可许如芸的设计，许如芸不是无名之辈，她得为自己活着，而不是总是站在颜奕辰的身边。
“你总觉得是你给了我公司股份，要是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许如芸道，“是你施舍给我的！”
“许如芸，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颜奕辰错愕。
“你敢说这不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吗？”许如芸道，“在你们面前，我许如芸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了，我们连婚宴都没有办……”
“如果你只是想要办婚宴的话，可以办，我们……”
“不办了。”许如芸道，“要离婚就直接离婚。别想着那个工厂并入这边的公司，告诉你，那个工厂是我的名字，我要出去单干，就是要出去单干的。明康跟着我一起走，你想给颜明德多少股份都好。颜明德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哪里能多说，多说了，就是我不看重儿子。”
许如芸想了很久很久了，她对颜奕辰真的非常失望。
曾经，许如芸以为颜奕辰多少会顾虑她一点，后来，她明白了，颜奕辰不可能会顾虑她的。颜奕辰觉得他已经给许如芸太多东西了，他可以不用多顾虑许如芸是怎么想的。
“颜奕辰，好聚好散吧。”许如芸道。
“非得离婚吗？”颜奕辰道。
“不离婚的话，你就不防着我吗？”许如芸道，“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们做同一行，我是不是偷盗了你们公司的资料？”
“非得要走到这一步吗？”颜奕辰道，“你要想开公司，可以，弄一个分公司……”
“这个时间还挺长的，还能做大一点的项目。”韩芳道，“我呢，明年退休，满打满算都不足一年时间了。我们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学校。现在呢，我都快要退休了。”
韩芳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她们的岁数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大了，她们的孩子也都成年了。
“退休了，又不是没有在这个城市，到时候还是能见面。”苏雪晴道。
“偶尔见一次还好，经常见面就算了。”韩芳开玩笑道，“看见你，就跟看见领导一样。哪怕退休没有事情做了，但这感觉还是在的。”
真要是退休没有工作，她们见面的次数一定会更少，偶尔约见一下还好，经常见面不现实。
韩芳很喜欢苏雪晴这个学妹，学妹的职位比她高，韩芳没有不高兴。韩芳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苏雪晴帮衬韩芳不少。
“我有那么严肃吗？”苏雪晴问。
“没，没有。”韩芳道，“说真的，要是没有工作，见面是真的难。别说是同一个城市，就是门对门，大家各自上下班，各自生活，都不一定能遇上。”
“退休了也好，退休后能好好休息。”苏雪晴道，“不用太辛苦。”
“只能这么想了，做了这么多年的活，确实也累。”韩芳道，“年轻的时候想着手里有多少存款，能不能吃肉。现在呢，也是想着手里有多少存款，以后能不能靠自己生活，不用去麻烦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真要是麻烦的话，也得麻烦。”苏雪晴道。
“我们还是得多攒一点钱。”韩芳道，“有退休金比较好，没有退休金就难了。年岁大了，没有工作，钱都是不断花出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苏雪晴想到了苏亚梅，苏亚梅就是没有退休金，但苏亚梅不还是生活得好好的么。苏母活着的时候为苏亚梅计划那么多，卫姗姗愿意给苏亚梅生活费，卫耀祖夫妻也愿意出钱，这就行了，苏亚梅的生活总不至于太过糟糕。
要说苏亚梅有不满的，她不满的事情太多了，她想要儿子儿媳妇快点生一个男孩，儿子儿媳妇就是不着急。
卫姗姗过来的时候，苏亚梅让卫姗姗多劝劝汪可可。
“没有儿子不行的。”苏亚梅道，“就像是你，让你多给一点钱，你就说怕你婆家人不高兴。要是有一个儿子，那就不一样了。汪可可不生的话……”
“怎么着，她不生，让别人生？”卫姗姗道。
“我也没有那么说。”苏亚梅道。
“您最好是别有这样的想法，邓美娴就是被您赶走的。”卫姗姗道，“您现在要是再把汪可可赶走，您的宝贝儿子可能就要真的孤独终老了，您愿意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不至于，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
“别总说这样的话。”卫姗姗道，“卫耀祖的条件没有那么好，要是他还有拆迁款的话，还能挑选挑选，他现在没有拆迁款了，还得老婆跟着他一起去卖早餐。他这样的人，别人愿意嫁给他吗？怕是有点追求的人都不愿意嫁给他，女人嫁人不是为了受罪的。可可不错了，她愿意跟耀祖一起卖早餐。生女儿又怎么了，女儿也很不错的。”
“女儿有什么好的？”苏亚梅道。
“多少人家儿子还没有女儿孝顺呢。”卫姗姗道。
“那是因为家里给女儿不少东西了。”苏亚梅道，“就像是你，要不是家里给你学费给你生活费，你能去读技校吗？你能出来都当护士吗？还不都是因为家里……”
“您原本不想出这些钱的，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您恨不得我直接不读书了。”卫姗姗始终记得当初的事情，苏亚梅不想出钱，苏亚梅总觉得卫姗姗没有多大的用处，要让卫姗姗等着嫁人。
即便苏亚梅后面出了钱，卫姗姗依旧没有忘记苏亚梅说过的话。苏亚梅总觉得她自己说的对，做的对，其实她都是错了。苏亚梅重男轻女，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在苏亚梅的心里，没有女儿的位置，女儿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无用之人。
“你不是还是读书了吗？”苏亚梅道。
“呵呵。”卫姗姗冷笑，“要不是有舅舅那些人在，我能读吗？”
“别总说他们。”苏亚梅道，“他们对你能好到哪里去，他们就是说几句话，不还是得我给你出钱吗？”
苏亚梅始终都认为自己为女儿做的事情最多，别人压根没有为她女儿做那么多事情。
“您就说吧。”卫姗姗道，“谁能说得过您呢。”
这时，颜奕辰冲到许如芸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到许如芸竟然要单干了，许如芸已经购买了工厂，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妥了。许如芸还真会隐瞒，要不是许如芸的工厂要开工了，有人跟颜奕辰说了，颜奕辰还不知道。
“你买工厂，为什么不跟我说？”颜奕辰气愤。
“为什么要跟你说？”许如芸道，“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把你的股份给颜明德的时候，不是也没有跟我商量吗？我只是想给明康一个可以继承的公司，还有，我不想总是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这不是有公司了吗？”颜奕辰道。
“你是要让明康继承公司吗？”许如芸嗤笑，“你是要让明康跟明德去斗。别说你不知道明德多想要公司，是，明德受了委屈，但当初是你不想让我抱回孩子的，我都是顺着你的。当然，我也有错。既然这样，那就让明德继承这一家公司，我跟明康另起炉灶。”
许如芸真的不想去跟颜明德斗，颜明德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亲生儿子变成这个样子，跟她有脱不开的关系。颜明德确实有些能力的，不是完全没有能力。如果他们继续斗下去，公司内部会分裂，最重要的是颜奕辰站在哪一边？
有时候，许如芸觉得颜奕辰就是故意看着颜明德跟颜明康斗的，颜奕辰甚至还火上浇油。许如芸不能让颜明德跟颜明康继续斗下去了，再斗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明德也是你的儿子。”颜奕辰道。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要带着明康离开。”许如芸道，“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这边的公司股份，我们可以卖了，包括我侄子手里的股份，都可以卖给你们。当然，你要是要跟我离婚，也行，不是不可以。”
许如芸不想总是要看颜奕辰的脸色行事，她有太多太多不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许如芸想要努力去拼一把。
“你都五十多岁了。”颜奕辰道。
“是，我是五十多岁了。”许如芸道，“五十多岁，也能奋斗，不是不能。女人五十多岁，就不能干活了吗？就你们男人能干活了吗？颜奕辰，告诉你，我受够了！你要对你亲妈好，你去对她好，你对那些人有愧疚，你就愧疚好了，我不拦着你。我对于而言，就是一个外人，一个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跟你在一起的外人！”
许如芸已经想明白了，她没有必要继续跟颜奕辰待在一个公司。许如芸手里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没有一丁点人脉关系。有的，许如芸认识不少人，有很多人都是很认可许如芸的设计，许如芸不是无名之辈，她得为自己活着，而不是总是站在颜奕辰的身边。
“你总觉得是你给了我公司股份，要是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许如芸道，“是你施舍给我的！”
“许如芸，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颜奕辰错愕。
“你敢说这不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吗？”许如芸道，“在你们面前，我许如芸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了，我们连婚宴都没有办……”
“如果你只是想要办婚宴的话，可以办，我们……”
“不办了。”许如芸道，“要离婚就直接离婚。别想着那个工厂并入这边的公司，告诉你，那个工厂是我的名字，我要出去单干，就是要出去单干的。明康跟着我一起走，你想给颜明德多少股份都好。颜明德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哪里能多说，多说了，就是我不看重儿子。”
许如芸想了很久很久了，她对颜奕辰真的非常失望。
曾经，许如芸以为颜奕辰多少会顾虑她一点，后来，她明白了，颜奕辰不可能会顾虑她的。颜奕辰觉得他已经给许如芸太多东西了，他可以不用多顾虑许如芸是怎么想的。
“颜奕辰，好聚好散吧。”许如芸道。
“非得离婚吗？”颜奕辰道。
“不离婚的话，你就不防着我吗？”许如芸道，“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们做同一行，我是不是偷盗了你们公司的资料？”
“非得要走到这一步吗？”颜奕辰道，“你要想开公司，可以，弄一个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