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踏足那片禁区!抚摸禁区里的每一块土地!留下旗帜!
  砰砰砰, 心脏吹响胜利的号角,唾液因为喜悦而分泌旺盛。
  突然, 胜利之地未到达,衬衫扣子先被解开,指甲斜斜刮着肉。
  莱昂对上温绒戏谑的眼。
  “63分45秒,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也是这样把男朋友抵在洗手池边。”
  相似的话穿越时空而来。
  “如果学长脱掉衣服, 应该比他更好看。”
  狡猾的敌人想把他家偷了啊。
  “噗嗤”
  莱昂侧头笑,短暂放弃踏足禁区的计划,单手解扣子投降。
  智能手表还被紧抓着,衬衫堆在肘上,莱昂又一次在温绒唇边啜一口, 皮肉弹性带出情/色的响声。
  “你会不会好奇,男人跟男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学长看了那么多,好奇吗?”
  “好奇。”
  莱昂刻意低头碰一下他的眉心,“好奇这样的碰撞,会有什么样的触感。”
  温绒勾着唇,看不出厌恶还是喜欢,“好下流。”
  “现在看来,比起手表,这样更能看出彼此的心意……可以暂时松开学长的手吗?学长想把你抬到床上。”
  “我可以自己走。”
  莱昂敞着胸膛贴上温绒,“这种时候,该尽情的使用学长。”
  镜子反射光洁的后背,中间凹进去一道沟,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
  温绒起鸡皮疙瘩,深深吸气,重重吐息。
  “刚松开学长的手,学长就很不老实。”
  “嗯,被你发现了。”
  “那罚学长抬我去床上。”
  温绒举手攀爬,主动挂上莱昂,像爬树一样,蹭着往高处走,直到从平视,变为睥睨。
  莱昂扶着他,“这明明是奖励。”
  “嗯,奖励学长。”
  温绒觉得,学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漂亮,有种天空晴朗,风和日丽的感觉。
  即使天旋地转,陷入柔软的床时,也无法挪不开眼。
  呼吸急促,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震动的感觉发生变化。
  温绒低头看见智能手表牢牢戴在自己腕上,被学长用掌心包裹。
  “学长也想知道,你心跳有多快。”
  与其说想知道,倒不如说是桎梏,被牢牢摁在那里,动都不能动。
  “你心跳好快,一直都在震。”
  “学长这样像强取豪夺。”
  “怎么会是像,学长真的很想强硬地把你摁在这里,做很多事。”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好朋友剖心置腹地聊天,聊到最高兴时,什么秘密都忍不住说出来。
  温绒侧头,叼起床上一块花瓣,“呼~”一下,把花瓣吹到莱昂脸上。
  “订酒店的时候,我特地打电话让他们帮我在床上撒玫瑰花瓣。”
  “原来都是你的安排,学长还为此尴尬了呢。”
  “因为意外很多,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在意外来临之前,我想强硬地把学长摁在这里,做很多事。”
  湛蓝的瞳孔骤然紧缩。
  手表震动,温绒心跳很快,动了情,白皙的皮肤掩饰不住,血色汹涌逃窜,哪哪都留下粉色的痕迹。
  这样赤/裸地躺在床上,下巴高高扬起,细长的脖子漂亮得令人心惊。
  莱昂几乎神魂颠倒。
  急切抓住中午就该触碰的脚踝,指尖无意夹上花瓣。
  “今晚不能做,因为明天还要去游乐园。”
  “作为让学长忍耐的报酬,你记得叫大声一点。”
  -
  天微微亮。
  推车艰难行走在地毯上,把他吵醒。
  因为昨晚流过生理性的眼泪,温绒眼睛很疼,要十来秒才能撑开眼皮。
  “可以起来吃早饭了。”
  是学长的声音。
  他晕眩地撑着床要坐起来,一只手率先扶在背上,帮助他坐直。
  “我……”温绒刚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因为要叫大声一点。
  昨晚学长很过分。
  用鼻尖抵着他的小腹,在运动裤上留下一道黑色水渍。
  蹭他,磨他,挤他,他都要被折磨疯了,学长还悠闲地问:“温绒,你知道隔靴搔痒是什么意思吗?”
  脑子断断续续地思考,嘴巴乱七八糟地回答:“说话……作……学长……好难受。”
  “你还没有说完。”
  “说话、作文没有抓住重点。”
  “字面意义呢?”
  “隔着……靴子挠痒痒。我记得……它是贬义词。”
  “嗯,但在有些时候,它是个好词。”
  温绒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学时很多学生就算逃课也要去上网。
  被强烈欲望驱使的时候,即使告诉自己不可以放纵,身体也不听使唤。
  看见书本想到网页,看见手机想到电脑屏幕,一支笔握在手里,都像握着鼠标。
  这种无法真正得到的失落感与幻觉交叠,如饮鸩止渴,总陷入更难以忍受的境地。
  “学长。”他喘着喊,心里生出些不满。
  学长太坏了,不能坐以待毙。
  “嗯?”
  “可以叫你老婆吗?”
  “……”
  空气沉默一瞬,阴影罩下,灯光在金色的发丝边沿晕开,温绒看不清学长此时是什么表情。
  两人僵持几秒,笑声一泄而下,砸在他脸上。
  “差点着道了啊。”
  差点,就是还没着道。
  温绒挺起背,费力把下巴扣上学长的后颈。
  脆弱的喉结轻轻触碰,很痒。
  钻着心。
  他凑上学长的耳朵喘出口气,“老婆。”
  “……”
  “……”
  沉沉夜色悄无声息,壁灯拉长交叠的影子,落在墙上,成一团骤然僵住的黑。
  温绒肩膀被推着陷入软床,碎发稀稀拉拉摊开。
  啪一声,所有的灯一并关闭。
  房间被黑暗完全侵占,只余下酒店为情侣准备的玫瑰香薰徐徐缓缓绽放。
  味道湿润,带着温度,如风一般裹住每一寸肌肤,留下玫瑰花一样的红痕。
  迷蒙中,手被抓着去往一处,上下滚动,颤抖。
  温绒后知后觉,那是学长脖子上最敏感的一处——喉结。
  “温绒,你帮我找到了一个触碰就会舒服的地方。”
  温绒扯了扯嘴角,笑着泄出一口气。
  迟钝的大脑还没开始得意,自己真正弱点,被擒着去往学长说的地方。
  脑子里轰地一声爆炸,身体完全失控,本能地想要蹬开一切,被猛然抓住,脚心传来指腹滑过的痒。
  浑身筋挛。
  那种极致的快/感,再回忆起来,也让小腹收紧。
  “来喝点水。”
  现实与回忆交错,温绒迷茫地接过水杯,润开沙哑的喉咙。
  “怎么好像魂没回来?要学长帮你洗漱吗?”
  温绒下意识摇头,又因为浑身疲乏,点头,“要。”
  虽然有些过分,但很舒服,所以可以奖励学长。
  他很简单地找到理由。
  “要是以后都这样依赖学长就好了。”
  温绒重复昨晚结束后的话,“下次我也要折磨学长。”
  莱昂学长跟昨晚一样回答“好”。
  温绒屈起腿,试着站起来,又听到声音:“可以去秘密基地。”
  那时野们不是就在隔壁?!
  好像看出他的心思,莱昂学长脸上笑意更深,“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到时候我们谁都不许发出声音。”
  温绒:“……”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还是敌不过阅片无数的学长。
  “来吧,挂在学长身上,学长给小狐狸精洗漱。”
  温绒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伺候”。毛巾很软,稳稳地贴着脸,张开嘴,牙刷刮过每一颗牙齿,有些痒。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温绒只是想一想而已,因为他小时候学过政治和历史,知道科技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学长作为一名科研人员,身上的责任很多,不可能一直照顾自己。
  而且学长是很聪明的人,他既然选择做着这样的工作,一定是因为喜欢。
  温绒不希望学长为他放弃理想。
  ……
  早饭后两人出发去主题乐园,由于买了每个项目的速通卡,一个上午就打卡完毕。
  温绒坐在路边椅子上,休息的同时搜索着还可以玩什么。
  搜着搜着,余光敏锐看见人群中一道熟悉的影子。
  起先没在意,但脑子不断地回忆,影子跟刷漆似的一遍一遍加深,轮廓越来越清晰。
  啊?
  温绒猛一抬头,跟暗中窥伺的人对上视线。
  那人仓促别开脸,想要逃跑。
  温绒摸出手机,拨打电话。
  一秒
  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