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们来暨南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找镜像。
“陈队长。”站在外面执勤的警察同事老远见到我俩，热情地打招呼，“林队。”
陈墨点点头，朝里面努嘴，“人在里面如何？”
“挺好的，胃口也好，就是什么都不说。”同事也有些无奈，眼睛望着玻璃里面。
陈墨又点点头，随后走去住院部的医疗站，伸手翻看了一下同层的医疗记录。
看了老半天，她皱着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则是站在门口，仔细观察着王川。
陈墨环绕着整层巡视了一遍，回来便推开了王川的病房门。
听见门响，王川身体动了一下，但是头没转动。
“王川。”我跟在陈墨身后，走到病床前，伸手拍了拍王川的腿，“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
王川不搭理我，就躺在床上，眼睛还看向窗外。
陈墨走到阳台窗户边，伸手将窗帘直接拉死，房间里的阳光消失殆尽，瞬间暗了下去。
我把房间灯打开，挪了两张板凳放在王川面前，一屁股坐下，“问过医生了，你身体没事。”
我们一唱一和，配合无间。
“能说话吧，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想说的。”陈墨坐下，二郎腿翘好，左手搁在腿上，右手则是搭在椅背上。
王川眼睛落在陈墨打着绷带的左手上，半天还是不张嘴。
我则是耐下心来，“你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你最近修车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印象？比如陌生的检修员或者公司出现过陌生员工。”
王川依旧沉默。
陈墨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王川的表情。
“根据我们法医判断，烨桦早就死在了你的车上，你为何还要开车行驶去外省？”我按照提问顺序一个个询问。
“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就能免于法律的制裁。”我好心提醒他。
“那就把我抓起来吧。”王川沉着脸，突然扔了一句，又闭上嘴巴。
…..
这家伙在车上的时候，不是求生欲还挺强烈的吗？
怎么到了医院又变成这副摆烂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监狱里特别安全？”陈墨在安静的房间，说话语气特别严肃。
王川眉毛跳动了一下，想要翻身，但奈何躺的时间太久脑子发晕，转了半天才把头扭开。
他拒绝这个问题。
说明陈墨提问正中下怀。
“你不要以为躺在医院里熬几天，公安机关就能把你弄进监狱里待着了。”陈墨不着急，语气慢慢吞吞，“你被起诉进监狱至少还需要一年呢，一年足够你死十几回了。”
王川咳嗽了一声，两手抓着被子，扭开的头又转了回来。
他眼睛里是不相信。
“你以为自己身上有秘密，就可以保住自己不死？”陈墨说完突然开始大笑，笑到我在旁边都毛骨悚然，“别做梦了。”
王川绝对知道点什么。
“算了。”陈墨看着我，突然站起身来要走，“我们走。”
我知道陈墨是在诈王川，于是跟着站起来，佯装犹豫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门外。
王川还是死鸭子嘴硬，到死都不吭一声。
“你看到门口外的那颗摄像头了吗？”
陈墨走到病房一半，突然伸手指向门外的摄像头。
她回头对王川说道：“这一排病房外，就这么一颗可以拍进房间里的摄像头。”
我目光顺着陈墨手指看去，果然透过玻璃能看到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在旋转抓拍，隔着很远似乎都能听到机器移动的声响。
虽然摄像头角度看似是对着走廊，但仔细观察下来，这个摄像头不管朝哪移动，都能够监控到王川病房里。
可以说王川一举一动都能被捕捉到。
“这个病房不是我们警方帮你安排进来的。”
陈墨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吐字清楚，认真说道：“我们被送进医院的当下午，在南环路上有连环追尾事件，这一排都是刚被送进医院的。你来的时候，系统里就只剩这个房间了。”
看来刚刚巡视一圈的陈墨大有收获。
如此看来镜像已经在行动了，
他们势必要将王川这个隐患铲除，所以提前预判了王川会被救下，强行在南环制造车祸，通过医疗系统得知医院床位，来加塞安排王川进入预定病房。
….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是细思恐极。
“祝你好运，能再次与死亡擦身。”陈墨不愿多说，走到门口伸手就要推门。
“等等。”
王川两只手撑在床上，硬是坐了起来。
他有些害怕，可能是被陈墨的三言两语给吓坏了。
毕竟怀疑在心底种下了，就抹除不掉了。
陈墨也是愿意给机会的人，手放下来转身去看王川，“我希望你说的是有价值的，给我玩花样浪费我的时间，就没意思了。”
王川点头，指了指外面的摄像头，“你们先处理了。”
陈墨没动，“不用处理，你说出来就是弃子了，他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陈墨的意思我明白。
镜像愿意花精力去处理王川是因为他手里有线索。
王川如果愿意开口，我相信镜像更愿意花时间来处理我和陈墨。
王川犹豫了半天，最终点头，“行，我说。”
松口的王川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能紧张情绪憋了太久，加上烨桦致死，汽车故障，高速公路上生死时速的感触令他不安，总之他两手紧握，犹豫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墨坐在我身旁，打开执法仪，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说道：“赶紧。”
“我和烨桦是通过一款游戏认识的。”王川将手机打开，手机界面显示一个游戏网站——stgame
stgame是游戏网站，是目前全球性质整合游戏下载平台，也是是综合性的游戏交易平台。
你可以在这个网站上，购买游戏，下载游戏，评论，交流，下载补丁。
在这个游戏网站中，不同的游戏公司将制作好的游戏发布，人们可以通过平台下载或者免费领取游戏。
陈墨探头去看王川的手机屏幕，“烈火师？”
“一款解谜类游戏，角色扮演的动作类，冒险类，解谜游戏。”王川说着，“这游戏地图不大，里面充满着血腥暴力，需要匹配队友，还有加密聊天室。”
是一款十八禁的成人游戏。
“你们是在聊天室里认识的？”陈墨问道。
“是。”王川点头，“我是手机推送了解到的这款游戏，而烨桦是误点进来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误触进游戏界面的。
“就是这个游戏做了很多宣传，他会出现过好多次，还有有很多广告飘窗，一开始我嫌烦忍不住下了，后来烨桦跟我说，她也是写小说查资料不知道点了什么链接就点进来了。”
“大数据推送，节点被人处理过，游戏广告是定向投送的。”陈墨像是在给我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接触到同款游戏。
“这游戏很暴力，很上头，我们玩着玩着就会上瘾，有的时候需要一起讨就得聊天，聊着聊着就联系起来了。”王川低头。
“这个游戏不要钱，但是加密聊天室是需要付钱的，烨桦是个很警惕的人，所以我们刚开始只交换了邮箱，之后就在邮箱上聊天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我问道。
“这个游戏讲的是两个父母闯关营救小朋友的事情，故事情节很多和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像，烨桦小的时候也受过虐待，所以我们对这款游戏特别有共同语言。”王川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
“第一年我们只是简单的聊天，后来她说她要写书可是不知道讲什么题材，我说那你就写一个关于母亲的故事吧，弥补小时候我们缺失的母爱。”王川似乎是想起前尘过往，眼神中有些失落。
“她说她没有母亲，不知道怎么去写，我就帮她，给她讲述一些我自己故事，一来二去就熟了。”
陈墨打断了王川的话，“说有用的。”
王川回过神，看着我，“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我愣着，随后掏出手机递过去。
他打开搜索引擎，在上面打了几个字，随后出现烨桦的《目光是你》新书封面。
王川指着封面，“这个logo，曾经在烈火师里也出现过。”
什么logo？
我看了半天没看清，王川手指所指的地方，是母亲抱着孩子站在床头，左下角床头柜上有个模糊的相框。
那个相框在整体画面里已经非常非常小了，接近模糊的程度。
但依然能看到，相框里是两个三角形重叠在一起。
我扭头看了一眼王川手机里关于《烈火师》游戏的logo，确实是两个三角形重叠的形状。
…..
“陈队长。”站在外面执勤的警察同事老远见到我俩，热情地打招呼，“林队。”
陈墨点点头，朝里面努嘴，“人在里面如何？”
“挺好的，胃口也好，就是什么都不说。”同事也有些无奈，眼睛望着玻璃里面。
陈墨又点点头，随后走去住院部的医疗站，伸手翻看了一下同层的医疗记录。
看了老半天，她皱着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则是站在门口，仔细观察着王川。
陈墨环绕着整层巡视了一遍，回来便推开了王川的病房门。
听见门响，王川身体动了一下，但是头没转动。
“王川。”我跟在陈墨身后，走到病床前，伸手拍了拍王川的腿，“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
王川不搭理我，就躺在床上，眼睛还看向窗外。
陈墨走到阳台窗户边，伸手将窗帘直接拉死，房间里的阳光消失殆尽，瞬间暗了下去。
我把房间灯打开，挪了两张板凳放在王川面前，一屁股坐下，“问过医生了，你身体没事。”
我们一唱一和，配合无间。
“能说话吧，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想说的。”陈墨坐下，二郎腿翘好，左手搁在腿上，右手则是搭在椅背上。
王川眼睛落在陈墨打着绷带的左手上，半天还是不张嘴。
我则是耐下心来，“你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你最近修车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印象？比如陌生的检修员或者公司出现过陌生员工。”
王川依旧沉默。
陈墨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王川的表情。
“根据我们法医判断，烨桦早就死在了你的车上，你为何还要开车行驶去外省？”我按照提问顺序一个个询问。
“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就能免于法律的制裁。”我好心提醒他。
“那就把我抓起来吧。”王川沉着脸，突然扔了一句，又闭上嘴巴。
…..
这家伙在车上的时候，不是求生欲还挺强烈的吗？
怎么到了医院又变成这副摆烂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监狱里特别安全？”陈墨在安静的房间，说话语气特别严肃。
王川眉毛跳动了一下，想要翻身，但奈何躺的时间太久脑子发晕，转了半天才把头扭开。
他拒绝这个问题。
说明陈墨提问正中下怀。
“你不要以为躺在医院里熬几天，公安机关就能把你弄进监狱里待着了。”陈墨不着急，语气慢慢吞吞，“你被起诉进监狱至少还需要一年呢，一年足够你死十几回了。”
王川咳嗽了一声，两手抓着被子，扭开的头又转了回来。
他眼睛里是不相信。
“你以为自己身上有秘密，就可以保住自己不死？”陈墨说完突然开始大笑，笑到我在旁边都毛骨悚然，“别做梦了。”
王川绝对知道点什么。
“算了。”陈墨看着我，突然站起身来要走，“我们走。”
我知道陈墨是在诈王川，于是跟着站起来，佯装犹豫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门外。
王川还是死鸭子嘴硬，到死都不吭一声。
“你看到门口外的那颗摄像头了吗？”
陈墨走到病房一半，突然伸手指向门外的摄像头。
她回头对王川说道：“这一排病房外，就这么一颗可以拍进房间里的摄像头。”
我目光顺着陈墨手指看去，果然透过玻璃能看到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在旋转抓拍，隔着很远似乎都能听到机器移动的声响。
虽然摄像头角度看似是对着走廊，但仔细观察下来，这个摄像头不管朝哪移动，都能够监控到王川病房里。
可以说王川一举一动都能被捕捉到。
“这个病房不是我们警方帮你安排进来的。”
陈墨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吐字清楚，认真说道：“我们被送进医院的当下午，在南环路上有连环追尾事件，这一排都是刚被送进医院的。你来的时候，系统里就只剩这个房间了。”
看来刚刚巡视一圈的陈墨大有收获。
如此看来镜像已经在行动了，
他们势必要将王川这个隐患铲除，所以提前预判了王川会被救下，强行在南环制造车祸，通过医疗系统得知医院床位，来加塞安排王川进入预定病房。
….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是细思恐极。
“祝你好运，能再次与死亡擦身。”陈墨不愿多说，走到门口伸手就要推门。
“等等。”
王川两只手撑在床上，硬是坐了起来。
他有些害怕，可能是被陈墨的三言两语给吓坏了。
毕竟怀疑在心底种下了，就抹除不掉了。
陈墨也是愿意给机会的人，手放下来转身去看王川，“我希望你说的是有价值的，给我玩花样浪费我的时间，就没意思了。”
王川点头，指了指外面的摄像头，“你们先处理了。”
陈墨没动，“不用处理，你说出来就是弃子了，他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陈墨的意思我明白。
镜像愿意花精力去处理王川是因为他手里有线索。
王川如果愿意开口，我相信镜像更愿意花时间来处理我和陈墨。
王川犹豫了半天，最终点头，“行，我说。”
松口的王川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能紧张情绪憋了太久，加上烨桦致死，汽车故障，高速公路上生死时速的感触令他不安，总之他两手紧握，犹豫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墨坐在我身旁，打开执法仪，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说道：“赶紧。”
“我和烨桦是通过一款游戏认识的。”王川将手机打开，手机界面显示一个游戏网站——stgame
stgame是游戏网站，是目前全球性质整合游戏下载平台，也是是综合性的游戏交易平台。
你可以在这个网站上，购买游戏，下载游戏，评论，交流，下载补丁。
在这个游戏网站中，不同的游戏公司将制作好的游戏发布，人们可以通过平台下载或者免费领取游戏。
陈墨探头去看王川的手机屏幕，“烈火师？”
“一款解谜类游戏，角色扮演的动作类，冒险类，解谜游戏。”王川说着，“这游戏地图不大，里面充满着血腥暴力，需要匹配队友，还有加密聊天室。”
是一款十八禁的成人游戏。
“你们是在聊天室里认识的？”陈墨问道。
“是。”王川点头，“我是手机推送了解到的这款游戏，而烨桦是误点进来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误触进游戏界面的。
“就是这个游戏做了很多宣传，他会出现过好多次，还有有很多广告飘窗，一开始我嫌烦忍不住下了，后来烨桦跟我说，她也是写小说查资料不知道点了什么链接就点进来了。”
“大数据推送，节点被人处理过，游戏广告是定向投送的。”陈墨像是在给我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接触到同款游戏。
“这游戏很暴力，很上头，我们玩着玩着就会上瘾，有的时候需要一起讨就得聊天，聊着聊着就联系起来了。”王川低头。
“这个游戏不要钱，但是加密聊天室是需要付钱的，烨桦是个很警惕的人，所以我们刚开始只交换了邮箱，之后就在邮箱上聊天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我问道。
“这个游戏讲的是两个父母闯关营救小朋友的事情，故事情节很多和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像，烨桦小的时候也受过虐待，所以我们对这款游戏特别有共同语言。”王川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
“第一年我们只是简单的聊天，后来她说她要写书可是不知道讲什么题材，我说那你就写一个关于母亲的故事吧，弥补小时候我们缺失的母爱。”王川似乎是想起前尘过往，眼神中有些失落。
“她说她没有母亲，不知道怎么去写，我就帮她，给她讲述一些我自己故事，一来二去就熟了。”
陈墨打断了王川的话，“说有用的。”
王川回过神，看着我，“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我愣着，随后掏出手机递过去。
他打开搜索引擎，在上面打了几个字，随后出现烨桦的《目光是你》新书封面。
王川指着封面，“这个logo，曾经在烈火师里也出现过。”
什么logo？
我看了半天没看清，王川手指所指的地方，是母亲抱着孩子站在床头，左下角床头柜上有个模糊的相框。
那个相框在整体画面里已经非常非常小了，接近模糊的程度。
但依然能看到，相框里是两个三角形重叠在一起。
我扭头看了一眼王川手机里关于《烈火师》游戏的logo，确实是两个三角形重叠的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