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或许有了......”
  “什么?”宋施维呢喃的声音很低,苏布没听清。
  “没什么,”宋施维苦涩地笑了笑,“谢谢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心里也有数,就是,难免有时候会情不自禁。”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走上岔路的,就......”
  “让我再多做会儿梦吧,毕竟梦嘛,总会有醒的那一天。”
  第27章 入室【三合一】
  饥、渴、痛、痒, 是人最强烈最无法忽视的四大感觉,也是人类归根结底最在意的“欲望”。
  口饱腹满,不遭血光,保持清洁, 便不会出现身体上的饥渴痛痒。
  至于心理, 那就更简单了,人不犯贱就不会痛, 其余的, 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而对于那些别人的梦是否会醒,亦或者那些梦是否存在, 什么时候存在,又什么时候消失,甚至是否是因他而存在和消失, 阎弗生从来不会去在意,也不想去知道。
  对他来说,自己是否痛快与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正如苏布所说的那样,阎弗生从不会给任何人希望与承诺,也不需要别人给他那些东西,自然就更不需要牵扯到负与不负责。
  所有这些在别人看来与情意有关的, 至关重要的一切, 对他来说都是黏黏糊糊,让人感到恶心的累赘。
  说到底, 人和人之间不过是一条裤子之隔, 脱裤子相见,提裤子分别,最简单不过,根本不需要那些繁琐的点缀。
  和谷其名在豪伯華莱结束用餐后, 时间还早,阎弗生本想直接开车带人回家,奈何饭饱思淫/欲,两个人都实在等不及再开一段时间的车,直接去前台开了个套房,滚到了一起。
  谷其名确实贼心不死,仍旧试图压倒阎弗生,然而阎弗生怎可能轻易被他拿捏,三下五除二地便将人给反压了回去。
  “你说话不算话……”谷其名咬着牙尝试挣脱他的钳制。
  “哼,”阎弗生冷笑过,“我说了,中国的地盘,不看你那外国的钟,谷大少爷自己也是马上就要出名品的人了,难道不懂这些道理?”
  说罢,阎弗生再不和他废话,直接一把抽出了他的皮带。
  “啪”的一瞬抽痛过后,颈间传来了令人窒息的束缚。
  谷其名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呼吸滚烫了起来。
  一阵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两人皆是满身大汗。
  阎弗生解开他手腕上的领带,翻身下床,走到酒架旁寻了瓶好酒。
  拔开塞子,将酒液倒进杯子里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第三次铃声。
  阎弗生瞥了眼,随而转头看向床上眼圈发红,浑身狼狈的谷其名。
  “你的‘琦琦’看来很急啊,连续打了三次。”
  “不,咳咳……不用管。”谷其名声音有些嘶哑。
  阎弗生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轻晃着酒杯,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着外头被渐渐西沉的夕阳光芒笼罩的整座城市。
  他从来都不会去管别人的这些闲事,更不会在乎,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琦琦,像个女孩的名字。”
  闻声,趴在床上的谷其名,将头缓缓转向了落地窗方向。
  阎弗生不着寸缕,精壮高挑的身躯,在酒店的地毯上投下一片暧昧的浓影,肌肉的沟壑线条自背光中起起伏伏,添得本就精致的轮廓愈发鲜明。
  “是。”谷其名望着他的背影说。
  “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谷其名眼皮轻垂了下,“都不算吧。”
  他轻轻翻了个身,“只是之前家里有意让我认识的。”
  “哟,联姻对象啊。” 阎弗生抿了下酒,对这些所谓的“豪门琐事”不怎么感冒。
  “我不会娶她的,我也不想娶她,更不会联姻。”
  会不会,可能并不是他能说了算的,阎弗生太知道这些个看似在家养尊处优,实则完全没有自主的大少爷了。
  “要是哪天好事成了,记得告诉一声,虽然我算不得什么好人,却也不想哪天上街莫名被人指着鼻子骂破鞋。”
  “呵,”谷其名不禁轻笑了下,“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
  “这不叫怕,”阎弗生拿着酒杯转身,神情悠然地说,“毕竟就算打洞偷粮的鼹鼠,也有自己的原则,知道哪些仓可偷,哪些户勿碰。”
  这形容,谷其名眉峰一挑,随而看向他大剌剌亮在眼前的下半身,声音变得暧昧起来,“是吗……”
  闻此,阎弗生抿起嘴角,朝他一步步靠近。
  哐咚一声闷响过,阎弗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仍在床边的地毯上,抬腿再次跨上了那张宽大而凌乱不堪的床。
  ……
  自那日和谷其名厮混后,阎弗生接连忙了好几天,等再稍微有空闲的时候,陶青原也终于联系了他。
  这天他原本打算上午去趟公司的,但收到对方的信息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关于调查的事情上,半道直接转了方向盘拐去了罗希莎小区。
  非周末时间,宋施维要上课,苏布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据陶青原说一大早就出门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阎弗生才能毫无顾忌进门就问。
  “信息有些冗杂,为了方便查阅,我做了简单的归纳整理,你先看看有没有用吧。”
  陶青原将一小沓文件递给他。
  阎弗生连忙接过,感受到纸张的厚度后,忍不住惊叹了声:“可以啊陶总,就凭着您这份认真的态度,我怎么着也得好好请您吃顿饭。”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脚搭在桌子上后,认真看起了文件内容。
  陶青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进了中希骋的技术流,干活精准又细致,从最基本的身高血型、家庭住址、教育背景,到线上线下的购物消费记录等信息,可谓是应有尽有。
  而且还十分贴心地归纳成表格,并佐以折线扇图进行统计分析,从消费习惯推算出调查对象的喜好。
  虽然厚厚一叠文件有些理工生的常见毛病——大量数据堆叠而少甚至于无深入的分析与见解,但这毕竟并非真正的工作任务,无伤大雅。
  况且分析人是阎弗生的长处,尤其是这个“被调查者”。
  “34岁,1米88,a型alpha血,10月24天蝎座……”
  简单扫过前头基本的信息后,他向下看去。
  “a市初级中学,a市第一中学,坎海大学硕博连读……”
  看着教育背景栏优异的成绩与名声在外的大小学校后,阎弗生撇着嘴耸了下眉头,“还真是‘一板一眼’的优秀啊。”
  “坎海市香湖区晞晖路九亭诗韵7a一栋11层。”瞅到详细的住址后,阎弗生饶有兴趣地笑起来。
  婚姻状况栏中是未婚,下面是家庭成员栏,但让阎弗生感到意外的是,那一栏里面竟然是空白的。
  且不说没有的配偶,就是父母或兄弟姐妹那几项,竟也都没填。
  “空的……”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向后看。
  直到在冗杂的消费记录中,看到支出比重比较高的几组中,有一个名目是“a市福利院”。
  “福利院?”
  阎弗生眉头更深了些,忍不住拿出手机查了查这个福利院的情况,而后又翻到前面看到表格中记载的出生地与教育背景中的a市初高中,有点恍然。
  望着福利院官网那个蓝标的电话,阎弗生差点走神按下拨出,赶忙抬起拇指退出界面。
  家庭成员栏是空白,却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同家福利院捐一笔大额捐款,什么情况,其实一目了然。
  阎弗生心中不禁生起几分异样的感觉,只是那感觉转瞬即逝,待他再去思味时,只剩下更浓厚的好奇与兴趣了。
  他深呼了口气,继续往后看。
  消费记录中金额比较大,且十分固定的一项是转给一个个人,陶青原贴心地在那人名后头标注了个“7a一栋11层户主”。
  “租房。”
  虽然之前阎弗生也猜测过对方有可能是租房,但这会子得到证明,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这大概和他初次跟踪敬云安到九亭诗韵时的心情一样,在阎弗生的观念里,人才都是不可多得的,不能被埋没,更不能在被发现后被亏待。
  在他看来,敬云安是个人才,尤其是在得知他或许身世坎坷之后,就更这样认为了。
  只是,难得的人才却还要自己租房住……他会感到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