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迫于“淫威”的相里明心虚的看向别处,就发现好像有人快要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了。
于是相里明赶快扯了扯赵子瑜的手，示意她别嘀咕了。
赵子瑜见状,赶快甩掉了脑子里对李斯的不尊重，乖乖的站在一边，没再继续吐槽下去。
并且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这是李斯,是法家代表人物、大秦丞相、秦始皇的心腹、给始皇陛下尸身裹咸鱼的狠人李斯啊。（最后一个叉掉）
这种级别的大佬，自己绝对不能得罪。
而且这人以后还是自己的老师，自己就更不能太无礼了。
赵子瑜天马行空的想法，嬴政是一点都没发觉，他现在正被李斯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呢。
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这真的是自己心中那个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李廷尉吗？
怎么感觉换了个人啊。
只是让他在小鱼儿面前演个戏而已，有必要如临大敌一样,把自己弄得这样奇奇怪怪吗？
不过，嬴政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毕竟他是一个合格的领导。
尤其是看着对方跟自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嬴政甚至还勉强自己配合着跟李斯寒暄了起来。
“赵兄多日未登门了，斯甚是想念啊。”
“李兄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赵兄能来，我这里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
“李兄客气了。”
“哪里的话，赵兄威武不凡，又是斯的恩人兼好友，斯欢迎还来不及呢。”
“李兄客气了。”
……
“这就是小鱼儿吧，简直跟赵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就很聪明，想来在学习上也是非常有慧根的。”
李斯和嬴政寒暄到最后，话题顺势就拐到了赵子瑜身上。
果不其然，从古至今，所有家长聊天都会落脚到孩子身上。
而被突然点名的赵子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呢，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李兄客气了。”
说完之后，周围一片安静，并伴有短促的噗嗤声。
无知无觉的赵子瑜就这样跟李斯两个人对视上了。
然后，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的赵子瑜，整个人都红温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人怎么能顺嘴到这个地步呢。
都怪自家大父，干嘛总说“李兄客气了”，跟个ai一样，害的自己学了去。
都怪李斯，和自家大父说话就好好说话吗，好端端的，干嘛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都怪相里明，看到自己走神了，也不拦着点自己。
赵子瑜怪天怪地，就是不反思自己。
同样尴尬的还有跟赵子瑜对视上、并且非常紧张的李斯。
是的，李斯非常紧张。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在朝堂上跟那些老狐狸们周旋的时候，是非常游刃有余的，怎么在孩子面前就这样了。
刚刚那样子，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完全就是单靠嘴自己发挥的结果。
他就说，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君上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以至于现在他和赵子瑜两两相望，唯余尴尬了。
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李由极力憋笑中，难得看到老狐狸似的父亲吃瘪，得好好记住。
被两个人埋怨的嬴政则是无奈扶额，这孩子怎么不看场合的学人说话啊。
“小鱼儿太顽皮了，跟你开玩笑呢，李……兄你不要介意。”
嬴政给了一个台阶，赵子瑜和李斯两个人立刻下来了。
“先生请勿责怪。”说着，赵子瑜还像模像样的朝着李斯行了一个礼。
“不碍事不碍事，这说明小鱼儿是个机敏的。”
李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相里明，也夸了一句成熟稳重，有王佐之相等等。
干巴巴说完之后，李斯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就亲自领着人去堂屋了。
等到了屋内，赵子瑜和相里明双双奉上了六礼束脩，端端正正的行了拜师礼。
“学生赵子瑜/相里明问先生安。”
赵子瑜行礼的那一刻，李斯感受到了嬴政不善的目光，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君上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让自己做小公主的先生的吗？
不是他说要按照普通人家拜师的方式来的吗？
不是他说不能让小公主怀疑的吗？
结果现在搞着死出？
“都是好孩子，快快起身吧。”
李斯受了礼，拜师就剩下最后一个训话就结束了。
不过有嬴政这个溺爱孩子的祖父在，李斯也训不了什么东西。
当然，也没什么要训得就是了。
所以李斯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以后他们上课的时间和安排。
“由于你们年级尚小，同样我也有很多政务要忙，不能每天督促你们学习，所以我都是每月给你们上四次课，其余时间就由我的儿子李由代为管理。”
这点李斯早就跟嬴政禀告过了，也得到了嬴政的同意，毕竟他也很喜欢李由这个后辈的。
然后李斯简单勉励了一下赵子瑜和相里野，希望他们要好好学习，清白做人，不违背《秦律》等等后，就结束了拜师。
赵子瑜和相里明手拉手，“所以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可以回家了吗？
想啥呢，李斯早就准备了今天的任务，示意李由先带着这俩孩子去他们收拾好的书房，他等会儿就到。
“李家哥哥，你知道先生过会儿准备要我们做什么吗？”瞧着四下没有长辈，赵子瑜非常自来熟的套话了。
李由看着古灵精怪，眼里全是狡黠的孩子，忍不住好奇，“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因为想要给先生留下一个好印象啊。”
赵子瑜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她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万一李斯一上来就考他们怎么办，一下子就来一个什么随堂测试怎么办？
李由揉了揉赵子瑜的脑袋，这孩子还真的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啊。
所以为了安下赵子瑜和相里明的心，李由透露今天李斯不会为难他们的，只是教一些很简单的东西。
“不过小鱼儿你刚刚说的那个随堂测试，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的话，是类似于阶段性考校的意思，那以后可以用起来。”
赵子瑜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这个问题不行，赵子瑜就换别的。
“李哥哥，我和表兄养了一群鸡鸭鹅，但是我发现他们时不时的会吃一点沙子或者小石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哥哥，为什么我有时候看天上的月亮会发现，他们形状不一样呢？”
……
走了大概没多久，赵子瑜他们就到了李斯给他们准备的“学堂”了。
这一路上，除了一开始的问题，李由是正儿八经的回答了，之后的所有千奇百怪的问题，李由都当做听不见。
就连李斯喜欢干什么，吃什么，玩什么这些也是如此。
李由的不接茬让赵子瑜感觉到了挫败感。
她原本只是没事找个话题，找个人随便聊聊的，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征服这个人，让他管自己叫大哥！
“父亲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到，所以你们先看看桌上的课本，这是最近要学习的内容。”
说完，李由就坐在了赵子瑜和相里明不远处。
相里明看着百无聊赖，随意翻着竹简，就是不看内容的赵子瑜，问了一句，“小鱼儿你怎么不看啊。”
“我在看啊。”赵子瑜指了指自己面前被翻过的竹简，表示她真的已经翻过竹简了。
嗯，字面意义上的翻。
然后悄悄跟相里明吐槽，“连李先生家里都没用上纸，看来还是仲父不够努力啊。”
相里明想了想，也点点头认同，用过纸之后，他也觉得纸跟更加方便。
所以为什么李先生家不用纸呢？
“可能是因为没钱？”赵子瑜猜测道。
因为赵子瑜从她仲父口中零星知道一些内幕，在她仲父的运作下，现在纸俨然成为了一种奢侈品，已经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了。
虽然这和自己原本的目的不太符合，但是仲父说了，好的纸卖高价，普通的纸走销量，差的纸做慈善，才是经营之道。
有道理的简直不像是自家仲父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既然自家仲父这样信誓旦旦，赵子瑜也只能选择信任。
赵子瑜和相里明的嘀咕自以为很小声，但还是被李由听了去。
“不是因为没钱，只是因为家父说了，用竹简更加正式。”
赵子瑜撇了撇嘴，什么正式不正式的，这就是偏见，穷讲究。
“这样吗？本来还想让我仲父送一些好的纸给先生的。既然先生不缺，那我就不去麻烦仲父了。”
于是相里明赶快扯了扯赵子瑜的手，示意她别嘀咕了。
赵子瑜见状,赶快甩掉了脑子里对李斯的不尊重，乖乖的站在一边，没再继续吐槽下去。
并且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这是李斯,是法家代表人物、大秦丞相、秦始皇的心腹、给始皇陛下尸身裹咸鱼的狠人李斯啊。（最后一个叉掉）
这种级别的大佬，自己绝对不能得罪。
而且这人以后还是自己的老师，自己就更不能太无礼了。
赵子瑜天马行空的想法，嬴政是一点都没发觉，他现在正被李斯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呢。
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这真的是自己心中那个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李廷尉吗？
怎么感觉换了个人啊。
只是让他在小鱼儿面前演个戏而已，有必要如临大敌一样,把自己弄得这样奇奇怪怪吗？
不过，嬴政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毕竟他是一个合格的领导。
尤其是看着对方跟自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嬴政甚至还勉强自己配合着跟李斯寒暄了起来。
“赵兄多日未登门了，斯甚是想念啊。”
“李兄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赵兄能来，我这里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
“李兄客气了。”
“哪里的话，赵兄威武不凡，又是斯的恩人兼好友，斯欢迎还来不及呢。”
“李兄客气了。”
……
“这就是小鱼儿吧，简直跟赵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就很聪明，想来在学习上也是非常有慧根的。”
李斯和嬴政寒暄到最后，话题顺势就拐到了赵子瑜身上。
果不其然，从古至今，所有家长聊天都会落脚到孩子身上。
而被突然点名的赵子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呢，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李兄客气了。”
说完之后，周围一片安静，并伴有短促的噗嗤声。
无知无觉的赵子瑜就这样跟李斯两个人对视上了。
然后，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的赵子瑜，整个人都红温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人怎么能顺嘴到这个地步呢。
都怪自家大父，干嘛总说“李兄客气了”，跟个ai一样，害的自己学了去。
都怪李斯，和自家大父说话就好好说话吗，好端端的，干嘛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都怪相里明，看到自己走神了，也不拦着点自己。
赵子瑜怪天怪地，就是不反思自己。
同样尴尬的还有跟赵子瑜对视上、并且非常紧张的李斯。
是的，李斯非常紧张。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在朝堂上跟那些老狐狸们周旋的时候，是非常游刃有余的，怎么在孩子面前就这样了。
刚刚那样子，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完全就是单靠嘴自己发挥的结果。
他就说，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君上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以至于现在他和赵子瑜两两相望，唯余尴尬了。
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李由极力憋笑中，难得看到老狐狸似的父亲吃瘪，得好好记住。
被两个人埋怨的嬴政则是无奈扶额，这孩子怎么不看场合的学人说话啊。
“小鱼儿太顽皮了，跟你开玩笑呢，李……兄你不要介意。”
嬴政给了一个台阶，赵子瑜和李斯两个人立刻下来了。
“先生请勿责怪。”说着，赵子瑜还像模像样的朝着李斯行了一个礼。
“不碍事不碍事，这说明小鱼儿是个机敏的。”
李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相里明，也夸了一句成熟稳重，有王佐之相等等。
干巴巴说完之后，李斯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就亲自领着人去堂屋了。
等到了屋内，赵子瑜和相里明双双奉上了六礼束脩，端端正正的行了拜师礼。
“学生赵子瑜/相里明问先生安。”
赵子瑜行礼的那一刻，李斯感受到了嬴政不善的目光，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君上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让自己做小公主的先生的吗？
不是他说要按照普通人家拜师的方式来的吗？
不是他说不能让小公主怀疑的吗？
结果现在搞着死出？
“都是好孩子，快快起身吧。”
李斯受了礼，拜师就剩下最后一个训话就结束了。
不过有嬴政这个溺爱孩子的祖父在，李斯也训不了什么东西。
当然，也没什么要训得就是了。
所以李斯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以后他们上课的时间和安排。
“由于你们年级尚小，同样我也有很多政务要忙，不能每天督促你们学习，所以我都是每月给你们上四次课，其余时间就由我的儿子李由代为管理。”
这点李斯早就跟嬴政禀告过了，也得到了嬴政的同意，毕竟他也很喜欢李由这个后辈的。
然后李斯简单勉励了一下赵子瑜和相里野，希望他们要好好学习，清白做人，不违背《秦律》等等后，就结束了拜师。
赵子瑜和相里明手拉手，“所以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可以回家了吗？
想啥呢，李斯早就准备了今天的任务，示意李由先带着这俩孩子去他们收拾好的书房，他等会儿就到。
“李家哥哥，你知道先生过会儿准备要我们做什么吗？”瞧着四下没有长辈，赵子瑜非常自来熟的套话了。
李由看着古灵精怪，眼里全是狡黠的孩子，忍不住好奇，“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因为想要给先生留下一个好印象啊。”
赵子瑜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她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万一李斯一上来就考他们怎么办，一下子就来一个什么随堂测试怎么办？
李由揉了揉赵子瑜的脑袋，这孩子还真的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啊。
所以为了安下赵子瑜和相里明的心，李由透露今天李斯不会为难他们的，只是教一些很简单的东西。
“不过小鱼儿你刚刚说的那个随堂测试，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的话，是类似于阶段性考校的意思，那以后可以用起来。”
赵子瑜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这个问题不行，赵子瑜就换别的。
“李哥哥，我和表兄养了一群鸡鸭鹅，但是我发现他们时不时的会吃一点沙子或者小石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哥哥，为什么我有时候看天上的月亮会发现，他们形状不一样呢？”
……
走了大概没多久，赵子瑜他们就到了李斯给他们准备的“学堂”了。
这一路上，除了一开始的问题，李由是正儿八经的回答了，之后的所有千奇百怪的问题，李由都当做听不见。
就连李斯喜欢干什么，吃什么，玩什么这些也是如此。
李由的不接茬让赵子瑜感觉到了挫败感。
她原本只是没事找个话题，找个人随便聊聊的，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征服这个人，让他管自己叫大哥！
“父亲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到，所以你们先看看桌上的课本，这是最近要学习的内容。”
说完，李由就坐在了赵子瑜和相里明不远处。
相里明看着百无聊赖，随意翻着竹简，就是不看内容的赵子瑜，问了一句，“小鱼儿你怎么不看啊。”
“我在看啊。”赵子瑜指了指自己面前被翻过的竹简，表示她真的已经翻过竹简了。
嗯，字面意义上的翻。
然后悄悄跟相里明吐槽，“连李先生家里都没用上纸，看来还是仲父不够努力啊。”
相里明想了想，也点点头认同，用过纸之后，他也觉得纸跟更加方便。
所以为什么李先生家不用纸呢？
“可能是因为没钱？”赵子瑜猜测道。
因为赵子瑜从她仲父口中零星知道一些内幕，在她仲父的运作下，现在纸俨然成为了一种奢侈品，已经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了。
虽然这和自己原本的目的不太符合，但是仲父说了，好的纸卖高价，普通的纸走销量，差的纸做慈善，才是经营之道。
有道理的简直不像是自家仲父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既然自家仲父这样信誓旦旦，赵子瑜也只能选择信任。
赵子瑜和相里明的嘀咕自以为很小声，但还是被李由听了去。
“不是因为没钱，只是因为家父说了，用竹简更加正式。”
赵子瑜撇了撇嘴，什么正式不正式的，这就是偏见，穷讲究。
“这样吗？本来还想让我仲父送一些好的纸给先生的。既然先生不缺，那我就不去麻烦仲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