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第31节
  太容易了,好像有一只处在暗中的大手将这一切全都推到他的面前,逼迫着他去指责户部侍郎的罪证,将这一切都摊开在众人眼前,可是人证物证口供都找不出问题,他也看不清暗中的人。
  他在桌案前枯坐了一整夜,也一整夜未睡,直到窗外有天光亮起,黑夜褪去,闻锐达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才猛地起身,被迫做出了决定,带着写好的宗卷,在一片灰蒙蒙的雪雾中只身前往皇宫。
  “他好大的胆子!”
  御书房内,羊脂白玉的鎏金足碗随着这声怒吼被狠狠砸在地砖上,瞬间碎片纷飞,身形日渐圆润的皇帝气喘吁吁地坐下来,神色震怒,眼睛都瞪的有些发红。
  他重重拍着桌案吼道:“来人,前些日子刑部左侍郎不是说他年纪大了,查案精力不济,需要多宽限些时日吗?我看他也是老得不中用了,不如现在就告老还乡,让闻锐达来做这个左侍郎!”
  闻锐达绷直了背,他刚想说“不敢”,但气在头上的皇帝却顾不了这么多,当即让人罢了刑部左侍郎的官,不断骂着尸位素餐等话,又当真提了闻锐达来做左侍郎。
  骂完,皇帝稍微缓了神色,看向跪在地上的闻锐达,眼里闪过欣赏:“闻锐达,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权利,命你带着御林军去抄家,不管刘家还剩多少,都要给朕吐出来,明白吗?”
  闻锐达顿了顿,领命出了御书房。
  从五品一跃成为二品大官,就连小太监对闻锐达都恭敬热情了许多。闻锐达的身体有些发热,他攥住微微颤抖的拳头,平步青云不过如此,他终于抓住了机会,有了出头之日,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他已经顾不得想案件中的蹊跷之处,户部侍郎刘大人贪污也是实情,逃不过抄家流放的下场,更别提还有陛下的御令在,他没有做错,也不会做错。
  就在闻锐达带着御林军前往刘家抄家时,观星楼内,许怀鹤得到了皇帝的传召,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起身前往御书房。
  “国师果然料事如神,”皇帝热切地请许怀鹤在桌案侧边坐下,“户部侍郎贪污黄金万两,动摇国之根基,百姓哀声载道,还好国师夜观天象,早早察觉出异常,这件事国师居功首位,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许怀鹤从观星楼赶来御书房的路上,就已经知道闻锐达凭借揭发户部侍郎贪污升了官,成了刑部左侍郎。
  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毕竟人要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疼,把柄也越多,更容易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老皇帝疑心重,问他想要什么赏赐,说明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若是他再想要实权,老皇帝也不会给,这些话只是试探罢了。
  但他在国师这个位置上,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实权,他越是不看重世俗权利,老皇帝反而会越相信他仙风道骨,他也越好伸手,将这浑水搅得更浑,更何况他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此事臣不敢居功,陛下抬爱了。”许怀鹤淡笑拱手,“不过臣确实想向陛下讨要一座宅子清修。臣之前向陛下示警异象,已是泄露了天意,对自身修为有损,臣便想着修行一段时日,再为陛下炼丹。”
  听完许怀鹤的话,皇帝眼里那点轻微的怀疑也都消散了,他笑着拍了拍掌,十分大方:“好,那朕便赏你一座宅子,就赐你一座国师府,怎么样?”
  许怀鹤依旧淡笑拱手:“谢陛下赏赐,不过这国师府,能否由臣来选址?”
  国师不想要实权,只想要一座宅子,不过是让他自己选址罢了,皇帝自然没有不应的,他心情舒畅,招手让大太监过来,让大太监去陪许怀鹤选宅子,只要不越公侯伯爵的逾制,许怀鹤想建多大建多大!
  大太监领命,带着许怀鹤出了御书房,叫人取来京城的图纸,在许怀鹤面前摊开,由他选择:“国师大人,这上面只要是没有用朱砂描红的地方,都由您选,您看……”
  “就这里吧。”许怀鹤伸出指尖,轻轻一点,落在纸面上,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劳烦公公了。”
  大太监连声应了,抱着图纸下去,准备找人修缮那座老宅,按照国师大人的喜好重新修一番,一定不能怠慢。他脑海里存着事,安排完又匆忙回到陛下身边继续伺候,他提着茶壶,突然意识到——
  国师大人选的那座宅子,不就在昭华公主的府邸旁边么?只隔了两堵墙,连街都没隔,近的不得了!
  容钰并不知道自己的府邸旁即将迎来一位熟悉的新邻居,她迷迷瞪瞪地坐在铜镜前,听着外面的吵嚷声问:“春桃,外面怎么了?”
  没过一会儿,春桃重新掀了帘子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畅快:“刘家被抄家了!”
  第38章
  自从上次刘洋那歹人差点伤了公主殿下,春桃就一直对刘洋不满,连带着看刘家也不顺眼,若不是刘大人和刘夫人纵容溺爱,刘洋怎么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现在看到刘家没落,被抄家流放,她心里高兴,刘家这次可是犯了大罪,再没有豁免的可能,贪污金银数量多的她听了都砸舌,该抄!
  春桃语气轻快地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奴婢听说,早些时候国师大人夜观天象,就已经算出了户部有人贪污,提醒了陛下,陛下这才让刑部去查,果然牵扯出了这样一桩大案,国师大人可真厉害,居然能看透天道!”
  青竹在旁边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听完了事情的起末,她便更加确定这绝对是国师大人的手笔,只为了让刘家覆灭。
  也不知刘家何时惹到了国师大人,又或是惹到了昭华公主殿下,国师大人在为殿下出气呢?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容钰顿时清醒了不少,她有些发愣地微微张开了唇,再一次感受到自己重生回来之后,究竟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上一世,虽然刘大人在一年以后也的确犯了些小错,但只不过是被降了官,他也因为年纪大了,干脆自请辞官,给刘洋那个不争气的嫡子寻了个荫庇,刘家是不比以前风光,可绝没有沦落到抄家流放的地步。
  但刘家从此离开京城,也是好事,刘洋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说些什么疯话,败坏她声誉,而且之前她一直担心刘洋会把差点轻薄她的事乱说出去,如今也能彻底安心了。
  容钰抿了抿,将山茶红的口脂抹匀,她今日穿了舅舅送的红霞锦制成的衣裙,如同将艳丽的晚霞披在了身上,还特意让绣娘往裙面上绣了瑞兔的图样,比起红色的宫装更多了几分俏皮。
  仿佛知道自己今日能够跟着主人一同出府,雪团早就乖巧地趴在了容钰的膝上,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容钰,时不时软软地“喵呜”叫一声,似乎是在提醒主人千万别忘了自己。
  容钰伸出白玉一样的指尖,笑着轻轻点了点它的脑袋,随即伸手将养胖了的雪团抱起来,揉着它肥嘟嘟的身子:“走吧,咱们给外祖父和舅舅拜年去。”
  马车稳稳当当出了公主府,在宽阔的街道上行驶着,容钰在马车内逗弄雪团,突然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也隐隐约约传来吵嚷声,还有人在哭。
  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夹着风雪听不大清,青竹走下来轻轻掀了帘子,对着容钰低声道:“公主殿下,前面聚集了许多百姓在看刘家的热闹,路被堵住了,马车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容钰抿了下唇,问青竹:“绕路可行吗?”
  她并不想看刘家被抄没的场面,今日是大年初一,一年中起始的日子,应该高高兴兴,红红火火地过,不要招惹不吉利的事。
  青竹去前面问了车夫,又赶紧回来回话:“回殿下的话,走另一条道,路途遥远且街道狭窄,马车行驶起来更困难,不如让奴婢等人前去疏散百姓,让百姓把路让出来,咱们就
  能过去了。”
  “好,你们去吧,小心些,也别打骂那些百姓,好好和他们说话。”容钰想了想,干脆让春桃抓了一袋碎银子出来给青竹,“就说公主府给他们散新年钱,谁规规矩矩地回到路边,不堵路,就给他们碎银。”
  青竹再一次在内心感叹的公主殿下实在心善,接过装着碎银的钱袋子,带着侍卫们前去办事。
  那些百姓一看高大的侍卫们就开始害怕,人群中推推搡搡,眼看要更乱,好在青竹温声劝导,又说了散钱的事,他们立刻就高兴了起来,也顾不得再看刘家的热闹,连忙跑回了路边,把街道让了出来。
  公主府的马车得以重新启程,容钰刚坐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带着疯狂的怒火:“是许怀鹤!是许怀鹤陷害我们!”
  “他陷害刘家,他说的都是假的,是他编造出来的,他根本不是什么清高的修道之人,他是恶鬼,是小人,我们是清白的,我要向皇上告他!”
  许怀鹤?
  容钰听的一愣,她听出这是刘洋的声音,一开始不明白刘洋为何这时要忽然攀咬诬陷许怀鹤,但想到刘洋之前身上的伤都是许怀鹤那一脚踹出来的,又心下了然。
  许怀鹤那样的谦谦君子,在测算天象上修为极高,能够算出户部有人贪污也不是什么奇事,刘洋这是狗急跳墙,明明是他们刘家犯了大罪,证据属实,绝对逃不了干系,却还要垂死挣扎,抹黑许怀鹤。
  许怀鹤品行高洁,和一无是处的刘洋比起来高下立现,容钰不免鄙夷,她原本就看不起刘洋这样没有才学功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公子,现在更是厌恶至极。
  她没忍住挑开车帘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刘府的大门前,御林军个个凶神恶煞,往外一箱一箱搬着金银财宝,书册画卷,就连女眷身上的首饰都不许留着,全都粗鲁地拔了下来,放到一边,不让刘家留下一分一厘。
  刘家的男丁被御林军押在一边,女眷们躲在另一边哭哭啼啼,互相安慰着,用袖子遮着面颊,身体颤抖,而刘洋被御林军反手压跪在地上,头发散乱,丑态毕露,还在不断嘶吼着,一直吵嚷着是许怀鹤害他。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鄙视的神色,没人相信他的话,都知道国师大人清风明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刘洋死到临头嘴硬狡辩而已,容钰正要放下窗帘,又突然听到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为何这么说?”
  容钰手指微顿,朝着站在刘洋面前的闻锐达看过去。
  她已从春桃那里听说了今日带着御林军来抄家的人便是闻锐达,闻锐达也比上一世更早地升了刑部侍郎,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有了比之前更重的威慑。
  听到闻锐达这么问,容钰轻轻皱了下眉,闻锐达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许怀鹤么?这刘洋明明就是在胡说,还有什么可问的,就该直接堵上他的嘴!
  而刘洋听到闻锐达的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抬起头,神色癫狂,眼看着就要将许怀鹤之前殴打他,用毒药逼迫他不许说出和昭华公主殿下有关的事宣之于口。
  然而下一瞬,他便面色涨红,嘴唇发紫,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面上流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两声挤压出来的“嗬嗬”,就猛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闻锐达狠狠一惊,当即蹲下身去,用手指探向刘洋的脉搏,然而手下一片安静冰凉,再叹鼻息,人已经当场死绝了。
  刘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顾御林军的刀剑也要扑上来,原本一直垂头沉默的刘大人也双腿一软,跪倒下去,女眷们更是尖叫连连,哭声更大,将这原本欢欣的正月初一衬得格外凄凉悲惨。
  一片混乱中,容钰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背对着她的刘洋突然倒了下去,但听着旁人的叫喊,她也知道刘洋突然倒地身亡,吓得连忙松了手,马车的帘子垂下,遮住了外面的景象。
  刘府门前,闻锐达的面色凝重,心中疑云更深,刘洋大喊说许怀鹤陷害他们家之后就突然身亡,目前也判断不出刘洋的死因,只能赶紧送往刑部验尸才能查明真相,他心中对许怀鹤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峰。
  若这事真和国师许怀鹤有关,这一次,他能够抓到许怀鹤的把柄吗?
  马车内,容钰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紧紧抱着雪团温暖柔软的身子,雪团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安,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她揉了揉雪团的耳朵,心里还是害怕,一直到了镇国公府门口,才勉强缓过神。
  外祖父和舅舅舅母都在门口迎她,容钰下了马车,连忙走到外祖父身边,向长辈问了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门。
  上一世舅舅早早领兵出征,这一世又总是忙碌,容钰已经有许久都未见舅舅,她努力不去想上一世舅舅战死沙场的消息,忍住鼻尖的酸楚,笑着拉住舅舅的手臂,向舅舅展示着自己的衣裙,原地转了一圈,像冬日难得的艳丽花朵:“这是舅舅送我的红霞锦,好看么?”
  镇国公带着慈爱的笑意看着容钰,拍手道:“好看,钰儿穿什么都好看!”
  进了正厅,容钰跟着其他小辈们一同向长辈拜年,说了吉祥话,虽然她已经及笄,但还未成家,外祖父和舅舅舅母还是为她包了属于小辈的红包。
  里面的银票价值不多,但都是心意,容钰笑着收了,也将自己带来的翡翠首饰分给了表妹们,厅内其乐融融,年味十足,一大家人都坐下来饮茶闲聊,等着午膳。
  顾云溪悄悄凑到容钰身旁,她手腕上带着容钰上一次在王老夫人过寿时送她的翡翠镯子,根本舍不得摘下来,她看着容钰怀里的雪团,心里痒痒:“殿下的猫儿真可爱。”
  容钰心里存着事,脑海中还回想着方才在刘府大门的情形,听到顾云溪的话,她愣了愣,笑着应道:“它叫雪团,可乖了,你可以摸摸它的脑袋,它不会挠你的。”
  顾云溪小心地摸了摸雪团,高兴地脸都红了,按捺不住地小声道:“殿下晚上去看庙会么?”
  第39章
  顾云溪期待地看着容钰:“我和其他手帕交也商量好了,大家都想去看一看今年新的皮影戏呢,剧词都是新写的,今晚头一回演!”
  新春庙会一般持续三天,从正月初一到初三,有时选在河边,有时建在京郊,也有时会在城中搭台子,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普通百姓都会去凑一凑热闹,舞狮或杂耍都很好看。
  听说今年还有新上的皮影戏,容钰没多犹豫,轻轻点了下头,应了顾云溪的邀约:“好。”
  顾云溪半张脸登时更红了,她高兴极了,本想再拉着公主殿下多说一些话,但又害怕容钰厌烦,只好牵了旁边三妹妹的手,两个人像一对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商量晚些时候看完了皮影戏又该玩什么,一定要抢最好看的兔子灯。
  屋内欢快的氛围冲散了容钰心中那点不安和害怕,她不再去想刘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事,端起泡好的大红袍品了一口,不经意抬眼,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顾知之。
  顾明之便是她的表哥,也是舅舅的嫡子,顾云溪口中一直念叨的大哥,他没能继承镇国公的一身武艺和魁梧雄壮的身躯,这些年在书院专心读书,每个老师都对他夸赞有加,来年考科举有望榜上有名。
  说起来,她对这位表哥
  并不熟悉,顾明之常年在书院求学,她来镇国公府看望外祖父或者舅舅,来玩耍拜访时,顾明之多半都不在家中。
  再者男女有别,除非像逢年过节这样的大事,她也极少和顾明之同席,更别提说上什么话,对这位表哥的印象就只剩好学寡言,彬彬有礼。
  上一世顾明之在科考中取得了二甲的好成绩,京城中不少待嫁女子的人家都对镇国公府提出了相看,舅母笑的合不拢嘴,最后定下了右相的女儿,婚期晚了点,以至于这门婚事一直到前世镇国公府没落,都没能结成。
  想到上一世镇国公府的下场,还有她病死后魂魄离体,听到小宫女谈论已经成了皇上的许怀鹤赦免了镇国公府,又让顾明之领了舅舅的残兵,继续前往边关作战的事,容钰心里一片酸涩。
  不管如何,这一世镇国公府绝对不能走上老路,落的那般下场,舅舅和外祖父都要长命百岁。
  桌案对面,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定定看着他的视线,顾明之一边继续听着父亲和祖父谈论近来朝堂中发生的大事,一边略微侧了侧脸,朝着容钰看去。
  他对自己这位贵为公主的表妹也不甚熟悉,哪怕待在书院内,他也听说过昭华公主在外的名声并不如寻常女子那样好,温婉端庄,贤淑善良这些词从来没有在昭华公主身上出现过,更多的,便是“娇纵”二字。
  但寥寥几次的接触,却也让顾明之很清楚昭华公主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至于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败坏名声,左不过也就是如今宫里风头正胜的那两位了。
  这件事镇国公府不好出手帮忙,祖父清正自持,坚持清者自清,向来不屑这种手段,父亲又忙于军务,在这种事上粗心大意,恐怕连传闻都没怎么听过。
  自己虽也帮昭华公主殿下说过几句话,帮她正名,但碍于表哥的身份,旁人都觉得他是偏帮,他也无法辩解。
  归根结底,这事还需得昭华公主自己出手整治,看表妹的样子,似乎只是在盯着自己发呆,或许是有心事吧。顾明之默默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容钰两眼才收回视线,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昭华公主殿下的容貌还是太艳了。
  自古以来,女子有倾国之貌的很少有好结局,一是极易被他人妒忌,暗中伤害,二是极易被他人觊觎,若有偏执的,得不到便想毁掉,凭空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引出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