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知青丈夫是废世穿来的 第18节
  想到那个紫玉葡萄,姜红果上前说了几句,给工人师傅哄高兴返工去了。
  钱律师感谢,聊了一会,得知他们要去古玩市场,怕姜红果刚来,可能还不知古玩市场的人心险恶,好心提醒:“古玩市场假的多,别买贵的。”
  单大姐笑:“当我们傻啊,不管真的假的,我们只买便宜的。”
  单大姐对钱律师印象挺好,居然有一栋楼,还是个律师,她生活中接触不到律师这一类文化人,本能的,开始打听钱律师的情况。
  “红果,你家跟钱律师什么关系,他看着年纪不大,单身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姜红果就解释了一下,说钱律师是昌宗奶奶的学生兼请回来立遗嘱的律师,见过几次,家里什么情况不太了解,但单身,孤儿院长大,应该是找不到家人了。
  单大姐唏嘘不已,姜红果心里一样唏嘘。
  钱律师和她一会儿要找的孙爱琴,都是昌宗奶奶曾经资助过的孤儿,还有师生情谊,单大姐和孙爱琴当了好几年邻居,居然不知道,说明钱律师和孙爱琴这几年,明面上没来往过。
  奶奶的几个学生装作不认识,是发生了一件共同的事,并且有人亏了心,看到对方就像看到内心的亏心,所以不见,以为就能当没发生。
  昌宗、王师傅他们,也是类似的道理吧。
  姜红果和单大姐从路口第一家路边摊看过去,各种琳琅满目的摆件杯碟,都说是真的,哪有那么多真的,但听说有人运气好,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到真的。
  单大姐一来这条街就高兴,兴致勃勃挑选还价,买了四套杯碟,很便宜的价格,她说:“我知道是假的呀,我就买个高兴,反正又没花多少钱。”
  说的在理,只要心里高兴就好,假的也行。
  姜红果也想买个回去当瓜果盘子用,认真挑起来,手指摸过哪个碗盘,就能看到在什么时间造出来、怎么造出来的场景。
  天哪,她还以为只有怀孕的时候,小不点发力才能看到,生产后,从没想过还能看到。
  姜红果笑的好开心,一路摸过去,终于摸到一个仿明代的大盘子,四周一圈缠枝花纹,中间是葡萄纹,正好和紫玉葡萄对上,大小摆瓜果正好。
  最主要这是民国时期仿制的,有年代感,还不是古董,不然舍不得摆呢,就选这个了。
  单大姐看着好看,葡萄寓意家庭兴旺,用着心里高兴,也要买一个,使劲砍价,砍的和百货大楼瓷器碗碟差不多的价格,两个人捧着真高兴。
  买好东西,一路到了孙爱琴工作的古玩店里,她正和人说话,单大姐把红果拉到一边等着。
  “那是孙爱琴前夫家的二姨,小孙已经有男人了,还来找什么意思?现在后悔晚了。”
  姜红果一点都不了解小孙,今天是第一次见,看对方只听,很少回答喋喋不休的前夫二姨,性格应该比较稳重。
  “她婆家怎么给她伤心到离婚了?”
  单大姐一时间想不出个具体原因,说:“她原来的婆家也还好,小孙是个孤儿,但有个厉害的老师,听说是风光的高贵人,后来你知道的,不知道被哪个举报了,却没搜出什么,估计都藏起来了吧,有可能给几个信得过的学生,小孙肯定有,不然她婆家每回找人办事,
  都能办成,大家一样的穷,能有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小孙拿出来的,那时候没人想过会有平反的一天,小孙就是在她老师平反的时候,离婚的,这里面的事,你懂的吧?”
  单大姐是邻居,红果感觉她猜的有道理,小孙可能是想还的,但婆家各种理由不愿意。
  “那婆家已经占了好处了呀,离都离了,还让亲戚老找干嘛?”
  单大姐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前婆家的二姨走了后,单大姐上前,介绍姜红果是刚搬来的新邻居,“叫红果,她男人上进,才搬来一天,就学车去了,对了,你男人不也学车去了嘛,说不定能碰到。”
  姜红果说了下昌宗学车的地方,小孙家男人也在那,还是小孙托同学关系找的才能去学,这样一想,昌宗自己找的,挺厉害,不知道昌宗会不会和他说是邻居的事?
  红果说:“我从老家带了些茶叶,你晚上什么时候下班,我给你送点。”
  单大姐帮着给姜红果加分:“他们小两口给孔奶奶家房子,翻新的真好,人不错的,左邻右舍的,以后多多处好关系,互帮互助嘛。”
  孙爱琴笑道:“那肯定的,我这不知道几点下班,茶叶不着急的,哪天在家碰到,我找你要。”
  单大姐把刚买的盘子拿出来:“装瓜果好看的吧,很便宜,我跟红果一人买了一个。”
  孙爱琴鉴定后,说道:“是民国仿制的,一眼假,但那时候仿这个的窑,烧出来的算比较好的瓷了。”
  姜红果心里美得很,她看到的和鉴定的一样呢:“我就是看着好看,本来也没想过有买到真的运气。”
  单大姐笑:“那是,真的哪能是这个价。”
  姜红果没看到孙爱琴离婚后找的男人,没了解清楚的情况下,不能贸然决定借条的用法。
  聊了几句,姜红果就和单大姐回家来,路上又知道了一些小孙的事,她新找的男人也是个可怜被伤透心的男人,两个人同病相怜,走到了一起。
  单大姐还说,希望小孙这次遇到个好的,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过那男人凶凶的,单大姐都有点怕,和小孙男人聊的少,因此了解的不算多。
  姜红果心里想,昌宗没有收小孙的东西,和她男人有关吗?
  选择当邻居,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慢慢总会了解的。
  下了公交车,孔奶奶还在卖茶叶蛋,就剩下几个了,姜红果全买了,正好收摊回家吃中饭。
  单大姐把淘的瓷器拿出来:“孔奶奶,你看我们买的好看吗?”
  孔奶奶说:“你都买了多少了?糟蹋钱。”
  单大姐笑:“像你?卖茶叶蛋比人家上班挣的还多,肥皂都舍不得买,找人讨不要的肥皂头,守财奴,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抠,有什么意思?”
  姜红果在一旁的摊位上挑水果呢,葡萄正当季,她买了三袋,给单大姐和孔奶奶一人一袋。
  单大姐推却了几下才收:“红果,你也太客气了。”
  孔奶奶没推直接收了,说:“你男人回来了,买了好多肉和一条大鱼,说炸丸子呢,还说送一碗我尝尝,他会做饭?”
  姜红果夸道:“本来不会,但他聪明,学的快,他炸丸子好吃的,单大姐,你也去我家,我送一碗给你尝尝。”
  单大姐羡慕说:“哪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他疼你就愿意学,红果,你这男人找的好,小孙后找的那个男人,也是个学做饭的,我就知道差不了。”
  孔奶奶认同:“是啊,他喜欢你,才愿意为你做饭,不像我们女人,喜不喜欢,都得给一家人做饭,不公平的很。”
  单大姐不爱说扫兴的话,走到姜红果家门口,厨房飘出来的肉香味,已经香的人吞咽了。
  “妈呀,太香了,红果,你男人好会做饭。”
  孔奶奶说:“还怪麻利的,从回家到这会,不到一个小时,红果,这男人你怎么找到的?他家还有兄弟姐妹吗?都像他这样吗?”
  第24章 果果,你不用可怜他,你可怜……
  昌宗奶奶已经过世了,但他那对离异的父母在世,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有异父异母的,不来往很多年了,就是奶奶这边,也是大伯先撩事找了过来,才又联系上,昌宗父母那边,如果他们不主动联系,昌宗已经没有理由去想他们了。
  姜红果说顾昌宗没有兄弟姐妹,她这么说也没错。
  单大姐笑道:“孔奶奶又想做媒了,我们这一片,好多都是孔奶奶做的媒,连我都是。”
  孔奶奶说:“你就说吧,我做的媒好不好?虽然没有红果男人好,但我给你们介绍的,都是还不错的男人女人,没说过不下去吧?”
  单大姐感谢:“我家那口子,比上不足,但我也是个普通人呀,找个他那样的很好了,孔奶奶看人很不错的,红果你要有亲戚朋友,交给孔奶奶介绍准没错。”
  姜红果并没有,就算有适龄的亲朋好友,也不敢给人乱介绍,一辈子的事情呢,说笑了两句,给刚出锅的丸子装了两碗,一半鱼丸一半肉丸,搭配起来装的。
  她望了望小孙家,说:“她家这会没人,不然也给她家送一碗。”
  单大姐和孔奶奶已经吃了好几个,夸赞不绝,虽然红果男人不说话,虽然一进家,小不点就被红果男人接过去喂奶粉、换尿片,单大姐都没太吃惊,但等红果男人拿着尿片打井水洗的时候,她忍不住噗嗤笑。
  孔奶奶问她笑什么:“你男人还给你洗过小衣裳呢,你羡慕个什么劲?”
  单大姐自嘲的一挥手,打趣:“不是,我在想,等红果到了我这个年纪,她男人还会不会有现在这么好?你看我家那个,现在也是能偷懒就懒,不骂不动的。”
  孔奶奶说:“你家的至少挣钱吧,不然你能买这些没用的盘子碗?别看他不顺眼了,你请保姆就是了。”
  姜红果看看蒙头干活,不参与她和邻居聊天的昌宗,突然想到,如果过了十年,昌宗容貌不变,她岂不是比昌宗老了?那可怎么办,怎么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呢?
  小不点是长的,那么昌宗也会老的吧?
  姜红果笑话自己杞人忧天了,昌宗本来就比她大几岁,几年以后再去想吧,何况两三年就能看出,他到底会不会变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姜红果和左邻右舍搞好了关系。
  顾昌宗好佩服:“果果,你真厉害,我为了让孔奶奶把房子租给我,想了好几个办法,她还对我没好气,你用了半天时间,让她对我都不刻薄了。”
  顾昌宗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佩服得不得了的神情,佩服的姜红果都产生了自己很厉害的错觉。
  她才不会被夸上天呢,说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不需要去羡慕别人。
  “我就是正常的做我自己,并没有刻意,可能正好对了单大姐和孔奶奶的脾气,昌宗,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厉害的,真的。”
  顾昌宗好高兴,虽然他是有点小能力,能办成一些事,可是红果说他是最厉害的,因为喜欢,才会这样美化喜欢的人。
  他吃饭,也要和红果手握着手,今天就想这样,两人吃一会,又互相笑一下。
  姜红果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昌宗有时候傻兮兮的,她都跟着发傻了,但这种傻,好幸福。
  她把店里和小孙寥寥数语的感受说了出来:“昌宗,我感觉小孙像是一肚子苦水的样子,单大姐说她苦尽甘来,我看她心事重重,借条的事情,我想再等等。”
  顾昌宗猜,孙爱琴已经发现她男人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有心事。
  红果一开始也是,他瞧出来了,那时候心里怪担心的,现在想想,是瞎担心,红果最好了。
  一对比,顾昌宗幸福的很,说起白天学车的时候,碰到了孙爱琴捡的那个男人的事。
  她男人怪幸运的,躺在路边心如死灰,还能碰上正好心如死灰的孙爱琴,两个人同病相怜,孙爱琴就把他带回了家。
  顾昌宗说:“红果,她男人去年和我坐一趟车,翻车后他伤的不重,改坐了另外一辆车走了,今天学车的时候看到,认出来了。”
  姜红果惊讶的一笑,说:“那还怪有缘分的,你和他说话了吗?”
  其实她心里惊涛骇浪,昌宗不找小孙收借条,红果这会想通了,原来是因为小孙男人。
  顾昌宗摇头:“那个人是个不爱说话的,看谁都跟别人欠了他命似的,一上午被师傅骂死了,我不跟他说话。”
  果然,姜红果又猜对了另外一件事,昌宗和他一样的人,是不主动说话的,两人都不主动,估计是说不上话了。
  姜红果叹气:“他那样儿,回头小孙要买东西上门,给师傅赔礼道歉,小孙说学车是他想学的,怎么不改改态度呢?”
  顾昌宗有些吃醋,不叫红果说小孙男人的事:“果果,你不用可怜他,你可怜我一个足够了。”
  红果说别的男人,昌宗是不会这样的,说小孙家男人,他就吃醋,是因为和他一样的人,都会因为一些事情,移情别恋吗?
  姜红果问:“昌宗,那你会像小孙男人那样,对我心灰意冷后,就喜欢别人了吗?”
  顾昌宗再次摇摇头,一定要把姜红果抱进怀里才说:“果果,就算你之后变了,也不会再有人,比现在的你对我更好,你要变了,我就死了,果果,你能不能,一直对我这样好?”
  昌宗的话,说的姜红果心酸,眼睛也酸,她揉了一把眼窝,扬起脸来保证:“昌宗,我不变的,一直这样对你好,你可以老死,不会伤心死。”
  顾昌宗真是太高兴了,他怎么这样幸运,遇到这样好的红果。
  红果一样高兴,她遇到的也是最好的昌宗。
  “你下午还去练车吗?”姜红果问。
  “去,师傅叫我两点钟去。”还有点时间,顾昌宗几个屋子转,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