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泡沫绵绵密密的,却盏被自己的样子逗笑,小青提也笑:“妈妈是漂亮的泡泡小怪~”
  说着,她自己也往脸上抹了点。
  而后扬起小胳膊对爸爸妈妈做鬼脸,小手像小猫爪子,表面看着凶,但“啊呜啊呜”的特别萌,“现在我也是啦。”
  只她和妈妈还不够,nacht这只小黑猫在小青提脚边眨眨眼睛看向她,小青提灵光一动,手上的泡沫也给nacht分了些。
  谢弦深看了看排排坐的两人一猫,都各有很多白色泡沫。
  三个泡泡小怪啊。
  他心慨,看来他得一个一个照顾了。
  ……
  因为玩得太嗨,小青提和nacht沾着的白泡泡不算少,给他老婆洗完头后,谢弦深也顺便给女儿洗了头发,还有nacht也没放过。
  小孩子洗完头最好快些吹干,所以,吹头发的排排坐,小青提排在了第一。
  吹风机也分大人小孩,小青提的吹风机是非常公主的粉色,把吹风机的风度和温度调到合适,谢弦深帮女儿吹头发,“这样的温度烫不烫?”
  小青提摇了摇脑袋,她抿着唇眯起眼睛,正享受自己的头发被风吹起来。
  超人是这样。
  所以,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小超人。
  小青提的头发也是黑黑的,很顺,很细,也很多,头发的长度在锁骨往下一点点,吹干之后,小脑袋的小碎发就像是炸了毛。
  其中有两缕大概被吹风机的热风吹的,两缕头发微卷,她小脑袋又晃了晃,微卷的两缕头发自动连接碰在了一起。
  而且形成了一个心形。
  “哇。”小青提趴在洗漱台上,费力踮起小脚努力看镜中的自己:“妈妈你看,是心心呀。”
  “我的头发都在说爱妈妈~”
  此时正坐在小板凳上的却盏看向女儿,她笑,忍不住抬眸和帮她吹头发的谢弦深对视,“谢先生的教学拓展到了土味情话啊,你教她的?”
  小青提晃脑袋的动作有点大,谢弦深一手护住女儿防止她摔倒,“她自学成才。”
  闻言,小青提点头表示赞同,“这是我自学哒。”
  爸爸教给她的多了,她举一反三,自学成才,知道怎么变着花样儿地对妈妈表达爱意。
  小青提:(*^▽^*)
  却盏的头发也吹干,小青提凑近扑到妈妈怀里,她小手握住了妈妈的一缕头发,看到妈妈的头发比她的长很多,都过了腰,自己藏到妈妈身后让爸爸找,还说自己现在不是泡泡小怪了,是发发小怪。
  小孩子就爱玩,谢弦深也没有扰女儿的兴致。
  却盏提出玩捉迷藏。
  他们一家四口又玩几个回合,小青提满格的电量精力终于感觉到了困意。
  她抱着小兔子玩偶躺在小小的床上,床的旁边,却盏和谢弦深静静看着他们的女儿。
  须臾,却盏开口说:“转眼间,小青提都已经两岁多了。”
  “时间过得真快。”
  女儿两岁多,她算了算自己都快奔三,而她老公已经走在了那个三十的线。
  不知道他老婆有没有别的意思,谢弦深说:“盏盏什么意思啊?”
  却盏就是感慨一下,没有其他意思,他是以为她在有意无意嘲讽他的年龄是吧,她保证,她真没有。
  “我没有……”
  已经晚了。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谢弦深扛在了肩膀上走出房间,离开时不忘带好女儿房间的灯和门。
  却盏在他背上捶了一下,“谢弦深……我要睡觉,已经很晚了……”
  谢弦深:“让你爽了之后再睡。”
  tat……
  他就没有讲过道理的时候。
  -
  翌日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像平常一样外出散步。
  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游乐园,小青提指了指那个高高的、像个月亮一样的大圆盘,开心地跳了跳:“那个那个,我想和爸爸妈妈坐那个。”
  却盏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过去。
  噢,是摩天轮,两岁多的小青提也是可以坐这个的。
  小青提不怕高,她反而觉得很有新鲜感,这点应该是遗传了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就喜欢玩各种极限项目,多高都不怕。
  “好漂亮呀。”小青提趴在轿厢的透明窗边看向外面。
  彼时,他们所在的轿厢将要升到最高点,却盏想到什么,忽然说:“听说,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无论许下什么样的愿望都会实现。”
  “宝贝要不要许个愿?”
  小青提点点头,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忽地几道“砰”声,绚彩拖尾的烟火种子骤然上升至夜空,短暂停滞后轰然炸开,花火斑斓,映亮整片蓝黑夜空。
  却盏也许完愿,她知道谢弦深向来不信这个,但还是问:“谢先生许了什么愿啊?”
  “我用得着?”
  “是呢是呢,你最厉害。”
  他说,男人要做的不是许愿,而是实现愿望。
  谢弦深落眼看向确却盏。
  她在看向他时,跳动的心脏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
  他一字一顿说:“我要做的,就是实现你们的愿望。”
  外面的烟花声响依旧如海水般涨潮绽放,星光与火光璀璨交织,为夜里的京城拢下不甚真实的梦幻。
  却盏闭上眼睛迎来谢弦深的吻。
  他的吻与以往无差。
  很轻的一个吻,沉寂却汹涌。
  一如他对她的爱意。
  第78章 nacht “谢弦深,我们离婚吧。”……
  【if线:如果盏盏忽略深对她的好(利己主义更重)坚持提离婚】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
  离婚的想法一旦冒出来, 好像就收不住了。
  对于谢弦深的评判,却盏自动将他划分为疯子,她也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疯子, 凭什么他可以掌握她的一切行动,甚至包括她说什么, 做什么。
  这座困缚她的牢笼,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现已是深夜凌晨。
  经过一夜滚热淋漓, 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重燃欲望的时刻,却盏意外的清醒。她提了一句想喝水, 谢弦深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扶起她给她喂水。
  要喝水只是借口, 她不过是不想看见他罢了, 再次与男人黑沉的眼睛抬目对视,却盏轻言道:“今天,我满足了你一件事, 作为交换,你也满足我一件事吧。”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太轻,仿佛已经无力再和他争论什么。
  同他对视间,她清晰察觉到他眼底眸色忽地变暗,那种蔓延在他骨子里的冷戾像是扎刺藤蔓死死缠紧她。
  谢弦深语气警告:“却盏,别再试探我的底线。”
  “可是我受不了!”
  情绪忽地翻涌, 却盏一气之下打翻了那杯递到她面前的水。
  玻璃杯撞碎地板四分五裂迸溅周遭,声音格外刺耳,砸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如同他们这场虚假的婚姻, 真心和感情都少到可怜,脆弱不堪。
  “这场婚姻本就是为了我们彼此的利益而存在,是你先越界的谢弦深。”她淡淡笑了声, 像在自嘲,“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及时抽身。”
  “你对我做的这些是把我当成什么看待,应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吧?”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我身为你的丈夫,连知道你在哪儿的权利都没有,是吗?”
  却盏知道他不会改。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后退的理由了。
  “放过我。”
  她说出这句话明明很有底气,但不知为何,眼底却缓缓涌现出眼泪。
  透明的泪水一道道坠下来,却盏开口。
  “谢弦深,我们离婚吧。”
  她不应该哭的。
  为什么,她不应该哭的。
  却盏很快地为自己抹了泪,她才没有哭,“与我的自由相比,你的权和势我可以不要,这些,我也不是没有。”
  “离婚协议书我会请律师拟好,到时候你签字就行。”
  她起身正要走,他拽住她的手腕,看她的眼神很淡,声音也淡:“我没说同意。”
  “这件事可以不用经过你的同意。”
  却盏拧腕甩开他箍住自己的力气,“两次诉讼,半年时间,我也等得起。”
  看她真要和自己划分界限,谢弦深冷哂:“却盏,你就这么铁了心地要跟我离婚?就因为这件小事儿?”
  只是因为定位和窃听的事儿,离婚这两个字就这么容易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她这颗心还真是硬啊。
  “你应该记得我第一次提离婚是什么时候。”
  谢弦深记得。
  那次,是因为让loyal对付孟烨,她第一次对他提出离婚,当时,他听到那两个字就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