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到了。”
  裴寂洺脚掌落地,远离秦渴三步。
  秦渴推开门,拉住裴寂洺的手,进入了会场。
  “这是……?”
  裴寂洺这才反应过来,秦渴说的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你疯……”裴寂洺瞪大双眼,他的唇被秦渴的手指紧紧贴住,“没疯。”
  “滚!”裴寂洺推开秦渴,“别靠近我。”
  秦渴大手一挥:“你可以尽情的挑选。”
  裴寂洺不明所以:“挑什么?”
  秦渴放眼周围的一切:“所有。”
  “你什么意思?”裴寂洺还没明白。
  秦渴霸道的说:“他能送你一栋楼,我就能送你一座城。”
  裴寂洺:记录经典霸总语录。
  “不对,你怎么知道苏颐送了我一栋楼?”
  秦渴笑着说:“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疯子!”裴寂洺耳根通红,“离我远点!”
  秦渴换了一副嘴脸:“要想从这里出去,你就必须靠近我。”
  “什么?”
  “这里可不是一般的拍卖会。”秦渴游刃有余的说,“记得看清楚规则。”
  裴寂洺一看,胆战心惊:“卧槽,这是违法犯罪!”
  “是吗?”秦渴掐住裴寂洺的脖子,“那得看你有没有命出去报警了。”
  裴寂洺挣扎着呼吸,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旁边的人看到了秦渴的眼色,过来拉裴寂洺的胳膊:“裴小爷,来一个吧!”
  秦渴顺势松手。
  裴寂洺嫌脏,嫌弃的眼神由内而外的扩散至那人的身上。
  那人识趣的松开手,作出请的手势。
  事情进展到这个份上,硬拼是不可能了,只能以身入局,谋求出路。
  三个小时后,裴寂洺坚持不住了。
  秦渴在一旁看戏,好像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裴寂洺朝他使眼色,秦渴一概不接收。
  又过了一个小时,裴寂洺败下阵来,秦渴才慢悠悠的入局。
  裴寂洺大声蛐蛐:“你故意的。”
  秦渴小声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最终在鏖战六个小时后等来了警察。
  “都带走。”
  裴寂洺是身外人,是清白的,但不知道秦渴如何。
  他不会真的进去吧?
  裴寂洺拿到手机,在警局外给苏颐发消息:速来警局。
  苏颐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到了警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
  裴寂洺喝了口水:“我没事,秦渴有事。”
  苏颐:“?”
  “你们两个干什么了?”苏颐吃醋的表情,“背着我?”
  裴寂洺解释道:“你别多想,是他拉着我进了一家餐厅。”
  “你去了那个地方?”苏颐盯着裴寂洺,“还和他一起?”
  “意外,纯属意外。”裴寂洺理清思绪,“等等……你知道那个地方?”
  苏颐点头:“有所耳闻。”
  裴寂洺刚想继续问,就看到秦渴出来了。
  苏颐上前质问:“你为什么带他去哪种地方?”
  秦渴:“不带他去,难道带你去啊?”
  他这一问,苏颐吃瘪。
  “惩恶扬善,人人有责。”秦渴说。
  裴寂洺接话:“远离秦渴,人人有责。”
  苏颐哈哈大笑:“没错。”
  秦渴:“……”
  “秦先生,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裴寂洺解气的说,“希望日后你的别有用心和阴谋诡计不要往我和我老公身上使。”
  苏颐牵起裴寂洺的手:“走,远离他。”
  再见秦大少爷,最好再也不见!
  回到酒店,裴寂洺还是心有余悸。
  他以为秦渴才是幕后之人,吓得他魂不守舍的,门都忘了关。
  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种地方了。
  裴寂洺还没回过神来,苏颐就抱住他:“你和我说去警局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裴寂洺拍了拍苏颐的后背,“不用担心。”
  “裴寂洺,我好害怕失去你。”苏颐险些哭出来。
  裴寂洺心软了,“不会的。”
  “老公,我不想等了。”
  什么?什么话从我眼前飘过去了?
  裴寂洺眨了眨眼:“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叫过我老公吗?”苏颐哽咽道,“呜呜,真的好害怕。”
  这演技,属实有点糙,和温繁比还差很远。
  “老公,我真的不想等了。”
  苏颐解下领带,脱的只剩下一层衬衣,他逐一解开衬衣的扣子,将裴寂洺压在身下,审视丈量着慌乱如小鹿乱撞的裴寂洺。
  裴寂洺被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像一只瘪了的皮球,毫无弹性。
  “你别……”
  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锢在床上,脑瓜子嗡嗡的,他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而唐僧就在他身旁念紧箍咒。
  裴寂洺的上衣被苏颐撕扯开,发型被蹂、躏乱糟糟的。
  苏颐的大手附在裴寂洺的身侧,腹肌与他的卫衣相贴。
  裴寂洺扭着脖子,躲避着苏颐的唇。
  苏颐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抚过裴寂洺的下颚,从锁骨向下。
  裴寂洺痛痒难耐,呻、吟道:“不要……”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砰!”大门被踹开了。
  秦渴一如既往的黑脸。
  裴寂洺趁乱推开苏颐,苏颐反穿上马甲。
  “秦渴,你怎么来了?”裴寂洺歪头道,“这是我们的房间,你不能进来。”
  踹门的腿收回门外,秦渴一言不发的盯着二人。
  裴寂洺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你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秦渴握紧拳头,牙呲欲裂:“在我的地盘上行苟且之事,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这也是秦家的产业吗?真是家大业大。
  裴寂洺忽然有种心虚,没来由的卸了力气,浑身瘫软在床上。
  苏颐靠近裴寂洺,在他下颚上嗅了嗅,鼻尖碰上了他的鼻尖。
  空气中凝起诡谲云涌之态,双方蓄势待发,即将冲破最后的防线。
  秦渴亲眼见证这一幕,彻底疯了,“裴寂洺,不是自诩很了解我吗?我的别有用心、阴谋诡计都知道,怎么偏偏不知道我看上你了?”
  裴寂洺:“???”
  “他是我老公。”
  苏颐扯下反穿在身上的马甲,肆无忌惮的吻上了裴寂洺的唇,宣示主权似的与他唇枪舌战。
  裴寂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苏颐的后背上,苏颐好像丧失了痛觉,根本不把他的拳头当回事,还是当着秦渴的面,作出将裴寂洺拆吃入腹的神情。
  苏颐吻的猛烈,裴寂洺折腾了一会儿,就适应了暴风雨。
  秦渴就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那场不属于他的暴风雨终究没有来临,他也没有立场像苏颐一样。
  裴寂洺的拳头砸的是苏颐的后背,秦渴的拳头砸的是酒店的门。
  哐哐的砸出几个洞,他的手背上也全是血。
  他始终站在门外,没有踏足房间半步。
  拳头上的血迹顺着风流向秦渴的心底,又宣泄在下一个门洞上。
  周而复始,连绵不绝。
  血滴在门框上,秦渴无力的溜到地上,牙齿死死的咬住伤口。
  鲜血沾到秦渴的唇角,他听着裴寂洺喊:“嘶……你咬疼我了。”
  裴寂洺被苏颐按在撕扯烂的衬衣上,两个人的呼吸声贯穿了整个身子。
  “疼,也得忍着。”苏颐说。
  秦渴看不下去了,如同丧尸一般起身,摇摇晃晃的摔下楼梯。
  他将卡放在前台:“快去修门,快去!”
  保安和前台人员纷纷上楼,来到了被秦渴打坏的门口。
  裴寂洺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立刻停止了与苏颐的纠缠。
  “我们……我们是奉秦总之命,来……来修门的。”
  裴寂洺,苏颐:“……”
  该死的秦渴,走都走不利索,还让这些人来打扰我们。
  这么多人在场,裴寂洺和苏颐也没了兴致。
  等他们把门修好,二人也累了,安稳的睡了一觉。
  第四天早上九点的飞机,返回海城。
  刚一落地,裴寂洺就迫不及待的回家。
  感觉上一次在家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我想回去陪陪我父母。”裴寂洺说。
  苏颐给他打伞:“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有很多工作要交接。”裴寂洺晃着手机,“我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规划了,回去和爸妈商量商量。”
  “好。”苏颐拉过裴寂洺的手,将伞柄转移到裴寂洺的手心,“伞给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