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质连生走上前去,没用信息素压制那几个alpha,他体贴的避免质逸飞受到信息素压制无差别的攻击。
  质连生彼时身体健康,经常做运动,对五个尚未成年的alpha绰绰有余,很快将五个alpha打的在墙边排排站。
  质连生给质逸飞擦干眼泪,让质逸飞对着他们挨个踢上两脚,质逸飞有些怯懦,摇着头拉着质连生要快快离开令他不适的地方。
  质连生让质逸飞站在不被花坛遮挡的地方等着他,他将五个alpha每人踹了屁股两脚才离开。
  质连生摸了摸质逸飞柔然蓬松的头发,问质逸飞:“受欺负多久了?”
  质逸飞一边用袖子擦要流出眼眶的泪,一边含糊的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质连生又问质逸飞:“没告诉爸妈?”
  质逸飞有些小声的说:“我不敢,他们威胁我,而且很没出息。”
  大学生质连生理解不了初中生质逸飞的思维,告诉父母自己被欺负很没出息,但一直隐忍着被欺负看起来更加的没出息。
  质连生告诉质逸飞:“受到欺负不要忍,要打回去,你要是打不过,你就先没出息的求饶,之后告诉我,我来帮你打的他们没出息。”
  质逸飞抬头看着他,质逸飞的眼皮和眼眶因为流泪变成粉红色,很可怜的样子,他问质连生:“明天可不可以还来?”
  质连生点了点头,并给质逸飞起了一个“小可怜虫”的绰号。
  质连生为自己塑造好哥哥形象多年,可能是质逸飞天生不喜与人太过亲近,也可能是血缘有异,质连生很惋惜的与质逸飞持有一般的关系,像是熟一点的亲戚,但这那个下午之后,质逸飞开始主动的亲近于质连生。
  质连生在后来想过关系改变的原由,他得出结论,可能对于处在恐慌情绪里的质逸飞,他的出现像是“天神降临”,质逸飞本能的想要寻求质连生的庇护,并亲近于质连生。
  那一天,质连生还对质逸飞说出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被质逸飞多年来信奉:就算是omega也能不受信息素限制凌驾于alpha之上。
  质连生在之后时间里担起了接质逸飞放学回家的任务,欺负质逸飞的alpha常常改变策略,质连生用在质逸飞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质连生觉得烦躁,那五个alpha作为学生不好好学习,竟还总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扰乱他人正常生活。
  质连生决定给他们上一堂特殊的思想教育课,质连生把他们堵在操场颁奖台的角落,本想浪费口舌和体力让他们做好好学生,但他们比质逸飞懂得求饶之道,质连生只是用了点信息素压制,脚还没踹在身上,他们就将原委供出。
  他们说是有人给他们金钱,让他们欺负质逸飞,质连生惊讶了一瞬后询问这桩金钱交易的雇主,质连生顺着他们给的零散信息拼凑出雇主是周本进,质连生变得哑口无言,思想教育课刚刚开始就结束。
  第18章
  质逸飞在质连生看来确确实实是一只小可怜虫,质逸飞所亲近崇拜的质连生是导致他被欺负的根本,质逸飞被蒙在鼓里。
  质逸飞在质连生的房间里坐了很久,质逸飞向质连生抱怨质连生消失的两年,并讲述质连生错过关于他的事情。
  质连生未置一词的听着,偶尔点点头回应。
  房门被敲响,质连生打开房门,是阿姨,她告诉质连生,质巡要他去书房谈事。
  质连生与质逸飞一同出了房间,质逸飞下了楼,质连生向右走去,在书房前敲响房门后才进入。
  质巡坐在实木书桌后,在质连生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时,质巡才问质连生:“隋牧怎么没来?”
  质连生如实说:“逸飞不愿意他出现。”
  质巡皱了下眉头,看起来对质逸飞的行为不悦,但没有对此说出不好的言论。质巡问质连生:“隋牧对竞标的态度怎样?”
  质连生将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亮在质巡面前:“有些不高兴,打了我一顿,算是就此揭过。”
  质巡点了点头后让质连生出去,对质连生被打一事十足的冷漠,一句关系的话都欠奉。质连生早已过了在乎质巡态度的年纪,质连生还是维持着以往的人设,表现的听话不已,连房门都是轻声关闭,
  质连生站在走廊上俯视了一会玩游戏的人,他没有表情的走了会神。这样的场景像是时间回溯般将他拉到了两年前的很多个平常的时间段里,在周家的某一个房间里,也是这样的围坐在一起。
  质连生在楼下传来的欢呼声中恍然回神,手心里出了一些冷汗,总是回想到以前的事对质连生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质连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色暗沉了下来。质连生走去了厨房,阿姨正在做菜,质连生在一旁站了片刻,得到小份的试吃。
  天彻底黑了的时候,所有人围坐在餐桌,为质逸飞唱了生日歌,在质逸飞许完愿望之后,质连生得到了质逸飞分过来的比较大的一块蛋糕。
  在餐桌上,质连生久违的喝到了酒,感到满足。
  吃过饭,质逸飞和朋友去庭院中放烟花,质连生倚在门前柱子上仰头看了全部烟花,色彩纷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又消失。
  质逸飞送别朋友,与质连生一同回到家中。质家人一同坐在客厅看质逸飞往年生日视频剪辑,质连生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影片从质逸飞的一岁生日开始。
  质连生没能聚精会神的跟随影片的全过程,他的目光先是移到质巡带着宠溺神情的脸上,再到姜温的笑容之上,质连生最后看向质逸飞亮晶晶的眼睛。
  质连生再度看向影片,质连生错过质逸飞的两年生日在今天晚上的影片里看到了一部分情景,影片里的质逸飞看起来也很快乐。
  看到影像里的质逸飞在笑,质连生也跟着笑,没有快乐,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总归又是在装模做样。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质连生有点晕眩。
  零点到来,质巡和姜温将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亲手交给质逸飞,质逸飞拆开礼盒,是他想要已久的改装摩托车的车钥匙,改装摩托车已经放入车库。
  质逸飞很开心收到这份礼物,伸出手臂将质巡和姜温拥入怀中,结束后又拥抱质连生,因为质连生身上有隋牧信息素的气味,拥抱很短暂。
  质逸飞的生日结束,质连生向隋牧发送信息告知,质连生很快收到隋牧的信息,说是已经在质家别墅前的道路上等待。
  质连生没想到隋牧不但是不介意早晚的人,还是一个乐意等待的人。
  质连生向质巡和姜温告别,质逸飞又变得不太开心,也不愿意向质连生告别,只是颇有些抱怨的说:“我以为你会住在家里。”
  质巡对质逸飞说:“小飞不要不懂事,哥哥是成家的人了,需要顾家。”
  质连生听质巡这样说,质连生只是虚伪的笑了一下,点头称是。
  质逸飞看到这样的质连生,又生气起来,往质连生手里塞了张折叠贺卡,没说话,转身快步走向二楼。
  质巡与姜温送质连生到别墅前的道路上,冬日夜晚幽静,隋牧的车停在路灯之下,隋牧背向着质家别墅,靠在车前微微垂着头看着手里的手机。
  质连生正正经经的叫了一声隋牧的名字,隋牧才转过头来,看向质家人。
  隋牧先与质家父母问好,后靠近质连生,他挨着质连生很近,质连生轻易的感觉到隋牧身上的冬日夜晚的寒气。
  质连生问他:“怎么在车外等待,不冷吗?”
  隋牧说:“有些冷。”
  质连生没再说话,心里想隋牧活该冷,车内不坐,站在外面被风吹。
  隋牧嗅闻到质连生身上的酒气,他低声问质连生:“喝酒了?”
  质连生没理会隋牧的问题,质巡却帮忙回答:“弟弟生日,连生高兴就喝了几杯。”
  隋牧对质巡笑了笑,对质家父母说:“不是不让他喝,他昨天生病刚好,喝酒伤身。”
  质巡的眼神在质连生与隋牧之间看了个来回,隋牧的回答与质连生所说的竞标之事相结合有些微妙,质巡没再对隋牧多说,反而装样子关心质连生:“怎么生病了?”
  质连生说:“风寒,只是小病,没关系的。”
  质连生脸上表情温和,实际上心烦于和质巡的在冷风里做表面功夫,他对一直未言语的姜温说:“母亲,夜深寒冷,容易着凉,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温点了点头,牵着质巡的手腕,向质连生和隋牧告别。
  质连生站在原地看着质巡与姜温的背影,看着姜温放开了质巡的手腕,质巡的臂膀搂上姜温的肩背,他们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恩爱了二十年。
  质连生专注的看着他们,眼神渐渐地变得困惑,隋牧侧目看了一会质连生,又看向远去的质家父母。
  质家父母进入别墅后,质连生才对隋牧说:“我病好了,昨天的烟酒,你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