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夏炎渊明显僵住了，随即小心翼翼地环住她，手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他们，他们居然记得这些。”付灵瑶哽咽，声音闷在他肩膀上。
“当然记得。”夏炎渊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是最好的。”
这句话不知怎么让付灵瑶哭得更凶了。
夏炎渊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发泄情绪。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付灵瑶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趴在夏炎渊怀里，而他的手还环在她腰间。
“抱歉。”她慌忙直起身，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我，我去收拾行李，明天晚上就要飞柏林了，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
夏炎渊看她慌乱的样子，无奈地说：“嗯，去吧。”
付灵瑶逃也似地冲进卧室。
客厅里，夏炎渊低头看了看己被泪水打湿的衬衫，拿起手机，给宣传发了条消息：视频收到了，谢谢，她很喜欢。
等登机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付灵瑶停在机舱门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国际航班商务舱的空间比她想象中宽敞太多，不像经济舱那么拥挤，而是像一个个独立的小包厢，每个座位旁都有明亮的阅读灯和储物格。
“往前走，飞机要关舱门了。”夏炎渊在她耳边低语，顺手接过她的随身行李递给空乘。
放好行李，在她旁边落座，他瞥见她好奇地四处探索，现在进行到座椅旁的按钮说明。
“需要帮你调座椅吗？”他低声问。
付灵瑶从旁边储物格拿出说明书：“不用，我自己研究看看。”
夏炎渊决定不再打扰她，看她能发现多少惊喜。
飞机开始滑行时，付灵瑶已经完成了对商务舱的初步了解：她试过了降噪耳机（音质确实好），翻遍了洗漱包（全套用品，齐全），研究了餐单（有中文和德文双语）。
等飞行平稳，空姐送来迎宾香槟和热毛巾，她接过毛巾，第一反应是翻看标签材质。
夏炎渊托腮看她：“再检查下毛毯成分？”
“你笑我。”付灵瑶瞪他一眼，“我只是好奇地研究物品功能。”
“嗯，很专业。”夏炎渊一本正经地点头，却藏不住眼角的笑纹。
眼见周围有人开始起身行走，付灵瑶决定尝试刚才发现的，她最期待的功能，把座椅放平180度。
按下调节按钮，伴着电动马达的轻微嗡鸣，她的座椅缓缓展开成一张平整的小床。付灵瑶惊讶地轻呼一声，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连续按了几次按钮看座椅起起落落。
等空姐开始送餐，她这才暂停，把座椅恢复原样，打开小桌板。
她之前对餐单纠结了半天，最后听从夏炎渊的建议“接下来要吃很久的西餐，珍惜吃中餐的机会”，选了中式套餐。当精致的餐盘端上来时，她又忍不住开始比较：“餐具是金属的，面条里有鲜虾，烤鸭很嫩，居然还有餐前坚果。”
夏炎渊悠然启动：“样子货而已，没家里做的好。”
这肯定得捧场，付灵瑶真诚点头：“嗯嗯，你做的超级棒。”
第82章
正在心里对比过往坐过的不同航班飞机餐区别，飞机一阵剧烈颠簸，座椅猛地一晃，付灵瑶手一抖，勺子当啷掉在碟子上，整个人僵在原地。
“气流而已，正常现象。”夏炎渊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话音刚落，飞机又连续颠簸了几下，机舱里亮起系好安全带的提示灯。
付灵瑶本能地抓住最近的支撑物，也就是夏炎渊的手臂。
“害怕了？”夏炎渊若无其事地切牛排，对她惊慌的样子很受用，“怕的话抓紧点。”
付灵瑶发现指尖已经深深掐进他肌肉，赶紧松手：“安全须知说颠簸时要固定好自己。”
“说得对。”夏炎渊放下刀叉，把手心向上，摊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
付灵瑶假装没看见，专注地盯着屏幕。飞机又一阵摇晃，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只等待已久的手。
“遵守安全须知的好乘客。”夏炎渊低声笑道，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付灵瑶刚想反驳，被新一轮颠簸吓得闭紧眼睛：“是不是不太对劲？你坐过的国际航班多，听你的。”
“听真实答案还是专业安慰？”
“都要。”
“真实答案是，这只是普通气流。”他拇指摩挲她虎口处的疤痕印记，“专业安慰是，这架飞机是波音最新型号，安全记录完美，机长有二十年飞行经验，正在抬升高度。”
付灵瑶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没松开手：“你怎么知道机长资历？”
“登机时看了机组介绍。”夏炎渊指向她面前的小屏幕，“这里也能查到。”
“原来是这样。”付灵瑶用空着的手操作屏幕，左右翻找，疑惑地问，“你在哪个页面里看到的？我怎么没找到？”
“脑海里。”夏炎渊一脸得逞的得意。
付灵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得松手拍他：“你！我真以为国际航班系统比国内详细。”
夏炎渊把她的手抓回手心：“我以我打娘胎里就飞国际的经验保证，这种气流绝对没问题，放心。而且，飞机已经平稳了。”
自己过于关注跟他对话，反而忘了颠簸的事。
她坐直，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好吧，谢谢。”
夏炎渊活动了下肩膀，故意道：“不客气，这是我作为皇夫应尽的义务。”
付灵瑶抓起毛毯蒙住头，拒绝回应这个羞耻的称呼：“别再说了，你咋真玩上瘾啦。”
空姐来收餐盘时，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会意一笑。
付灵瑶这才惊觉手还在夏炎渊手里，触电般松开，耳根红得像要滴血。她快速选了部电影播放，身体靠在过道那侧，远离他的方向。
飞机飞行平稳，很多人陷入了梦乡，只有零星几盏阅读灯亮着。付灵瑶头顶的那盏与她面前的屏幕，一起在她脸上照出斑驳的阴影。
商务舱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夏炎渊用余光观察她，在心里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
当初订机票时，行政赵赵还特意询问是否需要升级到头等舱。作为主演，这完全在预算范围内。
要是头等舱，每个人一个完全封闭的包厢，哪能像现在这样跟她有互动，看到她那些可爱的小动作。
他按下自己座椅旁的按钮，靠背缓缓放平。
付灵瑶调暗了灯光。
夏炎渊递来一个眼罩：“早点睡。”
付灵瑶接过眼罩：“谢谢你带我出国。还有，有钱真好。”
电影播放完毕，她也放平座椅，把屏幕换到飞行星图，引擎声如同催眠的白噪音，她很快闭上了眼睛，去往从未想象过的地方。
到达柏林，天色依旧没有大亮。清晨的空气清冽，付灵瑶跟在夏炎渊身后，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国度。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面容，听着陌生的语言在耳边流淌，她下意识靠近了他。
“紧张？”夏炎渊侧头看她。
长途飞行后的疲惫被他强大的气场压了下去，只余下几分慵懒的锐利。
付灵瑶摇摇头，又点点头：“听不太懂。”
别说德语了，她的英语仅限于书本，完全没实践过。
“跟着我就行。”夏炎渊语气笃定，令人安心。
入境窗口坐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性官员，夏炎渊从容地递上两人的护照。
官员翻看护照，目光在夏炎渊的护照照片和他本人之间扫视，又看向付灵瑶的证件照和她本人，用英语问了一句什么。
付灵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夏炎渊神色不变，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几句，语速平稳，发音清晰。他指了指付灵瑶，又说了句什么，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解释。
官员点点头，在护照上盖章，递还给他们。
夏炎渊接过护照，自然地帮付灵瑶把她的那本也拿在手里，朝行李提取处走去：“走吧。”
“他跟你说什么？”付灵瑶赶紧跟上，小声问。
“问我们来柏林的目的。”夏炎渊脚步不停，“我说参加电影节。”
“那他看我干嘛？还指我？”付灵瑶追问。
夏炎渊嘴角勾起弧度：“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她是我老婆。”
他没等付灵瑶反馈，补充道：“这可不算我违反承诺，海关必须如实申报。”
付灵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例行公事：“没关系，麻烦你了。”
行李转盘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夏炎渊个子高，目光锐利，很快找到了两人的大箱子。他示意付灵瑶扶住车把，自己分开人群，利落地把两个沉重的大行李箱提下来，稳稳放在行李车上。
付灵瑶用劲按下车把，试图推动。
夏炎渊没给她机会，接过行李车，隔开周围略显拥挤的人流，带着她朝出口走去。
“他们，他们居然记得这些。”付灵瑶哽咽，声音闷在他肩膀上。
“当然记得。”夏炎渊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是最好的。”
这句话不知怎么让付灵瑶哭得更凶了。
夏炎渊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发泄情绪。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付灵瑶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趴在夏炎渊怀里，而他的手还环在她腰间。
“抱歉。”她慌忙直起身，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我，我去收拾行李，明天晚上就要飞柏林了，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
夏炎渊看她慌乱的样子，无奈地说：“嗯，去吧。”
付灵瑶逃也似地冲进卧室。
客厅里，夏炎渊低头看了看己被泪水打湿的衬衫，拿起手机，给宣传发了条消息：视频收到了，谢谢，她很喜欢。
等登机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付灵瑶停在机舱门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国际航班商务舱的空间比她想象中宽敞太多，不像经济舱那么拥挤，而是像一个个独立的小包厢，每个座位旁都有明亮的阅读灯和储物格。
“往前走，飞机要关舱门了。”夏炎渊在她耳边低语，顺手接过她的随身行李递给空乘。
放好行李，在她旁边落座，他瞥见她好奇地四处探索，现在进行到座椅旁的按钮说明。
“需要帮你调座椅吗？”他低声问。
付灵瑶从旁边储物格拿出说明书：“不用，我自己研究看看。”
夏炎渊决定不再打扰她，看她能发现多少惊喜。
飞机开始滑行时，付灵瑶已经完成了对商务舱的初步了解：她试过了降噪耳机（音质确实好），翻遍了洗漱包（全套用品，齐全），研究了餐单（有中文和德文双语）。
等飞行平稳，空姐送来迎宾香槟和热毛巾，她接过毛巾，第一反应是翻看标签材质。
夏炎渊托腮看她：“再检查下毛毯成分？”
“你笑我。”付灵瑶瞪他一眼，“我只是好奇地研究物品功能。”
“嗯，很专业。”夏炎渊一本正经地点头，却藏不住眼角的笑纹。
眼见周围有人开始起身行走，付灵瑶决定尝试刚才发现的，她最期待的功能，把座椅放平180度。
按下调节按钮，伴着电动马达的轻微嗡鸣，她的座椅缓缓展开成一张平整的小床。付灵瑶惊讶地轻呼一声，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连续按了几次按钮看座椅起起落落。
等空姐开始送餐，她这才暂停，把座椅恢复原样，打开小桌板。
她之前对餐单纠结了半天，最后听从夏炎渊的建议“接下来要吃很久的西餐，珍惜吃中餐的机会”，选了中式套餐。当精致的餐盘端上来时，她又忍不住开始比较：“餐具是金属的，面条里有鲜虾，烤鸭很嫩，居然还有餐前坚果。”
夏炎渊悠然启动：“样子货而已，没家里做的好。”
这肯定得捧场，付灵瑶真诚点头：“嗯嗯，你做的超级棒。”
第82章
正在心里对比过往坐过的不同航班飞机餐区别，飞机一阵剧烈颠簸，座椅猛地一晃，付灵瑶手一抖，勺子当啷掉在碟子上，整个人僵在原地。
“气流而已，正常现象。”夏炎渊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话音刚落，飞机又连续颠簸了几下，机舱里亮起系好安全带的提示灯。
付灵瑶本能地抓住最近的支撑物，也就是夏炎渊的手臂。
“害怕了？”夏炎渊若无其事地切牛排，对她惊慌的样子很受用，“怕的话抓紧点。”
付灵瑶发现指尖已经深深掐进他肌肉，赶紧松手：“安全须知说颠簸时要固定好自己。”
“说得对。”夏炎渊放下刀叉，把手心向上，摊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
付灵瑶假装没看见，专注地盯着屏幕。飞机又一阵摇晃，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只等待已久的手。
“遵守安全须知的好乘客。”夏炎渊低声笑道，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付灵瑶刚想反驳，被新一轮颠簸吓得闭紧眼睛：“是不是不太对劲？你坐过的国际航班多，听你的。”
“听真实答案还是专业安慰？”
“都要。”
“真实答案是，这只是普通气流。”他拇指摩挲她虎口处的疤痕印记，“专业安慰是，这架飞机是波音最新型号，安全记录完美，机长有二十年飞行经验，正在抬升高度。”
付灵瑶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没松开手：“你怎么知道机长资历？”
“登机时看了机组介绍。”夏炎渊指向她面前的小屏幕，“这里也能查到。”
“原来是这样。”付灵瑶用空着的手操作屏幕，左右翻找，疑惑地问，“你在哪个页面里看到的？我怎么没找到？”
“脑海里。”夏炎渊一脸得逞的得意。
付灵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得松手拍他：“你！我真以为国际航班系统比国内详细。”
夏炎渊把她的手抓回手心：“我以我打娘胎里就飞国际的经验保证，这种气流绝对没问题，放心。而且，飞机已经平稳了。”
自己过于关注跟他对话，反而忘了颠簸的事。
她坐直，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好吧，谢谢。”
夏炎渊活动了下肩膀，故意道：“不客气，这是我作为皇夫应尽的义务。”
付灵瑶抓起毛毯蒙住头，拒绝回应这个羞耻的称呼：“别再说了，你咋真玩上瘾啦。”
空姐来收餐盘时，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会意一笑。
付灵瑶这才惊觉手还在夏炎渊手里，触电般松开，耳根红得像要滴血。她快速选了部电影播放，身体靠在过道那侧，远离他的方向。
飞机飞行平稳，很多人陷入了梦乡，只有零星几盏阅读灯亮着。付灵瑶头顶的那盏与她面前的屏幕，一起在她脸上照出斑驳的阴影。
商务舱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夏炎渊用余光观察她，在心里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
当初订机票时，行政赵赵还特意询问是否需要升级到头等舱。作为主演，这完全在预算范围内。
要是头等舱，每个人一个完全封闭的包厢，哪能像现在这样跟她有互动，看到她那些可爱的小动作。
他按下自己座椅旁的按钮，靠背缓缓放平。
付灵瑶调暗了灯光。
夏炎渊递来一个眼罩：“早点睡。”
付灵瑶接过眼罩：“谢谢你带我出国。还有，有钱真好。”
电影播放完毕，她也放平座椅，把屏幕换到飞行星图，引擎声如同催眠的白噪音，她很快闭上了眼睛，去往从未想象过的地方。
到达柏林，天色依旧没有大亮。清晨的空气清冽，付灵瑶跟在夏炎渊身后，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国度。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面容，听着陌生的语言在耳边流淌，她下意识靠近了他。
“紧张？”夏炎渊侧头看她。
长途飞行后的疲惫被他强大的气场压了下去，只余下几分慵懒的锐利。
付灵瑶摇摇头，又点点头：“听不太懂。”
别说德语了，她的英语仅限于书本，完全没实践过。
“跟着我就行。”夏炎渊语气笃定，令人安心。
入境窗口坐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性官员，夏炎渊从容地递上两人的护照。
官员翻看护照，目光在夏炎渊的护照照片和他本人之间扫视，又看向付灵瑶的证件照和她本人，用英语问了一句什么。
付灵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夏炎渊神色不变，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几句，语速平稳，发音清晰。他指了指付灵瑶，又说了句什么，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解释。
官员点点头，在护照上盖章，递还给他们。
夏炎渊接过护照，自然地帮付灵瑶把她的那本也拿在手里，朝行李提取处走去：“走吧。”
“他跟你说什么？”付灵瑶赶紧跟上，小声问。
“问我们来柏林的目的。”夏炎渊脚步不停，“我说参加电影节。”
“那他看我干嘛？还指我？”付灵瑶追问。
夏炎渊嘴角勾起弧度：“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她是我老婆。”
他没等付灵瑶反馈，补充道：“这可不算我违反承诺，海关必须如实申报。”
付灵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例行公事：“没关系，麻烦你了。”
行李转盘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夏炎渊个子高，目光锐利，很快找到了两人的大箱子。他示意付灵瑶扶住车把，自己分开人群，利落地把两个沉重的大行李箱提下来，稳稳放在行李车上。
付灵瑶用劲按下车把，试图推动。
夏炎渊没给她机会，接过行李车，隔开周围略显拥挤的人流，带着她朝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