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被保护得比较好……”
  白青栀打断了他:“这件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是想打听打听也是很容易的,上学的时候都有人指着我骂杂种。你都能知道这种违规训练营,为什么不知道我是独生子?”
  范松云顿了顿:“我关注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单独关注谁的私生活?”
  “你怎么没关注?”白青栀盯着他看,“你不是知道我名声很差吗?”
  范松云大概这辈子没什么必要给人解释什么东西,被这么逼问着竟然词穷了, 他干脆直接端了个太子的架子:“没有义务回答。”
  白青栀冷笑起来:“什么义务不义务的,你还当自己是太子吗?那我问你,这荒山野岭里哪来的什么臣子?”
  他顶着范松云探究的目光笑了起来:“怎么?你以为会有人帮你治什么大不敬之罪吗?要是别的时候我还怕你怒了揍我一顿,但是你现在都被追杀了,你就不怕自己一个人不能活着回去?”
  范松云看起来相当平静, 良久才笑起来:“我刚刚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性格受到打击。现在看来, 你真是当少爷当久了被宠坏了……”
  白青栀眼睁睁看着他动作敏锐而迅速, 毫无征兆地起身直接扑了上来。白青栀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便被钳制, 然后整个人被反压过去:“呃啊……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一时直接慌乱起来,但偏偏此刻树下灌木里西西沙沙地响起来, 他不得不压着嗓子很轻地说:“范松云你疯了吗?快起来!追兵好像到了!”
  范松云置若罔闻,也可能就是干脆得没听到,但是他的动作停了停。
  白青栀放松一点,却感觉自己的毯子被人扒开了一点,然后一只有些凉意的手伸进了他的前领。
  私人定制的作战迷彩在衣领上设计得很紧,范松云的手指就这么硬生生挤进去,卡在他的喉结和衣领之间,然后开始艰难地动了动。
  白青栀喉管被压迫得呼吸困难,他挺腰挣扎起来,却顶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瞬间僵硬着一动不动。
  那根手指拨开了他领口的暗扣,他的喉管好不容易脱开压迫,下一秒,他的后颈袒露出来,被狠狠咬了上去!
  白青栀所有的惊呼和辱骂被压在口腔里,他下意识张嘴大口呼吸。
  腺体先是针扎似的猛然疼痛了一下,随即便开始隐隐约约变烫了起来。
  范松云没松开禁锢他的手,但是另一只手却去包里摸出来一张酒精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而后手指强硬地伸入白青栀的口中。
  白青栀只感觉两根手指肆无忌惮地玩弄着自己的舌头,把他的口腔搅得一塌糊涂,
  腺体被身后人死死地咬住,enigma强悍的信息素昭示着它可怕的统治力。
  他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enigma的信息素在控制他,让他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
  他带着哭腔模糊不清地哀求:“求你了范松云,我错了,我不该口出狂言,我没有对太子不敬的意思。”
  身后的人低声笑了起来:“好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了,我能这么做是因为我是范松云,不是因为我是太子。就算我不是太子,不也一样可以……□□?”
  白青栀呼吸骤停,他第一次听到范松云用这么不文雅的字眼说话,直觉随之敲响了警钟——他能感受到范松云奇怪的迫切,迫切地想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看着树下隐隐出现一个人,刚想提醒范松云却被舔了下腺体。
  白青栀瞳孔猛然紧缩,倒吸一口气,却顺势让那手指进得更深,几乎要碰到喉咙里。男人的手指悠哉悠哉地玩弄着他的舌头,反复舔舐着他的腺体,信息素透过散出来,如同在他体内烧起一把火。
  白青栀低声怒道:“你疯了吗范松云?下面是追兵,你就不怕他们发现我们?”
  “然后呢?杀了我?”范松云似笑非笑道,“我并不怕死,白青栀。我以为你该早就发现这一点。”
  白青栀被扯着舌头,说话也含混不清,冷笑一声:“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这么了解你?”
  “唉……”范松云仿佛当真觉得非常遗憾,“你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才会总是被人骗。但凡你细心注意一点你周围,你就该明白很多事情。”
  “比如说?”白青栀冷笑。
  范松云不答,只是左手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开始亲吻他的腺体。
  白青栀双手已经被松开,但他却浑身发软,腺体传来酥酥麻麻的阵阵快/感。他被笼罩在范松云所特有的enigma信息素里,无力抵抗,任凭处置。
  他眼睁睁看着树下出现了四五个人,装备精良,正在低头看着地图。
  白青栀软了身子,也软了舌头,泪水混着口水不受遏制地流出来,腺体被刺激得颤抖着:“有人……有人,范松云!”
  范松云似乎发现了,又似乎没发现,他故意去舔舐白青栀的后颈,享受他震惊而无力的反应,笑着:“被发现了不应该更好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么我们死,要么他们死。”
  白青栀这辈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这么评价别人的时候:“疯……疯子。”
  范松云满意地喟叹:“你终于明白了,白青栀。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
  白青栀哪怕此刻被掌控着,仍没屈服,反唇相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不知道的话那天晚上是谁?”
  他的眼里满是泪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是你这辈子当了一辈子的alpha,然后忽然被人上了,你什么感觉?”
  范松云顿了一下,有点无奈道:“所以你一直纠结就是因为你觉得你是被上的那个?”
  “废话!”白青栀微微挣扎着,“本来做起来确实很爽,但是凭什么是我在下面?”
  “所以说就是觉得那天不该是你在下面?”范松云挑眉。
  “当然!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是太子,我怎么会被……呃啊!”
  白青栀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一个人似有所感,往上抬头去看,同时范松云狠狠咬上他的腺体!
  白青栀的咒骂被压在嘴里。
  范松云的手指死死压着他的舌根,不让他出声。
  他的唇附在他耳边,声音含笑:“那下一次让你在上面可以吗?”
  良久,白青栀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下面的人已经走了。
  范松云把他揽在怀里,一只手拿出另外几张酒精湿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手。
  白青栀瞥到他指尖的黏腻口水,疲惫地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动。
  良久哑声问道:“如果他真的看到我们了怎么办?”
  范松云把指尖擦干净了,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就杀了他。”
  白青栀枕在潮湿的枯草上,后颈的酥麻感尚未褪尽,却在范松云指尖不轻不重的按揉中逐渐化作某种熨帖的暖意。他望着男人垂眸擦拭手指的侧影,忽然意识到此刻两人交叠的呼吸竟比追兵逼近时还要令人心悸。
  喉间滚过一丝异样的干涩,他舔了舔唇,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预想中轻柔许多:"你觉得......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些?"
  范松云指尖掠过白青栀后颈凸起的脊椎骨,语调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得罪的人太多了。贵族们攥着特权不肯松手,就像狼群护着腐肉——"他忽然轻笑一声,"不过最有意思的是,皇家军队里那些扛着枪的士兵,半数以上都是伯爵侯爵家的二世祖。真要让他们对着自己的父亲开枪......"他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冷冽的嘲弄。
  白青栀翻身侧卧,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他望着范松云下颌绷紧的线条,忽然想起方才在灌木阴影里,这个男人用身体将他护在树干后的温度。"你当年写的那些东西......"他斟酌着措辞,"究竟有多危险?"
  "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狂言罢了。"范松云指尖拨弄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眼神却飘向远处暮色中的山影。
  他忽然低笑,"可就是这么几行字,却被传开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太子要革贵族的命,却没人知道那张纸......"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白青栀耳尖,"是谁偷走的。"
  白青栀背脊一僵,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量。皇室、阴谋——这些原本只存在于话本里的情节,此刻却在眼前人眼底的暗潮里翻涌。
  “所以,是皇室内部?”白青栀挑眉,“你觉得有谁?”
  “啊,我想过,那天无非就是只有我父亲,我叔父,还有……黄岩梓。”范松云轻笑。
  “黄岩梓?他为什么在皇宫里?”白青栀侧头看他。
  范松云似乎很享受白青栀这么关注他,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黄岩梓是我叔父介绍进来的一个关系,是他夫人堂妹的孩子。那天他忽然叫我出去,说我父亲有事找我,回来之后,纸就不见了。”
  白青栀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不满地挑眉:“所以你不喜欢他?因为他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