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
  桐桐:“…………”养一只狐狸精当宠物?
  四爷问桐桐:“炮烙之刑,是假的吗?”
  不是!
  “对!”不是,“谁能逼迫诱导一个帝王如此行事?”红颜祸水吗?
  桐桐:“……”是啊!凡是帝王不好,那一定是身边的女人狐媚引诱,怎么能是帝王的错呢?
  第1923章 苟行于世(8)三更
  姬昌被释放, 回朝歌府邸。
  伯邑考去接姬昌,四爷早于二人回到府邸。他站在府外,恭候姬昌。
  姬昌衣衫褴褛被扶下马车,父子相携回了府邸。洗漱更衣之后, 一身葛衣的姬昌这才出来。宴席摆上, 饭食粗鄙。
  四爷扫了一眼:“……”他不想回西岐!光是吃的就遭不住。
  姬昌日常穿着饮食一如百姓,每日必抽空去耕作。当然, 这与百姓不同。百姓是吃了今天没明天, 姬昌是……如此吃,贤明传天下。
  恰如此次牢狱之灾, 崇侯虎进谗言只是引子, 西岐强大君王忌惮是根本, 而引发此事的事端便是今儿才跟桐桐提过的炮烙之刑!
  炮烙之刑为帝辛所创,此刑乃是竖起一根铜柱,铜柱上抹上油, 铜柱下烧着火。将人捆绑于铜柱之上。
  火烧铜柱,铜柱被烧的通红,人抱铜柱……上攀不得,油滑不可行, 掉下去便是火海。可若不上攀, 便这么烙着……直至惨死。
  此刑残忍,姬昌便上表启奏:臣愿献上洛河西岸的土地给大王,以换取大王废黜炮烙之刑。
  而后,纣王允, 炮烙被废除, 天下称颂姬昌。而后姬昌入朝歌,位列三公。之后, 便有崇侯虎进谗言,姬昌被囚禁入狱。
  “此次险象环生……”姬昌看向二子,“还需得尽快离开朝歌才是。”
  伯邑考起身:“父亲,此次实乃十二弟之功也。儿子虽多方奔走,然成效甚微。十二弟机敏,窥其密事,继而扭转乾坤。”
  就比如,那美人图为何画的是苏家女,他不得其解,那便只能是雍叔窥伺机密,见机行事。
  姬昌朝十二微笑,只示意:“用膳!日后再论。”
  “诺!”
  “诺!”
  用饭罢,伯邑考亲自服侍父亲休息,四爷便自行退了:得留在朝歌,不能把桐桐扔下。再是好的兽医,野兽凶悍起来,是真会要命的。
  况且,帝辛既为人皇,其他妖魔鬼怪便不敢轻易放肆。只要纣王不舍自己,那便不怕有谁处于好奇或是觊觎而对自己和桐桐下手。
  可怎么才能留在朝歌,不跟着回去呢?
  四爷拍打的额头,扇了扇被风吹过来的烟……烟?烟!
  如今这居住环境,当真是不好。
  摘星楼是谁在翻修?杜元铣!
  杜元铣能活吗?此时王宫内妖气四溢,此人既然能够看出桐桐的不同,又能看出狐狸精进出王府,那自然也能够看出王宫有妖气。
  既然有妖气,这人的嘴又藏不住事,此事焉有不奏报君王之理?
  这般想着,四爷就又看向女娲庙:“……”
  有趣吧!狐狸精连朝廷的司天台都瞒不住,为何还要派遣它前去?
  或是给了隐藏妖气的法宝也行呀!
  可偏偏就没有!作为朝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实奏报,何错之有?
  自己因为自保,因为保桐桐,可杀此人!自己对其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但与此人这般获罪,却全然无关。
  王宫有妖气,杜元铣看见了,自然要管。管了,狐狸精为了留下来继续任务,自是要设法害杜元铣的。
  这个……很难想到吗?
  此时,杜元铣若死,是谁之过?
  君王?狐狸精?亦或是……
  四爷闭眼:“……”芸芸众生,皆如蝼蚁!神看人,一如人看蚁。
  人走路,不会在意踩死了几只蚂蚁!一如神的任何决定,亦不会在意死了几个人。
  神打个喷嚏,带给人的可能是疾风骤雨,山洪海啸;一如人泼出去的一桶水,之于蚂蚁而言那便是灭顶之灾。
  四爷胸中翻涌,心绪难平。
  正院中,龟甲落地,姬昌俯身一观,手指来回掐算,而后看向十二子所在方向:此子是变数!变数隐含不吉。
  为何?
  救父于危难,周旋于朝堂,孝行于先,才德兼备,智谋机变,为何隐含不吉之相?
  若为西岐,便不该带其归西岐。
  可若此子不回西岐,又该如何安置?
  夜枭啼叫,夜难安枕。
  杜元铣眺望王宫,妖气弥漫。
  他急忙起身写奏表:王宫异相,当施仁政聚人心人气,方能百邪不侵,妖邪不近!
  第二天,桐桐将炖好的红烧肉提着,去给比干和艰伯送去,家臣低声道:“正有贵客。”
  “何人?”
  “上大夫梅伯。”
  桐桐站在外面等着,里面传来比干的声音:“……上大夫直言上谏,实乃忠贞之举。可忠言逆耳,直斥君王,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文臣死谏!若人人畏死而不言,朝廷要大臣何用?”梅伯说完,拂袖而走,“下官这便进宫,求见大王。”
  桐桐避让一步,看着一中年长须男子疾步走了出去:原来这就是梅伯。
  梅伯因直言劝谏,而被纣王给杀了!不仅杀了,还将其剁成肉酱。
  桐桐出言:“朝臣以谏,正君王德行而利于天下!上大夫不惜触怒君王,直言以死谏,然则身死成全己身,得一忠直之名。朝堂少一谏臣,君王谁来匡正?此利君王乎?利天下乎?”
  梅伯站住脚,转过身来:“女郎便是得女娲娘娘庇佑之女?”
  桐桐浅行礼,颔首以对。
  “女君之言,入耳入心!其言之善,颇有动人之处。然则君王若是宁杀臣亦不改其心其行,那为臣者更该以死而警天下人心。”说完,郑重还礼,而后转身大踏步而去。
  桐桐:“……”
  她回望比干:“祖父!”这个人这么走了,是真的会死的。
  比干招手,叫孙女近前来:“祖父心甚慰,你能说出这番言辞可见心明。”他不妨说几句朝堂事,“杜元铣上奏本,言称宫中有妖气,此乃不祥之兆。”
  桐桐:“……”此人若是死了,谁之过?他说的是实话!
  “他劝谏陛下当施仁政,以聚人心人气!言君王持身不正,这才给妖邪近身之机!”
  桐桐:“…………”这般指责,是狐狸精撺掇要杀此人么?难道不是君王恼羞成怒,而后杀人。
  “陛下要治罪杜元铣,朝中求情之声不断……可君王未曾采纳,而今,杜元铣已入死牢!此时,梅伯二度进宫……必是已存死志!人生于世间,死得其所,丈夫也!可劝,不可阻!”比干说着,就叹气,“我已尽心,你也已进善言,尽力了,莫要再耿耿于怀。”
  桐桐:“…………”
  她将饭食奉上,还心说,编造个什么借口,能叫狐狸精把人给留口气。
  结果这顿餐饭还未曾吃完,宫中便来人,宣召朝臣进宫。
  比干与艰伯当即放下筷子,即可就走。
  四爷将姬昌送到宫门口,今日宫内特意宣召,姬昌不得不来。
  可谁知,不大功夫,宫墙上出现了好些人,百姓也聚集了过来。桐桐出门打听,随着人群来到了王宫门口。
  王宫大门洞开,将士一重重护卫在门前。
  桐桐看见门内的大铜柱下不住的倒什么,然后被人抱来了柴草。
  刚才还跟自己说话的梅伯,此时被铜锁链锁着,拉着过来。
  桐桐:“……”炮烙之刑不是因姬昌献地给废了么?
  她抬头看,看向城墙之上。
  城墙上,君王居高临下:“西伯侯,你可有异议?!”
  姬昌:“……”他缓缓跪下,“大王,您准了臣之所请,废黜了炮烙……”怎可再用?
  “大胆!”费仲站了出来,指着西伯侯:“大王仁慈……”之前罪犯皆炮烙,“而今,炮烙之刑罚,只对大逆不道之人!此番宽容,西伯侯还敢有二话?”
  姬昌身形晃动,“大王……大王……”两声大王之后,晕倒了。
  君王轻笑:“西伯侯身体不支,其子何在?”
  “回禀大王,宫门之外。”
  “宣召其子,一则以照顾,二则代父观刑!”
  而后,桐桐便看见四爷和伯邑考被带了进去,上了城墙:这是要作甚。
  伯邑考先去扶住父亲:“大王,小人恳请带父回府。”
  “有疾官在,你父无碍!”说着,就看向这兄弟二人,“代父观刑吧。”
  四爷站在高处,看的清清楚楚,何曾见过此等惨烈之事?
  他心思急转,忙跪下:“大王,小人有下情禀报。”
  “哦?说!”
  “臣昨夜远观摘星楼,此楼烟不上行……”
  “如何?”
  “翻修摘星楼,若要烟上行,亭阁楼台四季如春,其阵眼需得反骨为基,需得其血肉活泥锻造。如梅伯这般逆贼,正是阵眼所需上品……小人自荐整修摘星楼,请陛下将此逆贼交于小人之手!小人定会物尽其用,为大王将摘星楼修建的如同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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