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爹爹曾把李唐玄武门之变详细的经过给他们说过,其实,创业之初,父子兄弟之间是没有这样的嫌隙的。只是后来,他们被身后的势力裹挟,这才走向了不可逆的解决。
  这些臣子为什么为支持他们呢?不外乎是各有利益罢了。
  女官支持皇太女,是怕男性帝王将女性逼回后宅。
  而男性的官员支持太子,不为别的,因为男性与女性在很多时候利益都是相对的!就比如,华朝女子有继承家产的权利,这是否与兄弟存在利益冲突。
  便是很多女子,在娘家分财产的时候希望从娘家得一份,但是在自家分家的时候,又往往不愿意分给女儿。
  这种矛盾将是长期存在的矛盾,很多人单纯的觉得,上位者的性别便能决定政策的方向。
  故而,哪怕他们长期在童子军中,也不妨碍朝中站队,夺嫡……在当事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初露端倪。
  回去的路上,两人在马车里,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两人同时’嗤‘了一声,不是对着对方去的,纯粹是对臣子的行为嗤之以鼻。他们是不是都忘了算算他们家女帝陛下的年纪。
  当年她成名的时候也才十三而已!而今也不过才过而立之年。这么些年了,他们的陛下骑在马上巡视她的领地,遭遇的刺杀已经懒的去统计了,她受过伤?生过病吗?
  不仅她没有,连我们爹爹都没有。
  而立之年而已,像是双十年华的人!这两年随着他们微服出访,已经没有人将自家一行四人当做是一家人了,也就是说,没人觉得他们像是有这么大孩子的人。
  望岳说:“要不,你做太子吧?!”
  “我不!”做五十年太子都未必能做到头,我是干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非得这么惩罚我吗?他说,“姐,还是你做太女吧!你做太女,能稳固而今的国策。”
  女性地位这个事情,得有延续性。
  望岳白眼一翻,“我不!”你都不想当五十年的太子,凭什么叫我当五十年的太女?我又干了什么天理能容的事,要这么受折磨?
  “五十年?”才八十岁出头?桐桐朝两个孩子翻白眼:没良心的,好歹盼着我长命百岁呀!你们只要真心的棋盘,我就百岁给你们看看。
  她说两个孩子,“敢去李唐么?”
  敢呀!
  “敢化作平民,去李唐么?”
  四爷:“……”跑到李唐微服私访,怎么想的?
  可俩孩子眼睛都亮了:“真能去吗?”
  真能呀!跟你们的小伙伴一起,等演席结束之后,去李唐看看。它不应该只在舆图上,只在言谈里,更该在你们的眼里,心里!
  只有真的知道它的好,你们才会有动力。
  至于李唐朝堂那些事,关注那些,就不如把视线放低,去看看李唐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孩子们兴致勃勃,设想着隐姓埋名去李唐玩的事!至于李唐谁要造反,谁跟谁走的近,是不是有阋墙之祸,他们全不关注。
  可他们不关注,别人却关注他们。
  李承乾在府邸上,边上一娇媚的男子将簪子给李承乾簪上。李承乾一把握住对方的手,铜镜中两人相视而笑。
  “称心!”
  男子一笑,将手抽了出来,“殿下,该收拾行装了。”
  “此次,你随我一道儿去。”
  称心摇头:“奴等着殿下回来。”
  “去吧!随我一道儿去。你若不在,我如何能称心?”
  称心这才点头,收拾行装不提。
  杜荷求见,李承乾去见:“……怎的出发在即,你却来了。”
  “殿下!”杜荷拿了信来,“江南来信,北华寿王祖籍着人查过了,并无密信上所提的两人。北华两位殿下颇为神秘,好似朝中之人见过的不多!尤其是近三年,几乎不曾见过。有人怀疑秘密送来长安历练,有人说可能进入了童子军。童子军指挥营名单咱们有,各个的来历都清楚,可唯独林离和林泽年岁、特征与早年见过的两位殿下对上了。而江南证实,林家并无这般子弟,更没有跟北华寿王有牵扯。”
  故而,可以断定,那林离、林泽便是那两位殿下了。
  李承乾看杜荷:“打听这个作甚?此次去,必是能见到的。又何必这般打探?便是隐姓埋名去军中,此亦无甚不妥。”
  杜荷愣了一下,就说:“若是有人拿此二人与殿下比,当如何?”
  “怕我比不过他们?”本也不是一样的人,何必去比?他们自有他们的好,我自有我的好,实不必事事强于他人,也不必因他人的强而新生妒意。
  因此,李承乾只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而后就岔开了话题,说准备行装的事。
  守在李承乾身后的千牛卫贺兰楚石,此人乃是侯君集的女婿,在杜荷走了之后,就说:“殿下,当真觉得此二人于殿下而言,毫无妨碍么?”
  李承乾:“……”好烦!我不想干嘛!每日的功课那般多,我已经很累了!你们还总是这样那样的,我只想有空的时候叫称心陪着,真的只想这样而已。
  第1603章 隋唐风云(129)二更
  临出发了, 北华送了国书来!随着国书一起来的,还有俘获的瓦岗旧人。
  人被送了回来,一审一问,稍后查证, 一晚上就能出结果。
  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李孝常、长孙安业意图谋反, 爪子伸到北华想挑事,不想被一群娃娃给拿住了。
  李世民将审问的结果合上, 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李孝常的儿子犯罪被杀, 并未因他是皇室宗亲就宽宥!长孙安业当年赶走了长孙无忌和观音婢,虽则观音婢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则世人皆知此时, 便是长孙无忌无意为难, 对方的日子也必不好过。
  何况,长孙无忌非气量宏大之人,那长孙安业的日子便会更不好过。
  一个皇亲, 一个国戚,两人联合意图谋逆!
  长孙无忌被叫来,他沉吟半晌说:“此事……可私下料理。”
  “不可!”李世民看他:“你留守长安!此事需得大张旗鼓的查,唯有如此, 才能叫天下知道, 朕与林公谋求两国相和之心赤诚!也尽知,蝇营狗苟之辈意图在我们之间行离间之事。他们若还敢动,那朕便等着!凡是露头者, 格杀勿论。”
  是!
  “那此二人……”
  罪无可恕!一干党羽, 一经查证……无论牵扯到何人, 一律按律而判。
  “此事事涉母后!”李承乾给母亲捧了茶, “您若不求情, 难免有人诋毁母亲。说您为了幼年旧事对其心怀芥蒂,故而致其死命……”
  长孙皇后接了茶,叫儿子坐在边上,低声道:“此事若不是刚巧发生在先生,不是由北华告发,那么……咱们母子俩关门说话,为了名声,也为了不牵扯你父皇的名声,我是会去求情,让你父皇宽宥他的。可,这般重罪,必得流放。”
  是!
  长孙皇后看着儿子,“流放路上何其难……他会死?会病?会无所踪?”懂了吗?为了名声,面上可饶!可此人心生反意,则必得死。
  李承乾不由的垂下眼睑,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声:“是!”
  长孙皇后放下茶盏,问说:“其实有件事,需得你帮我来做。”
  “您吩咐。”
  “昨晚梦见你外祖母了,想着该派人去祭祀。可我这一动,你父皇必知!恩赏下来,大张旗鼓。你舅舅那里已然是烈火烹油,若再添油加火,必非好事!故而,想着私下去办此事。你身边若有可靠之人,打发去跑一趟吧。”
  李承乾:“……”母后这话似有所指。
  长孙皇后没戳破,只是心里对儿子多少有些失望。那名叫称心的宫人,若非自己帮着隐瞒,陛下早就该知道了。
  可这件事,她尚未相好如何跟陛下去说,这可是嫡长子呀!是夫妻俩寄予了多少情感和希望的嫡长子。
  心里存了事了,她服侍太后的时候难免带了出来。
  窦太后精神极其不好,但此次还是要跟。她说她要去见她家三郎和在外的孙子孙女最后一面,谁说也无用。
  长孙皇后面上一失常,窦太后就以为:“是本宫的境况堪忧?太医说还能活几日?”
  “您又多想。”长孙皇后挨着窦太后,“是承乾,围着他的人心思不纯,故而忧心。”真实的情况可不敢叫老人家知道。
  窦太后:“……”没说实话!她其实是知道为什么的。曾经一度以为,我家三郎有龙阳之好。
  其实,承乾来请安,身边带着个人,看神情便能瞧出端倪。
  她叹了一声,说皇后:“而今,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我是你,你知道我会如何做?”
  如何?
  “他生为嫡长子,好似便也无法选择!你们一味失望,然则,孩子岂能不委屈?他未曾做错什么!这个时候我会想,他幸好还并不是太子,他是皇长子,皇长子身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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