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3章
  本如此可以躲过稽查,却不想丘君明的堂侄为了赏金,把丘君明和王秀才都给卖了。老师逃跑,这二人被缉拿之后,斩首示众,已然惨死。”
  桐桐:“……”他的妹夫怕藏在家里,太容易被搜查了,于是,将他托付给可靠的人!那个游侠,藏匿了他,救了他,且将女儿许配给他。
  可他自己跑了,他妹夫,他岳父,他妻子呢?都已经成了刀下鬼!
  咱就说,换做你,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吗?你的命是命,这些人的命都不是命?
  什么英雄豪杰?一个知遇之恩,你拼死一报!那别人对他的救命之恩呢?他的命比别人的更贵重吗?
  “主公昨日说到谶言,不知主公听没听过一个歌谣。”
  桐桐摇头:“倒是不曾听过什么。”
  “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王伯当说着,便叹了一声,“此乃从东都传出的歌谣。”
  ’桃‘——逃。
  李子——李姓的男子,李家的儿子。
  勿浪语——浪本没啥意思,重点是勿语!勿语=密!
  所以,这意思是说:在逃的李家子密,就是那个当天下的人。
  桐桐:“……”她看了四爷一样,这般有指向性的东西,我怀疑是李唐炮制出来转移视线的。咱就说:你有没有参与吧?
  这歌谣流传的,李密怎么可能甘心——他一定坚信他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第1552章 隋唐风云(78)二更
  王伯当直言:“魏公绝不肯屈就为臣!”便是引动天下之乱, 重燃战火,也在所不惜!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以私交而论,我实不该背弃;若以初心而论, 昔年起事, 正是因为过不下去了,乡邻尽皆过不下去了!当年老师告诉我山河倒悬、民不聊生, 便当奋起而战。而今, 老师忘了初衷……可林公始终不曾忘!”
  说着,他摸向边上的短剑, 身边众将挡在桐桐身前, 怕王伯当暴起伤人。
  可王伯当没有, 他右手持剑,狠狠的朝左手削去。左右小拇指以及无名指的一半尽皆被削下,鲜血淋漓。
  这一变故惊了众人, 林药郎急着给针灸止血。桐桐拍了拍挡在她身前的人,从后面站出来:“伯当兄,值当吗?”
  王伯当苦笑,放下短剑, 捡起那两节手指, 疼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瓦岗此次来三十八人,肯定主公问问,若他们中有人想回瓦岗, 恳请主公放他们离开, 将此物带给恩师!恩师之恩, 无以为报, 削指以偿!”
  “准!”桐桐亲自去扶王伯当, 接了林药郎手里的针为他止疼,“另外,放杜才干离开!赦免其罪,不追其责。”
  “谢主公!”
  桐桐安排了王伯当去养伤,叫林药郎亲自负责,自己给开药,不假于人手。
  四爷舒了一口气:而今桐桐的文武班底基本能搭建起来了。
  不过,有两个格外特别的人,这次却没见。
  他得空才问桐桐:“褚亮和褚遂良呢?”
  桐桐愣了一下:“褚亮和褚遂良?”在我这里?
  四爷:“…………”你不知道你的俘虏里有褚亮和褚遂良吗?
  褚亮和褚遂良是父子俩,褚遂良是褚亮的儿子。褚亮很多人没听过,记不住,但褚遂良这个人名气很大,是一代名臣。李渊、李世民、李治、武则天,历经四朝。
  李承乾被废,李世民打算册立李泰,是褚遂良和长孙无忌说服了李世民,李治这才被册封了皇太子。
  李世民在弥留之际,也是把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召到卧室,对二人托孤,说:“你二人都是忠烈之臣,简在朕心。想汉时,武帝托孤给霍光,刘备托孤给诸葛亮。朕驾崩之后,将后事托付给你二人。”
  这是当年李世民的托孤之臣。
  不过是,他不支持武则天,导致一代名臣晚景凄凉。但是人没了之后,给的谥号是’文忠‘,这是对其一生作为的肯定。
  而他的父亲褚亮也不是一般人,都知道李世民有十八学士,而褚亮就是弘文馆十八学士之一。
  十八学士乃是李世民的智囊团,可见此人到底如何。
  褚亮在大隋就做的官,后来杨玄感谋反,褚亮被牵连,然后被贬谪到西海郡为司户。
  薛举起事,西海郡被占据,褚亮和褚遂良父子便成了薛举的俘虏。该是为了保命吧,做起了薛举的臣子。
  褚亮乃是黄门侍郎,传达诏令的。
  褚遂良做通事舍人,专门管召见大臣等事的。
  历史上,薛家父子势力被李世民所平,这父子成了李世民的俘虏,被李世民赏识,简拔、重用。成就了一代名臣。
  而今,薛举被你干掉了,他手里的人呢?
  “审查呢!”
  啥?
  “审查,审核!”桐桐看着四爷,“他们跟了那样的主子,这属于履历不清白。我当然要审查,完了还得审核。得看看他们有没有作奸犯科……”
  她越说声音越小:“没审查完之前,他们得去薅羊毛。”
  啥?
  “活总得有人干吧!”桐桐看四爷,“就是监狱也得干活,饲养牛羊,按时给羊剃毛。”这个活儿很简单,就薅羊毛就完了,“审查完,没有作奸犯科。就进入审核阶段,看适合不适合继续做官。审核完之后,适合的,名单递来,先考试,我再见人。不适合的,看人家的意愿,结算这一段劳动所得,作为盘缠,回乡去呗。”
  这两人在薛举那里当的不是什么大官,小文官而已……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见么。
  要是你说这两人曾经真的是薛举的臣子,那……还真的就在薅羊毛。
  四爷:“……”我是真服你!给你庾质,你把一块宝当个破石头一样,踢来踹去的!我还心说,这爷俩精的跟鬼似得,不好拾掇。
  结果你知道这两人,却不知道这两人就在你手里。在你手里就算了,你把人家安排去薅羊毛了。
  武将想杀你,你跟人家较劲的收服。
  文臣特别乖,怕死呀!你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结果你别说礼贤下士了,咋能埋汰人你咋安排,我怎么就这么服气你呢。
  桐桐:“……”薅羊毛怎么了?反正这个流程必须走。不管他是谁?十八学士怎么了?一代名臣又怎么了?
  不知人间疾苦不行,这次可以审查的时间长点,叫他们多薅一段时间羊毛。
  四爷:“……”人家是与虞世南齐名的宫廷诗人!
  桐桐白眼一翻:我的宫廷不需要专门的诗人!
  我希望褚亮能写出类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能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诗句,咱们要的是描绘人间疾苦和不幸,表达的的是诗人对人民的同情,对社会不公的批判。
  至于宫廷……宫廷里歌舞升平,你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还得为你作诗?
  看给你娇的!
  你当皇帝那会,也没说送我个诗人,专门讨我喜欢,作诗作词的。
  褚亮……换个创作方向吧,宫廷的这个风格,被禁了。
  说到这里,桐桐突然想起来了:“虞世南是褚遂良的舅舅吧?”
  哎哟喂!你可算是想起来了。在江都宫里,杨广死的那天晚上,你见过虞世南的,虞世南还提了好几个建议!你可算是想起来这个人还有个外甥叫褚遂良呀!
  两人说说话,逗逗趣,日子一下子就变的有趣起来了。
  但是桐桐呢,不敢叫人知道她跟四爷过的很愉快!一出门就把脸一挫,表情一收,一张严肃脸,写满了忧国忧民。
  常青:“……”他回头看了这位李三郎一眼:恩宠日盛!以后必是椒房独宠。
  其实宫里也应该有一套制度,比如:逢五逢十可回后宫之类的。
  再比如,非召见不得见?
  当然了,这些只敢想想,不敢说!估计现在主公是不爱听的。等以后吧,以后寻机会再说。
  安顿完朔方事务,该先班师回大利城了。
  四爷说你上马车里歇一歇,结果人家不,就坚持骑马,与将士一体。晚上都不会马车里来睡,就在睡袋里凑活。
  “你睡马车,我睡睡袋。”这总行了吧。
  桐桐坚决不:“……”与将士同甘共苦,懂?
  四爷:“……”气的在马车里拉着被子就睡!我这床榻,下面是灰烬,躺在上面跟暖炕似得,帘子拉上里面暖和可以穿单衣。
  你不上来……不上来就吹你的冷风去!
  整天胡天八月即飞雪,而今已经过了八月了,越走天越冷。河里都成了一层层厚冰了!饶是这样,人家就那么冰天雪地里过夜。
  要知道你遭这个罪,我去争皇位多划算的!
  气死爷了。
  大利城就在眼前了,满城的欢呼声。
  城里一角,一四处高墙的地方,正干活的一群人朝墙外看了看: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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