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李翠被转移话题了,马上炫耀她买的劳保服:“……四十七,买了两身。”
  “你也是的!买这个你来就行了嘛!我这里四十七两身,还带两个保暖的帽子,你买贵了。”
  四爷:“……”完了,是不是真的便宜不知道,但李翠会觉得她买贵了。然后不闹心的唠叨三天这事是过不去的。
  真要不是跟桐桐把日子过的,听她唠叨习惯了,光这日子过的,他得偷跑。
  果不其然,回去的路上,李翠闹心的,“早知道走的时候顺便问问,至少多花了五块。”
  四爷:“……”不能不告诉她,“下次先问了,不着急买。去外面再问问,比一比就行!不过估摸着你要真买,她这边的可能更贵。”
  “诶?你不知道,我跟她熟,我主要是怕跟熟人讲价……她肯定不敢胡要价。”
  四爷:“……”行吧!你高兴就好。
  第505章 人生向暖(14)二更
  老家人也只在这边吃一顿饭,住又没地住,厨房只那么丁点大,锅灶都小,哪能留那么些人呢?
  鸡和蘑菇炖上,再酱些土豆、茄子吃。
  饭上桌,两只鸡的鸡腿和鸡翅都给桐桐了,她是一口米饭都没吃,只吃肉给吃饱了。瞧见酱土豆香,可肚子没塞上。
  吃着饭,田易阳跟家人学桐桐:“……真就给人打了!她能先去报了警,再抓了杆子揍……人家大夫都说你家孩子气性咋那么大……”
  姥姥气的够呛:“你还有脸说?”说完了姑娘又说姑爷,“你也是!她脾气上来不讲道理,那你过后就要说嘛!总也吵吵啥?两人愣是没个孩子明白道理,还有脸提!孩子也是倒霉,碰上你们俩这不懂事的。”
  舅舅只笑,把切的果子递过去,“解解腻!以后就那样,谁也不能欺负咱。”
  桐桐笑着应了,拿了梨往嘴里塞。
  爷爷奶奶叮嘱说,“放了寒假就回去,给你炖鹅。”
  可今年这寒假够呛,“初三了,寒假最多放个三四天。”要是赶上下雪,路不好走,都未必回的去,“看情况吧,要是没雪,我就回去转一圈。”
  等把人送走,桐桐摸了摸兜,这里面有长辈给的零花钱。
  田易阳伸手,“拿来我看看都给了你多少……”
  “我自己看!”
  “你这孩子,我还能不给你?你叫我看看,我好记下!家里有你大伯,你姥姥家还有你舅妈……你打量总补贴咱们人家没意见?这是人情往来,别不懂事。”
  桐桐:“……”收缴小孩钱的大人都是讨厌鬼!她将钱掏出来,“我姥爷给了五十,我爷爷给了五十,我舅给了二十……”
  “这是怕咱们过年不能回去,他们也不能来,提前把压岁钱给你了。”田易阳接了这个钱,又抽了十块递过去,“妈给保管,你拿着就丢了!家里也没那么安全,妈给你保管。这十块你先拿着,别乱花。”
  十块钱,早起吃一个包子三毛,晚自习吃个烤油饼五毛,也行吧。
  但这钱到底也是花到了她身上,第二天晚上一放学,田易阳就喊:“我给你盛饭,你先去试试给你买的衣裳。”
  果然……是买衣裳了。
  桐桐去看,两条特别薄的裤子,拎起来一看:“健美裤?”
  田易阳端了饭出来,给林守道挤眼睛,然后语气夸张的道:“一条二十三,给你买了两条。”
  桐桐摸了摸,这个肯定不是二十多的那种,那种是光面的,弹性大约束力强。这个属于条纹粗,也不是光面,容易穿着穿着就松了变形的那种,一条最多十块,不能更多。
  这两条都没二十三!
  但她选择相信对方的谎言,“二十三?这么贵!”
  “嗯!穿上看看。”田易阳大声给里面说着,却悄声跟林守道说,“十九买了两条。”
  桐桐把这裤子套在毛裤上,然后看看新买的鞋:“雪地靴?”朱红色的。靴子高度到脚腕,撕开一粘就行。其实这玩意除了下部有一点磨砂面的不怕雪之外,真不如棉布鞋更暖和。
  穿好再拿了羽绒服,这其实不是羽绒服,就是一件成品棉衣,保暖性没棉袄好。大红的颜色,一看就廉价的质感。
  真羽绒怕是不会低于四百,家里是绝对不会买的。
  边上还有一顶鹅黄的帽子,一条米白的毛线围脖。
  这种穿戴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只那么出去叫他们看:“挺合身的。”自己的审美是不怎么好,但自己哪怕热闹,凡是套上的也都是上乘品质的东西。
  像是这种价格低廉的衣服,再加上这个搭配,她觉得四爷说的对,按部就班下去,会熬死人的。
  吃饭的时候桐桐才说:“老师说叫我参加数理化和英语的竞赛……”
  “好事啊!”
  嗯!好事!绝对的好事。
  十月下旬,便开始结冰了。住宅区开始试供暖,但是学校还没有。
  这个温度,桐桐穿着棉鞋还在轻轻的跺着脚。她的毛线手套上面套着棉袖套,手袖着,还是冰凉冰凉的,甚至得不时的把手伸进衣服里,在秋衣上面暖着手。手能保护,耳朵不能呀,结果只三天,桐桐把耳垂给冻了。
  四爷说她:“把头发剪了吧。”剪了齐耳短发,护耳朵。他不停的搓着他的耳朵,他的也冻了,却也没法子,冻着吧。
  行!剪了吧。
  放学之后,吃了饭写作业,她在家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把头发剪了。只齐耳也不好看,就她给下面剪出一些小层次,头发一放下来,这个脸更显的小了。
  这边才把剪刀放下,就听见邱艳‘吱哇’一声的嚎哭声:这是又咋了,挨打了?
  她手里还拿着剪刀呢,就跑出房间。田易阳踩在缝纫机上,回头看桐桐,看了一眼再一眼:“你那头发……”
  桐桐把剪刀递过去,朝后退了两步:“冻耳朵,我剪了。”
  “你戳到耳朵怎么办?”田易阳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我看看……”
  “没戳到!”
  正说着呢,李梅过来了,敲门喊着呢:“易阳,你家有碘酒没?”这是伤哪了吧?家里还真有,林守道做那个活,少不了受伤的。她过去开门,“先进来,我给你拿。”
  过来的还有邱艳,哭的呼哧呼哧的,头发被剪的跟狗啃的一样就算了,关键是手捂着耳朵,血从缝隙里往下流。
  李梅拿着碘酒给擦拭,“我说我给剪,她老乱动,剪刀一下子给划了一下……”说着就看桐桐,“你妈给你剪的挺好的……”
  田易阳拿手电照着伤口,看伤的深浅,“哪是我剪的?自己搁在屋里自己剪的……”
  李梅揪住邱艳:“别动,躲什么?你看看你,啥也不会干!看看人家,也不知道那么大个人了,会干啥?”
  桐桐打岔,“伤口有点深,怕是得去缝合两针吧,也得打破伤风针。”
  田易阳细看,“是有点深,带过去叫缝合一下。”
  “不用!”李梅给看了看,“我以前伤的比这个深,几天就长好了……”
  “教室太冷了,总想搓耳朵!这得请一周假。”桐桐就说,“太受罪了,又疼又冻的,多难受呀!伤口不容易愈合……”
  “还得请假?”
  邱艳捂住耳朵,“疼!”
  “得!去缝合去!开点止疼药,学校得去。”李梅看的发愁,带着女儿往出走,出去了这才想起来,“那个……这次期中考试,你们桐桐是第一还是第二?”
  第一吧?跟那个谁家的孩子并列的。
  李梅点了点邱艳,“你都不知道我家这个考了多少……英语不知道咋学的,只考了三十八分,化学给考了十七分……你说这怎么弄!”
  邱艳觉得尴尬的厉害,她都不敢看林雨桐的眼睛,成绩出来自己就没提过,只说没考好,榜单也只张贴前一百名的。
  桐桐就说,“这次听力,好几个教室的喇叭都刺啦刺啦的听不清楚,影响的人都不想答题了。化学卷子是老师刻出来的,有一半的试卷字迹都不清楚,这种的肯定考不好,都没考好……所以成绩两极分化很严重……”
  李梅这才说:“是吗?”
  “嗯!”
  “学校咋弄的……”
  是啊!谁知道咋弄的。
  邱艳这才抬眼看过来,朝桐桐笑。
  桐桐给她使眼色,然后叮嘱,“你回来了就喊我,我给你把头发修修?”
  “好!”
  门关上了,田易阳低声问:“邱艳成绩退步那么大?”
  “还好!可能这次没考好。”
  “那不能次次都考不好!”田易阳拿了扫帚,去闺女的房间打扫去了。
  桐桐追过去:“我来!”
  “你站外面,一会子看看衣服上沾了没有……赶紧把秋衣换下来,要不然扎的慌。”田易阳一边扫着,一边说桐桐,“啥也没有学习重要!那孩子也不知道咋想的,她要是放学是跟男同学玩,早恋……你就不要等她了,就说作业多,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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