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那倒是不用你赔。”苏晓梅说着就进去了,“你们忙着吧,我还没吃饭呢。我先去吃饭去。”
  行!这点活也不值当什么。
  人走了,林枫这才问怎么回事,桐桐一说把林枫后悔的,“我昨儿还说,这什么花呀,开的这么好……说开一下子就都开了,不等败,下面的花苞又长出来了,一拨一拨的不断茬……”
  “这玩意别随便种,气管弱的人真受不了这个。”开在山里没事,山里人少。城里着,四处都是建筑遮挡风,人又密集。
  林楠和严言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兄妹俩把人家院子里开的好好的花拔出来打成捆了,“干嘛呢?”
  桐桐和林枫只笑,笑着说事。
  老孙在二楼看着,瞧瞧人家这孩子,哪天这些孩子不过来?林楠忙吧,这晚上要置办的话,早起必要早早的来转一圈!若是早上也有紧急任务,那中午无论如何都得抽空回来吃饭的。
  更遑论林枫这个闲人,大学老师清闲呀!他不争课时费,不争其他的任何东西,他过的富裕,什么也不缺,他就相对自由。课少,在家的时间就多。早起带着孩子过来送托儿所,他是在这边吃了早饭才去上课的。一下班就回来,回来这就得等晚上孩子困了才回家。
  而周末和放假,他基本都在这边,陪着父母很少出去交际去。
  就不要说林桐呢,一个单位里工作、生活,抬脚就到,一天窜多少回呀?
  这几天林桐开会,忙!这一回来先看他爸哪里不舒服,一看见花想到的就是怕他爸咳嗽,嫌花粉阻碍他爸在院子里转悠。
  自己呢?
  他吸了吸鼻子,一股子浓烈的香水味直冲鼻子,一回身就见苏晓梅拿着香水瓶子四处的喷,这是那种五块钱一瓶的香水……香水的价钱不一样,这配方就不一样。便宜的香水……太刺激人了。
  人家喷完,直接下楼了。
  桐桐给拾掇完,用扫帚把院子里的路面扫干净,这才打算回去,进去想给苏晓梅告辞的,一进去:好家伙!
  这味儿呀,她直接出来了。
  然后在楼下喊:“孙叔,要是觉得憋气,千万记得打电话,叫医院派车接你。之前给你的丸药,在医生来以前服用。”
  老孙道:“你不是在院里吗?”
  我就是在你家隔壁,也得有人喊我我才能知道呀!可这话没法说,她只能道:“我这一下班,有时候也会出去见见朋友……不一定都在。”
  好!知道了。
  老孙是真的觉得有点憋气的,他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叫通着风,可还是不行。然后他只能下去,打电话给医院,把症状说了。
  挂了电话,他就看着苏晓梅。
  苏晓梅听见了,她只要出去喊一声,林桐就在隔壁吃饭,一喊她就过来了。
  但是苏晓梅没喊,还是坐在那里继续的吃饭。
  老孙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把口罩摘了下来了。
  急救车来的时候,老孙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来的大夫一进来就知道怎么回事,急着把人往出带,回头就喊:“看着点孩子,把香水瓶打碎了,就不能叫孙所在屋子里继续呆……”
  桐桐听见动静跑出来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倒出去了。
  老林急切的问:“老孙怎么了?”
  “没事!”住两天院就好了。
  桐桐手里的碗还没放呢,看了一眼隔壁。隔壁的电视打开了,新闻播报的声音传来,特别的清晰。
  应该是屋里的窗户都开着呢,一点也不隔音。
  间或的,还能听见苏晓梅的哼唱声,“陈世美啊……好贼子……你既读诗书应明礼义……你却弃旧迎新……对妻子无结发之恩……”
  桐桐:“……”怎么连秦香莲、陈世美都出来了?你不算是秦香莲,他也不至于是陈世美。你没秦香莲苦,他没陈世美坏。压根不搭嘎的!
  严言跟着出来瞧热闹,朝隔壁指了指,然后低声道:“就怕一个自以为比秦香莲还苦,一个自以为坚守底线大丈夫……”
  诶!这话还真对。
  姑嫂俩在外面嘀咕,林楠在里面喊:“差不多得了!”然后说桐桐,“你不给孙静和图全两口子打个电话说一声?”
  还真是!把这个给忘了。
  第474章 花自向阳(191)一更
  老孙住院了,桐桐第二天得去一趟。
  平时主要负责他身体情况的,就是桐桐。
  当然了,老孙的情况,主要是他被照顾的情况,桐桐是必须要跟刘主任汇报的!病人嘛,三分治,七分养。
  大夫再怎么高明,也经不住家属这么折腾。
  而怎么跟老孙谈,就不是桐桐的事了,有刘主任呢。
  刘主任也跟老孙谈过,他给的建议说:“要是这种情况不能完全改善,那你就考虑看看能不能跟子女生活。”两口子分开。
  谈的时候桐桐就在外间,她听的清清楚楚的。
  反正都到了那个份上了,刘主任也没劝过人家过不下去就离这样的话。
  事实上,子女成家了,跟子女住是个法子。他退休金高,跟着儿子,那退休金大多数就给到儿子两口子手里了。
  要是住的逼仄,那做儿子的可以做主在他家附近给老孙租个房子,这也是一种方式。
  况且他女儿的条件好,女婿又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再加上无亲无眷的,想来并不介意家里多个老孙。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图全就提过,打着叫老孙给他帮忙的借口,说车行里事多,要是不愿意住在家里,可以去店里嘛!店在城外,买了三十亩地,这地都是咱的,盖的房子也是咱的,后面有员工宿舍,也带着食堂。
  白天您就是跟着去店里,中间也有休息的地方,给您专门拾掇一间房子能怎么着呀?
  晚上咱回家睡,白天咱一起去店里。
  结果老孙自己不愿意,用老孙的话说:“我常年不在家,现在你们管我,你妈会觉得你们疏远她,算了。”
  于是,不了了之。
  桐桐今儿去医院,还是孙静和图全在。
  孙静怀孕了,折腾不起了。桐桐就问说:“大志哥呢?”
  “我哥昨晚在,今儿我叫上班去了!我嫂子要带孩子,我就没叫她来。看好孩子就行了!”孙静拉着桐桐坐,“大夫说幸好你叫吃了急救的丸药……”
  吃了急救的丸药还呼吸急促了?按说戴着口罩呢,不至于呀。
  她就道:“我先进去看看。”
  见孙静要跟,她忙道:“叫图哥跟着就行,你安心的呆着吧。”
  两人进去了,图全才低声问:“折腾的这么邪乎?”
  桐桐‘嘘’了一声,这才靠过去,抓了老孙的手腕,号脉之后就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老孙摆摆手:“……”六十大几的人了,死了就死了!死了干脆。
  桐桐没法说,只给图全朝外指了指:出去说。
  出去自然要找刘主任,这话得说清楚:“……我见到的时候是戴着口罩的,所以,我估摸着难受是有一点的!但这个情况……孙叔是摘了口罩了。也就是救护车到的及时,要是不及时,便是急救丸服用了,也够呛。”
  其实,他完全可以从屋里出来!出来走到林家,自己就在林家。
  但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放弃求助,甚至摘掉了口罩。
  孙静就问说,“那要是夜里,我爸睡着了,给床边倒一瓶香水,再关上窗户,会怎么样?”
  图全拉了孙静一下:不至于!要是想要他的命早这么干了,这不就是在他清醒能自救的时候才这么干,摆明了就是故意折磨他呢吗?
  她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你就是真的快死了,那我也只有拍手称快的份。
  孙静真的是:“……我之前每月按时给我妈钱,后来我看她跟我爸的情况糟糕,我就再没给过!我爸的工资一直就是分四份,他自己留四分之一,四分之三给我妈。我妈要养我们呀!一直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爸的退休金和补贴,他留四分之一,四分之三在我妈手里。我就想着我不给我妈钱了,叫她知道知道……她花钱大手大脚那花用的大多数都是我爸的……”
  总想着有这个前提,两人哪怕谁也不搭理谁呢,可好歹不至于闹的太过分。
  可谁知道竟然到了这个份上。
  孙静问图全:“有没有可能,子女做主叫父母离婚的!或是起诉离婚,找律师,起诉!”说完又问刘主任,“或者,我爸是病人,不具有完全的民事责任,可以由我们做子女的做主,替他起诉,跟我妈离婚。”
  离婚是夫妻双方的事,只能是夫妻双方的事,谁也不能代替!
  刘主任就说:“这事组织上一定会管的,你们先等等。”
  孙静抚着肚子,在外面等桐桐出来。
  桐桐一出来,她就问说:“工资得去财务上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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