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好!您慢走。
  桐桐见罗君如走了才抬头的,她现在忙她的案子就完了,打听那么许多做什么?
  但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她还真就去了。
  御宴楼就在六部衙门街街口,这个地方常年招待的都是官员,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各个衙门口的人。差不多彼此也都认识!
  一进去这个喊伯爷,那个喊伯爷的。
  罗君如在上面招手:“这里……”
  桐桐笑了笑就往上走,“你可真会选地方。”人来人往的,压根就没法说话。
  罗君如只笑,“没法子呀,去你府上现在也不大方便。”
  “怎么不方便?”
  “怕搅了你的好事嘛。”
  “就你爱多心。”桐桐说着,跟她往包间里去,菜这会子已经上来了。她坐下就朝外点了点,“就是去我的班房说话,也好过这里。”
  罗君如挨着桐桐坐了,低声道:“两件事,咱俩悄声说完就吃饭。”
  桐桐把又抓起的筷子放下,“嘿!吃你一顿饭是真难。说吧,我听着。”
  “第一件事,常青莲联络了不少致仕的官员,联名上折给朝廷,为那些参政的致仕官员求情。认为他们收对方的东西,不过是采纳民意的途径,还不得进一步处理,便事发了。情有可原!他们最多是对家属管束不严,并未主动犯罪。而那些商家也愿意作保,保证这些官员并不知道礼物的价值,只是去表达诉求的。”
  并未酿成恶果,而犯事者年纪在六十以上,这种的情况,“收了就是收了,管束不严并非没错。既然他们本身没问题,也犯不上关着,一个个的也别在京城养老了,都各自返乡吧。”
  住着朝廷的宅子,朝廷还给安排医官,用药都是免费的。既然犯错了,那就取消一切优待!
  当然了,如果不愿意返乡,能在京城中买的起宅子,也好!查一查买宅子的银钱从哪里来的。
  至于子孙后代嘛,“按照朝廷的规定,三代不能入仕,不能从行伍。”
  贪污的给收缴了,人给驱逐了,子孙后代的前程全撂了。换来的只是不进大牢!
  罗君如沉默了一下才道:“若是这些商人没错,那这些官员就属于情有可原……”
  “这不是没送进大牢吗?这还不算原谅呀?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桐桐就看罗君如,“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我是想说,既然那么多人都推动此事……那为何不顺水推舟呢?”
  桐桐认真的看她:“你的意思是?”
  罗君如低声道,“先用……用完……”她的手蘸上茶杯地的水,然后写了一个字——杀!
  桐桐:“……”她笑了笑,拍了拍罗君如的手,“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罗君如:不是!你倒是说说,这么办行不行呀。
  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四爷的重要性的时候,越发的有人去堵他。
  不管是在金家,还是在林家,找来了,四爷还都见。好茶招待,谁说什么都有认真的去听,也把各省的大商户认了个七七八八。
  不说别的,就是林家……老家的亲眷在这个冬天也都陆续的上京来了。
  天冷,老人没出门。但像是姨妈、舅舅上门就罢了,很多都是桐桐没见过的表亲,也都来了。
  林家和周家都算是官宦之家,结亲的人家自然不差。
  周姨丈的父亲本也官身,后来在任上亡故了。可姨丈并没能顺利出仕,连着考了五年,都不济事。这便回老去了!
  据说家里有造纸作坊,而今这文风胜,家家的孩子都得开蒙,这纸张的生意自然是极好的。
  周家呢?舅舅在书院中做着先生,家中有田亩有铺子,日子不说富贵吧,但也算不上清贫。
  当然了,比起嫁出去的妹妹,舅舅的日子算是中规中矩了。
  一个妹妹家有钱,一个妹妹家有权,就越发显得舅舅家的日子普通了。
  这次两家不知道为何进京的,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由的叫人要多想几分。
  之前林家确实是没得到任何信件或是口信,说是老家来人。这突然一到,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桐桐都到家门口了,才听丑妮说的。
  既然如此,桐桐就不叫四爷进府了,“你先回金家,我听听是怎么个事。”
  姻亲故旧,老家亲缘,这都是斩不断的关系。
  四爷叹气,“金家怕是也不安生。”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了?
  两人分开,桐桐往府里去,丑妮急匆匆的,“来了客人,您在那边更衣不方便,在这边府里换了再过去吧。”
  桐桐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官服,然后脚下换了个方向:“不必了,今儿不换衣服了。”
  丑妮:这般威严的女官,会吓着人家客人的!
  第213章 万里扶摇(112)三更
  林叔珩,大名鼎鼎,天下谁人不知?
  周姨妈在夫家腰板笔直,为什么的?一则,妹婿高居阁老之位;二则,外甥女乃女伯爵,声名赫赫。
  一年到头常有书信往来,姐妹之间也总有各种礼物互赠,说起来是很亲近的关系。
  可其实了,这些年拢共也没见过几面。便是林伯琼成亲的时候,也只浅淡的相处了一些时日而已。那个时候,林叔珩还不是现在的林叔珩。
  谁知道这才几年工夫?林伯琼的孩子也才是两个字往出蹦的说话的时候,林叔珩已经到了高不可攀的地位了。
  槐花站在院子里,一看见姑娘回来了,忙朝里喊:“伯爷下衙回府了。”
  这一声一出来,仲琴就看见家里的客人都站起来了。
  她:“……”姨妈、舅舅都是至亲之人,见嫡亲晚辈,何至于此?
  周碧云忙拉兄长和姐姐,“自家的孩子回家了,安坐了便是。”
  林宪怀也说连襟,“安坐吧。”
  话音才落,门帘撩起来。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女官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脸上虽带着笑,可却丝毫叫人感觉不到热乎气,“来客了?”很意外的语气。
  她眼睑都没抬,黄蕙荃才去接了她的大氅,“舅父和姨妈姨丈到了,怕你忙,便未曾去衙门告知于你。”
  大氅一脱,里面便是绯色官袍。
  就见她朝里看了一眼,中间隔着屏风,但这个角度其实彼此都看的见!但她只做没瞧见,随意的一瞧就转过来,搭话道:“原是舅舅和姨妈姨丈到了?怪我,失礼了。”
  说着话,她就将官袍上的玉带解下来。玉带是束袍子的,腰身束着,是一种威严;而今腰身一松,随性又自然,可慵懒里透出的官威,更加吓人。
  将玉带递给黄蕙荃,说了一声:“有劳嫂嫂。”这才绕过屏风朝里面去。
  里面的客人十多个,这会子都站着呢。
  有两位表兄是认得的,其他的真不认得。她客气的笑道:“常年在外任职,老家的亲人竟是不识得了,失礼!失礼了。”
  不敢!不敢。
  客人们都笑着,这就是他们在老家吹嘘过的,跟他们都沾亲带故的女伯爷。
  客套完了,桐桐才笑着过去,跟舅舅和姨妈见礼,“大冷天的,怎生赶这么远的路!或是秋里早早的来,到明天春上再回也使得。或是明春来,想住多久住多久。也顺道能带上外祖父母来!我娘日日里念叨,总说跟着我爹和我们在京里,叫她不得见亲眷。哪一日不为这个抱怨我们几遭,说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
  说的人都笑,周碧云抬手就打,“再说嘴。”
  桐桐哈哈就笑,问舅舅,“外祖父和外祖母身子可康健,之前叫捎带的药,可用了?”
  “用了,甚是受用。”
  “舅母也不曾来么?那这次回去带些好料子回去,给表妹们添妆。”
  林宪怀看了闺女一眼,就问说,“怎不见肆晔?”
  “他许是进宫陪陛下用饭了。”桐桐说着就坐在林宪怀的另一边,“改日吧,改日得闲了,给舅舅和姨妈请安。”
  “请不请安有什么要紧,又不是外人。”周碧云觉得叔珩往那里一坐,这屋里竟是无人敢搭话,她就忙打岔,“不过是问问用不用等他回来用饭罢了!既然不过来,那边准备吃饭吧。”
  说着就问外面的坏话,“席面还没到么?”
  林伯琼掀了帘子进来,“马上来!”客人来的突然,家里什么也没预备,只能在外面订饭。
  那就用饭!用饭。
  饭两桌入席,饭桌上林宪怀和周碧云跟老家的人有来有往的说话,黄蕙荃也能搭上话,林伯琼都认不下那么些人。
  桐桐坐在舅舅身边,低声跟问他家里的事,他也说,主要是问:“……学堂这个事,我拿不准,进京来问问。都说民间可办学,可如何办学,谁又知道呢?”
  这个事呀?桐桐心里一松,越发的靠着舅舅小声说话,“您想办什么样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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