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在大家都默认你们是一家的时候,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金镇北看自家那儿子:爹可是为了给她表明满意她的态度才提议的!结果她反对?
  然后就见他儿子也举起手:“臣也反对。”
  小皇帝眼睛一亮:“……”哎呀!闹起来了!好啊好啊!闹的好。
  才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可他抬眼一看,大家的眼睛不都亮晶晶的吗?所以,不怪朕!
  爱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
  第207章 万里扶摇(106)三更
  金镇北深吸几口气,不好对着那臭丫头生气,却一拍桌子,指着亲儿子:“小金大人,你反对什么?”
  “金阁老,稍安勿躁。”四爷看他,“您看,在坐都是那些人盯着的目标,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聚焦的人物。没有人喜欢家事私事闹的人尽皆知,但偏偏的,街坊市井中,流传的小道消息口口相传,不还是各家的私事。从古至今,怕被人知道的,最终都能被人知道。天下没有秘密!可这种的该怎么治,有‘法’吗?”
  没错!出现新事物了,没有具体的律法去约束,这才是问题的根节。
  法先行,一旦律法确立了,再动手不迟。
  你得先说明,哪些是能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当明确了不能做的,他还做了,这叫犯法。触犯了法了,你再用法这条绳索去约束他。
  给这些人设置一个框框,在这个框框里玩,没问题。
  出了这个框框,抽你你就受着。
  桐桐又道:“任何一个想以此盈利的商家,必须得在相关的衙门报备,必须有专人监管。那么相应的,这一部分就得有专门的衙门来管辖。”
  德阁老坐在位置上,手里捧着茶杯子没说话。她朝上看陛下,从中闻到了一股子不一样的味道,那就是:这两人一直在强调,法大于一切。
  换言之,法的约束力在皇权至上了。
  她看赵迁,赵迁跟她对视了一眼就微微垂下眼睑。
  林宪怀做的端正,手心却不停的搓着大腿,将手心的汗慢慢擦掉。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了。
  而曹南院的脚轻轻碰了碰边上的陆玄:陆阁老,这种感觉又来了。
  陆玄不安的动了动,只朝上面看:陛下啊陛下,您是被奸臣左右了吗?他们在造一种很新型的反,您没察觉吗?您看似自由了,可自由的是您的身,收缴和压缩的却是您的权利。
  金镇北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一层意思了,他先是一惊,再是一种难言的复杂:这么大胆的吗?不要命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直白的说这个话,你们是怕死的慢吗?
  你们比老子猛啊,大奸似忠这个话老子现在是真信了。
  就说呢,这俩为什么看对眼了?感情是狼狈为奸呀!
  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叫大家认为你们真想欺负陛下吧?这么一想,他脑子里激灵一下,顺势大手就猛的往桌子上一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圣人的教化就是标准,陛下的话就是法!立什么法?陛下在,法就在!”
  林宪怀也起身,“金阁老所言极是!臣赞同。皇权即法,法即皇权,此法不可违!”
  小皇帝左看看右看看,跟金肆晔对视了一眼,金肆晔朝参政那边瞄了一眼。他扭头又跟林叔珩对视了一眼,林叔珩又朝问政那边瞄了一眼。
  他心里顿时就一个激灵,然后心领神会:“两位阁老也不必如此!当初太祖和祖娘娘设立参政、问政两院,那就是为了充分尊重民意的。朕也一直认为,民意先行。若说分皇权,参政、问政两院都是分皇权的所在,难道朕能给直接取消解散了?”
  当然不能!
  但是,不能归不能,做臣子的需要表达的是支持皇权的态度。于是,金镇北就说:“陛下一言九鼎,为何不能取消和解散?”说着,他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想起那臭丫头那天在家里说的事,于是,他忙话锋一转,启奏了参政院与商人勾结的事。
  这些人一个个的用的都是什么铺子,怎么一个捞钱的过程的都奏禀的明明白白,“……陛下,臣那长子,素喜商贾。那些人想通过臣子拉拢那些官员……甚至于拉臣下水。这些人早不是新明初立时的参政官员了。他们也不能代表民意,他们只代表给他们变相送银之人……”
  常青莲面色大变,愕然的朝后看去。
  这些人有些已经是两股战战,头上冷汗直流了。
  因为过手的人是金逸尘,此事甚至是辩无可辩的!
  德姑姑看见了陛下和金肆晔与林叔珩之间的眉眼官司,原来两人虚晃一枪,真正的坎节在这里呢。
  若是这些人被一伙子商人在背后操纵,那留他们何用?
  德姑姑蹭的一下站起来,“陛下,此两院乃是太祖和祖娘娘所立,何人能废?非陛下一言九鼎不可。取民意之策或可另寻,这两院之罪,一经查明,该废则废,不可犹疑。”
  桐桐举起手:“臣复议!”
  四爷跟着举起手:“臣复议。”
  众人:“……”所以,这是玩了一出抛砖引玉?还是用了一个声东击西呀?
  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冲着最难处理的两院去的!
  是啊!当初把那两院拉进来的是金肆晔和林叔珩,利用这两院,处置了该处置了,将陛下也放在了亲政的位置上了。
  而今,刚用完这两院才多少时间呀,先翻脸的还是他们。说弃就弃,毫不手软。
  但这种的,谁敢不
  同意?
  不同意,便是包庇对方变相受贿;不同意便是不同意陛下一言九鼎。
  况且,德姑姑不是说了吗?立起来的是太祖和祖娘娘,若要废黜,非陛下不可。这其实说的是皇上在此时的独断专行,亦是有法可依据的。
  于是,事情的结果便是:着监察十日内清查此案!若是主动交代者,尚有从宽的可能;若拒不交代,一旦查实,断头台见。
  包括那些商家,查查底子,看看一个个的都想干什么?
  于是,议事到此暂时结束,其他的事,以后再议。
  也对,小报的事很大,但尚不急。
  但是参政、问政两院的事,是真急。
  一散场,好些人都看紧金肆晔和林叔珩跟着陛下朝内宫去了。
  所以:我们都是小人!都是我们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君臣心有灵犀,事情突发而起,便突发处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金镇北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看林宪怀:老兄,你闺女是忠是奸,你看清楚了吗?
  林宪怀坐着都没能起身,也看向金镇北:你儿子是忠是奸,你又看清楚了吗?
  两个爹彼此对视,然后谁都没理谁,各走各的,走远了。
  而桐桐和四爷呢,真跟着小皇帝去了内宫。
  这事看起来处理的是云淡风轻,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小皇帝往炉子跟前一坐:“取民意这一点,是太祖和祖娘娘坚持的,也是皇室始终坚持的。朕不能改变这一点!参政、问政,不过是听取民意的途径。如果这条途径废了,那下一条途径在哪里呢?”
  也容易呀,“士、农、工、商、学、军,大致也就这些分类。士就不说了,农与各地父母官的评定挂钩,尽量做到少些弄虚作假。工嘛,这个现在最集中……”
  工的人数攀升,成了城市的主体。
  “商,只取义商。但凡有不诚信经营的,都不在义商之列。”至于学和军就不用说了!
  将民意从随机的,调整为板块,各有各的利益需求,他们之间很难取得统一。
  桐桐就说,“女性在其中的比例,至少得跟新阁的比例类似。”一比五!这是没法子的事,事实上,女性受教育、从事各种行业的总人数本就少,这一比五是能争取来的极限了。
  小皇帝看金肆晔:你说呢?
  四爷就说,“以后若是有新兴的行业,再往里添补就是了。但大致上,是逃不过这几种的。若是能把僧、道都添上,那就更合适了。”
  小皇帝又问说,“最近,京城外建起了四五处洋人的教堂……”
  “这个该管。”但是,百姓未必吃他们那一套。
  桐桐就笑道:“如果洋教堂免费供给饭食,那牧师叫大家唱诗,可能真会有人去唱诗,唱完了有饭吃。挣了一碗饭,就省了家里的开销。”就如同去丧主家哭丧一样,哭了一场,不也得管饭吗?
  至于说,信不信上帝呢?嗯!他们当着你的面会说信的。
  反正在宫里说的挺愉快的,出宫的时候两人也挺高兴,甚至还绕道去买了烤板鸭,又要了鸭架子回去好熬汤下面条。
  结果一到伯府门前,金家的管家就在门房坐着呢,“四公子,阁老说叫您回去。必须马上,不能耽搁。”
  四爷才要说话,就见林宪怀正在照壁处站着,那看冻的胡子都不随风飘了,这必是等的时间也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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