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哼,人没回来,但他心里一定是惦记着的,我要您给我一个承诺,那个野种一辈子都不得踏入杨家的大门!”
  杨候夫人已经六十了,经历了丧女之痛,身子骨弱得不行,十分烦厌这种消耗精力的琐事,平日府上的事情都交由大儿媳季氏管,但事关儿子,总不好也让大儿媳来做,她疲惫地开口,“我承诺,难道就有用?”
  “我还能活多久,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死了以后还能管?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该耍这些脾气,让老二的心重新回到你身上才是正经事。”
  季氏左右看,十分为难,不知该不该开口,见弟媳代氏脸色难看,她才启唇道:“母亲说的没有错,这到底是你们夫妻之间的恩怨啊。”
  代氏身体晃了一下,不愿在婆母和妯娌面前露出败势,硬撑着回去了。
  回到院里,看见女儿杨瑛,她忍不住哭起来,“都欺负我,这杨家人都欺负我!”
  杨瑛被她吓了一跳,猜想她是因为父亲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杨瑛冷静劝道:“母亲,你何必为此事难过?纵使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她也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妓,她的儿子更是低贱的外室子,父亲不会办蠢事的。”
  代氏摇头,“你不懂,你父亲太过绝情,不顾念夫妻情谊,令我沦为笑柄,实在是可恨,而且那外室子,还比你大三岁!”
  杨瑛抿了抿唇,“那又如何,外室终究只是外室。”
  “话虽如此,我对你父亲抱有两分真心,如今我的真心被这样践踏,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想让你祖母为我做主,她只会推诿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这样的一家人,我是瞎了眼才会嫁进来。”
  侯府落败,代氏的娘家却是如日中天,她的确是下嫁,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
  看着如今颓废的母亲,杨瑛哀叹一声,情爱害人啊。
  开年后,就渐渐回暖了,虽说出了太阳,但雪化的这几日还是冷。
  苏婉婉不知怎么犯了懒,总是不愿意动弹,随便找一个地方窝着就能睡一整日,惹得柳寡妇又开始疑神疑鬼,总怀疑她是有了。
  两人成亲半年,但就是没到那一步,苏婉婉有时候都忍耐不住,裴长风更别提了,现在他们都是一人睡一床被子,上床前最好都不要说话,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是最理想状态。
  裴长风的腿一日比一日好,但他却一日比一日哀怨,偶尔看不下书,就会盯着苏婉婉发呆,像是想要吃肉的狼。
  苏婉婉受不了他的这种眼神,跑去和柳寡妇睡了几天,一直等到元宵节后才回来。
  回来的那晚上,裴长风像是出门去了,苏婉婉洗漱后就睡下,不睡不行,总是亲亲抱抱也只是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睡觉的好。
  一直睡到半夜,苏婉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她扭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苏婉婉惊讶。
  “喝了一点,”裴长风亲她的脖子,“怎么这么多天不回来睡?”
  苏婉婉目光游移,“唔……你不觉得不回来睡更好吗?”
  “不觉得,”裴长风将她翻过来正对着自己,“以后再也不许了。”
  苏婉婉被他亲得有点痒,干脆闭上了眼睛,反正最后亲一亲就没事了。
  但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在他的手摸上去的时候苏婉婉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忙并拢,“不可以!”
  裴长风委屈,“可以的……”
  第58章 初尝禁果
  裴长风委屈着,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他亲吻苏婉婉的耳垂,像是在蛊惑她,“就试一试,也不行吗?”
  苏婉婉忍不住缩起身体,还在试图推开他,“不行的,胡前辈说了……”
  裴长风突然用了点力气,她咬住唇,险些哭出来,“不要,你欺负人。”
  裴长风认了,就算腿真的只好到这个程度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他都认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睡在一张床上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实在是人间酷刑,他再也受不了了。
  最后苏婉婉在裴长风的半哄半骗下还是从了,只不过感觉不是很好,等到结束后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骗子、臭骗子……好疼呜呜。”
  她疼,裴长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也疼,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又疼又……
  他半边身子压在苏婉婉身上,环抱着她,亲着她的嘴唇轻哄,“没事了,乖,别哭了。”
  苏婉婉别过脸去,心里委屈地不行,“疼死我了,我喊你停你不停,真的好疼啊……”
  她像是真的疼的不行,泄恨般狠狠咬了裴长风一口。
  裴长风闷哼一声,任由她咬,摸了摸她的头发,“下次就不疼了,你会舒服的。”
  苏婉婉瞪了他一眼,“去打水来,我要洗。”
  她眼眶红肿,说着又要哭,裴长风想看,她立刻把被子拉起来,“再去拿个干净床单来换!”
  这种事情其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裴长风烧好水回来,趁着苏婉婉去清洗的空档把床单换了,然后坐在床上回味。
  似乎感觉真的很不错。
  苏婉婉颤着腿回来,一进门就对上他火热的目光,她连忙道:“你说了只试一试的,你、你要是再来我就走了!”
  “咳,不来了,”裴长风拍了拍床边,“快来睡吧。”
  苏婉婉磨磨唧唧上了床,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
  快要睡着的时候,裴长风突然凑到她的耳边,“我觉得胡前辈说的是假的。”
  苏婉婉“……”
  与此同时,胡齐半夜起来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大晚上谁在骂我?”她揉了揉鼻子,不知想到什么,偷偷笑了几声,然后翻身继续睡了。
  苏婉婉是真的怕了裴长风,那夜过后,就又去和柳寡妇睡了。
  柳寡妇对他们这对小夫妻感到分外无语,“你们有什么矛盾不能在一个屋里解决?我和你讲你这样不行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你这样还跑回娘家的?啊?”
  “什么娘家,走几步就到了,”苏婉婉转了个身背对她,“少说话快睡觉。”
  柳寡妇嘀嘀咕咕,搞不懂他们俩。
  等到第二天,苏婉婉吃完饭后又想偷偷摸摸去隔壁睡的时候,裴长风含笑拦住她,“婉婉,去哪?”
  “我想去哪就去哪!”苏婉婉瞪他,“你少管我!”
  裴长风不动,半晌,“我给你的金元宝好像不见了,你收在哪里了?”
  闻言,苏婉婉果然迅速回房了。
  这个院子里还住了行舟和范凌,裴长风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是回了房可就不一样了。
  等到苏婉婉发现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气鼓鼓地道:“你又骗我!”
  裴长风慢条斯理地解衣服,苏婉婉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前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直到今日还疼着呢,走路都感觉不自在!
  “我的衣服脏了,”裴长风看了她一眼,将衣袖上的脏污指给她看,“这里。”
  苏婉婉有点羞耻,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感觉在这间屋子里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谁、谁叫你乱脱衣服的!”苏婉婉强作镇定,美目怒视他,颇有些不讲理的模样,“都是因为你我才误会的。”
  “对,都是因为我,”裴长风还在想该怎么让苏婉婉留下来过夜,“我最近睡不好,白日里感觉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苏婉婉果然紧张起来,“是不是读书太累了,快,我们快去医馆看看,要不要紧啊。”
  “没事的,你给我按按就好了,”裴长风捂着脑袋,“不过我刚读到一篇策论很有感觉,我想写一篇文章出来,你晚些给我按一按,行吗?”
  “不如先歇着吧,”苏婉婉围着他左右看,“我先给你按了你再写。”
  “不行,”裴长风神色认真,“灵感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若是错过,我怕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了。”
  他坚持,苏婉婉自然不会阻挠,于是裴长风这一写就写到了入夜。
  苏婉婉困得连连打哈欠,先去洗了然后在被窝里等他,“你好了和我说。”
  裴长风放下笔,“好了,我去洗一下你再给我按。”
  因为有‘正经事’要做,等裴长风上床的时候苏婉婉便摸索着去给他按脑袋。
  裴长风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她的腰享受她的服务。
  渐渐地,苏婉婉发现他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挪开手,就这么抱着他睡下。
  裴长风这几天的确睡得不是太好,这点没有骗苏婉婉,春闱在即,时间越近他越是难以平静,只恨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不能将书本读得更加通透,不过这些想法又不能说给苏婉婉听,他不想让她跟着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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