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宋明嘴角抽了抽,“那行,小二你把他们几个要的菜都打包一份,到时候给他们带走。”
  秉着宋明自愿的原则,裴长风走的时候还带了一份这间酒楼的招牌糕点白玉糕。
  他回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个提食盒的酒楼伙计,苏婉婉才吃完饭遛过弯,实在是吃不下,便喊了柳寡妇和苏朝朝来,正巧两人还没吃饭。
  苏朝朝啃着八宝丸子,羡慕地道:“我以后也要像姐夫一样读书当举人,这样我也可以每天从酒楼带好吃的回来了。”
  童言稚嫩,裴长风忍不住笑。
  他们院子的门开着,对门打算出去吃饭的杨家兄弟一出门就看见了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不过裴长风背对着他们,他们没有看清正脸。
  “真是幸福的一家啊,”杨天齐感叹,“我都快一个月没见到我娘了。”
  “祖母都二十年没见到姑姑了,”杨天项开口,“好了,去吃饭吧。”
  他们此次出门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各带了一名侍卫,四个大老爷们都不会做饭,基本上顿顿都在外面吃。
  除了他们外,杨家还有一队人马在周围寻找,不过至今也无所获就是了。
  现在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蚊子了,苏婉婉晚上会在院子里跳跳绳或者踢踢毽子,不过她今天跳绳的时候总感觉奇怪。
  她一转头,裴长风在看她。
  苏婉婉琢磨着,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不留神,绳子打到了下巴上。
  “唉哟。”
  苏婉婉痛呼一声捂着下巴蹲下,裴长风立刻跑过来,“怎么样?疼不疼?”
  苏婉婉赌气似的挥开他的手,因为苏朝朝还在,她憋红了一张脸,跺跺脚跑屋子里去了。
  苏朝朝在一边见状不妙,连忙端着炸排骨跑了。
  裴长风跟着苏婉婉进屋,想要关心她,但他站到哪一边苏婉婉就换一边背对他,两人像转陀螺似的转了半天。
  最后裴长风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掰正了,“让我看看。”
  果不其然,她的下巴上多了一条红痕。
  裴长风拿出药给她抹,“上了药就不疼了。”
  苏婉婉嘟囔,“还不是怪你瞎看。”
  裴长风也有些脸红,“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
  “那你昨天也是没控制住?”
  两人相顾无言,裴长风先低下头,他目光游移,这还是苏婉婉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她哼了一声,不想理他,烧水洗澡去了。
  晚上,她进了被子后就开始装睡,一直到裴长风上床来,她都没有动。
  “昨天……弄疼你了吗?”
  苏婉婉一下子就真开了眼,怪他好端端的问这种羞人的问题,一下子都忘了自己还在装睡,“没有。”
  她不自在地往墙角缩了缩,其实不仅不疼,还挺舒服。
  裴长风侧过身来,从背后搂住她,试探性地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上,然后亲了亲她的脖子。
  苏婉婉实在是不想每天晚上都来一遭这么羞人的事情了,她推了推,声音低若蚊蝇,“不要。”
  背后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很失落地松开手,“对不起,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苏婉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喜欢感觉羞,说不喜欢也不对,她干脆把头蒙在被子里,“谁说我不喜欢了。”
  裴长风一下子就又搂了过来,“那……再来一次?”
  第52章 他和姑姑好像!
  苏婉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了,反正最后半推半就间她就从了裴长风,最后连是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好像她睡着的时候都还抱着裴长风的脑袋。
  今早醒了,苏婉婉觉得胸前有些痛,她悄悄摸了摸,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裴长风睡醒,下意识就来搂她,手从衣摆里探了进去。
  苏婉婉把他的手一打,“还摸,都肿了还摸!”
  裴长风沉默了一下,“对不起,肿了吗?或许是我太用力了,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婉简直是怕了他,连忙从被子里坐起来,和他划分距离,“从今天开始,你睡一条被子我睡一条被子,在我好之前都不许过来。”
  裴长风不答话,视线却幽幽下滑,苏婉婉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开着的,她气急败坏地把衣服一拉,然后下床去了。
  她去浴室换了条小衣,又用清水擦了擦胸前,越想越觉得两人应该先分开睡,不然她迟早得被裴长风咬坏。
  这下好了,想分床的人成了她了!
  因为不高兴,苏婉婉也不做饭了,拿了钱去街上吃了一碗汤面,没给裴长风带,结果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裴长风在洗她换下来的小衣。
  “你在干什么?”
  苏婉婉大惊失色跑过去,裴长风将小衣的水拧干挂起来,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失态,“怎么了?”
  苏婉婉现在就跟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从头熟到了尾,她结巴起来,“谁让你洗我小衣的。”
  那条飘在绳子上的小衣在风中舞动着,好像想要化解苏婉婉的尴尬。
  裴长风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苏婉婉,“我帮你洗了,你可以轻松一点。”
  苏婉婉打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最后推了他一下,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再洗我的小衣,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裴长风轻笑,将她吃进嘴里的一根头发拿出来,“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你还说!”苏婉婉也委屈,“你倒是不知不觉,我疼死了,都要被你咬坏了。”
  说着,她的美眸中泛起水雾气,“真的很疼呢。”
  她的眼泪让裴长风跟着心碎,他搂住苏婉婉,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裴长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像是小孩儿吃乳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要吮吸到更多一样。
  若说苏婉婉在其它事情上是十分信赖他,那么在这件事上,她就只有五分信任。
  “当真?”她将信将疑。
  裴长风答,“千真万确。”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仅限今晚。
  苏婉婉信以为真,也不气了,只让他以后别再洗自己的小衣,不然怪羞人的,然后就去给裴长风买面吃了。
  与此同时,宋家。
  宋明早就醒了,但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怎么感觉裴长风有些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受险些害自己前途尽毁的人还好端端活着并与谈笑生风,但裴长风又实在是变了,他以前莫说打包菜,就连自己的邀约都不会接受。
  难不成死了一遭后真的会让人变得不一样。
  宋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再观察观察,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小厮是当年替宋明办事的人,听了他的想法,然后说出自己的分析,“少爷,依小的看,那裴长风压根就不知道是您做的。”
  “此言何意?”
  “您想啊,要是裴长风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让那吴三娘和周灵山丢了命呢?若留着他俩当做证人,届时进了衙门,他才有人证啊,现在吴三娘死了,周灵山也死了,他就算到时候知道了,也死无对证,咱们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宋明点点头,看来裴长风也没他想的那样聪明。
  行舟是一直到第四天才回来的,他看这样有些憔悴,不过精神却是好多了。
  他不主动说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苏婉婉和裴长风也不主动问,只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给行舟夹了一条鸡腿。
  行舟看了看苏婉婉,又看了看裴长风,忍不住哭出来,哭得像是要晕过去一样。
  “我娘终于可以安息了,”行舟哭成了大花脸,“我娘死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但那个人连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就让人把她抬到棺材里封起来了,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进了门。”
  “我终于报仇了!”
  苏婉婉不禁跟着擦了擦泪,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她还有个后娘以外,谁还有亲生的爹娘在世?
  她倒是好一些,娘陪了她八年,爹又多陪了六年,苏婉婉看向裴长风,听说裴长风的爹娘是一下子都没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裴长风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说现在有她在就足够了。
  九月尾的时候,天气就冷得人直搓手,但凡不是太阳天,不多穿几件都不能出门。
  苏婉婉把她和裴长风的冬衣做好了,上身试了试见大小差不多便收了起来,毕竟还没到要穿棉袄的时候。
  裴长风原以为自己的腿会随着天气渐冷会疼起来,结果不仅不疼,还总是感觉到暖融融的,他把功劳归咎于每日泡的药汤以及禁嘴与禁欲身上。
  禁嘴裴长风觉得他能接受,就算一辈子吃清汤寡水的东西都可以,不过禁欲……他只能说在尽力忍耐。
  天冷了,苏婉婉爱往他怀里钻,他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在怀里的人是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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