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眼前的场景白的夺目,香艳的令宋溓一时失神,青夏忙将衣裳扯下,没好气的看他。
  “你进来怎么都不着人通传一声。”
  一声问话叫宋溓回神,心里有诸多质问,如“这是我们俩的寝房,我进来要通传什么?”
  但是,他没问那话,只怒道:“连青夏,你糟践我!”
  看他怒气冲冲的进来,看模样就没憋什么好话,可青夏左想右想,都没想到他会说上这么一句。
  糟践?
  青夏蹙眉:“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糟践你什么了我。”
  宋溓指着外头,气道:“我天天就怕惹你不顺心,你啧个声,我都不敢大出一声气,结果你呢?越发不成体统,我可是那风流浪荡客?妻子生产之际,还管不住粉红念头,倒叫你做回贤惠人儿,给我安排个丫鬟去。”
  青夏懵了,反应过来以后,大喘着气,呵呵冷笑:“我给你安排什么人了?你且看看,在这院里伺候的,都好生生的在外头忙活,哪一个是让我安排去伺候你了,还是你日思夜想就想着这点子事,所以安在我头上?”
  说罢,还觉得不解气。
  “你不是风流客,说你风流客是看低了你,你是公子哥,向来不受人冷落的,旷了这些日子,你只怕是早就有心思了吧,怎么还吵到我面前来,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便是真想收房伺候,谁又敢说你个不是?”说罢,冷冷一笑,转身躺下。
  宋溓被她连声责问说的一怔,好半晌才从那气氛中出来,遂头脑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怒气上涌,忽略了她的个性。
  她哪里是会安排人给自己用的,她只是避这些事还不及,又想到刚回来时她冷声冷气,难不成是旁人在她面前乱说什么了?
  看她发作完后,一声不吭躺下,他这厢就不好了,走过去扒拉她,声音虽还沉着,但已经是软了骨头。
  “你瞧你,没说两句你就急,这几日我受你的脾气还少了吗?我这不是误会了,还当那丫头是你派去的,心里头又难过,又伤心,心想这怎么就不算糟践我?我天天哄着你,捧着你,就怕你不顺心,就怕你心中憋气,你可倒好,反过来还给我派个人去。”
  青夏不耐烦他的动作,转过来看着他,板着脸道:“没让你顺着,也没让你捧着,你若受不了我的急脾气,大可以不来见我,谁也没强逼了你去,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任凭你是真的收了还是如何,都用不着到我面前来说一嘴。”
  宋溓气的说不出话来,看她气呼呼的脸,顿时又泄了气,只俯下身去贴着她的脸,见她烦的厉害,也不离开,只道:“你为我生了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不捧着你,顺着你我捧谁去?就算没有孩子,你是我的人,你就是天天给我气受,我也高兴,我也哄着,只是方才我想左了,我还当你又受了什么人的话,故意埋汰我呢,有这么美的夫人在身边,我还要什么人?你可真别把我当成那浪荡客了。”
  话音落下,见她不再挣扎,宋溓暗自松了口气,唇在她脸上痴缠,忽然尝到一点咸味,顿时一怔,抬头看她,慌得去抹她眼泪。
  “这又是怎的了?你莫哭呀!我刚才说话声是大了些,不是吼你,你这样哭,可是叫我不好过。”
  青夏抽噎着,伸手去推他,推又推不动,兀自生着气,哽着声道:“你就是嫌,嫌我生了个女儿,生的那日,你连抱都不曾抱一下,你若不喜,干脆别来看啊,她就是我一人的宝贝。”
  宋溓大受冤枉,急急为自己辩解:“我如何不喜她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我都爱,是个女儿才好,长得像你,将来性情也像你,你不知我心中多欢喜,不抱她是我不敢,她那样小,没长骨头一样,我若抱坏了,只怕是心都要挖出来疼了。”
  青夏深吸了口气,眼泪如珠子一般,她声音很小,却问的清楚。
  “到现在都快满月了,你连孩子的名字都没取。”
  听了这话,宋溓松了口气,笑道:“名字我翻诗经都快翻烂了,选了好几个,前些日子看你不搭理我,有时我又忙,便没来得及给你看,再说了,再过不久,父亲他们就要过来了,咱们的长女,得让她祖父看看,定个好名。”
  青夏没说话了,本来还郁着股气,在他的话语中慢慢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就是很累,很气,有时又想哭,有时又很平静。
  情绪反复无常,静下来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夜里,宋溓摸上她的床,青夏也没说什么让他离开的话。
  两人同床睡下,第二日宋溓休沐,这夜两人入睡极快。
  ……
  第396章 大结局:如梦
  潮湿的雨延绵不绝,扬州这些时日烟雨蒙蒙,青夏挺着肚子在这里已经住到快要临盆了。
  如今左邻右舍对她都很忠厚,见她新寡,又孤身拖着孩子,难免对她多有照顾。
  听闻京中安稳,新皇登基后,做了许多惠民利民的好事,连带着这遥远的扬州,被这位皇帝都赞不绝口。
  许多消息从京传到扬来,时间上便会有错,只是遥遥得知,那新帝极为信赖的忠勇侯,接连为皇帝摆平了几场战事,圣上大悦,为其与裕亲王的孙女赐婚,天家赐婚,又都是天家信赖的忠臣,流水般的赏赐,羡煞旁人的封赏,着实叫人津津乐道。
  更听说那年轻的忠勇侯智勇双全,天家不仅为其证了当年科考之名,将状元名上郑甫起的名字划下,狠狠发落了当初买官卖官,科举舞弊之风,又道是当年的状元,乃忠勇侯无疑,文至状元,武能定国,这样的男人不知软化了多少女儿家心肠。
  而那裕亲王孙女,端的是大家闺秀,金银窝里养起来的贵女,一颦一笑,人品端庄,便是做宫中的娘娘都可得。
  人人称赞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一对。
  这个消息传到扬州的时候,青夏请了稳婆,守了她一天,果然在半夜里发动起来,这个孩子在孕期养的还行,就是胎大,令她生产的时候吃了许多罪。
  她在屋里艰难生产,而小南街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围了重兵,那男人踏雨而来,雨水斜洒,冲刷在他冷峻的面庞。
  身边的亲兵翻墙而入,从里头打开了院门,他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他的神色冷硬如铁,直到一道惊雷劈下,那婴孩的啼声响彻黑夜。
  宋溓拾阶而上,在稳婆惊恐的目光中,将孩子夺了去给了亲兵,他甚至都没能知道是男是女,只是目光黑沉又冷硬朝着里间走去,血腥的味道令他头痛欲裂。
  自从青夏离开,到处寻她不得,他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伤了身,而他似乎也伤了脑,过往那些事情,能叫他心绪起伏不定的,便会令他头痛欲裂。
  如今他是陛下亲封的忠勇侯,成婚以后,又任两岸总督的位置,想要找寻一个人就简单了许多,得知青夏躲在扬州的小南街时,几乎是同一时刻,便让自己的人渗入扬州,将这里围得像铁桶一般,而关于青夏每时每刻的动向,他在千里之外都能知晓。
  等到成婚以后,安置好了家室,他才来到扬州,正赶上了她生产的时候。
  等了太久,等的心都硬了,再见她时,心里也不知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大约,是恨多一些吧。
  总归再见到她,便是她生产完后虚弱惊恐的模样。
  青夏见稳婆哭叫到一半,生生止住的声音,便知此间事不会被轻易放过了。
  眼前的宋溓,不再是大少爷,他是侯爷,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令人生畏。
  又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她逃到哪儿去,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此时的清夏虚弱无力,再也提不起力气来争辩什么,更看着他阴森可怖的眼神,心知他此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侯爷,求您,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旁人无关。”
  几乎是立刻求饶,认错的话就说出了口,这个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住处,一声不响的夺走了她的孩子,还不知他会怎么做。
  宋溓冷冷一笑:“你怎会有错?你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跑到这里来的吗?连青夏,真是叫本侯好找……”
  刚刚生产完,满头满脸的冷汗,此刻虽是虚弱至极,却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来,青夏摇头,见他俯身下来,眼神猩红又带着残忍,道:“昔日宋家落难,你带着本侯的孩子畏死逃跑,如今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青夏吓得发抖:“我……”
  她不是畏死才跑,可她的喉咙被他捏住,令她发不出声来。
  “你这样的女子,既要离开,本侯也不会强求,但孩子是我宋溓之子,自然是要接回去,好好受教养,你既然拧着,便在此间孤独终老吧。”
  青夏怎能让他带走孩子?
  她忙撑起了身,刚刚生产完的疼痛让她压根就没有力气,可也不知是从哪儿生出来的孤勇,攥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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