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若再去晚一些,你打算跑到哪里去?”宋溓低声道,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眼睛。
  青夏呼吸紧促,眉头也拧了起来。
  “我让你好好等我,可你却跑了,你是早就有所打算,是吗?”
  青夏别过脸去,胸膛上下起伏,优美的弧线,在方才疾雨的侵蚀之下,透过蓑衣润湿了她的衣裳,如今紧贴着身体。
  或许是怕,或许是冷,又或许是他冰冷的问话,哪怕咬紧了牙关,也忍不住的发抖,吱吱作响。
  “你既然知道了,方才又何苦演上那样一番戏?就只是为了哄骗我来?”
  演戏?
  听到这个说辞,宋溓笑了,笑意里有难以察觉的苦涩。
  “理智告诉我,对待你要温柔些,不能叫你怕我,你惧怕就会离我越来越远,可这一路上,我越发想不通,你为何要离我而去?青夏,我们之间,不好吗?”
  他既问了出口,青夏也控制住了方才因他疯狂行径而恐惧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认真思考他这番话,随后苦涩一笑:“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是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宋溓一震,目光愣住,脑子里开始思索她这番话的由来。
  “你是何意?”
  青夏眼眸下垂,沉下口气,再抬眸时,多了几分豁出去的意味。
  “一直以来,大爷都走在我前头,大爷往东,我便要往东,大爷说对,我就不能有反驳的意见,小事上可以,可大事上我从来参与不进来,我理解像你这样的人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掌控别人的一切,可既然你说要真心待我,我便真将自己放在了可以与你共同进退的位置上,可到头来我才发现,一直以为都不是这样的,即便你还我良籍,我也依旧是下人,身心皆无法自由。”
  宋溓狠狠蹙眉:“你要什么自由?我可以给你,将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也都能满足你。”
  青夏只摇头,眼泪无意间从眼眶滑落,冷漠的她添了几分被雨蹂躏的梨花之态。
  “你可以送我许多的金银珠宝,让我过上锦衣华服,不愁吃喝的日子,可我这个人得不到认同,不是从身份上的认同,是打你的心底里给的认同感。”
  宋溓不明白,只紧盯着她看,看他这样,青夏只是摇头,说:“其实我与你说这些,也不指望你懂,你若真能懂,我也不会想着走了。”
  说罢,欲要推开他起身,却被他扣住了手腕,青夏慌忙要躲过,可她这一极力躲避自己触碰的举动,惹恼了宋溓。
  “如今连碰都碰不得了?”
  青夏只摇着头,男女力量悬殊,她挣脱不过,反而挣的面红脖子粗。
  “我不喜欢你这样蛮横,你起来!”
  可这话听在宋溓耳里,却是她如此嫌弃,如此躲避,令他欲要发狂。
  她宁愿带着田田离开,不告而别,宁愿过上居无定所,如浮萍一般的生活,都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如今还这般抗拒自己的触碰,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我怎么蛮横了?我想同你亲近就是蛮横?连青夏,你才是蛮横不讲理,我是你的男人,我要你伺候,要你乖顺,可你偏偏要与我反着来。”
  说着,已然将她压倒不能动弹,头埋于她脖颈,似啃似吻,这般压制叫青夏喘不过气来,他明显的侵犯行为更是令她心里慌乱。
  “你放开我,我不愿意,你为何每次都不能好好说……唔……”抗拒的话还没说完,唇舌就被他封住。
  他的一只手已经掌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则蛮力的扯着她的衣裳。
  宋溓心中悲凉,动作就愈发狠绝。
  放开她的唇瓣,看着她瑟瑟发抖光滑的肩头,一口咬下去,听到她呜咽的声音才作罢。
  他的身体滚烫,刚好拥住她冰冷发抖的身体,源源不断的热意,来自他胸膛的烈火,似乎要透过两具此刻并不相合的躯体,却由着男人的意愿,强行贴合,要冲破一切隔阂,势化开她这寒冰。
  他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再次拉进同她的距离。
  “你早已是我的人了,谈何不愿?自你小产后,我们就没有再这样亲近过,没事,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那些日子,你我相濡以沫,共赴云雨,青娘……你看着我。”
  青夏不愿看他,闭上眼睛,眼泪直流,被他捏着下巴转过头,强迫对上他痴缠又热烈的眼眸。
  “你怨我怪我,我都知道,等我捂化了你,那些过往就都过去了,青娘……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
  青夏愤恨之下,一口咬在他虎口上,宋溓虎口一痛,目光一沉,任由她咬,也再不耽搁,如今,再多的说辞都无用,好像只有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才能让她明白,他们这般密切的关系,谁都离不了谁。
  她也不要再妄想离开他这件事。
  雨疏风骤,夜不停歇。
  她的身体为他敞开了,可心却像是被刀划开一道裂口,无法愈合。
  ……
  第355章 怕是有了孩儿的骨肉
  拨云散雾,终见天晴。
  青夏头昏喉咙也痛,被李娘子半抱着去清洗净身,在此期间,看清她身上的惨状,李娘子倒吸凉气,连握住她的胳膊,都怕太用力使她疼痛。
  “大爷昨夜,折磨你了?”
  青夏双目失神,等穿上了衣服,才觉一口气提了起来,面对李娘子的关心,更是忍不住眼泪横流。
  昨夜,他就是个……是个畜生!
  青夏咬紧唇瓣,万万说不出来什么。
  男女之间房内的那些事情,掺杂了暴力强迫的手段,哪里光彩呢?
  眼下,她最关心的是田田。
  “李娘子,田田接回来了吗?”
  李娘子一脸茫然,摇摇头说:“大爷只叫我来伺候你,不曾说起别的。”
  而这时,一边来看着她的陌生婆子冷声开口,道:“大爷说了,你这厢听话,你想要的就好办,若你总是拧着,令他不快,恐怕也未必能让你如愿了。”
  她话说完,两人皆对她投去目光,李娘子认得她,从前在老夫人后院做杂活的,为人很是刁钻,让她转述的话,这其中十有八九是她添油加醋过的。
  实则,也确实如李娘子所想。
  宋溓天未亮就离开了,走时只是让母亲那边派个老人来看着,不过是陈夫人追问了几句,令他不安。
  “为了一个丫鬟,你不惜只身犯险,全家这么多人都没能劝动你,你明知外头都是来抓捕你的,你将我们安顿在此处,你又怎敢带着她直接到这儿来,你就不怕这外头有皇上的人?你这私逃之罪,一旦被抓住就会没命的!”
  陈夫人心痛又气急,指着外头昨夜青夏住得那屋的方向,说道:“早知她会坏大事,娘当初就应该将她打发的远远的,何至于你如今失神失智。”说完此话,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
  他们举家为了孩儿以后的路,甘愿受此波折,可却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这女的是个祸害,不能再留。
  她眼里的狠绝杀意太明显,宋溓心中一乱,强自镇定,眼下的情形,他只能将青夏留在这里,和他的家人守在明处,至少有父亲在,他们一家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私逃之罪只在他一身,皇上的追兵也只在他一人,若一直带着青夏,才会将她置于危险。
  想到这里,他看着母亲气愤的脸,坦白自己的感情,以及……
  “从此往后,她生是儿子的人,死也要葬在宋家的坟地,母亲,无论如何,儿都要保下她,因为……此时他的腹中怕是已经有了孩儿的骨肉。”
  陈夫人惊的站了起来,一想到昨夜,他将人扛回来就再没了动静,派去看情况的奴仆只说屋里哭闹不止,也似有东西摔下地的声音,原来,竟是如此。
  她两步走近,上下打量着儿子,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儿,可是都好了?”
  宋溓目光闪烁,在她期许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不瞒母亲,昨夜与她亲近,意外发现有所好转,昨夜她尽力伺候,万一有了孩儿,也是未来的希望。”
  陈夫人顿时热泪盈眶,连说了几声好,心里一时想到宋家逢难,灵扬转头就跟着城阳王离去的嘴脸,她心里就愤恨不已。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儿子的身子有了起色,昨夜也行了传宗接代之事,若青夏肚子里真有了孩子,便是天大的好事。
  宋溓走后,她先是安排了几个人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女人太不识趣,她虽在这里不曾出去,可也知道,先头只回来了李娘子,就已经够可疑了。
  怕是她同那灵扬一样,怕跟来吃了苦,受了罪,私下里想逃跑吧?
  于是,派了个刁钻的老奴去,交代她务必严苛一些,好好磨磨这个女人的性子。
  只要她后期乖顺听话,为宋家开枝散叶,自然不会亏待了她去。
  回到此刻,那蔡婆子说完以后,青夏顿时愣住,嘴里喃喃道:“他明明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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