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他试探的更亲密,更暧昧一些。
  “好姑娘,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话音落下,那如观音一般的慈善相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只是背后破门而入的声音将他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向门口。
  那门已经被踹塌了半边,不知不觉,这边僻静的厢房已经派了人围近,保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身形高大,满目沉凝的男人负手走近,目光凉凉的在他身上上下扫了眼,而身后端坐的姑娘站了起来,恭敬的走到这人身后,虽不发一言,却表明了态度。
  而这一遭变故,早就让门口的陈婧娴吓呆了,当她看清里头的奸夫是个光头和尚时,心中大感不妙,往后退一步,余光瞥见把手在出口的家卫,赫然是国公府的家兵!
  能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从前他与人偷腥,都不曾让人察觉,即便有那么一次两次险些被人抓了正形,他也飞快的逃走了,可现在,就在他自己的地盘叫人看住了,且来人不善……
  他目光落在门口脸色发白的女人身上,顿时明白了过来,拔腿就要跑时,门口的女人暗暗闭眸,缓缓走进来。
  他不明白,陈婧娴却知道,他不跑还好,一旦跑了,罪名就做实了。
  国公府的家兵可不是酒囊饭袋,且今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这一步,她就知道,聪明的大表哥,怕是什么都摸清了。
  与其狼狈逃窜,不如都留点体面。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溓开口,却没有特意看谁,也不知这话,究竟是在问谁。
  青夏不语,等着陈婧娴老实交代,而陈婧娴也沉默下来,只有那能新,虽惊慌恼怒,却不由得问:“你不是说你伺候的是个老爷?这是谁?他…他身上的令牌,是宋国公府的!”
  青夏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我可从没有说过,我伺候的是个老爷,一切都是你的无端猜测。”
  她这段日子与莲姨娘会一起来,莲姨娘是家中老爷四十无子,由家中妻子出面抬进来的妾,她与莲姨娘相谈甚欢,给了能新错觉,以为她们是一路人,都是因主家年纪已经大了才来求子。
  能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捏紧了手腕上缠着的佛珠。
  “你居然是国公府的妾室?!你……你……”
  他已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只有满心的慌乱。
  “那你还来这里求子?”
  青夏蹙眉:“我也从未说过是来求子。”
  若是妾室,无主家明确给话,那孩子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但哪个当妾的不想要个孩子稳固地位?
  于是行事遮遮掩掩,问起来也从不说实话,她确实没明确说过是为何而来,能新便也默认了她这般作为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啊!
  “你终日斗鹰,不想被鹰啄了眼,能新,身为出家人,你却六根不净,败坏道德,你坑骗那些无辜之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收起了一贯温婉和善的笑,此刻的青夏冷目而对,声色清冷。
  宋溓已经坐下,看着那已腿软的男人方才还敢同他的人说暧昧之话,冷哼一声。
  青夏便道:“刚才大爷问话,可有什么想说的,自己主动交代,总比将证据摆在面前细细盘问要体面些。”
  说罢,她目光落在能新面前,随后又在陈婧娴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淡漠的移开眼去。
  能新自然不能认,扯着脖子道:“凡事要讲证据,就是青天大爷老爷来了也得按证据行事吧!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知我有什么要同你们交代的!”
  青夏便看向陈婧娴,未语意思明确。
  陈婧娴呵笑了一声,她不是能新那个愣头青,今日这一桩戏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他们两个主角稳稳的踏上了台面,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所以这一切是你在给我下套,等着我钻进来。”她看着青夏,目光阴沉。
  青夏不语。
  她便看向稳坐的大表哥,心中悲凉,满目委屈。
  “表哥是何时知道他与我的关系的。”
  宋溓:“年前。”
  此话一出,青夏都讶异了,陈婧娴也是一愣,随后否认:“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知道,与他接触的不是你,是陈家,你这次是为了能回到京城来,才与他扯上了联系。”
  陈婧娴泪光闪烁,为自己辩解:“是啊,我只是为了回到宋家,表哥,我是使了些手段,却没有害人之心啊!”
  宋溓冷目:“你若没有害人之心,那我母亲的病是怎么得的?”
  陈婧娴顿住,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怀疑是我?我有什么理由去坑害自己的姑母?在这个家里,只有姑母真心待我,想要我好,我害了她自己又能得什么好?”
  宋溓直道:“我若失亲,需守孝三年,三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你不知情,那么陈家呢?”
  ……
  第218章 表哥,我有错吗?
  陈婧娴滞住,神色颓然。
  宋溓目光却不复方才淡漠,冷厉的看向能新。
  “你们陈家人手伸的未免太长,从前要我的母亲为你们摆平诸多的烂摊子,如今想要干预宋府的事情,竟不惜害她的性命。”
  陈婧娴惶惶摇头,喉头干涩:“我从无害姑母之心。”说罢,她看向一旁已经傻了的能新,道:“这个人也是家里让我来联系的,我并不知他是什么情况。”
  能新看说到自己头上来了,腿一软跪了下来,忙道:“世子明鉴啊!我虽然行了些坑蒙拐骗的事,却没有要害人性命啊,这一切都是有人联系我,叫我去散播些谣言,仅此而已。”
  青夏冷眉:“你的罪自去和衙门说吧,你犯的又何止是坑蒙拐骗?你还涉及强辱妇女,作奸犯科,至于你和陈家的事也自会有人查清,只是这事闹出去终究是不好,你若能自行交代,还能留一丝余地。”
  最后的话他并非是对能欣说的这个人充其量就是个棋子,还是个不中用的棋子,无非是想将这次陈夫人害病一事,推脱到她这些年的作为,也让陈夫人一直想起这些年为陈家所做的事情,早已让她这个外嫁的姑娘脱不开关系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这是在提醒她,莫要忘了她是谁家人。
  陈婧娴脸色一沉,眼眸微眯看向她,声音冷硬:“这是我和表哥之间的事,又关得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人,是宋家人,你这个亲生侄女都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害人,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溓打住了她的话,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只眼眶酸涩又倔强的看着他说:“表哥,我们才是真的一家人,她不过是姑母看中派去伺候你的一个丫鬟罢了!”
  青夏眼神微暗,心口微痛。
  宋溓面浮怒意,他听不得别人如此贬低他的女人。
  “她是一个丫鬟,却在这里忙前忙后收集人证物证,而你作为亲人却要助纣为虐,你是陈家人,我母亲嫁来宋家还如此拎不清,叫你们一再的哄骗,你们不过是捏住了她的软心肠,重感情才为所欲为。”
  陈婧娴神色绝望又无助,看着一直以来喜欢的大表哥,听着他狠绝的话,心头钝痛,只道:“即便有那么多说辞,这些事情我也都不知情,与我无关……”
  “这些事情即便与你无关,可一旦事成最终得利益的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不知道这一次事情的蹊跷?你为何而来,你敢说吗?”
  陈婧娴目光闪烁,连连的逼问让她遍体生寒,她只咬着牙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揣测,没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
  话音落下,屋外走近一人,将一叠纸送了上来,他捏着那纸,道:“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能新同你们家之间的书信往来,最近便是要他想办法将那些话传到宋家,里头更有你父亲找人制毒的方子,即便是医者制毒都得记录在册,而这些都是私密完成,你父亲如今虽无官职,可祖辈几代人都非白丁,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更何况他是要将这毒用在超一品国公夫人,他的亲姐姐身上,谋害官眷,毒害亲姐,这些东西我往上一交,你陈家怕是明天就要家破人亡了。”
  陈婧娴心惊不已,她扑上去要抢,却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她嘶吼着:“我不信!我爹爹即便没有办法,也不可能真的去祸害姑母的性命,他只是没有办法了,陈家早就不复往年光耀,而宋家越来越好,姑母她过着好日子,只是要她帮一把而已……”
  宋溓只觉浑身血液涌动,额头青筋跳起,他很想让母亲过来听听,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护着的家人,一个个只看到了她的光鲜,却从无有人替她着想。
  从不怕惹事只因有人为他们兜底,却从没有想过帮他们兜底的人,万一受此牵连会有什么下场?
  他们一句轻飘飘的帮帮忙而已,却要自己的母亲用余生去赔罪,好好的家,和父亲之间好好的感情都这么消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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