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夏只觉得呼吸都被滞住了,他的霸道蛮横,令她无法呼吸。
  “奴婢知道了。”
  见自己似乎有些吓到她了,宋溓放缓了声音,安抚的抚了抚她的脖颈,道:“你与四小姐有话说,与你身边的婢女也有话说,唯独面对爷,你总是沉默,爷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分明,他们才是更亲密无间的人。她理应更信赖他,更亲近他才对。
  青夏压下心底的不适,只点了点头。
  “奴婢明白了。”
  ……
  第41章 青娘此刻甚美
  太阳还未落下山,掠英居便要了两回水,田田忙回了静居给姑娘取衣裳,收拾好后预备离开,却被旁边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这般匆忙是去哪儿啊?”
  田田抱着衣裳,忙与她行礼,面带喜色也有克制:“姑娘的衣裙弄脏了,奴婢送去。”
  琉钰看了眼她手弯里嫩黄的春裙,又看了眼藏不住事的她,轻轻一笑,道:“这院里,属青夏妹妹好福气,你如今能在她身边伺候,也是攀上高枝了。”
  田田不蠢,她说话温柔随意,可这话语里的机锋不做伪,当下多了几分心,收住了脸上的笑意,正经道:“姑娘同您是一样的,都是主子的恩典,琉钰姑娘貌美如花,性情温婉,想来福气在后面呢。”
  琉钰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道:“真是不得了了,都说你家姑娘是个全乎儿的人,说话好听,做事好看,不管在哪儿都十分得主子的看重,如今多了个你,也是个玲珑剔透的,说话也这么好听。”
  田田笑笑:“姑娘还等着奴婢呢,奴婢不便耽搁了。”
  琉钰笑说:“快去吧,别叫你家主子等急了。”
  田田走后,琉钰倚着门,缓缓地沉了口气,面上要笑未笑,莫名不已。
  当真打量她是个傻子,这青天白日,那边就不管不顾的勾引了爷去,起初看着她倒是老实,如今看来自己全然看走了眼。
  自打她来,大少爷那眼里也见得了胭脂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便独占了恩宠,可见心机之深,手段了得。
  哼,等着吧,过不了多久,自然有人能收拾得了她。
  ……
  田田捧了衣裳来时,喆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里头还未结束,她便去旁耳房伺候热水以备用。
  起初姑娘不管有多疲惫,都是回到静居独自清洗,后来大少爷怜惜她,不忍她来回奔波,便赐了她旁边的耳房供作沐浴。
  姑娘温婉娴静,少爷体贴入微,真是一对璧人,如今两相情好,瞧这大少爷对姑娘那样的亲热,那样的爱怜,她便为自家姑娘感到高兴。
  只是姑娘那样的性格,等将来这后院百花齐放,又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今日那琉钰姑娘表面笑脸相迎,可话语里暗藏机锋,姑娘平日都不与他往来,可见她心思深沉,并不便于多交。
  姑娘的性子不争不抢,她都有些替姑娘担心了,若是将来受了别人的委屈可怎么好?少爷会偏疼姑娘吗?
  ……
  青夏香汗淋漓,一直都没断过,她嗓子发干,早已喊不出声来了。
  宋溓怜惜的轻抚她的背提她顺气,待收了势,披了件外衣,去了外面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来,亲自送到床边喂到她嘴边。
  青夏忙要端过来,却被他躲过,非要亲自喂她不可。
  床榻之上争执不得,恐打翻了茶水,青夏就着他的手喝了,才觉好受一些。
  宋溓看着她白玉莹润般的脸庞,一双细长的手纸将被褥抓住,挡在胸前紧紧捂住,修长纤细的脖颈暴露在外,上头斑斑点点的梅色令他喉头一紧。
  乌黑柔顺的发早就在方才狂乱中凌乱的扑在了背后,他将杯子往旁边随手一放,便曲腿坐在了床榻边上,将她揽进怀中,手指缠着她的发丝迫使她不得不抬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刚才的激狂中逼出了泪来,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青娘此刻甚美。”
  他对自己的称呼好多,床榻之间会低声叫她娇娇,寻常又会唤她一声小娘子,可青娘二字,青夏还是头一回听他这么叫,羞涩的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濂知道她脸皮薄从来都不会说情话,此刻舒爽万分,心中也不在意她“不解风情”,只在她身上或轻或重的抚着,又不自觉的抚出了些意趣。
  察觉到他的呼吸又重了,青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去,说道:“大少爷,时间不早了该用晚饭了。”
  宋溓看着她,不发一语将她又拉入怀中,不管不顾的就要压下去,青夏祈求的看着他,双手抵在他胸前,磕巴道:“大少爷…奴婢实在是饿了。”
  实则是有些受不了了,她也不知平日清心寡欲的大少爷,怎么习得此事之后便爱不释手不许她叫停了?
  除去初次那日,见她身子不适空了两晚,后面几乎是日日夜夜……
  先前白天的时候他还克制,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白日便拉她入榻,不容拒绝。
  见她眼神可怜,宋溓爽朗一笑,从她身上移开了去,打算放她一次。
  青夏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又被他压了过来,呼吸瞬间紧促,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到现在还是叫我大少爷。”
  “不叫大少爷…该叫什么?”
  宋溓微微一笑:“你说呢?”
  青夏眨了眨眼,试探的道:“爷?”
  宋溓拍了拍她的脑袋:“嗯,如今不算生疏了。”
  这大少爷和爷都是他,有什么分别?青夏莫名,他们本来也不生疏呀,如今二人这样,怎么生疏的起来。
  宋溓起身去叫水,又放田田进来伺候她,青夏躲在屏风后将衣裳穿好,再由得田田扶着去旁边的浴房。
  宋溓泡在浴桶闭目养神时,突然想起一事,他的这间房很大,这个浴桶足以放下两人,他之前又何必多此一举为她另安浴室呢?
  不过只怕是以她的脾性,自己真这么做了,她反倒要诚惶诚恐了。
  脸皮那样薄的小娘子,平日自己说两句哄人的话,脸都要红上半天,共浴此事,怕是会吓到她。
  但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下次不妨一试。
  想到这里身心舒畅,全然忘了是否合规矩。
  全然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的青夏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唬的田田一愣一愣的。
  “这水不凉呀,姑娘可是染上风寒了?”
  青夏揉揉鼻子,摇摇头:“不是,刚才鼻子有些痒,你出去吧,我自个儿清洗就好。”
  她沐浴时从不要田田贴身伺候,今天着实是有些没力气了,跨入桶中都有些难,只得留田田扶着她跨坐进来。
  刚才宽衣裳时还叫田田看到了她身上,两人红着脸半晌都没说话。
  ……
  第42章 但求相安无事
  田田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说道:“姑娘,奴婢伺候您已有些时日了,您别不好意思嘛,您昨夜睡的时候总是垂肩,想来是白日练字作画练的都痛了吧?你现在泡在温水中正舒适,奴婢伺候着给您以精油润身给您捶捶背捏捏肩吧。”
  青夏承认,从前做奴婢的时候,身上有个这疼那痒的,自己都是能熬过去的,可田田在身边,总是事无巨细,哪怕自己同她说过多次,都叫她软言软语的把事情揽过去办了。
  如今,还真是养了两根懒骨头起来。
  “那……那就劳烦你帮帮我啦,明日若是空闲,我做雪花酥给你吃,从前老夫人就夸我做的雪花酥是最好的。”青夏俏皮一笑,伏案练字确实容易腰酸背痛。
  田田也不推脱,伺候好主子对她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倒不是说这个主子有多刁难人,而是太好伺候了,她给了一分主子便要还两分,这些日子与主子日日在一起也摸透了她的脾气,她若此刻惶恐的说上一句“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万不敢要主子辛苦劳累…”之类的话,只怕主子会立刻将她“轰”出去,不要伺候。
  先答应下来,明日等主子真要做雪花酥的时候,她也不敢叫主子亲自动手,否则这事儿若是传到大少爷耳里去了自己准要吃瓜落,大少爷可不是姑娘这般好说话的人。
  “田田,你的手可真有劲儿,捏起来正正好。”
  田田被夸的开心,说道:“小的时候,娘也经常腰酸背痛,都是奴婢给娘按的,许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吧。”
  听得她提起她母亲,青夏青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们都是没有母亲的人,我虚长你两岁,以后便将你当妹妹待,可好?”
  田田眼眶湿润:“奴婢求之不得。”
  她多想要一个姐姐呀,如果她的姐姐是姑娘这般良善温暖的人,便是叫她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姑娘,她都甘之如饴。
  “姑娘,奴婢说起母亲,只是想到她了,并不是为了提起她叫您心疼,实际上真的过去太久了,奴婢如今生为自己,不会再为过去的事情而感伤,我知道我娘也不会愿意看到我陷在过去悲伤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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