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根本没有质问薛适究竟为何骗她又夺她的资格。
  薛适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樱唇微嚅,衔语不发的样子。
  随后继续用惰弛的姿态向她施压,“好欢欢,可是因为不舍于我,才故意拖延,邀我相见的?”
  姜岁欢眼见男人朝她迫近,只得扯着步子往后退,“你胡说,明明是你托陆元传话,说你今夜歇在宫中,我才来的。”
  末了,她还强装镇定地挺了挺胸脯,嗔怪道,“大公子明明今夜会归,怎得还派陆元传了假话来骗我?”
  说话时,另一只手拿着伪册的手悄悄将东西藏至身后。
  姜岁欢开始镜花妄想,男人会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将这桩事情轻轻揭过。
  但她显然想多了。
  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薛适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番想取他性命的恶毒之举,他怎么可能忍下?
  “这是怪我于这件事上骗了你?可你不是也说过,会真心实意同我好,再也不会离开我、背叛我吗?”
  “若说哄骗人的功夫,我又怎么比得过你?”
  “写了什么,给我瞧瞧。”
  薛适俯身过来,大力从少女身后抽走了她紧攥着的册子。
  男人眼底含笑,将册中之字上上下下审阅了整整三遍。
  姜岁欢也只得屏着呼吸站在一旁,亲眼看着男人眸中的底色越坠越冷。
  薛适明明在笑,整个人却寒气骤涌,极为瘆人。
  “我的欢欢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若非此刻我脑中清醒,否则真要疑惑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写的这封罪己书了。”
  他话虽这么说着,可还是伸手提起架在一旁的紫豪笔,在某几个字上钩了几道。
  姜岁欢循着湿润的墨迹看去,薛适改的正是自己怎么学都学不像的那几个字。
  “行笔者,需得起收无迹,才得方圆自在。”
  “也是怪我,没教会欢欢这钩子得这样提,方能以假乱真。”
  做完这些,男人钩住她的小手,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逼着她同他一起欣赏这册几乎同他字迹完全相似的“罪证”。
  姜岁欢哪敢反抗,就这么被他锢在怀中。
  她虽不懂薛适此举的用意,却也不敢问上一句。
  直到耳颈间传来一道酥麻热意,她才惊觉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框住。
  已然四肢受制,无法脱逃。
  男人轻“呵”一声,细密的吻落在少女颈间。
  “抖什么?怎么怕成这样?”
  他掐了掐掌下不盈一握的少女细腰,绵软的手感极佳。
  “真是可笑,为取我性命下足了死手,哪怕编纂出莫须有的东西也要将我推上断头台的人,竟还会害怕?”
  姜岁欢摇头,头顶的华贵簪串“铃铃铛铛”响了一片。
  薛适这才注意到少女今日的装扮。
  说实话,美极。
  可一想到她带着这些翡翠珠串并非用于邀宠,而是做着置他于死地的打算。
  他头一回觉得这些东西这样碍眼。
  “头上沉吗?”
  男人抬手,将少女头上的冗杂装饰一件一件的往下摘。
  动作细缓轻柔,不似是在拆什么装饰,倒像是在解少女襟前系着的衣带。
  “既知我今夜不会回来,为何还戴上这套我赠你的头面,在我书房中流连徘徊,迟迟不走?”薛适笑得很轻,“可是萦怀不舍?还想见我最后一面?”
  “若我猜的不错,此刻他就在垣墉外等你吧?”
  姜岁欢猛地咽了口涎水。
  他,指的自然是侯在外头的宋序。
  薛适什么都知道了,她什么动作都瞒不过他。
  “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该反抗的,可抵在男人肩上的手却因他的动作而软弱无骨。
  在男人的连声诘问下,姜岁欢自觉理亏,身体也动弹不得分毫。
  “别折磨我了,我早已做好赴死之心,你要杀便杀。”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姜岁欢心中一紧,“你还想辱我?”
  “欢欢在浑说什么?不是你亲口说的,怕我婚娶后你地位不保,故而哭求着向我索要一个孩子。”
  “今日,我就给你,可好?”
  姜岁欢难以置信地看向薛适,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男人的眼尾已然染上了一抹殷红,他发泄般吻住少女的樱唇。
  只有唇间的湿.软.触感才能让他感受到她是真实的留在他身边的。
  变本加厉的唇舌.交.缠让姜岁欢下腹发麻,腿脚酸软。
  不过多时便力道脱失,软绵绵地倚倒在男人怀中。
  “宋序站的可近?若我们在这处行事,他可能听见你如此极乐的嘤咽之声?”
  见姜岁欢潮红着脸,紧闭着唇瓣不说话。
  男人恶劣地在她颈下咬了一口,“啊,一不小心就吮的重了。若是被他瞧见我们欢愉的痕迹可如何是好?”
  “住口!不许再说这些!”她羞愤交加。
  “那你想让他听什么?”
  “呵,莫非,欢欢是想让我教他以后怎么让你变得舒服?”
  “说话!”
  男人眼底一黯,强硬掰过少女的小脸,将手指搅进昙口之间,不停地用粗粝的指腹按.碾着腔内嫩.软.的舌头和贝齿。
  姜岁欢无法挣脱,只得发出些无助的破碎喘息。
  眼角已然溢满生理性的泪水。
  这一切,反而成了男人慾念的催化剂。
  他抱着少女的身子,将人抵在墙上,架得高了些。
  “我的欢欢最喜欢我亲你这处,虽然表面上装得抗拒,可每每我吻过这处,你身子就颤得厉害,像是在邀请我,吮得更狠些。”
  “偏我最吃你欲拒还迎这套。”
  “若是想要快点动情,那便要亲亲上面这张小嘴,或是揉揉这儿。”
  少女无法,只能发出“呜呜噎噎”的细吟。
  原以为薛适是什么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谁知说出的话竟一句比一句不堪下贱。
  “当然,若是嫌不够快,就按这儿。”
  姜岁欢如何吃得住这般招惹,不多久便不受控得颤抖起来。
  “呵......太娇了些。”
  “畜生!”
  姜岁欢已然四肢懈堕,连骂人的话都变得软绵绵的。
  一想到今夜所受之辱,少女悲上心头,直接将粉舌抵在上下排齿之间。
  牙关正欲发力,男人先她一步发觉,冷声道:
  “我劝你把这些想法收回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
  姜岁欢虽想不出自己连这条性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被他拿捏的。
  但恐于男人的疯癫之态,只能悻悻合上嘴。
  然而下一瞬,口中就被他塞上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铜球。
  “唔!!!”
  这下,就算她真想咬舌自尽,也做不到了。
  男人着姜岁欢挣扎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底笑意加深,假哄道:
  “我不会剥夺你朝他求救的机会。”
  “只要推开这扇窗,宋小侯爷便能看见了。以他的脾性,定不会让你匍匐在我身下受辱。”
  “选择权在你手里,前提是,你不怕让他瞧见你我这般模样。”
  言语间,那把交椅似是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更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摇晃,不断发出“咯吱”撕响,仿若下一息便要散架。
  薛适强捺住下尾椎骨处溢上的苏爽麻痒之感,继续朝姜岁欢刺激道:“普济法师走的那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中真是气极了?”
  “你可知我当时心理想的什么?
  我在想,明明前日夜里你还愿意低头委顺,可怎么仅过了一晚,便就装不下去了?你怎么敢这样抗拒于我,抗拒到编出这么个糊弄三岁小儿的七七四十九日来拒绝我。”
  “我在你心中就连演戏讨好,都只配一夜?”
  “欢欢这是吃透了我一定会敬你顺你依你,不会拆穿你,对吗?”
  “可我都已经做到这般无可指摘了,你还是要跟他走。甚至还不惜仿照我的字迹,要置我于死地。”
  “若让卿代我身,可能共尝这剜心之痛?”
  说到动情动气之处,薛适取出少女口中铜球,用“手段”逼着她开口回应。
  少女下意识得哼出一声娇吟,莫大的欢愉与刺激之感包裹着她,要将她推上云端。
  她只得紧紧抓住男人合整的领口,小声反击道,“可你不是也骗了我吗?”
  “你什么时候记起来曾经那些的。还是说,你从来都不曾失忆忘却,自我入浮云居来,一直都在演戏骗我?”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先前早便拿着路引跑了。”
  “明明是你,设计将我所有的后路都封死,让我在嫁给赵随的前夜,只能来寻你。”
  “也是你亲手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要我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