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奥朗本没在意,但看到送餐员手里的单子上的号码时,他一下子把单子抢了过来。
  他递给薛天守,薛天守看后,对送餐员说:“是我弟弟定的,我帮你拿进去。”
  送餐员觉得有蹊跷,但他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气势,他松了手。
  薛天守把手中的餐盒扔给奥朗,快速上到二楼,他在看到门口地垫有近期被人动过的痕迹后,楞了一下。
  他抬头看到有门铃,他抬手按了。
  楼克没想到送餐员来得还挺快,他道:“来了。”
  门打开的一瞬,他看到了薛天守。
  比起薛天守的全副武装,楼克身下只围了一条床单,上身光着,什么都没穿。
  薛天守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着往外冲,他眼睛立时红了,想要嗜血。
  他戾声道:“都别进来。”然后迈步进去。
  楼克往后退,看着薛天守把门关上。
  奥朗虽听了令,但他心下忐忑,他觉得今天要出大事,他怕上将失了理智,做出事后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地等着。
  “天哥,”楼克错愕地道。
  “她呢?”薛天守声音低沉,阴寒。
  楼克下意识朝卧房看了一眼,薛天守大步朝那里走去。
  楼克赶忙去拦:“天哥,你不能进去,”
  薛天守回手就给了楼克一鞭子,轻脆的鞭声让段焉惊醒,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以及她在哪。
  而下一秒,薛天守就出现
  在了她面前。那些沾了酒精后的断片,一点点地都回了来。
  她没有与薛天守打招呼自行离开了宴会;她还是跟楼克走的;她亲了楼克。
  不止这些,她还引诱了他……
  那些她都不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往她脑子里钻。
  她就说她不能沾酒,她是疯了吗?!她还没有足够的本钱,足够的筹码,她怎么敢的,怎么敢去这样惹怒薛天守。
  这个房子是老师的,她会不会再次把老师牵连进来?还有楼克,虽然薛天守不会真把楼克怎么样,但至少会影响到楼克与他哥的感情。
  但这些都没有眼前更重要,她听到了楼克痛苦的呜咽,也看到了薛天守手里的鞭子,她急道:“他体格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会打坏他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的他。”
  “闭嘴。一个字都不许再说。”他并没有高声,但听得段焉打了个激灵。
  她有种感觉,如果她不听他的,继续展现出一副苦命鸳鸯的样子,薛天守可能不会再顾念与楼克的亲情。
  第42章 第42章死亡
  楼克捂着脖子闯进来,从没捂到的地方可以看到,从脖子开始有一道红檩子,一直延伸到胸前。
  薛天守回手又是一鞭,同样的方向,同样的抽打轨迹,楼克立时就皮开肉绽,跪扑在地上。
  抽完,薛天守在段焉的惊呼声中,快速走向她。
  他把鞭子往床上一扔,把段焉抓到身前,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脖颈,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套动作迅猛快捷,痛到快要晕过去的楼克急红了眼,想要救人,但他起身困难,只得用爬的。
  还没等他爬到,薛天守就松了手,段焉已失去意识,昏厥在床上。
  楼克艰难说道:“跟她没关系,是我,是我勉强她的。”
  薛天守重新把鞭子拿在手里,“啪!”地一声,第三鞭朝着楼克抽了下去。
  楼克连跪姿都很难保持了,他蜷缩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听薛天守说:“这三鞭需要你养上两个月才能好,这期间你不管是为了自己好,还是为她好,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薛天守把段焉身上的床单又裹了一层,连头都罩上了,然后把人抱起来,走出去。
  奥朗看着上将抱着一个人出来,他也听到了屋里的鞭声,应该是挥了三下。
  上将从他身边过,脚下不停,说道:“带他回去。”
  奥朗进屋一瞧,大惊失色,他赶忙上前查看楼克的情况,好么,三鞭都打这孩子身上了。
  上将既然让他来处理楼克,自然是要保楼克平安无事的,他赶紧联系最好的医师,对楼克进行一系列的救护。
  薛天守抱着人坐进车舰,床单下是个什么光景,他隔着两层布单都摸得出来。
  他自己能听到他咯咯地磨牙声,他在克制,极力地克制着,以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与毅力。
  刚才在屋里,他是真动过抽死楼克,掐死段焉的想法的。
  但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她害得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崩裂,且在他心上撒下了一把愤恨与羞辱的种子。
  薛天守清楚地知道,它们会扎根发芽,一辈子都铲除不掉。
  泼天的恨意,让他手上失了准头,他狠狠地狠狠地,掐了她。
  她疼到,以他高超手法掐晕的人,决不会提前醒的情况下,都皱着眉,脑袋动了两下。
  薛天守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他不希望段焉提前醒来,他松了劲。
  回英山公馆还需要一段时间,路途上,薛天守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刚才在那间屋里看到的。
  想起楼克脖子上、胸前的那些痕迹。
  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他给段焉制造过很多,但他从没想过,她也可以回给他。他不曾拥有享受的,另一个男人在她那里得到了。
  当薛天守意识到那些印记只能是段焉留下,以及如何留下的时候,他用鞭子精准地抽向刺眼的存在。每一个她碰过的地方,都成了楼克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无论印记深浅,全都在他的鞭下不存在了。
  薛天守低头,那她呢?她身上也会有吗?
  薛天守没有撩开去看,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在车里拧断她的脖子。再者,前面有司机,虽然司机不会往后看,薛天守也不能容忍在这种情况下,有别的男人存在。
  他只把手移到了段焉的脖子上,幻想着弄死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不用再被她膈应恶心,不用费力地去对她进行彻底的清理。
  但,依然是那个念头涌上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惹到他,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活着的不易,什么是真正的惩罚。
  终于到达山腰,英山公馆内最高的那幢建筑,在密林中若隐若现。
  薛天守依然是把段焉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儿。车舰停下,他直接把人抱去了地下室,抱去了他在这里一比一复刻楼上卧房的休息间,然后直接去了洗漱区。
  在只有他一个人能随意进来的,只属于他的地方,他终于可以把段焉身上的被单全部去除。
  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只有一枚。
  在锁骨的下面。
  薛天守狠狠地记住了这个位置,早晚跟她算这笔账。
  他放了水,出去安排了几件事,然后脱掉外衣再回来时,差不多到了他算好的,她该醒来的时间。
  薛天守用冷水管朝段焉冲,一边冲一边拍她的脸,段焉慢慢地睁开了眼。
  她只惊慌了一秒,就接受了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她只抱臂蜷了起来。
  薛天守把冷水管一扔,命令道:“洗干净。”
  段焉扭头看他,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比起这个,她其实更想问楼克的情况,但她知道,她若问了,今日更不能善了。
  段焉大大方方的,忽略着薛天守的存在。她的脖子很疼,她在镜中查看,发现脖颈上有一片指痕,已经红到发紫。
  想到薛天守朝她冲过来扼喉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满心的不甘。
  也是在那个瞬间,段焉明白了,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她对未来还有向往。
  现在的她在薛天守面前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皆是这份心底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她按部就班,同日常洗漱一样地完成所有步骤,正要拿毛巾时,薛天守向她走来。
  看出他不满意了,他亲自上手,重新清洁了一遍。
  薛天守把手中的澡刷往地上一扔,冲干净自己的手后,把挽上去的袖口弄下来,重新系好。
  他说:“收拾完出来,带你看个东西。”
  段焉看着他走出去,微微怵眉,摸不准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要让她看什么,只肯定不会是让她好过就是。
  她快速拿过浴巾披上,坐在梳妆镜前,利用这最后吹头发的时间,来好好想一想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段焉发现她在害怕。
  从她醒来后,薛天守就表现得很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压抑得越狠,她越害怕他的后招。
  吹风机吹出来的暖气,都不能让段焉驱散身上所起的细密寒栗。
  她走出洗漱间才发现,外边的卧房没有窗户,虽看着很像她去过一次的薛天守的卧房,但这里应该是地下室。
  她看见床上放着一件衣服,地上还有鞋,这是薛天守在她洗漱时让人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