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关系 第55节
  陈近洲把拳击手套递过来:“试试?”
  方远默牟足劲,学着陈近洲的姿势,咬牙出击,一记重拳,锤了下去。
  “…………”
  别说地板震颤了,沙袋连晃动都没有。
  我不要面子的吗?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弯曲,前脚向内扣,后脚跟踮起。”陈近洲托着他,“背部挺直,将重心置于两脚之间。”
  “不要只胳膊使劲,整个身体要转出去。”陈近洲松手:“好了,再试试。”
  这一次,方远默没着急出击,而是把今天的难过伤心、痛苦委屈全放在拳头上。然后,用力打出去。
  闷实的声音砸上去,沙袋摇晃,能感受到巨大的阻力。
  陈近洲鼓掌:“不错,再试一次。”
  掌握了要领,方远默使出全身力气,连续击打了十几下,把这十年所有的委屈全部丢出去。
  流过的泪都化成汗水,方远默再也不是胆小鬼。
  发泄完毕,气喘吁吁。
  陈近洲拧开水递给他:“好点没有?”
  “嗯。”方远默咕咚咕咚灌下一瓶,“但还有件事很难受,原谅不了。”
  陈近洲低眉:“什么?”
  “要是早两年就练这个,我弟绝不能从我碗里抢走排骨。”
  陈近洲被他逗笑:“小吃货。”
  “现在练也不晚。”陈近洲说,“开学有拳击课,记得按时到。”
  方远默期待:“你教吗?”
  “边渡教,他很厉害。”
  方远默想起那套宣传海报:“边学长挺让人意外的。”
  表面那么斯文的人,私下居然擅长这个。
  陈近洲接走空塑料瓶:“还打吗?”
  方远默摇摇头:“得歇歇了。”
  “这是边渡的发泄方法。”陈近洲帮他拆下拳击手套:“现在去感受闻萧眠的。”
  方远默跟陈近洲出门,中途换了辆跑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东山赛道”。
  这里是职业赛车的专用路线,当天没有比赛,陡峭山路空无一车。
  陈近洲打开敞篷,猛踩油门。引擎声撕裂寂静,海风灌入喉咙,海风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方远默拿出相机,和赛车比速度,抓拍阳光和云层,山壁和弯道,野花和绿草,想装下沿路所有的精彩。
  车上播着欢快音乐,方远默仰头,张开双手,像在飞翔。
  车停在山路尽头,全世界都在脚下与身后。
  方远默深呼吸,伸手试图摸天。
  “喜欢飙车吗?”陈近洲问他。
  “喜欢。”方远默伸长手臂,回忆着沿路的风景,“好刺激。”
  陈近洲:“会开车吗?”
  方远默摇头。
  “去考一个。”陈近洲把钥匙递给他,“这辆车长期停在下面,喜欢随时来开。”
  方远默没接:“等我考了本,我要自己买。”
  陈近洲笑了:“好,记得带上我。”
  “一言为定。”
  彼此不再说话,感受着海风,抬头望夕阳,低头听海浪。
  安静了一会儿,方远默说:“学长。”
  “我在。”
  “你呢?”方远默转向他,“你的发泄方式是什么?”
  安全带扣被人按开,方远默身体一轻,跨坐在了陈近洲腿上。
  夕阳笼罩的无人山顶,海浪遮挡了衣服撕开的声音。方远默被他勾住,疯狂接吻,用力抱紧。
  在有光的地方,发泄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喘.息过后,陈近洲先抹掉自己指尖的污迹,再耐心帮方远默擦手。
  然后,他剥开方远默衣领,亲吻胸口留过的痕迹。
  “方远默。”
  “嗯?”方远默还是软的,瘫在他怀里。
  “你呢?”陈近洲转问他,“喜欢什么发泄方式?”
  方远默一只手抻出去,兜住轻柔的风,另一只手将他抱紧。
  “学长,我们做吧。”
  第30章
  方远默在距陈近洲家约二百米,且没有监控的路段下了车。他走进超市,漫无目的闲逛,挑了瓶鲜榨蜜桃汁。
  进入单元门,方远默按了18层电梯,向下走了两层,来到1601门前。
  他没敲门,食指压在指纹识别区。
  “嘀——”
  浴室有水声,拖鞋整齐摆在脚边。方远默搁下书包,握着果汁瓶,杵在原地。
  水声停止,空气弥漫着发甜水果味,脚步声逐渐清晰。
  陈近洲出现在他面前,腰上缠了条白色浴巾。
  方远默的视线里,是沿胸膛下滑的水滴,是遮一半露一半的腹肌。
  男人缓慢靠近,夺走了还剩一半的蜜桃汁,拧开杯盖,一饮而尽。
  塑料瓶掉落一旁,陈近洲把他压门上吻。
  发甜的桃汁,裹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方远默头晕目眩,抹掉胸口的水滴,手塞进浴巾下的腹肌里。
  外套掉落脚边,腰带被抽开。方远默沉迷于皮肤的触感,但也留存理智:“我先去洗澡。”
  陈近洲抱起人往浴室送:“我帮你。”
  方远默挣扎出来,“不用。”
  蜜桃致人眩晕,方远默从未如此兴奋。用陈近洲的浴液,穿他的浴袍,从头到脚染上他的味道。
  关掉花洒,陈近洲等在门口。
  男人上前半步,牵他的手,轻轻拉着,一前一后地走,像初恋期的中学情侣。
  走进卧室,野兽撕碎纯情面具。
  人被推到床上,陈近洲单膝抵着床板,气息侵.犯过来:“洗干净了吗?”
  “干净了。”
  “检查了才算。”
  方远默把脸侧过去:“查就查。”
  指尖划开衣领,左肩的浴袍滑了下去。
  陈近洲低下来,嘴唇擦着皮肤,若即若离地吐息:“这里,洗干净了吗?”
  方远默被喷得发痒:“干净了。”
  陈近洲吻上去,指尖再滑,落在胸口:“这里呢?”
  “干净了。”
  舌尖在皮肤打转,嘴唇粘不下来:“这里呢?”
  “也干净了。”
  类似的行为从上到下,直至浴袍彻底散开,分布在身体两边。
  陈近洲目光下移:“让我看看,这里干净了没有。”
  方远默咬紧牙关,就连吹开窗帘的风,都能幻成催化剂。
  ……
  ……
  陈近洲吻他肩膀:“这次带了吗?”
  “带了。”方远默强忍呼吸,“在、书包。”
  陈近洲拎着盒子返回:“只有草莓味?”
  方远默:“带多了也没用。”
  要不是宿舍有人,时间又紧,方远默会撕出两片塞书包。
  陈近洲:“似乎被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