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死敌成了我夫君 第12节
  于是,又起了恶劣心思的燕宁伸手覆上司空砚初光洁的脸上,挑逗意味十足的眼神道:“好啊,我负责,不如等我在人间办完事,就带你回我的王宫,做我的王夫。”
  司空砚初似是没想过她会这般回他,不由得怔住了,“你是说真的?”
  “真的,方才见你如此英姿,我实在情难自抑,才会亲你的。”燕宁弯眸浅笑,一双盈盈动人的眼眸愣是被她装出了几分情意。
  司空砚初淡淡勾唇,也不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住往下,搂上自己的腰身,而他侵略的气息往燕宁靠近,作势要吻她,却只停留在她的唇瓣之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燕宁轻笑一声,也不客气地上前咬了一下他的嘴。
  轻微的疼痛感袭来,再加上燕宁挑衅的眼神,司空砚初浓黑的眼眸更深了几分,他像是被激怒一般,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凶猛的吻朝燕宁袭来,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燕宁也不甘示弱,不断地向他发起攻击,二人缠绕的舌头像是彼此的兵器,互相抵死纠缠,谁也不肯被占去领地一分。
  燕宁和司空砚初铆足了劲地在亲吻,看似亲密无间又激烈异常的吻,实则是俩人在互相争斗。
  “主人,太好了,那些追兵都......”身后赶回来的茵茵兴奋地朝燕宁喊,但后面的话却在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后戛然而止。
  而听到茵茵声音的燕宁分神了些,被逮到机会的司空砚初用力一咬,随后和她分开,站相端正雅姿,一副正人君子般的模样,除了眼里未褪的几分情/欲。
  燕宁抚了抚感觉不到疼痛的唇,撇撇嘴,这人是属狗的吗?报复心可真强,她不就轻轻咬了他一下吗?
  见茵茵走近些,司空砚初忽然又换上了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伸手摸上燕宁的嘴唇,轻轻碰了碰,暗哑道:“抱歉,阿宁,我兴许是听到你要带我回去,有些兴奋,就弄痛你了,下次我轻点。”
  听到这番话的茵茵脸颊烧得通红,但她属实没想到,原来主人真存了要把凌光神君收了的心思。
  不愧是她英明神武的主人,可真勇啊!
  用这种办法来让昔日的死敌臣服在自己的裙下,可谓是一大良策啊!
  燕宁对于司空砚初的这番行为笑而不语,不过也好,他这番举动,方便了她时不时会做出一些隐藏气息的亲密行为。
  *
  担心过于招摇,容易被发现,他们没有选择用法器或者法术赶路,而是徒步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根据她体内的元丹碎片感应,只要一直往西南走,便会有反应,直到进入弥月国地界,燕宁的元丹反应越发强烈。
  弥月国虽是个小国,但这里的百姓看起来安居乐业,连土匪都见不到,可见其国君应是治国有方。
  “主人,你可有感觉到元丹碎片了吗?”茵茵一手拿着刚出炉的蒸糕吃着,一手又拎着一只烤鸡,含糊不清地问道。
  “感应一直都很强烈,应该就在这儿附近,但遇不上那人,也是无从得知。”燕宁难得可见地轻叹口气。
  他们从雲国赶路到弥月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又在弥月国逗留了好几日,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看来当日一到雲国便碰上迟穆,还真是撞了大运。
  “阿宁。”温柔清冽的嗓音从燕宁的背后响起,人来人往的街上,她一转头,就瞧见司空砚初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向她走来。
  他的眼神清透温润,像盛满月华一般,直直地看着燕宁,仿若她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燕宁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及时清醒了过来,脸上挂满了和煦的笑容,“你去对面,就为了买那么一串糖葫芦。”
  “我见你方才盯着看了许久,想来你定是喜欢。”司空砚初温声解释,随后将糖葫芦递到燕宁嘴边。
  燕宁轻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糖葫芦有几分出神,她年少时的确很喜欢吃糖葫芦,只是当了恶鬼后,便再也没有尝过了。
  “尝尝。”司空砚初望着她,眼中的笑意蔓延开来。
  燕宁小心翼翼地轻咬了一口最上面那颗糖葫芦,糖浆包裹着山楂的酸甜味道在嘴里蔓延,好似唤醒了她埋藏许久的记忆。
  “味道如何?”
  “好吃。”
  司空砚初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牵过燕宁的手,将这串糖葫芦握在她手心里,再放开。
  “喜欢吃,就拿着,别委屈自己。”
  他这话扯到了燕宁的心口上,有些紧,但又好像有些热。
  正当俩人微热的目光相撞时,司空砚初忽而眸光一紧,将燕宁一个侧身揽入怀中,躲过了她后面男子的碰瓷。
  那差点撞上燕宁的男子非但没有歉疚心思,反而笑吟吟上前几步,盯着燕宁和司空砚初相握的手腕上,笑道:“你们这镯子居然还会发亮,真有意思。”
  第17章 肖千陌看透一切的熟悉感。
  他那么一说,俩人下意识看去,却见那镯子并没有那人说得发亮,顿时眉头一皱。
  “奇怪,竟只有一瞬间,现在没了。”那男子啧啧称奇。
  “在下观月,刚才是见这对镯子发出亮光,才一时晃神上前,差点撞到了这位姑娘,抱歉。”观月微微抱拳道。
  燕宁抬眼瞧他,这男子的面容说不上丑陋,但就是让人记不住他,平平无奇的样子,恐怕扔在人堆里,都很难注意到他,但他的眼神像是有种看透一切的感觉,仿佛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毫无秘密一般。
  这种感觉,燕宁很不适。
  “无碍。”司空砚初面无表情地出声道。
  观月忽而神秘莫测地凑过来,“二位看着
  可不像是本地人,巧了,我也是,我是随我家主人到处游历,我瞧这镯子不像是普通之物,倒像是所谓法器。”说着,他又叹了声:“可惜我道行太浅,瞧不出什么,但若让我家主人来看,定能看出门道来。”
  一旁刚吃完手中蒸糕和烤鸡的茵茵顿时两眼放光,望向观月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家主人定能知道这镯子的来历?”
  “那是自然,我家主人见多识广,不但懂得多,他还会做各种法器。”观月一脸骄傲地道,说起他家主人滔滔不绝。
  “敢问你家主人是何人?”燕宁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家主人姓肖。”观月被打断,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容堆在脸上,不过话虽是对着燕宁说的,但眼神却飘到司空砚初的脸上,但对方一声不吭,连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一个。
  “肖千陌。”燕宁弯唇道。
  “姑娘认得我家主人?”观月颇为赞赏地看向燕宁。
  燕宁眸光淡淡道:“千屿阁的肖阁主,又岂会不认识?”
  千屿阁的肖千陌,谁也不知晓其真正的来历,世人只知他不但知晓天下法器,还能制造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器,甚至可以复刻一样功效的法器,任何人都能来千屿阁买入或者定制所需的法器,但报酬却不要钱财,只取买家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
  燕宁不是没想过去一趟千屿阁找肖千陌想法子解开这手上的法器,但这千屿阁远在千里之外的虚云之境,就她目前的这点法力,一来一回,根本撑不住,更何况甚至很有可能引来追兵。
  眼下居然能在此碰到外出游历的肖千陌,还真是老天助她。
  燕宁浅浅一笑道:“这位观公子,能否劳烦你帮我们引见一下肖阁主,我们有事相求。”
  “我家主人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观月故意拉长嗓音道,却在看见司空砚初那双沉下去的眼眸时变了脸色,摸摸鼻子道:“好吧,既然你诚心相求,那便随我来吧。”
  “太好了,主人,有肖阁主在,一定有法子解开你这镯子。”茵茵挽上燕宁的胳膊,喜滋滋道。
  “嗯。”
  燕宁他们跟上观月的步伐往前走去,而观月却不知怎么打了一个寒颤,他感到背后有一双寒冰似的目光将他冻住,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
  三人跟着观月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宅子里,这宅子虽看着不大,但内院错落有致,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卉,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雅致,可见主人的品味之高雅。
  燕宁垂眸勾唇,更重要的是,这宅院若无人引路,怕是会无意之中就触犯了某个机关。
  待观月将他们引到会客厅后,便道:“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请示我家主人。”
  过了一刻钟后,观月回来了,他对着燕宁道:“主人答应见你,但只能姑娘一人前去见他。”
  燕宁还未应声,司空砚初便起身走到燕宁身边,似笑非笑道:“她一人前去,我不放心。”
  言罢,他抬眼和观月的眼神像是在互相试探彼此,观月抿唇道:“这位公子若是不放心,待会儿可以陪这位姑娘走到书房门口等她,但按规矩,我家主人谈生意只能一对一。”
  “明白。”司空砚初笑道。
  燕宁知晓他这番做法是因为他们二人无法分开彼此千步距离,遂让茵茵在此等候他们回来。
  随后,她和司空砚初一同跟上观月的步伐走出会客厅,经过很长的一条走廊,拐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一间屋子前。
  “此处是我家主人的书房,姑娘请。”观月笑着开口,将房门打开。
  司空砚初眼神安抚道:“放心,我在门口等你。”
  “嗯。”
  等燕宁一踏进屋子后,身后的门便自己关上了,也不见观月跟着进来。
  她轻轻蹙眉,眼神冷冽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书房不算太大,却并没有见到所谓的肖千陌。
  “肖阁主既然答应了我的求见,又何必装神弄鬼?”燕宁冷声道,并悄悄掌中蓄起法力。
  “鬼王还真是急啊,一会儿功夫都等不了。”
  随着这道含笑的声音落下,挂着画像的墙上忽而移动了半道墙面,缓缓走出长身玉立的男子。
  肖千陌面容俊雅,身穿天青色的衣袍,头戴白玉冠,笑起来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只是这眼神让燕宁感到熟悉。
  看透一切的熟悉感。
  “不愧是肖阁主,我并未自报家门,竟知道我的身份。”燕宁沉声道。
  待身后的墙面自动合上后,肖千陌轻笑道:“唔,我还知道如今幽兰州已经易主,那么说起来,我确实不该称姑娘一声鬼王。”
  一听此话,燕宁冷艳的面容上迸发出杀意,她红唇紧抿,但见肖千陌一副惬意悠然的模样,便知此人实力不俗,怕不仅仅只会做法器。
  “姑娘不用那么看我,我只是一个做法器生意顺便爱打听些轶闻趣事的人。”肖千陌眼里流光璀璨,伸了伸懒腰,又对燕宁道:“对了,其实之所以知道这事,也并非在下故意探得,而是那新任鬼王阴离在前些日子通知了各界,并且和魔族一起同气连枝,正到处重金有赏地派兵捉拿你呢。”
  “所以呢?”燕宁收起方才不慎泄露的杀意,笑意晏晏道:“你今日派人去街上偶遇我,也是为了将我引到这儿,好把我抓回去,在阴离那儿讨一个赏赐,又或者让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第18章 姻灵锁“但是肖阁主,我是恶鬼,不会……
  “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不掺和各界的任何争斗,只想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小本买卖,你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求于我,想来是想要问你右手上的那个镯子吧,和外面等候的那位公子左手腕上的镯子本是一对,甚至它们本应该是合在一起的。”肖千陌一语点出燕宁的心思,他看起来像是在和对方随意闲聊一些事,丝毫不怕燕宁很可能会对自己下手。
  燕宁下意识握住戴在右手腕上的水晶镯子,抬眸道:“正是,肖阁主可知此法器是为何物?可有何办法可以解开?”
  肖千陌答非所问道:“千屿阁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一物换一物,需要我做的法器,便要拿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我,同样的,要想从我口中知道此法器的来历和解法,那你可得拿出点诚意来。”他唇边泛起淡淡笑意道。
  “肖阁主说得是。”燕宁将刻有自己名讳的令牌递给肖千陌,“不知这个诚意够吗?”
  肖千陌不接,摇摇头道:“可你如今已不是统领幽兰州的鬼王,我拿这个有何用?”
  燕宁挑眉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令牌,注入了我不少精纯的法力,只此一枚,能号令四方恶鬼为你做事,况且,日后一旦我夺权回来,这令牌也能令你自由出入幽兰州王宫,我甚至还能以此令牌作证,可以答应你做一件力所能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