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第123节
  “妈,您好好休息。”谢屿舟从葛书韵这里知道了更多细节,她对他的喜欢,以及她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在宋时微出现在走廊尽头时,他快步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宋时微不明所以,担心是不是妈妈出了什么问题,“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谢屿舟编了借口,“你去太久了。”
  宋时微解释,“排队的人太多了,我给我妈送去,一会要禁食了。”
  她对病房里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手术开始之后,葛书清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来到了医院,和宋时微一起等。
  她喃喃自语,“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宋时微站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掌心里的汗干了湿,湿了干。
  谢屿舟在她旁边陪她一起走。
  终于,漫长的4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病人一会转回病房。”
  “谢谢主任。”
  “谢谢医生。”
  手术做了多久,谢屿舟待了多久,一直陪着宋时微,她不睡,他也不睡。
  宋时微看着病床上的妈妈问:“怎么还不醒来啊?妈,你不能抛下我。”
  术后24小时的观察期很重要。
  谢屿舟安慰她,“每个人对麻药的吸收率不一样,快了。”
  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阴天终于放晴,窗台的花束绽开了花朵。
  谢屿舟提前找了一名有经验的护工,专门照顾葛书韵,有护工有保姆,她术后恢复良好。
  从夏天到秋天,葛书韵在南城待了一个月有余,和女儿商量什么时候回临港。
  宋时微不同意,她放心不下妈妈,想让妈妈留在南城。
  葛书韵推脱,“微微,妈习惯待在临港了,这里没有那里天气好。”
  宋时微无理取闹,和小时候一样耍赖,“妈,如果你要回去,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你结婚了,哪能天天围着妈妈转。”葛书韵温柔和女儿讲道理。
  宋时微不听,“你一个人在临港我不放心,每天都会提心吊胆。”
  “现在都有监控,我再买个手环,连你的手机,时刻监测。”
  葛书韵说:“微微,不怪妈妈轴,老了老了就靠念想,临港租房子过来了是觉得自己不是临港人,南城不一样,你小姨的事、外婆还有外婆的房子怨我,她们不怪我,我会怪自己,我明知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没有阻止他投资。”
  妈妈是想之前的老房子,没有钱买回来,即使卖了临港的房子钱也不够。
  宋时微倔强道:“他入迷了,一心要投资一心相信那不是骗人的,你也阻止不住,根本不怪你。”
  她现在油盐不进,总之,不敢放妈妈一个人回临港。
  葛书韵摸摸女儿的头,“这些天屿舟对你对我怎么样,我看在眼里,他家里人也是明事理的人,经常送礼物,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我也就放心了,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总惦记妈妈,也许过几年我就回来了。”
  宋时微趴在妈妈胳膊上,“我不要,你不在南城,我和谢屿舟吵架没人帮我,吵架了我也没地方去,只能流露街头,也没人安慰我,我只能蹲在马路边哭,你舍得吗?”
  葛书韵:“傻姑娘,他哪里舍得和你吵架。”
  “他会,他会,你在这他肯定对我好,你看看如果你走了,他肯定会欺负我。”经历过妈妈突然的晕倒,宋时微现在风声鹤唳。
  “再说好不好?我困了。”葛书韵采取迂回战术。
  刚出次卧门,宋时微看到门外的谢屿舟,用气声问他,“你在这干嘛?”
  谢屿舟牵着她的手,迅速走进主卧,将她按在墙上,凝视她的眼睛,“时时。”
  “啊?”
  男人说:“如果我们吵架,你不用走,你看我不顺眼不想理我的话,我就去电梯口待半个小时,然后就回来哄你。”
  宋时微
  不可置信看着他,“谢总,你还偷听,你竟然偷听。”
  谢屿舟低笑道:“听到一点点,说和我吵架流露街头,说我欺负你。”
  宋时微回视,“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那今晚先欺负一下吧。”谢屿舟打横抱起宋时微,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明亮的顶灯下,面对男人不加以掩饰的情.欲,宋时微说:“你先忍忍。”
  谢屿舟踢上浴室的玻璃门,“忍不了,今晚要好好欺负你。”
  当即脱掉两人的衣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第61章
  宋时微没防守住,现在的她和剥了壳的荔枝没什么区别,完全攀附在他的身上。
  在白色顶灯的照射下,皮肤愈发透亮白皙,乌黑长发散落,垂在肩颈两侧。
  她嗔怒道:“谢屿舟,我妈还在隔壁。”
  谢屿舟提前放满了浴缸的水,波光粼粼的水面,飘着浅浅的波浪,时不时溢出到缸外。
  住进来一年有余,宋时微没使用过浴缸,现在明显有些人蓄谋已久。
  放这么多水,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男人有理有据,扯掉领带,丢在洗手台上,贴到宋时微的耳边,“放心,隔音很好。”
  宋时微当然知道豪宅对隐私的重视,从建筑到装修,材料上极其讲究,不像住在其他小区,楼上吵架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她被放进浴缸中,水没过小腿肚,脸上沁满水珠。
  长条形的单人尺寸浴缸,一下来了两个人,水面摇曳,溅到了地面。
  谢屿舟躺下,做人形地垫,宋时微趴在他的身上,手垫在胸膛,漂亮的眼眸来回打量他。
  “看什么?”
  宋时微的手指从喉结滑下来,扬起唇角,“稀奇,谢屿舟我们真的结婚了。”
  水打湿了男人的眼睛,衬托得格外黑亮。
  谢屿舟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口,嗓音微哑,“先自己放进去,等会再聊天。”
  真以为他是柳下惠啊。
  “哦。”在水中阻力减少,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位置。
  只是哪里还能聊天,完全被情欲占领。
  谢屿舟吻上她的天鹅颈,衔在嘴里咬来咬去,她吃痛地睁开迷离的双眼。
  “时时是这样的‘欺负’吗?”
  宋时微摇摇头,“不是。”
  一个多月没有做,陡然撑得慌。
  谢屿舟抱着她坐起来,低笑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欺负’了。”
  宋时微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有吵架。”
  谢屿舟纠正她的措辞,“明明你气我更多。”男人咬住她的唇瓣,“口是心非,尤其是这张嘴。”
  他舔舐她唇上的牙印,又不舍得咬太狠。
  池子里的水温度不降反升,宋时微口干舌燥,不知道额头流的是汗还是溅到的水。
  谢屿舟从水中捞起她,在花洒下冲洗干净身体,回房间继续。
  男人从后面拥紧她,沉沉发问:“如果妈不愿意留下,你会和她一起走吗?”
  “不知道。”宋时微的意识渐渐昏沉,说了心里话,“谢屿舟,我不想骗你,我妈的身体我放心不下。”
  谢屿舟牵上她的手,牢牢和她十指紧扣,啮咬她的耳垂,“不可以再不告而别。”
  男人祈求的声音灌入耳内。
  宋时微:“这个不会。”从前不知道怎么处理,下意识做了最差的选择。
  谢屿舟又说:“不可以离开。”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宋时微:“好。”
  男人亲上她的嘴,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困在他的手臂里,不能逃离。
  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连着,一直一直在一起。
  周末,葛书韵的身体修整差不多时,让女儿给她订机票,说明天就回去,不让她们送。
  “妈,你真的不能留下吗?又不是住不下。”
  葛书韵正在收拾东西,“微微,你和屿舟结婚一起住可以,加上我像什么话,而且店关了那么久,我要回去处理。”
  葛书清在一旁劝说,“是啊,姐,微微都回来了。”
  最近她经常过来,恢复以前的关系。
  葛书韵还是不为所动,“不了,南城太冷,明年开春再过来,好不好?”
  宋时微最终拗不过妈妈,下了几条死命令,“那你答应我,不要搬重物,不要太劳累,早餐能不做就不做。”
  葛书韵:“好,我听你的。”这一个月她看得明白,谢屿舟对女儿是真心实意,一天可以伪装,一个月很难。
  第二天,宋时微看着妈妈进登机口,她趴在谢屿舟的肩膀小声啜泣。
  谢屿舟由着她哭,在飞机升至空中时,说:“妈如果看到,实锤我欺负你。”
  宋时微嗔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