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第115节
  两圈下来,想不熟悉都难。
  谢屿舟和宋时微八卦,“姑姑怀孕做产检的时候是个女孩,结果出来是男孩,而她又不想怀孕了,于是池砚舟被各种嫌弃。”
  池砚舟不甘示弱,“你又比我好哪里去,舅妈不也是一样。”
  表兄弟两个人互怼是常有的事。
  宋时微和沈栀意互相看一眼,眼里的文字一样,“幼稚。”
  池砚舟出牌,“三条。”
  宋时微激动喊,“胡了。”
  池砚舟:“你们夫妻故意的。”用八卦转移他注意力。
  沈栀意弱弱举手,“我也胡三条。”
  池砚舟:……整晚池砚舟像散财童子,数他输得最多,图个乐呵。
  直到回到臻悦府,宋时微都不知道谢屿舟怎么和妈妈奶奶说的。
  她们没有反对谢屿舟和她去临港过年,也没有旁敲侧击说不好听的话,反而叮嘱谢屿舟要注意礼节。
  就连谢宏恺都没有阴阳怪气,属实奇怪。
  ——
  大年二十八,宋时微和谢屿舟乘坐早班机到达临港,新房子还在通风晾味道,住在之前租的房子里。
  阚晴岚出去旅游了,她说她现在四海为家,每天都是节假日。
  葛书韵看到女儿的第一眼,捏捏她的脸,说:“圆了一点点,屿舟照顾得不错。”
  “和他没有关系,是君姨做饭好吃。”
  宋时微没有和妈妈说见到小姨的事情,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怎么伤人最痛。
  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谢屿舟赞同老婆的话,“是。”
  宋时微嗅了嗅空气,“怎么有股糊味?”
  “我忘了,锅上炖着肉呢。”葛书韵走进厨房去关火。
  谢屿舟后脚跟进去,“妈,我来帮您。”
  宋时微:“妈,我也来。”
  葛书韵冲她们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准备得差不多了。”
  宋时微:“我饿了,我想快点吃饭。”
  “没到时间呢。”葛书韵讲究良辰吉日。
  宋时微冲谢屿舟使个眼色。
  谢屿舟偷偷在灶台上拿了一只虾,剥开壳吹凉递到她的嘴里。
  宋时微偷吃得很开心,她的眼睛明亮,又指挥谢屿舟偷拿鸡肉。
  男人吻住她的嘴巴,“吃饱了你一会又不吃饭。”
  她用气声和他说:“我妈还在呢。”
  两个奔三的合法夫妻,还玩偷亲这一套,真幼稚,她指了指嘴唇,还要。
  午饭后,宋时微要去刷碗,被妈妈拦住,“你不是最稀罕你的手链,有一次不小心丢了,愣是找了一晚上,怎么劝你都不听。”
  葛书韵很聪明,她没有直接点破,假装不经意说了出来。
  这句话碰巧被谢屿舟听见,他记在心里。
  三个人不能在家里大眼瞪小眼,葛书韵催他们,“你们出去溜达啊,我找别人打麻将去。”
  宋时微问谢屿舟,“你想去哪儿?”
  葛书韵在换鞋,“屿舟哪里会知道,海洋馆新馆开了,我上次去了很不错,比你之前做兼职的旧馆好多了。”
  谢屿舟:“走吧。”
  她之前海洋馆做过兼职,他来了兴趣。
  新馆比旧馆大了许多,观看美人鱼表演依旧是热门项目。
  跟随人群,不知不觉走到了表演馆。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多年前的美人鱼表演照片,新馆还会展列?还在最显眼瞩目的位置。
  宋时微挡在照片墙前面,不能让谢屿舟看见,那浮夸的妆容,简直社死。
  谢屿舟意味深长地问:“你怎么了?”
  宋时微主动牵住他的手掌,“没什么,在想她们表演挺辛苦的。”
  不知是不是猜出什么,谢屿舟感叹道:“你做的兼职种类挺多啊?”
  宋时微打马哈哈,“没得挑,有兼职做就不错了。”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谢屿舟早已拍下了她当时表演的照片。
  还有悄悄调查的许多信息,只为拼凑当年的事情。
  她不愿意说,只能他自己来。
  想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甘心错过了七年的时光。
  春节假期转眼即逝,宋时微在生理期中度过,谢屿舟过了一个清心寡欲的年。
  年后复工,宋时微出差的频次不亚于谢屿舟,和乔言心去津市考察。
  刚到酒店歇息,她接到孟新允的电话。
  孟新允通风报信,“太太,谢总今天在工地帮人挡了掉下来的东西,受了点轻伤。”
  “我马上回去。”
  宋时微没有犹豫,立刻打开购票软件,买了最近一班回南城的高铁,和乔言心叮嘱一声,“心心,我回趟南城,明早上再过来。”
  乔言心估计她家里出了点事,安慰她,“你慢点,别着急,安全最重要,不用急着回来。”
  “我知道,我先走了,你锁好门。”宋时微慌忙下楼,直奔高铁站。
  幸好津市与南城高铁往来密集。
  下了高铁,宋时微一路跑回家里,在书房找到谢屿舟,一把抱住他,“谢屿舟,你有没有事?”
  她的声音颤抖哽咽,手抖得不成样子。
  第57章
  谢屿舟刚关掉笔记本电脑,突然被人从后背抱住,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顿住片刻,男人问:“你怎么回来了?”
  宋时微松开他,让他转过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慌张的神情,是谢屿舟极少见过的表情。
  很明显的事实,她在担心他。
  谢屿舟眼里闪过惊喜,抚平她的眉头,“没什么大碍。”
  宋时微快急死了,上手扯谢屿舟的衣服,又怕弄疼他,一时间寻不到章法,“快点,在哪,我看看。”
  谢屿舟被她按在椅子上,主动解开扣子,撩开衣服,肩膀上的伤口显露在她的眼前。
  冷白皮肤上淤
  青了一大片,红肿不一,紫色红色青色异常明显,还有破皮擦伤。
  宋时微的鼻头不禁泛酸,亲眼所见比描述的冲击更大,她不敢碰了,比她出车祸还要严重。
  女人眼底的微潮落入谢屿舟的眼中,他拉上衣服,仰起头盯着她看,“孟新允告诉你的。”
  宋时微点点头睨了他一眼,“对,你还想瞒着我。”
  谢屿舟宽慰她,“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没有骨折没有骨裂。”
  宋时微瞪他,“哪里不严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差点砸到头了,要不是中间缓冲了一下,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和我说话吗?”
  在高铁上,孟新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下,视察工地的时候,高空风大,小半片瓷砖从高空掉了下来,谢屿舟反应迅速,推开了旁边的人。
  结果自己躲避不及,被瓷砖砸到了左边肩膀和胳膊,幸好是洋房区,楼层不高,加上现在衣服穿的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屿舟打趣道:“我就说孟新允是你的人,我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你,结果,他对你比对我还忠心。”
  宋时微:“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孟助多不容易,你不能给他穿小鞋。”
  她催促他,“胳膊给我看看。”
  谢屿舟听话脱掉左边衬衫,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估计是弹下来时,被尖角刮到,伤口处理过,没有大面积渗血。
  袖子上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
  宋时微不忍细看,“你消过毒了吗?你怎么没贴创可贴?是要贴纱布吗?要不要抹消肿化瘀的药?”
  一连几个问题,谢屿舟静静盯着她的嘴巴,今天的嘴真好,是教训他,但每个字符很动听。
  想亲她。
  男人用右手拉住她的手腕,带到腿上,亲了她软软的唇,好亲。
  宋时微不敢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等他亲完了,板着脸喝斥道:“你正经点,回答问题。”
  谢屿舟认认真真回答:“还没有,在医院处理过了,一会再抹。”
  他回家先忙工作,准备睡觉前抹一下药膏,未料到宋时微回来了。
  现在孟新允完全倒戈。
  “哦,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