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第88节
  雨珠连成线,顺着房檐滑落。
  同样的话,谢屿舟一时分不清现在的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宋时微的眼睛明亮,嘴角上扬,“谢总不敢赌了吗?还没有七年前胆子大。”
  他之前可是输了,可惜啊,旧手机不见了,学猫叫的音频丢失了。
  下一秒,谢屿舟低头含住她的唇,“别动。”
  男人揽住她的腰身,“亲到雨停。”
  让时间暂停吧。
  雨一直下。
  不知道是雨声还是心跳声,在宋时微的心脏上泛起了涟漪。
  一圈又一圈。
  天公为他们伴奏作美,今天的雨格外漫长。
  胸腔内所有的氧气被掠夺殆尽,谢屿舟不舍得松开她。
  临港浪漫的雨中吻带来的后遗症是谢屿舟感冒了,同样淋了雨,宋时微什么事都没有,他却生了病。
  幸亏现在不是疫情,否则都要拉去隔离。
  谢屿舟回去要开几场重要的会议,两人无法在临港逗留,感冒坐飞机会耳鸣,他只能忍着。
  男人戴着口罩上飞机。
  宋时微嘲笑他,“你睡会,给你耳塞,起飞降落的时候记得张大嘴巴,缓解耳鸣。”
  谢屿舟嗓音沙哑,“你亲我我才会张嘴。”
  宋时微:……
  “那你还是疼着吧。”
  谢屿舟恹恹点头,“算了,会传染给你。”生病的男人变得脆弱,头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他强撑精神,回了几条工作信息。
  然而,更不幸的消息是,南城大降温。
  离开前是暮夏,下了飞机变成深秋,普通外套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寒潮,而他们穿着夏季的衣服。
  风一吹,不是凉是寒冷。
  于是,谢屿舟的普通感冒,变成了高烧加重感冒。
  医生过来看了一下,不是流感没有什么大碍,叮嘱好好休息,晚上尤其是下半夜会反复发烧,要时刻观察。
  宋时微找来降温贴,贴在男人的额头,又用湿毛巾擦他的身体。
  男人半梦半醒,老老实实听她的安排。
  “谢总,你体质不行。”
  谢屿舟意识昏昏沉沉,只听到两个字‘不行’,男人伸长手臂,将她困在身上。
  她的身体偏凉,更是天然的降温剂,他抱住她不撒手。
  宋时微挣扎想爬起来,却不得行,“谢屿舟,你不能趁着生病耍流氓。”
  谢屿舟控诉她,“你说我不行。”
  生病的他,眼睛愈发黑亮,脸颊泛红,漆黑碎发向下耷拉,显得有点乖。
  宋时微的手指重重点男人的胸口,“我说的体质,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谢屿舟倾起上半身,咬掉她的衬衫纽扣,三下五除二脱掉两人的衣服。
  心跳连着心跳。
  而她的背贴到了棉质被单。
  骤然一缩,宋时微像被开水烫到,始料未及。
  她严重怀疑,谢屿舟生病了吗?生病的人哪里来的力气。
  男人的薄唇吻上她的嘴,“唔。”
  “会传染给我的。”
  谢屿舟转而去吻她的耳垂,“那不亲你的嘴,只做。”
  他比平时更难沟通,劲更大,宽大的手掌、粗粝的指腹抓住她的手腕。
  宋时微嗔他,“谢屿舟,你老实点。”
  谢屿舟:“我忍了三天。”
  他的体温比平日里温度高了许多,从内而外的热,宋时微觉得她好像被传染了感冒,不然怎么会不推开他,怎么会和他一起胡来。
  今晚更像火星撞地球,她主动亲上他的嘴巴,磕到他的下巴。
  谢屿舟完全忘了自己说的‘会传染’,他只想亲她,一直亲她。
  宋时微亦如此。
  两个人气喘吁吁,唇始终没有分开。
  说话时唇瓣都要贴在一起,宋时微问:“谢屿舟,那你这七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谢屿舟的手臂肌肉紧绷,听到七年,用力堵住她的嘴巴。
  白天可以通过忙碌掩盖思绪,到了晚上一切遁形,她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
  梦里的她不说话,只勾引他。
  但,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漫天的空气。
  谢屿舟的手钻进被子里,捂住她的‘嘴’。
  同时咬住她的唇瓣放在嘴里舔。
  像失去方向的火车,在铁轨上高速疾驰。
  他想看她颤抖,尤其是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抱着她滚了一圈,扶正她的上半身,目光灼灼看着宋时微。
  谢屿舟嗓音喑哑,“该你了,时时。”
  第43章
  天旋地转之间,宋时微变换了位置,眼前的景象从天花板,变成了春辰色的被褥。
  女人的两只手撑在两边,磕磕绊绊道:“我什么?”
  天花板的顶灯闪烁耀眼,投下暖白色的光,反射在他的皮肤上,白得骇人。
  谢屿舟的喉咙干涩,又疼又痒,男人咳了一声,艰涩开口
  ,“你动。”
  即使换了方向,始终相连,一直未分开。
  宋时微不敢妄自行动,只坐着,“你发烧40c,你能悠着点吗?七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三天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夹着无奈,“差。”
  为什么生病的他和孩子似的?非常不听话,
  宋时微和他讲道理,低头望着他,声音缓和,“医生说让你休息,而且刚刚已经做了一会,解馋了吧。”
  谢屿舟突然唤了她的名字,“宋时微。”
  “啊?怎么了?”宋时微想离开他的身体,奈何他的力气太大。
  他的手掌用力向前,她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心跳加速,高温预警。
  谢屿舟牢牢箍住她的腰,宽大的手掌把玩她的软肉,掌心温度偏高,她仿佛被火炉包围。
  男人的手钳住宋时微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低头俯身去够她的嘴巴,“看着我。”
  四目相对之下,男人浓黑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让她动弹不得。
  谢屿舟缓缓开口,“我在国外的时候,天天想,哪天见到你,一定把你关起来,一直做,做到你下不了床,让你再也跑不了。”
  宋时微:???
  他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什么疯话。
  男人薄唇轻启,炙热的气息悉数洒在她的脸上,挠得她脸好痒。
  “把这七年欠的都还回来。”
  一句接着一句,是清醒的谢屿舟说不出来的语言,宋时微被震惊住,定在原地,心脏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谢屿舟,同时,双臂抱住他。
  宋时微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出于本能,不自觉夹住。
  谢屿舟不想看她愧疚难过的表情,没有任何意义,“算了,我自己来。”
  他再次掐住她的腰,扶她坐正。
  男人的肱二头肌持续运作,墨蓝色睡衣掩不住绷紧的肌肉,蕴含莫大的力量。
  泛红的眼睛里夹杂一丝狠意,粗粝的指腹摩擦生热。
  宋时微意识涣散,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好累好累。”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想起大学做的兼职。
  捣柠檬。
  此刻她仿佛是杯子里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