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 第166节
  周围的景致宛如仙山一般缥缈。
  裴京聿凶狠地把贺铭的鼻梁压在地板上。
  贺铭软骨疼痛,渗出细微的血沫。
  整个过程中。
  裴京聿甚至没换气,只有骨骼发力的闷响。
  他比一泓深黑的湖泊,还要平静。
  “嘶——”贺铭疼痛难忍的哽咽起来。
  男人轻描淡写:“你,现在自己爬过来。”
  待贺铭膝行走近。
  裴京聿俯视他,沉寂地叙述道:“你之所以被留在这儿,是她怕我担心,怀疑她有危险。”
  “她放你在这里,才能彰显她的安全。”
  贺铭心里一凛,宛如兜头被浇下彻骨凉的雪水。
  他艰涩地呼吸着:“我是自愿留下的。”
  裴京聿垂睨着他,懒淡地笑:“是,纯粹自愿。”
  “因为你输了。”
  “你不愿意走,是想看看占有她身心的人,到底什么样。”
  裴京聿斯文且彬彬有礼,吐字却恐怖至极:“花剪就在这儿。”
  “说谎的人,会被“咔’掉手指。”
  裴京聿训诫道:“说。”
  贺铭浑身渗出恐慌的细汗:“…不要……我是被威胁的。”
  他在裴京聿强大的威压下,害怕地闭上眼睛:“手机里,她给我转了一笔感谢费。”
  “……我说…”
  贺铭像熟虾蜷缩起来,心想姜嘉茉实在太了解这个疯子:“……她是去剧组。”
  “这才对了。”
  裴京聿掌背青筋蜿蜒,冷白手指捏着花剪,唇角带笑:“她用过的东西,就留在我这儿。”
  他眼里飓风席卷:“出去和任何人别提今天的事,明白了吗?”
  借着月光。
  贺铭看见他的瞳孔中,自己宛如草芥飘摇。
  他害怕了,不住地点头:“……送你,都给你。”
  “我一定不会讲出半句不利于你们的话。”
  裴京聿语气愉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存了什么心思。”
  他悠哉地把玩着花剪,作势要向贺铭讨要说法。
  贺铭惶然的缩紧脖颈,他
  恐惧道:“……不要!”
  “砰——”
  裴京聿把花剪,钉在离贺铭眼睛咫尺之遥的地板上。
  “她有千百种逃走的方式。”
  他享受着身下人的颤栗:“偏偏选了最让我吃醋的一种,惹我去找她。”
  “她这么爱我。”
  裴京聿浑身像围着荒芜的野性,危险不羁,难以自控:“你说说,她离开我,怎么活?”
  第45章
  来张掖入组的第一个月。
  距离楚山海的威胁,过去两个月了。
  雨丝霏霏,花外漏声迢递。
  俳句中,描写春雷轰隆,说:“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风雨都来了。
  他还没有来探望她。
  姜嘉茉每天都在渴肤症的难耐中,陷入黑沉的梦境。
  梦中自己依旧被锁链束缚,颤巍巍地缩在床脚。
  那个人浸在清泠的日光中,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她像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依恋地埋在他怀里,用脸颊去亲昵地蹭他的指骨。
  姜嘉茉难耐地细微呜咽,像在抱怨厮磨地酥痒。
  好想要他安抚。
  想要他寸寸摩挲身上的皮肤,最好贪婪地吮过。
  梦里,她变得非常主动,感觉那个人正在揉摁她不盈一握的腰。
  她手腕上锁链簌簌作响,像在抗拒又仿若迎合。
  他粗暴的抚摸着她,薄茧彰显着男人的力道。
  裴京聿坏心眼的力道,让她难捱地几乎哼叫起来。
  姜嘉茉暧昧地翕着眼享受着。
  哪怕被人掠夺成这样。
  她依然不知廉耻地感觉到隐秘的快乐。
  裴京聿绒绒摩挲着她小腹的皮肤:“喜欢吗。”
  他蛊惑地反问道:“嗯?说话。”
  他的力道很重,隔着薄白的皮肤,挑逗她的肋骨:“有多喜欢我,表现出来看看。”
  姜嘉茉绵绵地哼着,说:“……给你生宝宝的喜欢。”
  “以后绝不可能再生了,换其他方式证明。”
  他声音涩哑,含糊不清地笑道:“这儿,让小孩住了那么久。”
  “我真是不甘心。”
  他占有欲十足地吻下来,微红的指骨抵在细腻的皮肤上,帮她捂暖子宫的位置。
  裴京聿钳握着她,他的掌骨蜷曲发力,一帧帧卷起她的裙子。
  他提出条件:“至少也让我也到相同的位置,像它呆那么长的时间。”
  “…这怎么可以。”
  姜嘉茉被他磨得发抖,抖着嘴唇推搡他,道:“...说什么胡话。”
  “你和它是不一样的。”
  “凭什么。”
  裴京聿伏在她耳畔,嘬吸莹白的耳珠。
  他诡谲地委屈起来:“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姜嘉茉隐约感觉到,方才他冗长的吻好像把自己唇瓣吮破了。
  她嘴唇晕烫,细丝一样刺疼。
  意识模模糊糊中。
  她勉强听完他的话,吓得神经一牵。
  姜嘉茉:“……你把锁链解开。”
  “解开的话,我们来日方长,慢慢商量,可以吗。”
  “解开了,你就会逃走,连商量的余裕都不留给老公。”
  裴京聿扣住她的脊背,掠夺走小冕的口粮,犹不自足地用唇碾过那方寸地方。
  “真想把这些吮干净,因为这些离你心脏最近。”
  男人冷白喉结滚了滚,做出渴切吞咽的动作。
  他薄唇濡润,呼吸炙热,“我会一次次把它们都吸空,就像清空你心里的其他人。”
  “只能留下我。”
  他了解她每一寸,把她玩得飘然。
  姜嘉茉渗出冷汗,面上染了些红晕。
  她很想着胡诌点情话,哄他开心。
  她脑内稠热,宠溺地哄他:“……都喂你,好不好。”
  姜嘉茉呆滞地许诺,道:“只给你喝……做你一个人的妈妈。”
  裴京聿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又没边际地对他自己兴师问罪起来。
  ——不是让她寸步难行的锁链,不是对她掠夺意味十足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