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音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会有事吗？”
“她的魂体无法承受冥界的阴气才会如此。”凝渊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坚定，“有我在，她这次一定不会再出事。”
“行。”谢萤点点头，并没有探究音音与凝渊之间的故事，“那就麻烦凝渊师傅为我解疑答惑吧。
我很好奇，你们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真相，为何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因为我即将进入九幽极阴之地？
还是因为……化龙池？”
“神兽白矖，人首龙身，掌握自然法则，能够操控风雨雷电、山川河流；腾云驾雾，力量无穷。
我知道你已经觉醒了白矖一族的天赋能力，而在这个前提之下进入化龙池的你就更容易觉醒体内的白矖血脉，从而觉醒神格。
可即便如此，你进入化龙池也还是有一定概率失败。
而每一位白矖后人终其一生都只有一次进入化龙池的机会。
如果你这次由人转化为白矖失败，那么你将永远无法再化身为白矖，就连你现在所拥有的天赋能力也会因着化身失败而消失。”
谢萤听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你们现在做的一切包括告诉我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在想办法提高我化身成功的几率？”
“不错，让你清楚一切的前因后果，知道你自己在所有的事情里扮演得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会让你在进入化龙池后少去很多困难。
你心中的疑惑越多，觉醒神族血脉时的难度就越大。
更别提你在进入化龙池后本就有机会窥探到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
与其那时你因为某些记忆片段而影响判断，倒不如我现在告诉你。”
谢萤点点头，不再继续发表疑问。
“那你说吧，我听着。”
凝渊似乎也早已习惯谢萤如今的行为习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将封进莲花里的音音抱在怀里后，慢慢开了口。
“真正的谢萤是一体双魂，你是恶魂，音音是善魂；但你如今经历的一切却已经是音音的第二世。
在音音的第一世中，你并没有回到属于你的时空。
而她虽然没有死在云天宗，甚至和你一样机缘巧合下进入了逍遥宗；但云天宗众人对她做得那些事情已经让她的道体受到了无法逆转的损伤。
光是修复她的道体，逍遥宗便耗去了无数天材地宝。
而你们虽然同为谢萤，但她的领悟力与心性坚韧却远不如你。
这条修仙之路，她走得很是坎坷。”
“谢语棠死后，她就是万象大陆上唯一一个白矖后裔。
那时的林月湘有着代天在暗中相助，又有无数追求者为她前仆后继，修仙界的局势很是严峻，她肩负着所有人的期望，想要努力扭转局面，可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而伴随着她的一次次失败，代价便是逍遥宗的满门覆灭。
她从那场灭门之事中侥幸活下后便化名‘音音’留在我的身边，继续在修仙界中寻找能够扭转局势的机会。”
“但林月湘、代天之流气候已成，那时修仙界中许多身负大气运的修士也在他们的算计下或死或废。
身上齐聚了几乎大半个修仙界气运的林月湘，根本无人是其对手。
以我还有音音那些侥幸活下之人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修仙界必然走向灭亡的结局。
要想改写修仙界的结局，除非时光倒流让一切回到事态尚且可控的时候。”
“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放弃与林月湘等人作对，开始在暗中尽可能的铺设好第二世的路，并且寻找能够时光倒流的法子。
在天道与古爷爷的帮助下，我与音音分别接触到冥君荼姜以及万象大陆之外一个拥有神秘力量、名为‘系统世界’的主导人，也就是音音口中的主脑。
音音以她自身修炼的全部气运与功德作为交换，并且放弃所有的记忆，让主脑将她改造成所谓的系统，从而从主脑那获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我也与冥君做了交易，说服她将时空之轮借由我们使用。
但音音已经成为系统，谢萤便不复存在。
可身负白矖血脉的人，才是这场局中最重要的一环，于是我们借由你与音音之间的神魂联系，在利用‘时空之轮’的力量扭转时空，让一切回到最初的同时，也将你重新带回这个世界。
音音同样也在你回到这个世界的刹那，由主脑送到你的身边。
她即便失去记忆，也会同你一起完成上一世没能完成的使命。”
凝渊语速不快，虽然关于他自己究竟是谁，与音音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他是分毫不提。
但其他的事情他倒是说得仔仔细细，而凝渊说的这些同谢萤之前的猜测也基本一致。
最大的出入便是时空之轮的存在，以及如今的修仙界竟然已是时空倒流后的第二世。
看着凝渊如今很好说话的模样，谢萤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热打铁多问一些问题。
“所以我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一个以林月湘为中心的万人迷话本子所衍生而来，以及那些存在于我脑海中的故事，也是你们干得咯？”
“那是主脑的力量。
在那个故事里，除了抹去音音的存在以及后来我们为了扭转时空所做过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其实都是上一世中真实存在的一切。
你如今认识的那些同门、朋友，在时空倒流之前也是真真切切死去。
是时空之轮的运转给了他们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但这也是你和他们最后的机会。
时空之轮在一个小世界中只能够使用一次，这次如果失败，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再重来了。”
听完这一切的谢萤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甚至重重松了口气。
她对这个世界早就产生了归属感，就算她在天道、冥君甚至凝渊的眼中，作用并不重要；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走向灭亡。
“没想到啊，我居然真的是天选之子。”
谢萤轻松的语气让凝渊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
“你难道不生气？如果不是我们将你强行召回万象大陆，你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或许能够安稳的过完普通人的一生。”
“我为什么要生气？”谢萤挑了挑眉，“有人向往安稳平安的一生，但有些人生来就喜欢追求冒险刺激，追寻生命的至高点。
巧得是，我恰好便是后者。”
明明是一样的脸，可看着眼前谢萤神采飞扬的恣意模样，凝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总是眉眼含笑的音音联系在一起。
他看着谢萤的脸，心里话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你和音音……除了长相，还真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不相似才是正常的吧。
或许从降生的时候开始，我和她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否则的话又怎会一出生便神魂分离。
只不过你们总是下意识的认为，只有拥有完整魂魄的人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可在我看来，当同一个魂魄生出了不同的意识，那她们就不再是一个人。
与其说我们都是谢萤，倒不如说我们是一体双魂的姐妹。
音音只是音音，而我，也只是我。”
谢萤伸手摸了摸封锁着音音神魂的莲花，敛下眼睑的瞬间眸光也罕见的变得温柔起来。
“音音是因为没有觉醒属于自己的记忆，又提前吸入阴气所以才会沉睡。
那等她再次醒来，她会想起曾经作为‘谢萤’的一切吗？”
“我也不知道。”凝渊沉默片刻如实回答。“即便我们在开启时空之轮前便已经推演并尽可能的安排好了一切，可这世上永远存在意外。
如今的局势，早已经不再我们的掌控之中。
但好在比起上一世，局面明显对我们更为有利，这一次，我们才是更有可能赢的那一方。”
“那林月湘呢？”
谢萤问出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一个地方。
“既然在上一世中，林月湘是被驱逐者那方中最大的底牌，音音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取走林月湘的性命。”
“因为想要挽救修仙界走向灭亡的结局，不仅需要神祗降临此界重启飞升路，还需要斩杀此界中所有的被驱逐者清除隐患。
而想要杀死被驱逐者的本体，林月湘就必须活着。”
“为什么？”
谢萤下意识疑问出声，但很快便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被驱逐者的本体必须由林月湘杀死？
林月湘该不会就是那本体？
而只有她自杀才能够彻底消灭本体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或许可就真的要白忙活了一场。
据我了解，林月湘此人极为自私也极为惜命，想让她为了天下苍生去主动赴死，她怕是不会愿意的。”
“她的魂体无法承受冥界的阴气才会如此。”凝渊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坚定，“有我在，她这次一定不会再出事。”
“行。”谢萤点点头，并没有探究音音与凝渊之间的故事，“那就麻烦凝渊师傅为我解疑答惑吧。
我很好奇，你们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真相，为何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因为我即将进入九幽极阴之地？
还是因为……化龙池？”
“神兽白矖，人首龙身，掌握自然法则，能够操控风雨雷电、山川河流；腾云驾雾，力量无穷。
我知道你已经觉醒了白矖一族的天赋能力，而在这个前提之下进入化龙池的你就更容易觉醒体内的白矖血脉，从而觉醒神格。
可即便如此，你进入化龙池也还是有一定概率失败。
而每一位白矖后人终其一生都只有一次进入化龙池的机会。
如果你这次由人转化为白矖失败，那么你将永远无法再化身为白矖，就连你现在所拥有的天赋能力也会因着化身失败而消失。”
谢萤听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你们现在做的一切包括告诉我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在想办法提高我化身成功的几率？”
“不错，让你清楚一切的前因后果，知道你自己在所有的事情里扮演得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会让你在进入化龙池后少去很多困难。
你心中的疑惑越多，觉醒神族血脉时的难度就越大。
更别提你在进入化龙池后本就有机会窥探到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
与其那时你因为某些记忆片段而影响判断，倒不如我现在告诉你。”
谢萤点点头，不再继续发表疑问。
“那你说吧，我听着。”
凝渊似乎也早已习惯谢萤如今的行为习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将封进莲花里的音音抱在怀里后，慢慢开了口。
“真正的谢萤是一体双魂，你是恶魂，音音是善魂；但你如今经历的一切却已经是音音的第二世。
在音音的第一世中，你并没有回到属于你的时空。
而她虽然没有死在云天宗，甚至和你一样机缘巧合下进入了逍遥宗；但云天宗众人对她做得那些事情已经让她的道体受到了无法逆转的损伤。
光是修复她的道体，逍遥宗便耗去了无数天材地宝。
而你们虽然同为谢萤，但她的领悟力与心性坚韧却远不如你。
这条修仙之路，她走得很是坎坷。”
“谢语棠死后，她就是万象大陆上唯一一个白矖后裔。
那时的林月湘有着代天在暗中相助，又有无数追求者为她前仆后继，修仙界的局势很是严峻，她肩负着所有人的期望，想要努力扭转局面，可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而伴随着她的一次次失败，代价便是逍遥宗的满门覆灭。
她从那场灭门之事中侥幸活下后便化名‘音音’留在我的身边，继续在修仙界中寻找能够扭转局势的机会。”
“但林月湘、代天之流气候已成，那时修仙界中许多身负大气运的修士也在他们的算计下或死或废。
身上齐聚了几乎大半个修仙界气运的林月湘，根本无人是其对手。
以我还有音音那些侥幸活下之人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修仙界必然走向灭亡的结局。
要想改写修仙界的结局，除非时光倒流让一切回到事态尚且可控的时候。”
“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放弃与林月湘等人作对，开始在暗中尽可能的铺设好第二世的路，并且寻找能够时光倒流的法子。
在天道与古爷爷的帮助下，我与音音分别接触到冥君荼姜以及万象大陆之外一个拥有神秘力量、名为‘系统世界’的主导人，也就是音音口中的主脑。
音音以她自身修炼的全部气运与功德作为交换，并且放弃所有的记忆，让主脑将她改造成所谓的系统，从而从主脑那获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我也与冥君做了交易，说服她将时空之轮借由我们使用。
但音音已经成为系统，谢萤便不复存在。
可身负白矖血脉的人，才是这场局中最重要的一环，于是我们借由你与音音之间的神魂联系，在利用‘时空之轮’的力量扭转时空，让一切回到最初的同时，也将你重新带回这个世界。
音音同样也在你回到这个世界的刹那，由主脑送到你的身边。
她即便失去记忆，也会同你一起完成上一世没能完成的使命。”
凝渊语速不快，虽然关于他自己究竟是谁，与音音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他是分毫不提。
但其他的事情他倒是说得仔仔细细，而凝渊说的这些同谢萤之前的猜测也基本一致。
最大的出入便是时空之轮的存在，以及如今的修仙界竟然已是时空倒流后的第二世。
看着凝渊如今很好说话的模样，谢萤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热打铁多问一些问题。
“所以我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一个以林月湘为中心的万人迷话本子所衍生而来，以及那些存在于我脑海中的故事，也是你们干得咯？”
“那是主脑的力量。
在那个故事里，除了抹去音音的存在以及后来我们为了扭转时空所做过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其实都是上一世中真实存在的一切。
你如今认识的那些同门、朋友，在时空倒流之前也是真真切切死去。
是时空之轮的运转给了他们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但这也是你和他们最后的机会。
时空之轮在一个小世界中只能够使用一次，这次如果失败，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再重来了。”
听完这一切的谢萤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甚至重重松了口气。
她对这个世界早就产生了归属感，就算她在天道、冥君甚至凝渊的眼中，作用并不重要；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走向灭亡。
“没想到啊，我居然真的是天选之子。”
谢萤轻松的语气让凝渊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
“你难道不生气？如果不是我们将你强行召回万象大陆，你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或许能够安稳的过完普通人的一生。”
“我为什么要生气？”谢萤挑了挑眉，“有人向往安稳平安的一生，但有些人生来就喜欢追求冒险刺激，追寻生命的至高点。
巧得是，我恰好便是后者。”
明明是一样的脸，可看着眼前谢萤神采飞扬的恣意模样，凝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总是眉眼含笑的音音联系在一起。
他看着谢萤的脸，心里话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你和音音……除了长相，还真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不相似才是正常的吧。
或许从降生的时候开始，我和她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否则的话又怎会一出生便神魂分离。
只不过你们总是下意识的认为，只有拥有完整魂魄的人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可在我看来，当同一个魂魄生出了不同的意识，那她们就不再是一个人。
与其说我们都是谢萤，倒不如说我们是一体双魂的姐妹。
音音只是音音，而我，也只是我。”
谢萤伸手摸了摸封锁着音音神魂的莲花，敛下眼睑的瞬间眸光也罕见的变得温柔起来。
“音音是因为没有觉醒属于自己的记忆，又提前吸入阴气所以才会沉睡。
那等她再次醒来，她会想起曾经作为‘谢萤’的一切吗？”
“我也不知道。”凝渊沉默片刻如实回答。“即便我们在开启时空之轮前便已经推演并尽可能的安排好了一切，可这世上永远存在意外。
如今的局势，早已经不再我们的掌控之中。
但好在比起上一世，局面明显对我们更为有利，这一次，我们才是更有可能赢的那一方。”
“那林月湘呢？”
谢萤问出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一个地方。
“既然在上一世中，林月湘是被驱逐者那方中最大的底牌，音音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取走林月湘的性命。”
“因为想要挽救修仙界走向灭亡的结局，不仅需要神祗降临此界重启飞升路，还需要斩杀此界中所有的被驱逐者清除隐患。
而想要杀死被驱逐者的本体，林月湘就必须活着。”
“为什么？”
谢萤下意识疑问出声，但很快便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被驱逐者的本体必须由林月湘杀死？
林月湘该不会就是那本体？
而只有她自杀才能够彻底消灭本体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或许可就真的要白忙活了一场。
据我了解，林月湘此人极为自私也极为惜命，想让她为了天下苍生去主动赴死，她怕是不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