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等到下半夜沈斯宁饿了,廖祁东起床给他做饭,做好后一勺一勺的喂沈斯宁吃饭。
  沈斯宁在家只休息了半天,第二天下午他就起床去上班了,好在廖祁东昨天还是顾及他的身体,没有反复折腾他,只来了一次,而且又很温柔,所以才让他恢复得那么快。
  从这次回来过后,沈斯宁发现廖祁东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在自己面前,他在外人面前变得很少言语。
  沈斯宁担心的问过廖祁东,说不要太过忧虑,自己会一直陪着他的,廖祁东抱着人说,他不是忧虑,而是该学着不喜形于色了。
  沈斯宁把所有事情交接给廖祁东后,留下小陈帮他一段时间,等廖祁东不需要小陈了,就让小陈回来。
  一个月后沈斯宁回家了。
  临行前那天廖祁东隔着机场的玻璃,目送着他爱的人上飞机,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白线,消失不见,前路比他想象的艰难,沈斯宁以前说的话没错。
  他需要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才能得到月亮。
  但就算走得头破血流,他也绝不回头。
  沈斯宁回到家后,第二天沈父就带他去公司了,沈父给沈斯宁一个小职位,让他从打杂的开始做起,他要磨一磨儿子的少爷脾气和心性。
  沈斯宁每天过得又苦又累,父亲给这些人下了命令,让他们不用拿沈斯宁当沈少爷对待,直接就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员工。
  每天晚上沈斯宁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家里卧室时,都十分的想廖祁东,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到他们约定打电话的时间。
  他们约定好了,每天晚上十点半通电话。
  沈斯宁挣扎起来去洗漱,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刚好廖祁东的电话也打来了,电话一接通,沈斯宁就和廖祁东说自己很想他。
  廖祁东站在山顶,他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开发成了旅游景点,这个项目还没彻底完工,他们几个投资人这段时间在这里守着看进度。
  山的那边还是山。
  看不到他想见的人。
  “乖,我忙完就来见你,大概半个月后能抽出两天时间,来的前一天给你打电话。”
  廖祁东电话里哄沈斯宁。
  沈斯宁听了这句话后,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要见面的喜悦。
  两人聊了很久才没说话,每次都是沈斯宁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廖祁东又舍不得挂电话,就这样听着沈斯宁的呼吸声睡觉。
  半个月后,廖祁东到了c城给沈斯宁打电话,那时沈斯宁还在上班,现在的他是一个小职员不能提前走,他让廖祁东先逛逛,他下班了就过来找他。
  廖祁东在沈斯宁上班不近不远的地方开了房间,房间开好他就先补觉,两个小时后电话响了,沈斯宁下班了问他在哪里。
  廖祁东从酒店出来,走到沈斯宁公司门口找到了人,沈斯宁笑着和他一起走了。
  两人在附近吃晚饭又看了电影,看完电影沈斯宁带他去射击俱乐部,两人玩得满头是汗的回酒店。
  两人进房间没走几步就贴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事很自然的就开始了,酒店什么东西都有,但廖祁东不喜欢隔着东西触碰沈斯宁,所以只用了润滑。
  第二次比第一次要重得多,沈斯宁感觉到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而且比上一次要时间长了很多。
  沈斯宁不知道廖祁东是在一步步有意控制,让他慢慢习惯,还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他心里还在悄悄抱怨,廖祁东太过分了。
  事后廖祁东抱着他去洗澡,沈斯宁头靠在他的肩头,沈斯宁感觉精神还好,就是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第二天沈斯宁睡到下午,他提前好几天就给公司请了假,这两天他休息,所以他带着廖祁东去骑马,他自己当老师指导廖祁东学。
  两天下来,廖祁东已经学会骑马了。
  时间短暂,廖祁东到时间就回去了,沈斯宁想去送他,但是廖祁东订的很早的机票,而且又关了他定的闹钟,沈斯宁醒来的时候,廖祁东已经上飞机了。
  沈斯宁这半年来,都没再见过孟迂州,听其他人说,他家里旗下的某个企业出了问题,孟家让他过去处理,沈斯宁隐约觉得这个时间点儿卡得太好了。
  事情就出现在那件事后。
  感觉像是有人在帮他们出气一样。
  沈斯宁回家时悄悄向母亲试探过,但母亲的表情也很惊讶,像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样子,所以沈斯宁就没在往这方面想了,只以为是恰好遇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孟迂州不在这个城市待着,他觉得空气都变好了很多。
  第一年圈子里的人都在看笑话,看沈斯宁和他的对象到底能折腾到什么地步,门不当户不对的,能在一起多久。
  第二年,廖祁东的产业开始向c称发展,成为c城年轻一代人中的佼佼者,沈斯宁和他依旧在一起。
  第三年,廖祁东站稳脚跟。
  廖祁东在c城买了一套房子,在沈斯宁上班的地方附近,沈斯宁现在已经从小职员升到一个子公司的管理,沈父有意压着他,多磨一磨他,所以沈斯宁这几年来晋升得比任何人都慢。
  沈斯宁这几年来,心境沉稳了很多。
  所以对于父亲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沈斯宁从床上醒来,廖绮东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翻看资料,见人醒来抬手摸了摸沈斯宁的侧脸。
  “醒了,早餐在厨房,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廖祁东的身上有斑驳抓痕,都是沈斯宁留下的,沈斯宁是到后面才察觉出,廖祁东温水煮青蛙的意图。
  只要一遇上休息日,那一天晚上沈斯宁就别想睡了,一整晚都在做,平时上班的话,廖祁东就像好好先生一样,为了沈斯宁的身体和第二天的工作着想,浅尝即止两人只来一次最多两次。
  沈斯宁翻了个身子,脸压在枕头上,先看了一下他们盖的被子和床单换没有,发现都换过后,心里才好受一点。
  他可不想睡在乱七八糟都是污迹的床单上,沈斯宁侧身时,廖祁东目光在他光/裸的后背停留了一会儿。
  沈斯宁知道,那里肯定有牙印。
  廖祁东最喜欢这样了,每次事后都会看很久,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沈斯宁才渐渐发现,廖祁东对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除他们两人,廖祁东不会让外人看见沈斯宁露出的皮肤上有一点暧昧痕迹,他不喜欢别人在背地里脑补沈斯宁的任何样子,所以痕迹都会留在穿好衣服的范围内。
  同样他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在外两人做的最亲密的事,也就是牵牵手,其余的所有亲密都是背着人的。
  在廖祁东的认知中,他觉得那些在爱人明知要工作时,还留下暧昧显眼的痕迹供众人观看,这本就是一种不尊重。
  这就像明知明天要开正式会议,你穿一身休闲服去是一样的,理论上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但于情于理这样都不太好。
  尤其是他一想到沈斯宁和别人谈完工作后,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他的暧昧痕迹时,这种情况让廖祁东接受不了,有些事大家知道是一会儿,但是你不能在他们的议论上,给他们增添一些凭证。
  廖祁东见沈斯宁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他下床去把衣服找过来,廖祁东为此还专门去学习了一下衣服搭配,认真学了半个月。
  现在沈斯宁的衣服购买和搭配都是他一手包办,每到换季他就会给沈斯宁买很多衣服。
  他也不管沈斯宁能不能穿得过来。
  廖祁东给沈斯宁穿好衣服,抱着他去刷牙洗脸,收拾完后去了餐厅,把早餐都端上桌后,廖祁东把沈斯宁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他吃。
  沈斯宁还没睡醒,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勺子递到唇边他就张口,等咀嚼咽下饭菜后,廖祁东才会喂下一勺。
  等两人吃完饭,廖祁东让他漱口,再抱着人回去接着睡,两人一觉睡到下午。
  下午沈斯宁醒了,见廖祁东穿戴整齐,连正式西装都穿上了,有些疑惑的问他。
  “今天不是休息吗?又要去工作?”
  廖祁东把沈斯宁外穿的衣服都搭配好了,他给沈斯宁穿上,一边穿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有个合作想和你父亲谈一谈。”
  廖祁东轻描淡写的说道。
  沈斯宁穿好后自己扣扣子,他看着蹲在床边给他穿袜子的廖祁东,这个男人一步步从底层男人,一路厮杀走到如今的位置,在c城占在一席之位,谁也不敢小瞧他了。
  廖祁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粗鄙贫穷思想封建的男人,他早就褪去当初的模样,成为c城老一辈口中年轻有为的后生,他们经常借廖祁东的事迹来教育家中的子女。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的起点太低了,所以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是付出了百倍千倍万倍的努力才有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