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隔间上面是众人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的声音如踏在林别的心口,她的心脏怦怦狂跳,甚至害怕有人会循着她过于吵闹的心跳找寻过来。
  “这是什么味道,谁把香水打翻了,好重的香气味,不行了我得出去熏得我头晕。”几个工作人员的声音由近及远,最后变得有些模糊,像隔着一栋墙传到她的耳中。
  是啊,香水味这么浓,都把她和冷浸溪信息素的味道遮掩了,当然熏得人头昏昏的。
  林别心里期盼,这些人最好都受不了香水的味道赶紧离开,这样她就能赶快出去了。
  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发热期的omega滚烫的信息素味道,她后脖颈的腺样被滚烫的呼吸和信息素浸染,抑制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完全靠着痛觉支撑她的清醒。
  怀中的女人一点点的轻喘,细若蚊声,她的掌心都在发着烫,随着血液脉络烫到她的心底。
  拥抱着的瘦削腰身靠着她,柔软触碰着柔软,仅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布料随着呼吸轻轻摩擦,每一下都在击破她岌岌可危的意识。
  冷浸溪怎么这么软,没有骨头一样,林别想远离下一秒又被那副滚烫的身体贴上,严丝合缝。
  “这好像是会催动人发热期和易感期的香水,我记得这个东西挺贵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是小偷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忙不迭寻找起来,甚至连刚才被香水味道薰跑的人都进来帮着一起找。
  林别听着这些越来越杂乱的脚步声,心脏像在走钢丝,呼吸都不敢大声。
  如果被发现就完了,这下就不止社会性死亡,甚至冷浸溪的事业都会因着她而一落千丈,她不敢去想象被发现后的后果。
  这些声音里隐约还能听到单弈的附和声,林别额头青筋直跳,怒意和易感让她浑身颤抖。
  耳边陡然响起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准确到就像是奔着她们而来,林别的呼吸顿时停住,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因此捂着冷浸溪唇瓣的手越发无意识地用力,可心脏在不听使唤地狂跳,在她的鼓膜猎猎作响。
  脚步声越发靠近,林别紧张到大脑发麻,冷汗从额头渗出,滑过她的脸颊滴在锁骨,她甚至觉得这声音就是在她头顶的这块地板停下,然后驻足。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同时紧紧捂住已经被发热期折磨到涣散意识的冷浸溪。
  还好,这脚步好像就只是来这边看了看,不过几秒就又抬脚远离,林别忍不住张唇一点点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捂着冷浸溪的掌心突然被一抹柔软湿润覆盖,像小猫伸出舌尖轻舔,痒痒又怪异的触感如电流般覆盖全身,她迅速抽开自己的手,却没能克制住闷哼。
  “唔——”
  顿时,脚步声停止,甚至是整座工具间的交谈声都在此刻停滞,林别在自己发出声音后就猛地闭上嘴,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扭头愤愤看过去,黑暗中冷浸溪涣散的眸子发出些许微亮,她也注意到林别的斥责的目光,敛下眉,甚至有些可怜地撅起唇。
  “你弄疼我了。”她无声地说,随后偏过去头不去理她,像被林别这么看一眼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靠在她的肩头咬唇克制身体的欲望。
  林别根本没有注意她的情绪,她的心神全被地板上的人牵扯,随着他们的交谈声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海。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闷哼了一声,是谁?”
  “难道是小偷?”
  单弈在听到那种旖旎中掺杂着忍耐的声音后紧皱的眉头就这么松开,她就知道,林别她们就在这里,就在里面躲着。
  兴奋充斥着大脑,她赶忙接在那人问话下开口:“可能是小偷,躲起来了,我们赶紧找,她应该坚持不住了。”
  快找啊一群废物!这么久都没找到,都是饭桶吗!她看着众人愤怒地想着,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没事,继续找,最好在这里呆个一整天,时间越长她们越坚持不住,在发热期的alpha和omega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最终只会沉沦在欲望的深海里。
  林别的脑中一团乱麻,单弈的声音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脑中,轰隆一般炸开,她怕极了,身子绷成一条线,不敢放过一点点的声音。
  又是脚步声缓缓靠近,又是朝着她们在的地方而来,林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好了墓志铭。
  “抱歉是我,刚才在这里崴着脚了。”
  谢与书带着些忍痛的声音清晰落在林别耳中,几乎是一瞬间,她中断的呼吸终于得了几分轻松,从窒息的感觉中瞬间抽离,却也不敢再张开唇了,只敢用鼻间一点点的呼气,天知道她正感冒鼻塞。
  地板上的众人似乎又开始了争论,为首的两个女人好像吵了起来,但林别已经无暇去分辨到底是谁了,克制和忍耐已经分去了她的全部意识。
  她清楚的知道彻底进入易感期了,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被本能驱使的欲望,要她标记,占有,她能留一点意识克制自己的呼吸都觉得是个奇迹。
  耳边的脚步声缓缓离去,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落在重新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庄严。
  可藏在小隔间的林别和冷浸溪的动作实在是不怎么庄严,冷浸溪埋在林别的肩头颤抖着喘着息,拥着她的腰身一点点蹭着她的脖颈,却被那人扶着头不许她更加深入。
  两人的衣服都褪去了好多,内衣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冷浸溪的肩头,另一边已经滑到她的胳膊,她却没有人任何心思去整理。
  林别不敢马上大声呼吸,又等了几分钟确定上面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后才终于深吸一口气,呼出一大口气来让已经克制到极致的肺腑重获鲜活。
  结束了。
  终于能不克制自己的信息素,林别头靠着身后的木板,将全身的力量都依托在那,浑身都是冷汗,像掉入了海里。
  “没事了。”后怕感瞬间席卷全身,她的背脊都是麻的,林别紧紧皱着眉,捡回方才的怒气,扭过去头去看靠在她肩膀仍在忍耐的冷浸溪。
  方才,差点就被发现了。
  她本想说一些愤怒的话,可还问说出口就想感受到自己肩膀濡湿的触感。
  她一愣,于此同时,怀中的omega信息素彻底迸发,令人沉沦的山茶花香如此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脑海,抽身于外的感觉终于全部回到了林别的身体,后脖颈的滚烫让她浑身颤了一下。
  “冷浸溪?”她咬着牙,轻唤女人的名字,心里担忧。
  难道还是晚了吗,冷浸溪已经痛苦到无声哭泣了?
  怀中的温香软玉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的身体停下,抱着她腰身的手用了用力,林别肩头的肌肤忽地被一双贝齿衔住,来来回回的碾着,她又闷哼一声,声音要溢出的下一刻又赶忙咬牙止住。
  “你干什么?”林别皱起眉头声音,压住被挑起的本能欲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指甲嵌入掌心。
  林别的声音说不上友善,落在冷浸溪的耳中便是不悦,她一愣,一点点抬起头去看她,于昏暗中露出一眸湿润却如黑宝石的眼睛,就这么带着几分愤懑看着林别。
  “你这个骗子。”她开口,是软成水的声音,带着埋怨和委屈,尽数洒在林别滚烫的心口。
  第22章 她把林别的易感期彻底勾出来了
  “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委屈,软软的就如她现在的情况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本来身处易感期的omega就比平常敏感,更别提什么理智了。
  被这么妩媚湿润的眸子看着,林别的心脏都提了起来,本就深受易感期折磨的她皱着眉轻吐出一口气,忍受着被她轻舔的那片肌肤的酥麻,艰难开口。
  “我没有我不是。”她现在的意识也有些混沌,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句简单的话像被堵在了心口,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出口。
  林别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趁着自己现在还算清醒,她放弃了回答,选择无视冷浸溪灼灼逼人的目光,伸手去推上面的隔间,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手腕。
  馥郁的山茶花似乎重新获得了生机,由外及内,包裹着林别的精神,她没忍住轻哼一声,后脖的腺体突突跳着,浑身绷成一条线。
  柔白滚烫的指尖点着她身上露出的肌肤,挑逗一般掠过她所有的肌肤,林别扭过头去看她。
  不知何时,冷浸溪已经恢复了一些清醒,可是神色却含着另一种媚意,着迷又诱人,身上的衣服虚虚挂着,更像一种凌乱的勾引,像只狐狸一般看着她。
  “我就这么让你嫌弃吗?一点都不愿意碰我?”她的语气明明是进攻性地逗弄,可是羽睫轻煽,带出来的是眼底的委屈和自卑。
  “原来都是骗我的,什么婚前协议都是骗我的,根本没有人愿意真的接纳我,梦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见林别即使皱着眉将唇瓣咬出血也不愿回应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在林别锁骨上轻点的手都滞住,随后放弃般的松开,喃喃自语,露出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