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洛月运气轻功,将周边的人都斩杀,又拉了一个刚被她刺死的人来,挡在自己面前,充当了靶子。
  那些朝她射来的箭,都射在了那人的身上,急急推到墙边,将那人扔向再次袭来的人们,而后飞身,翻墙出去。
  虽然没了包围,但是身后还有一大堆的追兵,她受了伤,奔波了许久,,她只能强撑着,此刻她不能回客栈,这个时辰,城门还未有关闭,只能先去城外躲一会儿,再想办法。
  远处的城门口,并无官兵把守,洛月才刚到城门口,身前便出现了一堆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洛月急忙停了脚步,身后的人也渐渐要追上来,她眼里此刻充满了杀意,不顾身上的伤,先要杀出一条活路来,便提剑向他们奔去,那堆黑衣人也拿着刀剑,向她袭来。
  这堆人不比那些府兵,只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这些人是一堆训练有素,武功不凡的刺客,洛月对此,加上身上有伤,难免吃力了许多。
  背后的一个刺客见她招架之际,欲要偷袭与她,洛月一个转身,便见到一个黑影闪到她的面前,那剑便生生的刺进了那人的腰处。
  洛月一惊,一剑刺死了那刺客,身边的刺客见府兵已然要了,便都散开,隐入暗处。
  那黑影便无力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她点了她几个穴道,将药喂入她的口中。
  “叶姑娘?怎么是你!”
  “快走!”
  洛月抬头看越来越近的人,便不再多迟疑,扶着叶筱,便超城外跑去。
  那些看管城门的官兵,怕是已经被那些刺客所杀,这是故意将她逼出城外,切断她和洛浔的往来。
  阳城外是一片荒郊野岭,洛月一路跑着,又担心叶筱的伤势,这人刚刚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千万别又出了什么事。
  只是叶筱伤势有些严重,此刻嘴唇也都泛了白,还好服下了洛月的药丸,又封了穴道。
  叶筱的伤口还在流血,现下只能先藏在一处,不能让她失血过多,那些人还在这边搜寻着。
  洛月将叶筱扶到一块下处的下坡处,不出声响,他们一时也不会发现,撕下一条衣布,从怀里取出一包止血散,撒在了叶筱伤口。
  那火辣辣的刺痛感来袭,叶筱咬紧了牙,看着一脸强忍镇定,手却有些抖了洛月,兀自笑了开来。
  洛月将衣布紧紧的包在叶筱的腰部,绑了个结,束缚着,这些便不会再流过多的血了。
  只是刚刚来的路上,叶筱的血怕是滴落在路上,那护卫怕是会摸索着来,她们此刻不能在这里多呆。
  便看着叶筱,对上她那眸子,洛月微皱了皱眉,她此刻与平常不同,反倒柔和了许多,看她的痛感有所缓和,便扶起她。
  再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得走。”
  耳边传来酥痒的感觉,叶筱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后,就由着洛月搀扶着自己,往一边闪去,只是响声惊动了那些还在搜寻的人,他们便喊着说在那边,便都跑向她们。
  夜色在这黑暗的丛林里,让人更加看不清方向。
  洛月只知道先扶着叶筱一直跑,知道迎面吹来了大风。
  她才停下脚步,夜色高空的明月,那皎洁月光照射在大地,她愣了愣,缓了一口气,眼前俨然是一悬崖。
  身后的火把亮起,洛月转过身,叶筱皱眉看着跑来的人们,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衣角,眼里有了深深的怒意。
  她们的面纱与头巾,早就已经在打斗中散落,此刻那护卫见着她们也不惊,脑海里搜寻着在哪里见过,思绪停止在那晚搜查客栈时的情景,轻蔑一笑道:“原来是你们。”
  洛月并未搭话,那护卫一声令下后,便朝着她们奔去。
  叶筱提剑也斩杀着袭来的人,洛月见她如此,也飞身进去,只是叶筱一动,那腰部就传来痛感。
  那护卫看出她的不适,便拿着长枪向她袭来,她提剑格挡,那人步步紧逼,她只能步步紧退。
  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然退到了悬崖边上,洛月回头之际,看到如此情景,立马杀了拦在身前的人,向她奔去。
  只是她刚赶到,叶筱便被一□□入了悬崖下,她想也不想,也飞身而下,紧紧抓住她的手,长剑用力刺进悬崖的土壁里。
  叶筱本是闭上眼,感受着下坠的感觉,突然手被人握住,整个人也都挂在半空中,睁开眼睛,月光下,那人的测验变得如此的苍白。
  她手上的血正,一滴一滴低落在自己的脸上,那把长剑,因为要承载不住两人的重量,在悬崖壁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欲要再度下坠的趋势。
  耳边是呼呼的山风,手中是温暖的触感,叶筱的眼里渐渐有了酸意,她怒声道:“你不要命啦!跟着跳下来!”
  洛月咬牙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看着洛月如此坚定的神色,见她吃力的握着正在下坠的长剑,和拉着快要松开她的手。
  这人真的是,傻的可以……
  再也支撑不住,那握着的手正慢慢的下滑,洛月再也握不住长剑,那长剑也不堪重量,最终断成了两瓣。
  身体急速下落,往往种种闪现过脑海里。
  师姐,师父,莲姨,对不起……
  第20章 20.
  宴席已经进入了半夜,不知道洛月进展的如何,这里都是那些奏乐的人,倒是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举动。
  洛浔心里隐隐感觉些许不安。
  “老爷,不好了,府中来了刺客!”
  管家从门外着急的跑了进来,那些奏乐献舞的人们都听了下来。
  洛浔皱着眉,手里捏着酒杯,而慕颜则是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莫不是她私下里,交代给了洛月什么事情,她到底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李肆神色倒是不变,转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了一眼慕颜和洛浔,连忙道:“府中来了刺客,还请公主驸马留在此处,以免遭遇不变!”
  洛浔紧紧握紧酒杯,面色冰霜,眼里带着一丝怒意,只希望洛月能转危为安,见李肆倒是不慌不忙的模样,莫不是他下了什么圈套?
  这般想着,刚刚到现在都未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也未有人在府中大喊有刺客,这是李肆的计谋,这些演奏的人乐曲,怕是给那打斗声,做了掩护。
  手拿长枪的护卫,从门外走来,他的长枪上还带着血迹。
  洛浔呼吸便的有些凝重,坐在一旁的慕颜,也同样带着担忧,那护卫看了一眼她们,则是下跪对着李肆道:“属下护卫不周,请老爷责罚!”
  “无碍,人可有抓到?”
  “属下办事不理,那人武艺高强,逃出了城去,不过……她和她的同伙,已然坠落悬崖。”
  坠落,悬崖……
  洛浔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着,再一用力,那手中的酒杯,已然破碎。
  慕颜坐在一旁,只是皱着眉,脸色变得难看,李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可有看清,是何人?”
  “是两名女子,那日在公主和驸马,居住的客栈内,属下也有见过。”
  “哦?原来刺客离公主和驸马,这般近,不过现下已然无碍,公主驸马也可放心,下官会加派人手,护公主和驸马爷周全。”
  她早该想到,像李肆这样的人,心里要是没有什么城府和心机,没有一些阴谋诡计,又该如何再官场中,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的。
  他也不是真的酒囊饭袋之徒,不然凭着献一些银两,又如何会由他人所用。
  洛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宅子,慕颜坐在轿内,掀开一侧的轿帘,借着月光看到那骑在马上的人,她身子倦怠,没了往日的精神。
  此刻她就是这般愣愣的坐在马上,任由着那牵马的人牵着,有一两次,若不是旁边的人看着,她差点就从马上摔下来。
  别人只道是驸马不胜酒力,喝醉了酒,只有慕颜知道,洛月的此番消息,对她打击很大,头一次见她,如此消沉。
  母后说,有些人,外冷内热,她们经常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冷漠便是她们带上的面具,她们只是比常人,经历了更多,难以释怀的事情。
  如果有人能走进她们心里,成为她们的朋友,她们必定会以真心相待,这些人,一旦交了心,便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洛浔说过,如果她也经历了,大是大非,大苦大难的事情,便懂得为何她的性子,这般不冷不热。
  洛月是她重视的师妹,如今她这般,慕颜有些放心不下洛浔,这石头,一回到宅子,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声不吭。
  本是一片寂寥的夜晚,响起了几道雷声,这雨说下便下,大雨片刻而至,这书房本无床的,只是洛浔命人在这里置了一张,说自己看累了书,可在榻上歇上片刻,小眠一宿也是可的。
  其实她就是为了躲和慕颜同房,这样便不用在趴桌子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