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对不起……”张颜灵哽咽道。
徐渡轻抚着她的脑袋，沉默一会儿，他或许猜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回应这句道歉，而是轻轻吻上了张颜灵的额头。
“我爱你啊。”徐渡温柔轻叹道。
【正文完】
第53章
程芝痊愈出院后，徐渡和张颜灵终于回到了澜城。
北方漫长的冬天已经开始，海边的风也不再温柔，所以大亲特亲计划改了地点，还是海景，还是晚霞，不过亲亲地换做了灿烂公寓的阳台。
张颜灵一直很喜欢在阳台上晒太阳，初秋的时候，徐渡就在阳台铺了厚厚的羊绒毯，方便张颜灵躺在上头看书睡午觉。
而在大亲特亲计划里，出身“书香门第”的羊绒毯也算是见了世面。
夕阳西下，天际昏黄。
徐渡和张颜灵相拥而吻，漫天云霞作证。
徐渡如他自己所说，并不满足于亲吻，长吻过后，是愈演愈烈的厮磨与纠缠。
张颜灵因快乐而哭出声的时候，成片的晚霞已经仅剩一线，夜幕将落未落，窗外整个澜城都变得静谧而温柔。
张颜灵脸上红霞未消，她羞涩地蜷缩在徐渡怀里，聆听着他在风暴过后的喘息。
她想起刚才自己在浪潮里失控，低声喃喃：“毯子……”
“待会儿我洗，橱子里有新的，换一条就行。”徐渡亲一亲张颜灵的脸颊：“饿不饿？”
张颜灵摇摇头：“宵夜再吃吧，我想吃蒜蓉小龙虾，还想喝奶茶。”
“好。”
徐渡动了动身子，张颜灵却一把搂住他的腰：“再休息一会儿……”
徐渡笑了笑：“我不走，我就是换个姿势，你靠着能更舒服一点。”
两个人在昏暗的天光中依偎在一起。
徐渡温柔地抱着张颜灵，他猛然想起，他已经没那么怕黑了。
他跟张颜灵分开的那七年，表面上看他和正常人一样，努力工作，平稳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煎熬。
他被对张颜灵的思念，和对徐有良的恨意终日折磨，后来甚至发展到有了躯体化症状。只要他情绪激动，或者回想起徐有良，手臂肌肉都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自从张颜灵住进来，他就再也不用睡觉开着灯；也不用在加班之后，因为害怕空无一人的房间，干脆整夜不回家，在办公室睡一宿。
现在即便半夜醒过来，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一翻身就能把她拥到怀里。
徐渡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张颜灵，他渴望着一个又一个的明天。
张颜灵不知道徐渡此时对她满腹柔情，她在看秦湘的朋友圈。
老君山上下雪了，雾凇满山，宛若仙境。
“哇，秦湘居然发了一张和孟樟的合影。”张颜灵感叹：“虽然她根本笑不出来。”
也不怪张颜灵意外，秦湘和孟樟已经在老君山呆了一个多月了。
孟樟天天发九宫格，九张里有八张是秦湘。
但秦湘的朋友圈都是老君山的风景和她的画稿，出现孟樟，还是头一回。
徐渡看一眼张颜灵手机上的照片，里头的两人靠着老君山上的某处围栏，身后是被雪和雾气覆盖的山峦，一侧是一座古建筑，很像仙侠剧里才有的场景。
孟樟呲着大牙笑得和智障一样，秦湘则面无表情。
徐渡轻笑：“舔狗是这样的。”
张颜灵回头，狐疑地看向徐渡：“你追我的时候可没这么笑过。”
“我不一样。”徐渡回答：“我是深情舔狗，最次也是雪媚郎那种，孟樟是哈士奇。”
张颜灵笑出声。
这时候秦湘发来了微信：“灿灿我明天回澜城，想跟你一起吃火锅。”
张颜灵发了一个“ok”的小狗表情包。
张颜灵和徐渡各自休息了几天，就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了。
年底是建筑事务所冲业绩的时候，冲业绩的重点，就是作为领导的徐渡，要去跟各个甲方结算设计费。
这活儿可比单纯设计难多了，这年头要钱的都是孙子。
张颜灵看得出徐渡工作忙，她不懂建筑，能做到的就是不打扰他。
只不过徐渡最近这段日子有些反常，他之前肾好得让人发指，但最近这几天他的需求突然就降下来了，乃至堪称冷淡。
这种变化是从上周他们俩去看中医开始的，那老中医还特地把张颜灵支开，跟徐渡聊了聊。
所以张颜灵猜，应该是他前阵子太猛，导致体虚，需要休养。
徐渡毕竟也三十岁了，男人的分水岭嘛……身体有时候扛不住，很正常的嘛……
于是乎这阵子徐渡下班之后，经常看到张颜灵饱含同情以及关爱的眼神。
张颜灵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徐渡通通不知道，不过他的变化，的确和去看中医有关。
话说自从两个人解开误会，就扯下了彼此的遮羞布，沉迷于生命大和谐。徐渡越来越上瘾，也越来越任性，仗着张颜灵纵容他，他就只管让张颜灵和自己都尽兴，但根本没顾及张颜灵的体力跟不跟得上这份尽兴。
一开始张颜灵只是睡得多，可上礼拜张颜灵称体重，三个月不到，瘦了足足十斤。
徐渡不放心，让张颜灵去查体，西医查了一圈，没什么毛病，徐渡就又找了孟博常看的那个老中医。
中医给张颜灵和徐渡都把了脉，接着就让手底下的小大夫带着张颜灵去药膳房吃零食了。
张颜灵一出门，老中医就黑了脸：“行房很多吗？”
徐渡心虚地点头：“嗯。”
“每次持续时间呢？”
徐渡更心虚：“应该也算长。”
老中医瞅他一眼：“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比其他男人强，很骄傲是吧。”
“没有大夫，我没有……我们就是……感情很好。”徐渡心虚到后背出汗。
老中医冷笑：“还感情好……你倒是好了，你老婆身体都虚成什么样了？！”
“需要吃药吗？”徐渡关切道：“她怕苦。”
老中医翻了徐渡一个白眼：“虽然虚，但幸亏没什么大损伤。我给你写一份食谱，就按这个吃，最近两周……不，最近一个月，你俩都安生安生。”
徐渡战战兢兢给老中医行礼：“知道了，谢谢大夫。”
徐渡一边往外走，老中医一边扼腕叹息：“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话！”
……
此后徐渡就开始每天给张颜灵做饭，张颜灵想吃外卖，徐渡严词拒绝，只跟她说他最近有点内热，中医让他食疗。
他这话一出，更加印证了张颜灵心中关于他“虚耗太大”的猜测，于是乖乖在家里吃他做的饭。
张颜灵并不知道，徐渡其实还有件事瞒着她。
连着好几天了，孟樟都被徐渡拉着去逛街。
“大哥，你都看了好几家了。”孟樟真的累了：“咱就是说差不多就得了，秀恩爱就薅着我一个人当观众啊。一个求婚戒指而已，卡地亚、梵克雅宝、宝格丽不是都挺好吗？你到底要买什么样的啊……”
徐渡看着柜子里的钻戒，笑了：“将来你要是能有机会跟秦湘求婚，也是这副不耐烦的德性？”
“湘湘能一样吗？”孟樟赶紧说：“我们湘湘要戴戒指就得戴最好的。”
徐渡抬眸，目光带着攻击性：“我们灿灿也是。”
“行行行！你们灿灿最厉害，行了吧！”
孟樟真服了，徐渡一提起张颜灵就和超级赛亚人附身了一样，全是战斗力。
最后徐渡在海瑞温斯顿定做了一款蓝钻戒指，大海的颜色，他觉得张颜灵应该会喜欢。
孟樟在一边鼓掌：“大手笔啊哥哥，我还是第一回看你这么消费。”
除了工作室的工程款对接，徐渡还从来没有买过需要用支票支付的商品，这是头一回。
徐渡笑笑：“一辈子就这一回。”
孟樟咋舌：“张颜灵确实有本事。”
说完这句孟樟就在徐渡的副驾驶上疯狂蠕动：“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跟湘湘谈恋爱好想跟湘湘结婚啊啊啊啊。”
徐渡一边开车一边问：“那你和湘湘进展到哪一步了？”
“进展很快。”孟樟一副活人微死的样子：“已经进展到，我可以跟她聊一聊纳博科夫和凯鲁亚克这两位老师了。”
徐渡忍俊不禁。
5
第54章
徐渡最近在考虑求婚的地点。
他想了两处，一处是颜城一中，他联系了学校，但因为寒假也有学生补课，为了孩子们专心学习，校方拒绝了徐渡的请求。
另一处就是挪威卑尔根，微尘博物馆的所在地。那个小小的博物馆是徐渡蜚声国际的成名之作，但创作它的时候，徐渡心里是痛苦的，那时候他刚经历了牢狱之灾，也以为自己永远地失去了张颜灵。
不过那里有他跟张颜灵分手之后，因为想念她所作的全部画作。也是他唯一一处，张颜灵尚不知道的秘密之所。所以徐渡最终决定要在那里求婚。
徐渡轻抚着她的脑袋，沉默一会儿，他或许猜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回应这句道歉，而是轻轻吻上了张颜灵的额头。
“我爱你啊。”徐渡温柔轻叹道。
【正文完】
第53章
程芝痊愈出院后，徐渡和张颜灵终于回到了澜城。
北方漫长的冬天已经开始，海边的风也不再温柔，所以大亲特亲计划改了地点，还是海景，还是晚霞，不过亲亲地换做了灿烂公寓的阳台。
张颜灵一直很喜欢在阳台上晒太阳，初秋的时候，徐渡就在阳台铺了厚厚的羊绒毯，方便张颜灵躺在上头看书睡午觉。
而在大亲特亲计划里，出身“书香门第”的羊绒毯也算是见了世面。
夕阳西下，天际昏黄。
徐渡和张颜灵相拥而吻，漫天云霞作证。
徐渡如他自己所说，并不满足于亲吻，长吻过后，是愈演愈烈的厮磨与纠缠。
张颜灵因快乐而哭出声的时候，成片的晚霞已经仅剩一线，夜幕将落未落，窗外整个澜城都变得静谧而温柔。
张颜灵脸上红霞未消，她羞涩地蜷缩在徐渡怀里，聆听着他在风暴过后的喘息。
她想起刚才自己在浪潮里失控，低声喃喃：“毯子……”
“待会儿我洗，橱子里有新的，换一条就行。”徐渡亲一亲张颜灵的脸颊：“饿不饿？”
张颜灵摇摇头：“宵夜再吃吧，我想吃蒜蓉小龙虾，还想喝奶茶。”
“好。”
徐渡动了动身子，张颜灵却一把搂住他的腰：“再休息一会儿……”
徐渡笑了笑：“我不走，我就是换个姿势，你靠着能更舒服一点。”
两个人在昏暗的天光中依偎在一起。
徐渡温柔地抱着张颜灵，他猛然想起，他已经没那么怕黑了。
他跟张颜灵分开的那七年，表面上看他和正常人一样，努力工作，平稳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煎熬。
他被对张颜灵的思念，和对徐有良的恨意终日折磨，后来甚至发展到有了躯体化症状。只要他情绪激动，或者回想起徐有良，手臂肌肉都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自从张颜灵住进来，他就再也不用睡觉开着灯；也不用在加班之后，因为害怕空无一人的房间，干脆整夜不回家，在办公室睡一宿。
现在即便半夜醒过来，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一翻身就能把她拥到怀里。
徐渡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张颜灵，他渴望着一个又一个的明天。
张颜灵不知道徐渡此时对她满腹柔情，她在看秦湘的朋友圈。
老君山上下雪了，雾凇满山，宛若仙境。
“哇，秦湘居然发了一张和孟樟的合影。”张颜灵感叹：“虽然她根本笑不出来。”
也不怪张颜灵意外，秦湘和孟樟已经在老君山呆了一个多月了。
孟樟天天发九宫格，九张里有八张是秦湘。
但秦湘的朋友圈都是老君山的风景和她的画稿，出现孟樟，还是头一回。
徐渡看一眼张颜灵手机上的照片，里头的两人靠着老君山上的某处围栏，身后是被雪和雾气覆盖的山峦，一侧是一座古建筑，很像仙侠剧里才有的场景。
孟樟呲着大牙笑得和智障一样，秦湘则面无表情。
徐渡轻笑：“舔狗是这样的。”
张颜灵回头，狐疑地看向徐渡：“你追我的时候可没这么笑过。”
“我不一样。”徐渡回答：“我是深情舔狗，最次也是雪媚郎那种，孟樟是哈士奇。”
张颜灵笑出声。
这时候秦湘发来了微信：“灿灿我明天回澜城，想跟你一起吃火锅。”
张颜灵发了一个“ok”的小狗表情包。
张颜灵和徐渡各自休息了几天，就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了。
年底是建筑事务所冲业绩的时候，冲业绩的重点，就是作为领导的徐渡，要去跟各个甲方结算设计费。
这活儿可比单纯设计难多了，这年头要钱的都是孙子。
张颜灵看得出徐渡工作忙，她不懂建筑，能做到的就是不打扰他。
只不过徐渡最近这段日子有些反常，他之前肾好得让人发指，但最近这几天他的需求突然就降下来了，乃至堪称冷淡。
这种变化是从上周他们俩去看中医开始的，那老中医还特地把张颜灵支开，跟徐渡聊了聊。
所以张颜灵猜，应该是他前阵子太猛，导致体虚，需要休养。
徐渡毕竟也三十岁了，男人的分水岭嘛……身体有时候扛不住，很正常的嘛……
于是乎这阵子徐渡下班之后，经常看到张颜灵饱含同情以及关爱的眼神。
张颜灵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徐渡通通不知道，不过他的变化，的确和去看中医有关。
话说自从两个人解开误会，就扯下了彼此的遮羞布，沉迷于生命大和谐。徐渡越来越上瘾，也越来越任性，仗着张颜灵纵容他，他就只管让张颜灵和自己都尽兴，但根本没顾及张颜灵的体力跟不跟得上这份尽兴。
一开始张颜灵只是睡得多，可上礼拜张颜灵称体重，三个月不到，瘦了足足十斤。
徐渡不放心，让张颜灵去查体，西医查了一圈，没什么毛病，徐渡就又找了孟博常看的那个老中医。
中医给张颜灵和徐渡都把了脉，接着就让手底下的小大夫带着张颜灵去药膳房吃零食了。
张颜灵一出门，老中医就黑了脸：“行房很多吗？”
徐渡心虚地点头：“嗯。”
“每次持续时间呢？”
徐渡更心虚：“应该也算长。”
老中医瞅他一眼：“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比其他男人强，很骄傲是吧。”
“没有大夫，我没有……我们就是……感情很好。”徐渡心虚到后背出汗。
老中医冷笑：“还感情好……你倒是好了，你老婆身体都虚成什么样了？！”
“需要吃药吗？”徐渡关切道：“她怕苦。”
老中医翻了徐渡一个白眼：“虽然虚，但幸亏没什么大损伤。我给你写一份食谱，就按这个吃，最近两周……不，最近一个月，你俩都安生安生。”
徐渡战战兢兢给老中医行礼：“知道了，谢谢大夫。”
徐渡一边往外走，老中医一边扼腕叹息：“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话！”
……
此后徐渡就开始每天给张颜灵做饭，张颜灵想吃外卖，徐渡严词拒绝，只跟她说他最近有点内热，中医让他食疗。
他这话一出，更加印证了张颜灵心中关于他“虚耗太大”的猜测，于是乖乖在家里吃他做的饭。
张颜灵并不知道，徐渡其实还有件事瞒着她。
连着好几天了，孟樟都被徐渡拉着去逛街。
“大哥，你都看了好几家了。”孟樟真的累了：“咱就是说差不多就得了，秀恩爱就薅着我一个人当观众啊。一个求婚戒指而已，卡地亚、梵克雅宝、宝格丽不是都挺好吗？你到底要买什么样的啊……”
徐渡看着柜子里的钻戒，笑了：“将来你要是能有机会跟秦湘求婚，也是这副不耐烦的德性？”
“湘湘能一样吗？”孟樟赶紧说：“我们湘湘要戴戒指就得戴最好的。”
徐渡抬眸，目光带着攻击性：“我们灿灿也是。”
“行行行！你们灿灿最厉害，行了吧！”
孟樟真服了，徐渡一提起张颜灵就和超级赛亚人附身了一样，全是战斗力。
最后徐渡在海瑞温斯顿定做了一款蓝钻戒指，大海的颜色，他觉得张颜灵应该会喜欢。
孟樟在一边鼓掌：“大手笔啊哥哥，我还是第一回看你这么消费。”
除了工作室的工程款对接，徐渡还从来没有买过需要用支票支付的商品，这是头一回。
徐渡笑笑：“一辈子就这一回。”
孟樟咋舌：“张颜灵确实有本事。”
说完这句孟樟就在徐渡的副驾驶上疯狂蠕动：“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跟湘湘谈恋爱好想跟湘湘结婚啊啊啊啊。”
徐渡一边开车一边问：“那你和湘湘进展到哪一步了？”
“进展很快。”孟樟一副活人微死的样子：“已经进展到，我可以跟她聊一聊纳博科夫和凯鲁亚克这两位老师了。”
徐渡忍俊不禁。
5
第54章
徐渡最近在考虑求婚的地点。
他想了两处，一处是颜城一中，他联系了学校，但因为寒假也有学生补课，为了孩子们专心学习，校方拒绝了徐渡的请求。
另一处就是挪威卑尔根，微尘博物馆的所在地。那个小小的博物馆是徐渡蜚声国际的成名之作，但创作它的时候，徐渡心里是痛苦的，那时候他刚经历了牢狱之灾，也以为自己永远地失去了张颜灵。
不过那里有他跟张颜灵分手之后，因为想念她所作的全部画作。也是他唯一一处，张颜灵尚不知道的秘密之所。所以徐渡最终决定要在那里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