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倒不知道小主播执行力这么强，果然就是小骗子，为了钱可以……唐以柠的视频电话打来。
裴然立刻点了接通，通话那一刻，他呼吸一滞。
屏幕里的唐以柠还穿着那身女仆装，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抹了胭脂，气鼓鼓地瞪着他。
裴然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紫砂壶的壶身。他故作镇定地挑眉，“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看着他因愠色格外明艳的小脸，忽然觉得有趣，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你！”唐以柠气得直瞪眼，看着界面上已下载的小字，“你明明都保存了照片！”
裴然的手一抖，茶水溅在袖口。他很快镇定，给自己找补好的理由，“这么难看，我留证据，免得你以后不认账。”
见漂亮小脸还在生气，裴然心情好，难得哄人，“你第一次拍难免有失误的地方，以后你要是发照片，给我看，比如最后一张，我觉得不错。”
唐以柠瞧了眼，无语，裴然真是眼瞎，那是他忘记删的废图，只有拍到裙摆，人都没出镜。
见手机快没电，他下床去找充电器，找了一圈没找到，不知道给自己放到哪。
另一头的裴然见唐以柠直接挂了电话，皱眉，脾气还不小，又打了一百万，破天荒地发了一句。
【工作态度不错。】
然而对面没有再回复。
找东西找得身上有点热，唐以柠下楼出去找点雪糕吃，懒得折腾换衣服，借着月色，摸黑下楼。
唐以柠吃完两盒冰淇淋，才觉得舒服点，伸出粉嫩舌尖，舔了舔雪白的指尖还残留的冰淇淋，心满意足准备回房间。
“吃那么多，会肚子疼的。”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惊得他猛地一颤，脚下踉跄着后退，后腰直直朝着桌角撞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迅速揽住他的腰，将他稳稳带离危险。
唐以柠惊魂未定地抬头，视线却被昏暗的光线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对方高大的轮廓。对方关切的语气让他下意识以为是蓝山，“你吓到我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松开手，仿佛触碰他是一件需要避讳的事。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几分疏离，与他以往中的温柔截然不同。
“抱歉。”他的声音低沉冷淡，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情绪。
唐以柠很诧异。
蓝山平时不是很喜欢照顾他，怎么既不关心他不在的这两天自己过得怎么样，还这么冷淡生疏，巴不得离他远点。
他悄悄打量着蓝山，看着他取水喝，从头到尾都不主动跟他说话，不敢看他，良久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才迟疑地问，“有事？”
唐以柠突然想明白，他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凑近他，压低声音，声线放软，“你不喜欢我这样穿？”
沈轻舟有点不适应旁人贴得太近，更何况白色丝袜包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勾着他胡思乱想，又想到被他偷偷藏起来那条柔软的布料。
“不是。”沈轻舟有点难以忍受地蹙眉，他的额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声音低沉。
唐以柠眼睛亮了亮，原来蓝山讨厌女装癖啊，之前骂蓝山使唤他，都没多大反应，终于被他抓到把柄了吧。
心里得意不断，唐以柠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隐约能看到对方挪开视线，似乎不想看他，仅仅是看到就无法忍受吗？他还以为蓝山很能忍，是受气包，没想到现在都不敢看他。
“那你躲什么？”唐以柠明知故问地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柔软甜蜜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云烟般笼罩，无法躲避，沁入呼吸，落在皮肤上，让他无从所适。
从沈轻舟的视线，他可以清晰看到唐以柠卷翘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眼眸，红软的唇瓣，雪白的贝齿，以及隐约可以窥见湿软的、粉嫩的舌尖。
再近了，近到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唐以柠。
“哥哥。”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棉花糖，软绵绵地往人心里钻。
唐以柠眼底闪着捉弄的光，唇边的笑意恶劣，藕白的指节覆在他的手背上。
“你不想伸进我的裙子摸摸看吗？”
沈轻舟的呼吸一滞，沉默了一会，握紧拳头，忍耐地问，“你对谁都这样吗？”
香甜的气息顺着呼吸，沁入皮肤，爬上着他神经，沈轻舟的舌苔发苦，牙生出想要咬碎的饥渴，病又发作了。
他下意识摸进口袋，空空如也，没糖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舌尖抵着上颚，试图压制住那股想要咬碎什么的饥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那次烘焙约会后，他想了很多，试图理清自己的心绪，没有遇到像唐以柠这样能挑动他情绪的人。回想这段时间自己做出的奇怪的事情，他确实很在意唐以柠。
唐以柠说对他也有兴趣，可也对其他人有兴趣，蓝山、周野、顾言深，这小屋就没有他不感兴趣的。
他想唐以柠或许在广撒网的捞鱼，他不想当池塘里的鱼。
他不可能那么没自尊，去当备胎的，是该及时抽身，不要沦陷泥潭里。
“没有啊，因为你一直照顾我，对我很好，所以只给你摸啊。”唐以柠像是被冤枉，面上带着委屈。
这句话激得沈轻舟混沌的意识清明些，叫他生出难以言喻的失望。
原来如此，这是对蓝山说的。
唐以柠又一次把他当成蓝山，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在看着的人，不是他。
沈轻舟低头看着唐以柠仰起的漂亮小脸，得意洋洋的神色，似乎在挑衅他，又落在说出他讨厌的话、饱满嫣红的唇，
既然又认错了，那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我可没说我是蓝山。
一股恶劣的念头冒上心头，带着几缕报复的恶意，他反手捉住了唐以柠细嫩白皙的手，将他拉近自己，捏着他的下颌。
那张清丽的小脸顿时不笑，带着强装镇定的惶恐，沈轻舟感到一种难言的快意，“看清楚，我是谁？”
唐以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看清对方耳上银色的耳钉，睫毛轻颤，“沈轻舟？”
对方的指腹不断地摩梭他的唇瓣，盯着他不语。
唐以柠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差点崩人设，他可是普信的海王，又瞥了眼面板，很快镇定，挑衅道，“你也想吗？”
“想周野那样亲我吗？你都看到了对吧？ ”
沈轻舟的目光再次落在唐以柠的嘴唇上，想到直播的画面。
唐以柠神色无辜，语气娇娇的，“他说我的嘴很甜很软。”
沈轻舟的额角猛地跳动，感觉指尖烫得仿佛要发疼，他松开桎梏，看着小主播的脸，咬牙切齿地吐出道：“唐以柠，请你自重。”
他真怕唐以柠再说些什么，步履飞快地离开。
见人走了，唐以柠收敛起那副恶劣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盯着上涨的怒气条，摸了摸唇瓣，感觉有点火辣辣，不用想也知道，被摩红了。
沈轻舟回去吃了一包糖，又洗了冷水澡，他清晰地知道，唐以柠对他根本没有喜欢的意思。
唐以柠要什么？
他想到嘉宾资料的介绍，爱慕虚荣的小主播，最喜欢钱。
是为了钱，做这些吗？
沈轻舟自嘲地笑笑。
就这样吧，他受够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操控。
回到以前，不要和任何人产生深入联系，不擅自期待。
沈轻舟想到顾言深一开始就明确表现对唐以柠不感兴趣，唐以柠就没主动和他说话，所以只要冷下来，就会转移目标，届时他就会恢复正常。
第二天，沈轻舟下楼就看见唐以柠对蓝山发脾气。
唐以柠蹙着眉，小脸沾染愠色，指着桌上的粥，一脸委屈，“我不吃葱，你忘了吗？”
蓝山明显是刚回来的，还没换下衣服，连忙把葱花挑出来，声音压低哄道，“我买的太急，直接打包回来，忘记了……”
沈轻舟移开目光，怎么样都无所谓，与他无关。
沈轻舟站在冰箱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杯沿。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却用余光注视着客厅里的动静。
唐以柠眉眼弯弯，坐在沙发上逗狗。
淡粉色的指尖轻轻地挠着博美的下巴，博美用舌头舔了舔唐以柠，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唐以柠一惊，他轻轻拍了拍毛茸茸的脑袋。
要是他是这条狗就好了……
沈轻舟一惊，他在想什么，强迫自己继续往楼上走。他告诉自己，这样最好。划清界限，互不打扰。
教练递过资料，随意问他，“这家公司的代言，你接吗？”
沈轻舟瞧了眼公司的名字，就应下了。
商务对接的过程中，心神不宁瞧着在休息室里谈笑风生的两人，一眼就认出其中较为纤细的人影是唐以柠，隐约能听见交谈的内容，笑得极为开心，他们看上去像一对佳偶。
裴然立刻点了接通，通话那一刻，他呼吸一滞。
屏幕里的唐以柠还穿着那身女仆装，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抹了胭脂，气鼓鼓地瞪着他。
裴然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紫砂壶的壶身。他故作镇定地挑眉，“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看着他因愠色格外明艳的小脸，忽然觉得有趣，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你！”唐以柠气得直瞪眼，看着界面上已下载的小字，“你明明都保存了照片！”
裴然的手一抖，茶水溅在袖口。他很快镇定，给自己找补好的理由，“这么难看，我留证据，免得你以后不认账。”
见漂亮小脸还在生气，裴然心情好，难得哄人，“你第一次拍难免有失误的地方，以后你要是发照片，给我看，比如最后一张，我觉得不错。”
唐以柠瞧了眼，无语，裴然真是眼瞎，那是他忘记删的废图，只有拍到裙摆，人都没出镜。
见手机快没电，他下床去找充电器，找了一圈没找到，不知道给自己放到哪。
另一头的裴然见唐以柠直接挂了电话，皱眉，脾气还不小，又打了一百万，破天荒地发了一句。
【工作态度不错。】
然而对面没有再回复。
找东西找得身上有点热，唐以柠下楼出去找点雪糕吃，懒得折腾换衣服，借着月色，摸黑下楼。
唐以柠吃完两盒冰淇淋，才觉得舒服点，伸出粉嫩舌尖，舔了舔雪白的指尖还残留的冰淇淋，心满意足准备回房间。
“吃那么多，会肚子疼的。”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惊得他猛地一颤，脚下踉跄着后退，后腰直直朝着桌角撞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迅速揽住他的腰，将他稳稳带离危险。
唐以柠惊魂未定地抬头，视线却被昏暗的光线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对方高大的轮廓。对方关切的语气让他下意识以为是蓝山，“你吓到我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松开手，仿佛触碰他是一件需要避讳的事。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几分疏离，与他以往中的温柔截然不同。
“抱歉。”他的声音低沉冷淡，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情绪。
唐以柠很诧异。
蓝山平时不是很喜欢照顾他，怎么既不关心他不在的这两天自己过得怎么样，还这么冷淡生疏，巴不得离他远点。
他悄悄打量着蓝山，看着他取水喝，从头到尾都不主动跟他说话，不敢看他，良久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才迟疑地问，“有事？”
唐以柠突然想明白，他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凑近他，压低声音，声线放软，“你不喜欢我这样穿？”
沈轻舟有点不适应旁人贴得太近，更何况白色丝袜包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勾着他胡思乱想，又想到被他偷偷藏起来那条柔软的布料。
“不是。”沈轻舟有点难以忍受地蹙眉，他的额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声音低沉。
唐以柠眼睛亮了亮，原来蓝山讨厌女装癖啊，之前骂蓝山使唤他，都没多大反应，终于被他抓到把柄了吧。
心里得意不断，唐以柠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隐约能看到对方挪开视线，似乎不想看他，仅仅是看到就无法忍受吗？他还以为蓝山很能忍，是受气包，没想到现在都不敢看他。
“那你躲什么？”唐以柠明知故问地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柔软甜蜜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云烟般笼罩，无法躲避，沁入呼吸，落在皮肤上，让他无从所适。
从沈轻舟的视线，他可以清晰看到唐以柠卷翘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眼眸，红软的唇瓣，雪白的贝齿，以及隐约可以窥见湿软的、粉嫩的舌尖。
再近了，近到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唐以柠。
“哥哥。”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棉花糖，软绵绵地往人心里钻。
唐以柠眼底闪着捉弄的光，唇边的笑意恶劣，藕白的指节覆在他的手背上。
“你不想伸进我的裙子摸摸看吗？”
沈轻舟的呼吸一滞，沉默了一会，握紧拳头，忍耐地问，“你对谁都这样吗？”
香甜的气息顺着呼吸，沁入皮肤，爬上着他神经，沈轻舟的舌苔发苦，牙生出想要咬碎的饥渴，病又发作了。
他下意识摸进口袋，空空如也，没糖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舌尖抵着上颚，试图压制住那股想要咬碎什么的饥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那次烘焙约会后，他想了很多，试图理清自己的心绪，没有遇到像唐以柠这样能挑动他情绪的人。回想这段时间自己做出的奇怪的事情，他确实很在意唐以柠。
唐以柠说对他也有兴趣，可也对其他人有兴趣，蓝山、周野、顾言深，这小屋就没有他不感兴趣的。
他想唐以柠或许在广撒网的捞鱼，他不想当池塘里的鱼。
他不可能那么没自尊，去当备胎的，是该及时抽身，不要沦陷泥潭里。
“没有啊，因为你一直照顾我，对我很好，所以只给你摸啊。”唐以柠像是被冤枉，面上带着委屈。
这句话激得沈轻舟混沌的意识清明些，叫他生出难以言喻的失望。
原来如此，这是对蓝山说的。
唐以柠又一次把他当成蓝山，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在看着的人，不是他。
沈轻舟低头看着唐以柠仰起的漂亮小脸，得意洋洋的神色，似乎在挑衅他，又落在说出他讨厌的话、饱满嫣红的唇，
既然又认错了，那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我可没说我是蓝山。
一股恶劣的念头冒上心头，带着几缕报复的恶意，他反手捉住了唐以柠细嫩白皙的手，将他拉近自己，捏着他的下颌。
那张清丽的小脸顿时不笑，带着强装镇定的惶恐，沈轻舟感到一种难言的快意，“看清楚，我是谁？”
唐以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看清对方耳上银色的耳钉，睫毛轻颤，“沈轻舟？”
对方的指腹不断地摩梭他的唇瓣，盯着他不语。
唐以柠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差点崩人设，他可是普信的海王，又瞥了眼面板，很快镇定，挑衅道，“你也想吗？”
“想周野那样亲我吗？你都看到了对吧？ ”
沈轻舟的目光再次落在唐以柠的嘴唇上，想到直播的画面。
唐以柠神色无辜，语气娇娇的，“他说我的嘴很甜很软。”
沈轻舟的额角猛地跳动，感觉指尖烫得仿佛要发疼，他松开桎梏，看着小主播的脸，咬牙切齿地吐出道：“唐以柠，请你自重。”
他真怕唐以柠再说些什么，步履飞快地离开。
见人走了，唐以柠收敛起那副恶劣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盯着上涨的怒气条，摸了摸唇瓣，感觉有点火辣辣，不用想也知道，被摩红了。
沈轻舟回去吃了一包糖，又洗了冷水澡，他清晰地知道，唐以柠对他根本没有喜欢的意思。
唐以柠要什么？
他想到嘉宾资料的介绍，爱慕虚荣的小主播，最喜欢钱。
是为了钱，做这些吗？
沈轻舟自嘲地笑笑。
就这样吧，他受够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操控。
回到以前，不要和任何人产生深入联系，不擅自期待。
沈轻舟想到顾言深一开始就明确表现对唐以柠不感兴趣，唐以柠就没主动和他说话，所以只要冷下来，就会转移目标，届时他就会恢复正常。
第二天，沈轻舟下楼就看见唐以柠对蓝山发脾气。
唐以柠蹙着眉，小脸沾染愠色，指着桌上的粥，一脸委屈，“我不吃葱，你忘了吗？”
蓝山明显是刚回来的，还没换下衣服，连忙把葱花挑出来，声音压低哄道，“我买的太急，直接打包回来，忘记了……”
沈轻舟移开目光，怎么样都无所谓，与他无关。
沈轻舟站在冰箱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杯沿。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却用余光注视着客厅里的动静。
唐以柠眉眼弯弯，坐在沙发上逗狗。
淡粉色的指尖轻轻地挠着博美的下巴，博美用舌头舔了舔唐以柠，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唐以柠一惊，他轻轻拍了拍毛茸茸的脑袋。
要是他是这条狗就好了……
沈轻舟一惊，他在想什么，强迫自己继续往楼上走。他告诉自己，这样最好。划清界限，互不打扰。
教练递过资料，随意问他，“这家公司的代言，你接吗？”
沈轻舟瞧了眼公司的名字，就应下了。
商务对接的过程中，心神不宁瞧着在休息室里谈笑风生的两人，一眼就认出其中较为纤细的人影是唐以柠，隐约能听见交谈的内容，笑得极为开心，他们看上去像一对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