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第159节
  哗啦——哗啦……他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温汤,温汤蒸腾起暧昧的水汽,发出粼粼的水声,暧昧而不可言说。
  叮——
  【坐怀不乱值:20】
  赵悲雪已然停止了哄孩子的动作,他趁着两个宝宝睡着,慢慢站起身来,绕过地屏,终于走到了梁苒面前。
  梁苒微微抬起下巴,他白皙的面容被温汤浸泡的微微殷红,比之平日里的清冷,更多了一份娇媚之色,这可是旁人根本看不到的风光。
  赵悲雪的眼神深沉,一双狼目深不见底,犹如无尽的冰窟,犹似炙热的火山熔岩,无声的盯着梁苒一寸一寸的皮肤,仿佛只是眼神,便要将梁苒从头到尾抚摸一般。
  梁苒有一种头皮发麻,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但赵悲雪根本不是野兽,他只是寡人豢养的一条狗。
  梁苒抬起手,湿润的水珠从他的指尖滑落,对赵悲雪命令说:“过来,替寡人解乏。”
  叮——
  【坐怀不乱值:-100】
  太容易不过了,毫无悬念的,梁苒轻而易举便会得到这张卡片。赵悲雪不负所望,大步走过来,合着衣衫也顾不得,直接迈入浴桶之中,将梁苒紧紧抱在怀中,沙哑的说:“遵命,君上。”
  就在此时……“呜呜呜——”“哼……”“呜呜……”
  两个小宝宝不知怎么又哭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撒娇。赵悲雪好似猛地醒过来,连忙说:“阿苒,我去看看孩子们。”
  梁苒:“……”
  梁苒心窍一惊,卡片还没到手,寡人废了这么大力气,赵悲雪说走就走?这让梁苒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身为君主的“魅力”,事已至此,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怎能功亏一篑?
  梁苒手腕一收,攀住赵悲雪的肩背不松手,贴着他的耳垂,轻声说:“不许走,伏侍寡人。”
  叮——
  【孕期进度+30%】
  【恭喜宿主获得“迎风生长卡(进阶版)”1张~】
  宝宝们哭,梁苒也哭了。当然,梁苒并非因为闹觉,或者和谁打架才哭的,而是因为赵悲雪仿佛开了荤的恶狼一般,梁苒最后实在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呜咽出声,生理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累得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等梁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早晨,浑身酸疼,疲惫的抬不起手来,侧头一看,赵悲雪和两个宝宝躺在身侧,也亏得是太室的龙榻够大。
  赵悲雪还在沉睡,他舒展着眉心,一张俊美的容貌,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乖巧的狗子,可偏偏……他是伪装成家犬的一头狼。
  梁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不想打扰了儿子们休息,干脆作罢,抬手一挑,将系统的控制面板打开,查看儿子们的情况。
  梁苒一动,赵悲雪立刻醒了,他靠近过来,伸手搂住梁苒,将梁苒抱在怀中,亲昵的亲了亲梁苒的鬓角,傻笑起来。
  只有在梁苒的眼里头,赵悲雪的笑意才是傻笑,任是哪个旁人,也不可能脑补出新任北赵皇帝的傻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梁苒正在调试系统,反正赵悲雪已然知道了系统的事情,干脆不搭理他,继续点击系统,查看宝宝们的外貌值。既然已经拿到了卡片,梁苒便准备调整一下宝宝们长大之后的样貌。
  赵悲雪见他不理自己,说:“阿苒?你在查看系统么?我怎么看不到?”
  梁苒心说,幸亏你看不到,系统本已经偏心你了,若你再看得到,那不知到底是谁的系统。
  梁苒拨了拨他,说:“别捣乱。”
  赵悲雪仔细的看了看空中,微微蹙起眉心,双目紧盯,但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说:“你在弄什么?”
  梁苒实在没辙了,谁说赵悲雪冷若冰霜的?分明是个话痨,不理他,他就一直在耳边叨叨叨,好似一个粘人的狗子。
  梁苒无奈的说:“我在调整儿子的面容。”
  赵悲雪难得露出惊讶:“这都能调整?”
  梁苒笑起来:“自然。”
  寡人的儿子,自然要像寡人一些,老三是说客,能言善辩,以后是要做出使四方的大鸿胪,那面相自然要端正英俊,给人一种天生的信服感。说起来外交官虽然是文臣,但也必须有一点子武艺功底,毕竟四处奔波,也需要身子骨吃得消。
  至于老四嘛,梁苒想着,老四善于笔墨丹青,听说可以带动大梁的文娱文化,这样的人必然翩然若仙,出尘脱俗,只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他是文人,便是雅客,与旁的那些庸俗之人,通通不一样。
  梁苒设定好,便进入了给儿子们起名字的环节,老三唤作梁辩,辩才出众,才能为大梁出使四方。老四唤作梁初,初心不改,净如稚子。
  一切都设置妥当,梁苒便可以使用卡片,让儿子们变大了。他侧目看了一眼赵悲雪,唇角突然微微挑起,生出一个坏主意。
  赵悲雪看不到系统,自然也没见过儿子忽大忽小,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大变活人的戏法,不如……寡人吓一吓他?
  梁苒突然说:“你闭上眼睛,寡人要给你一个惊喜。”
  赵悲雪听着这话,已然足够惊喜的,立刻说:“是什么惊喜?”
  梁苒不回答,说:“先闭上眼睛。”
  赵悲雪听话的闭上眼睛,梁苒忍俊不禁,又怕他突然睁开眼睛,干脆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一只手点击系统,将卡片贴在儿子的头像上。
  叮——
  【迎风生长卡(进阶版),生效!】
  赵悲雪感觉到眼皮上盖着的手掌,又软又细,一时间心窍都要飞起来了,还酥酥麻麻,麻麻痒痒的,梁苒何时与他顽过“闭眼睛”的游戏,赵悲雪幻想了很多,阿苒给自己准备了惊喜,到底是什么惊喜?
  “呵呵……”梁苒笑起来,慢慢松开手,说:“可以睁眼了。”
  赵悲雪慢慢睁开眼睛,喜没看到,但是惊是惊了,因为堪堪还只有两大两小的太室,突然大变活人,又出现了两个年轻男子。
  那二人悄无声息,令一向警戒的赵悲雪毫无察觉,不知是什么样的武艺高手,可偏偏……赵悲雪上下打量他们,他们二人的仪态看起来,武艺并不如梁缨,又如何能骗得过自己的耳目?
  而且……
  这二人生的好生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两个男子都穿着月白的袍子,自然,这是梁苒特意给儿子们准备的,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袍子都一模一样。
  身量高一些,魁伟一些的,便是老三梁辩,果然如同梁苒设置的,一身正气,凛然而俊美,只是那么站着,就有一种活脱脱的信服力。
  老四梁初则是标准的文人风姿,姿仪优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面如冠玉,皎洁如月,纯净如莲,其实梁苒不知晓,若是放在现代,他给梁初的设定,妥妥是一个奶油小生。
  “他们……”赵悲雪奇怪。
  梁辩微笑拱手,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君父,父亲。”
  梁初好似不太爱说话,有些子内向,但也轻声唤了句:“君父,父亲。”
  赵悲雪侧头看了一眼龙榻,两个宝宝不翼而飞,这才恍然大悟,宝宝们变成了年轻男子的模样,怪不得觉得眼熟。
  梁苒看着赵悲雪“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老大梁缨和老二梁泮听说弟弟们变大了,全都跑过来凑热闹,梁泮一直以来都是最小的,这会子做了哥哥,十足的扬眉吐气。
  梁泮围着两个弟弟转了好几圈,看得十足仔细,说:“弟弟们好生可人。”
  梁辩倒是大大方方,一点子也不怕别人看的模样,至于梁初,梁初十足害羞,容易面红,垂着头,愣是被梁泮调戏的脖子都红了。
  梁缨无奈的说:“泮儿,不要欺负两位弟亲。”
  “哥哥,泮儿哪有。”
  老三梁辩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梁初,说:“四弟,往日里哥哥不懂事儿,总是与你打架,害你受了委屈,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这赔礼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打开看看?”
  身为“老父亲”,梁苒在一边看着着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当真好生欣慰,老三不愧是以后要做大事业的人,竟然会主动给弟弟赔礼道歉,让老父亲深感欣慰。
  梁初狐疑的看了一眼哥哥,还是伸手接过来,然后推开盖子。
  “啊呀!”一旁好奇的梁泮突然惊叫起来,一个猛子窜到梁缨身后,紧紧抓住梁缨的袖袍,险些被吓哭:“哥哥!大虫子!”
  无错,盒子里装的赔礼,竟然是一条大、虫、子!
  还是大、肉、虫、子!
  什么赔礼,原来是老三在戏弄弟弟。梁苒头疼,这老三的性格稍微有一点点恶劣啊,若是对待别国的使者,有点坏心思是应该的,可是对弟弟这样,便太不像个哥哥了。
  梁苒立刻走过来,语气严肃的说:“辩儿,不可以吓唬弟弟,还不快给你弟弟好生赔……”
  梁辩其实就是使坏,他稍微有些毒舌,而且有很多坏点子,本想吓唬吓唬梁初的,没想到被君父给训话了,刚要老老实实的点头。
  哪知道……
  梁初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不是水光,而是星星点点的光辉,一张白皙的小脸蛋儿慢慢变得殷红,姿容更加光彩夺目,激动的捧着盒子,感叹的说:“它……好可爱。”
  梁苒:“……”
  梁辩:“???”
  老三喜欢欺负人,老四……喜欢虫子。
  梁泮还是躲在大哥身后,干笑说:“哥哥,两位弟弟都很……与众不同呢。”
  梁缨也干笑:“是啊。”
  别看梁初长相斯斯文文的,男女老少通杀的类型,很是主流,可他的喜好却不怎么主流。梁初喜欢虫子,也喜欢画虫子……
  这下子好办了,赵悲雪便亲自去抓虫子,还让鬻棠和沐森也一起去抓虫子,只要看到各种稀奇的虫子,别管是有口器的没口器的,有翅膀没翅膀的,软体的还是硬壳的,通通抓来!
  梁初的书房中挂着很多小笼子,里面全都是…… 虫子!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在书房里为那些虫子作画。
  梁苒一时间有些头疼,身为父亲,不应当扼杀儿子的爱好兴趣,可是……可是儿子怎么那么喜欢画虫子?之后的上京文会,儿子也要画虫子名扬天下么?这是不是有点太另辟蹊径了?
  上京文会已然确定下来,此事由大宗伯嬴稚总揽主持,只不过嬴稚伤刚好,所以梁苒便派出了梁辩,让他协助嬴稚主持文会。
  梁辩办事利索,这几日在外奔波,但难得是十足孝顺,明日都要回路寝宫给梁苒问好。
  梁苒让织造局做了一件新衣裳给梁辩,毕竟梁辩天天在外面跑,总要穿着体面一些才是。
  梁苒说:“快来试试衣裳,这是你弟弟绘制的图样,便是连织造局都赞不绝口。”
  虽然梁初的癖好特殊了一些,但不得不说,他的画工精湛,自从织造局知晓上京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才小君子,天天追着梁初,请他来画花样儿。
  梁辩谢过君父,这才将外袍一展,套在身上。
  “嗬!”他刚穿好外袍,侧头展了展衣袖,登时一个惊呼,一向以雷厉风行,毒舌坏心著称的梁辩,险些跳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使劲拍着自己肩头:“虫……虫……虫子!”
  梁苒定眼一看,的确,梁辩的肩头趴着一只虫子,好大一只,看起来是蜘蛛,足足八条腿,每一条腿“孔武有力”,遍布着浓密的绒毛,还有那蜘蛛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令人头皮发麻!
  梁辩打了好几下,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但蜘蛛趴在他的肩头,纹丝不动,按理来说这么大力气,蜘蛛早就成泥了,怎么还会趴在他的肩头?
  “君父?哥哥?”梁初这个时候一脸懵懂,怯生生的从外面走进来,垂着头,小可怜儿一样说:“这是初儿给哥哥设计的衣饰图样儿,蜘蛛寓意八方来财,预兆吉祥,难道……哥哥不喜欢么?”
  图样?
  果然,这么仔细一看,蜘蛛好像不是活的,而是画上去的,但画工精湛,活灵活现,好像立体的,就连每一根绒毛也栩栩如生,别说乍一看了,仔细看也难分真假。
  “你……你……”梁辩气的指着梁初:“你是不是故意……”
  不等他说完,梁初握住梁辩的手指,十分亲昵且无害的说:“哥哥上次送我虫子,初儿很是感激,一直想着如何回礼,听闻织造局绞尽脑汁为哥哥设计衣样,可是终于让初儿找到回报哥哥的机会了呢。”
  梁辩:“……”报复,赤裸裸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