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当真是吃的都堵不住嘴。
  沈洛依还想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想赶走秦时砚细细问一遍,偏偏她怎么都不肯走。
  沈洛依无奈,故意邀请秦央:“上回的早茶好吃吗?”
  秦央听懂了话音,疑惑地看着她:“好吃。”
  “明天早上去吃早茶……”
  “不行,明天早上央央要去茶山看外婆。”秦时砚直接拒绝母亲的意思。
  沈洛依莞尔,看向秦央:“明天不是要去买衣服吗?怎么又去茶山,央央,你自己该有决断,要不然这样,早上去吃早茶,再去买衣服,我的眼光比她好。她太古板了。”
  秦央在母女二人之间夹缝生存,左右为难,哪里有母亲说女儿古板的。
  为长久计,她答应沈女士:“明天去吃早茶,您不忙吗?”
  “偶尔休息也可以,我又不是牛马。”沈洛依畅快极了,得意地看着女儿,慢悠悠地站起来,“准备该吃晚饭了。”
  沈洛依走去厨房帮忙,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秦央心虚,转头去看秦时砚,讨好地笑了笑。
  秦时砚冷漠地拒绝与她对视。
  完了完了。
  秦央厚着脸皮凑过去,偏偏要与她对视:“你看看我,我不和你讨书房的债了。”
  “我宁愿你去讨书房的债。”秦时砚语气略显可怜,随后推开她,“别盯着我看。”
  秦央不敢不去哄她,抵着她的肩膀撒娇:“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那你去拒绝她?”
  “我不敢,她是你妈。”秦央憋屈极了,甚至提醒她:“我们要尊老爱幼。”
  秦时砚倒吸一口冷气,连尊老爱幼都带上了,可见是铁了心放她鸽子,果然,她的人被沈女士勾勾手指就拐跑了。
  意志不坚定。
  秦时砚站起身,直接走了。
  留下得罪人的秦央。
  吃过晚饭,沈洛依去书房处理工作。
  秦央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时砚后来,不时说笑话哄她开心,可人家一记眼神都没留给她,铁了心不与她搭话。
  无可奈何下,她求助周知蕴:【我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一向本分的周知蕴发出一句非常不得体的话:【让她睡。】
  秦央看着屏幕上的三个字,本来三个字都认识,可现在凑在一起,她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知蕴,你是不是和赵女士复合了】
  秦央怀疑刚刚三个字是赵女士打出来的,她那乖巧本分的好搭档怎么会变得这么如狼似虎。
  肯定是幻觉。
  对方竟然没有回她了。
  等了五分钟、十分钟,还是没有回答,秦央放弃去找朋友讨要办法,决定自己去哄她。
  秦时砚的书房在二楼,就在卧房的隔壁,位置刚好是在沈洛依书房的上面。
  推开门,走进去,那人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射入眼中,勾起几分清正。
  第53章 我可以告诉你初恋的事情。
  有人投怀送抱,秦时砚自问做不到坐怀不乱,只能指着门口:“你出去,关上门。”
  秦央岂是听话的孩子,让她出去,她偏要进来,甚至砰地一声关上门,几步走过去,直接坐在她的腿上。
  “秦时砚,我不诱人吗?”
  秦时砚闭上眼睛,秦央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上去。
  秦时砚:“……”
  “你当真要投怀送抱?”
  “不然呢?”
  秦时砚语气可惜:“央央啊,你腰不想要了?”
  秦央:“……”
  “秦时砚,你妈知道你这么重欲吗?”
  “央央,你妈知道你自己送上门吗?”
  秦央恨不得堵上她的嘴,狠狠剜了一眼,起身想走,刚动了动,秦时砚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拦住。
  “舍不得我?”秦央语气骤然轻快,眼稍轻抬,带着几分得意。
  刚得了便宜就卖乖。
  秦时砚莞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央央,你知道吗?你身上这股子叛逆,打都打不散。”
  “你想说什么?”
  “想说你小时候挨打,哭声吵得整栋宅子的人都知道,若不然你哭一哭,我就原谅你了。”
  “你是不是变态。”
  秦时砚蹙眉,难得红了脸,伸手圈住怀中女孩子的腰肢,然后吻上她的后颈。
  也不算吻,算是咬。秦央害怕,提醒她:“你妈看见会不高兴的。”
  明天和沈女士去吃早茶,一路上肯定会低头,万一被看到了,多尴尬。她难以想象出沈女士会怎么打趣她。
  她想低声求饶,秦时砚却不给她机会,非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落下一片梅花。
  秦央扭头看着她,气得瞪眼睛,下一息,她强吻对方。
  唇齿纠缠,已不能让秦央满足,她故意扯开对方的衬衣,低头咬在了锁骨上。
  “你是属狗的吗?”秦时砚打趣一句,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一阵低低的刺疼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很快,秦央主动松开她。
  秦时砚揉着自己被咬的地方,淡淡说一句:“咬了就想跑,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完,她将人按在桌上,依旧绑了手,秦央蹙眉,心中平静,转而一想,不对劲,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接受了呢?
  当真是见鬼。
  “秦时砚,你欠我三回了。”
  秦时砚十分坦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债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她素来也不爱计较,但今晚破天荒地计较一句:“今晚不能算。是你自己来悔过的,是你自己来道歉的。”
  一句话,堵住了秦央的嘴,确实,是她来悔过的。
  她叹气,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秦时砚摆弄着她的手,“没话说了吧,央央,你就去欠揍。”
  “你如果敢打我,我就去告诉你妈。”
  秦时砚不语,但去书柜里翻出一把戒尺,这是小时候她揍秦央的,后来被带了过来。
  看到那把戒尺,秦央腿开始发软,童年噩梦,她试图给自己辩解:“我后悔了,我想回去了。”
  “我以为你会说,你后悔放我鸽子。”秦时砚微微一笑,清冷的气息融入笑容中,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像是神女落入凡尘中,被烟火气息包容。
  她提醒秦央:“放心,我会给它消毒的。”
  秦时砚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戒尺,甚至敲了敲央央的脑袋,逼得秦央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桌上,双脚腾空。
  书柜里有酒精,秦时砚轻轻地涂抹在戒尺上,用纸巾慢悠悠地擦拭,像是一种出征将军擦拭自己宝剑一般。
  她擦得越慢,秦央的心吊得越高,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突然跳下来去跺脚,刚跺两下就挨了一记戒尺:“干什么?”
  果然,秦时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洛依。
  她接通了电话,好整以暇地回答:“一只猫在跳,您不用在意。”
  沈洛依信以为真,告诉她:“不听话关进笼子里。”
  “好的,今晚关进笼子里。”秦时砚态度诚恳,嘴角噙了抹淡淡的笑容,优雅知性。
  通话挂断后,秦央剜她一眼:“我明天要回茶山。”
  “挨过这顿打,你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怕我跑了?”
  “不怕。”
  “秦时砚,你现在是不是吃定我了?”
  秦时砚抬眸,莹白的指尖捏着黑色的戒尺边缘,微微一笑,眼中冰雪消融,带着如水的温柔:“我觉得你不会跑。以前打过你多少顿,气两天就会跑过来找我。”
  秦央明白了,她这是有恃无恐,秦央刚想瞪她,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戳着掌心,“央央,放我鸽子,你高兴吗?”
  秦央:“不高兴。”
  看着近在咫尺的戒尺,这玩意打人可疼了,她试图开口:“你要不明天去公司开会,那你妈就会去开会。”
  她虔诚极了,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可秦时砚从她的眼中看出狡猾的成分。
  “央央,你的错,为什么让我去解决。”
  秦央:“因为你喜欢我。”
  秦时砚抬眸:“我喜欢你的全部。”
  秦央:“什么意思?”
  秦时砚:“趴好。”
  秦央:“我拒绝。”
  秦时砚:“那你去找我妈,拒绝明天的同行?”沈女士就是想八卦她口中初恋女友那回事。
  当真是年岁大了也不改八卦的性子。
  当年她还记得去医院看刚刚出生的央央,她疑惑地问沈女士:“她不喜欢您,您为何要去。”
  沈洛依的回答是:“去看看热闹。”
  这个回答,震惊了秦时砚的童年。
  秦时砚一本正经地说:“我消气了,我就去拒绝,我们明天去选衣服。”
  秦央看着她手中沉甸甸的玩意,眉眼紧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怎么拒绝?”
  “我就说,央央被我打了一顿,没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