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秦时砚匆匆上楼。
  一人一猫在阳台上玩。
  秦时砚去书房处理工作。
  听着关门的声音,秦央从暗淡的光线中抬起头,眸色深深,抱着猫儿走进客厅里。
  刚坐下,手机铃声响起,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屏幕,是派出所的来电。
  犹豫下,她还是接通。
  “秦小姐,我是景城派出所的,昨晚的事情,肇事者觉得是他的错,愿意和你道歉,该赔偿就赔偿,您看要不要和解?”
  对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来调解。秦央垂下眼睫,神色晦涩,慢慢开口:“我不想和解。”
  “秦小姐,要不你们见面谈一谈?他想当面和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你们警察要下岗了。对不起我,我不想勉强自己。”秦央声音淡淡的,接着挂断了电话。
  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头有些疼,但又想起周知蕴,不放心地想问问她的情况。
  打开微信的指尖轻轻一滑,转而打开了直播软件,果然,周知蕴在直播。
  周知蕴穿着一件红色娃娃领的睡衣,头皮披着,巴掌大小的脸颊上浮现着笑容,笑容澄澈,可见这几日以来过得还不错。
  秦央便不打算去问了,礼貌性给她刷了些礼物,周知蕴的小嘴立即抹了蜜糖,好话连篇。
  啧啧啧,秦央听得心花怒放,索性又刷了几个。
  周知蕴立即表示下回见面好好感谢,这么一闹,直播间的气氛就升了上来,其他人跟着*陆陆续续刷些小礼物,周知蕴开心得不行。
  秦央准备下了,忽而看到有人刷了游艇,下意识停下来,点进对方的专栏去看一眼。
  果然,是杜明棠那个穷途末路的女人。
  秦央来了兴致,杜明棠一连刷了十个,周知蕴吓到了,连连呼唤:“亲爱的,你成年了吗?”
  一连喊了三遍后,对方给出回应:“比秦老师都大。”
  杜明棠二十九岁,比秦时砚大了一岁。
  周知蕴凝着屏幕,小眼睛眯了眯:“秦时砚老师吗”
  杜明棠爽快地回答一句:“你真聪明。”
  秦央:“……”果然她不是个正经人。
  相比较之下,她还是挺喜欢杜明棠的,看似不正经,可人家洁身自好,不过周知蕴一月内遭遇两次分手,多半不会亲信杜明棠是个好人。
  毕竟好人不会一上来就会问:你结婚吗?
  杜明棠又刷了一堆礼物,成功地将周知蕴吓得关了直播,然后第一时间内给秦央发来视频。
  视频里的人惊慌失措,看得秦央好笑:“你看你怕的,周小姐怎么会怕成这样呢。”
  “她是谁?”周知蕴确实吓到了,哪里一上来刷那么多礼物,太突然了,这些钱都快赶得上她一年工资了。
  秦央笑着解释:“她就是想找个人结婚,糊弄家里。看到你的剧照就开始动了心思,拒绝她。”
  周知蕴慢慢地缓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脖子:“我要去巡演了,离开景城,半个月后才回来。”
  “挺好的,我还有几天也要离开景城,下个地方都没问去哪里。”秦央也是一筹莫展,来回奔跑太辛苦,总感觉一天到晚疲惫不堪,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她索性躺了下来,举着手机也累,索性放在沙发上,当做是开语音。
  “你和赵女士怎么分了?”
  “受不了有人缠着,分了就分了,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我和你说,你六姑姑真是个奇葩。”周知蕴急忙诉苦,“我受不了她,分手让她俩锁死,再说了,她大我那么多,我适合更好的。”
  秦央听后,十分满意:“对,就该是这样,你适合更好的。不提她们,你们去哪里巡演?”
  周知蕴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她们要去各地巡演,但不是一直巡演,也会回到景城,过一段时间再走。
  民营剧团则是不同,有戏接,便会忙成陀螺。
  但夏天是淡季,春日里是最忙的。
  说了两句话,秦央的声音渐渐小了,周知蕴主动挂了电话。
  等秦时砚出来,人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也不盖被子。她走到沙发前蹲下来,抵着秦央的低头:“懒猪,没洗澡呢。”
  睡梦中的人轻轻地哼了一声,算作回应,秦时砚不好真的将人喊醒,但又不能丢在沙发上。
  她伸手将人抱起来,动作很轻,怀中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本是不安心,在见到熟悉的脸颊后,闭眼睡了过去。
  挨上床后,秦央自己翻滚着,钻进被子里,闭眼就睡了。
  秦时砚不急着去睡,去衣柜里找东西。
  秦央喜欢将药箱放在了衣柜里,是因为她回来后大多时间在卧室,药柜放在衣柜里方便她去拿。
  尤其是上床后,不想动弹。
  五个月前从秦家搬出来后,秦央去了医院,医生配了药帮助睡眠,如今药就要空了。
  这类的药是处方药,只能去医院见过医生后才会配制。
  秦时砚看到白色的药丸,站在原地许久,抬头看着这间房子,一瞬间,她想换一间房子。
  海景房小区里,她和秦央都有一套房,但秦央不喜欢。
  像待在这里一样,她不在家,秦央就睡不着。
  思索后,她决定换一套房子。
  卧房里安静下来,秦时砚悄悄出去,将沙发上的手机拿起来,送进屋里,看了一眼睡觉的人,她再度退出去,处理工作。
  睡得早,起来就早,天还没亮,秦央便醒了,热出一身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只手圈住她的腰。
  “还早。”
  秦时砚刚睡下,察觉到动静后,揽住了对方,甚至靠过去,贴近对方的身体。
  “我还没洗澡呢,等我回来。”
  秦央惊愕过后,头有些沉重,但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脏兮兮地躺在床上,拂开她的手,径直去浴室。
  许是太困了,秦时砚在她走后便睡了过去。
  等秦央干干净净地回来,秦时砚睡得正香。
  天才刚刚亮,秦央惯来不喜欢早起,看了眼时间,果断缩进秦时砚的怀里。
  脑袋醒了,身子还没醒。秦央坏坏地去拨弄睡着的人,用食指在她下颚上戳了戳,戳两下,被拍开,又戳两下,秦时砚松开她,翻身面对床外侧。
  生气了。
  秦央不遗余力地爬起来,还没坐直,秦时砚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根绳子,直接绑着手。
  然后,她自己放心睡觉去了。
  秦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你睡觉,你绑着我干什么?”
  “再说一句,腿也给你绑起来。”
  秦时砚困到极致,不忘将她拉下来躺好,盖上被子,然后抱住她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顿操作让难得早起的人打消早起的欲望,继续睡。
  又睡了两个小时,觉少的人补眠充足,率先睁开眼睛,同时,秦央也怨恨地睁开眼,与她对视:“睡好了?”
  “嗯。”秦时砚不厚道地笑了,伸手轻轻地拨弄秦央小小的耳尖,随后,倾靠过去,含住泛红的小耳朵。
  秦央抵着她的肩膀,但没什么用处,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耳尖至胸口,都染上秦时砚的气息。
  唇瓣而下的磋磨,昭示秦时砚尚可的心情,身下人的乖巧更令她十分愉悦。
  秦央算不得乖巧的人,从小到大,叛逆、反骨,处处展示着有棱有角的一面。
  后来,秦央将自己乖巧温顺的一面只留给秦时砚。
  “秦时砚,你最近是不是疯了还是小视频看多了?”秦央不满,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然而强撑不过一时,秦时砚捂住她的眼睛,肆意亲吻她胸.前的肌肤。
  乖张的一面又被秦时砚按住,只留下她齿间的呻吟。
  被折腾过一番后,秦时砚好脾气地询问腰疼不疼。秦央闭着眼不去理她,她又去哄她:“生气了吗?我今天送你去剧团,晚上去接你。”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态度也很端正,像是哄一个三岁孩子,如果糖果有用,她肯定会拿出来继续哄。
  秦央翻身,秦时砚便从身后去搂住她,贴着她的脖颈,一瞬间,秦央觉得自己成了笨笨,由着秦时砚捉弄。
  “秦时砚,我是猫儿吗?”
  “不是。但我希望你是。”秦时砚低低笑了起来,唇角贴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地轻啄、浅尝,更一点点地让怀中人浑身轻.颤。
  最后,秦央不耐烦地被迫迎合她。
  但她突然停下来,捏捏秦央的鼻子:“去吃早茶。”
  脸色被逗得发红的秦央突然愣了下来,下一秒,秦时将她扶起来,解开绳子,拉着走到浴室。
  沈女士定了早茶的位置,两人洗漱后赶了过去。
  沈女士在,裴云霁也在,两人坐在一起,对面腾出两个位置,秦时砚走过去,将秦央按坐下来,自己也跟着落座。
  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来,秦时砚随手接过,“央央,吃不吃油糕,两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