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哦,你给我洗衣服吗?”秦时砚心情已然大好,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人,甚至挑眉,“央央,这几日谁给你洗衣服?”
  “我天天穿着脏衣服。”秦央没好气地答一句,对方立即表态:“我给你洗衣服,好不好?”
  “秦总想变成洗衣机吗?”
  随着话音落地,秦时砚伸手去拉她,毫不犹豫地将人拉在床上,小心地扶着她的后脑,免得撞傻了。
  秦央正生气,冷不防地被这人偷袭,唇角贴上柔软的唇,惊魂未定的心更如同被浇了热水。
  秦时砚素来沉稳,此刻似乎被嘲讽的话将理智冲走得干干净净,不管不顾地去吻着面前的人。
  从唇至脖颈、再至锁骨,最后是胸前。
  第22章 带着不甘带着自己的欲望。
  逼仄的空间内,空调不断地输送着冷风,刚吹到两人身上,没有入肌肤,就被一阵热浪拂开了。
  秦央被吓到了,反应有些迟钝,对方的气息扑了过来,像是一团迷雾吹了过来。
  一点点雾色在眼中积聚,随着而来是秦时砚的呼吸声,带着不甘带着自己的欲望。
  秦时砚的手依旧落在她的后脑上,尽职地守护着她。她伸手,圈住秦时砚的脖颈,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秦时砚的矜持与骄傲,被秦央一点一点摧毁了。
  晦暗的目光撞向秦央灵泉般的眼睛,她燥热的心被彻底安抚下来,她松开手,径直坐下来。
  情到深处而停了下来,秦时砚完美地用清冷的外壳包裹住自己。
  “我想去洗澡。我没带衣服。”秦时砚的声音带了一分沙哑,又有些若即若离感。
  她低眸,将眼中靡丽之景掩藏下来。
  “柜子里,右边是新的。”秦央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心里不高兴,直接骂她:“你出门不带衣服光带一个脑子吗?”
  她还是第一回骂人,骂得秦时砚蹙眉,但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些笑容,她迟疑了下来,伸手去摸摸秦时砚的额头:“你是不是有病?”
  被骂了还笑。
  秦时砚不躲避,由着她去摸,不忘说一句:“秦小姐骂人,真凶啊,不过骂得对,我带了脑子出来就行。”
  说完,她去拉开柜子的门,里面摆了一柜子的衣服,大多是新的,以简单雅致为主。
  秦时砚愣住了,这么多衣服,塞满了一个柜子,她是不打算走了吗?
  秦时砚看到左边一侧的柜子上摆了很多内衣,都是新的,不知怎地,心里的那股恐慌又浮现上来了。
  她阖上眸子,伸手去拿内衣,秦央又递来一套睡衣,“新的,没穿过,你穿有些大了。”
  秦央比秦时砚略高些,不是她的衣服自然就不合身。
  更,多.内容.请搜。索:;
  浴室就在隔壁,是共用的,连着秦央的浴室。里面还摆了洗衣机,也是新的。是秦央刚买回来的,不过这间浴室过于简单,没有玻璃门,推门就能看到花洒。
  秦时砚看了一眼,略有些迟疑,就在这时,秦央抱着双手,悠哉地看着她:“不习惯就回家去。”
  “央央,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模样很欠揍。”秦时砚评判一句,随后将人拉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
  前面小卖部里的笨笨听着动静,转身想跑,可惜老太太手脚灵活,直接拖了回来,拍拍它身上的毛发。
  “别乱跑,厨房有油,你看你看你这么干净,去厨房干什么,你洗澡还要花钱,真是个败家孩子。”
  老太太将猫抱紧了,唯恐它去闹一身油回来,还要去镇上的宠物店内去洗,当真是费钱。
  小卖部里来了人,嗓门很大,要买酱油,声音传到了浴室里,让秦时砚心中一颤,秦央讥讽她一句:“秦总,你腿又在抖了。”
  秦时砚剥下清冷矜持的皮囊,将自己另一面露在秦央的面前,她甘之如饴。
  浴室里没有空调,十分闷热,静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楚。
  “央央。”秦时砚低低喊她一声,声音温柔,尾音轻颤,裹杂着不为人知晓的情愫。
  一个称呼,百转千回,含在喉咙间,像是情债一般,喊得人身子发软。
  秦央被她撩得心烦意乱,拉着秦时砚走向花洒下,直接拧开花洒,迷雾般的水冲下。
  直冲而下的冷水,浇得秦时砚长睫轻颤,湿发黏在了面上,几近透明的衬衫也被浇了个彻底,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包裹着她的身子。
  秦央站在一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t恤也是湿透了一半,她伸手捧起秦时砚的脸颊,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动作看似凶狠,可落在秦时砚眉眼上的吻带着以往的温柔。
  细碎的吻如同清风般落下,落在眉眼、鼻梁、唇角,而后,不甘心地往下,似乎要挑战什么。
  衬衣的纽扣被解开,第一颗本就是解开的,纤细莹白手指沾染着水泽,灵活地解开第二颗扣子。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水声完美地掩盖住两人的呼吸声,就连外面顾客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白色的衬衣被丢开时,秦时砚下意识闭上眼睛,温热的水并没有冲刷她的占有欲,相反,愈演愈烈。
  秦时砚猛地睁开眼睛,将面前人的容貌收入眼底,对方的吻落在她的肩上。
  周围的温度随着花洒下的水而升高,肩上的温度似乎更高,还有些酥麻感,更多是快慰。
  她伸手,抱着对方,酥麻随着热气在自己的身上周游,她贴着秦央的耳,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你先来招惹我的,如今我上钩了,随你一道在雷霆下,万劫不复,你想一人跑走?”
  “秦央,我欠你,你没有欠我吗?”
  交叠的呼吸让这句话全部飘进了秦央的耳朵里,她抬头,对上秦时砚深邃的眼眸:“你有理?”
  “我没有,你有吗”秦时砚冷笑着,下一息,秦央咬住她的唇,舌尖纠缠,像是要给她惩罚,像是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秦时砚被迫微微后仰,身后抵着浴室的瓷砖,冰冷的感觉冲入肌肤,一冷一热的冲击感险些击垮了她。
  秦央被她挑起了怒气、情.欲,扣住她的手,将她身上的那份矜持生生逼退。
  袅袅水雾如同清晨的雾水,慢慢升腾而起,将两人彻底包裹起来。
  不知何时,两人身影重叠在一起,秦央往下亲吻,唇角掠过之处都带起了情潮热意。此刻分不清占据自己内心的是爱意还是欲.望。
  花洒下的热水将肌肤蒸热,甚至发烫,带着桃花般的粉妍,掌心拂过之处,让人爱不释手。
  秦时砚觉得自己在疯狂的边缘上,唇瓣间沾染上秦央的气息,微热、浓郁。然而此刻,她的心被填满了,抵住了孤独的侵袭。
  她的视线里只有秦央面上白瓷般的肌肤,像是一块完好的美玉,由她雕刻由她握在手心中。
  她觉得此刻在云端上,呼吸交融,旖色在夏日里蔓延。
  再度清醒的时候,日落黄昏,她枕着秦央的枕头,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被面上还有卡通人物,大概是老太太给秦央安排的。
  一夜没睡加上半日放纵,她有些吃不消,眼睛十分沉重,刚想继续去睡,门外传来陆陆续续的声音。
  “央央,我喜欢你,我想……”
  睡梦中的人彻底清醒了,秦时砚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表白的声音似乎是陈清仪。
  秦央迷惑不解地将人迎进小卖部,老太太看着猫儿,顺势在打盹,她悄悄避开,领着陈清仪去后面说话。
  太阳西去,两人站在阴影下说话,陈清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
  看着她,再看看被自己祸害的秦时砚,秦央骤然觉得对不起秦时砚,自己确实是个祸害。
  “清仪,你不是订婚吗?”
  “取消了,康小姐有爱人。”陈卿仪微微一笑,面上带着自信与从容,她平静地划开手机屏幕,将一张照片放大,然后递给秦央。
  手机屏幕是两人在亲吻,一方是康曲茗,另一个人是……秦央眯了眯眼睛,她和虞蕊共事过,对她的身影、侧面再清楚不过了。
  这对不是师生这么简单的。
  秦央抬头瞥了陈清仪一眼,对方换上了淡然自若的神情,她不得不说道:“我也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是秦总,那日周女士的话已然戳破了这些,我回去后细细去想,品出些东西。”陈清仪立于阴暗之地,汗水打湿了脊背上真丝的料子,脸上的红分不清是热的还是羞涩所致。
  秦央不语,小脸白净明艳,黑色眸底逐渐攀上几分阴冷:“我是不是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就可以让你们任意欺负?”
  “央央、我……”陈清仪震惊极了,秦央透过来的视线带着她无法忽视的抵触,“我没有欺负你。”
  “我明确表示不想和你们牵上关系,你却苦苦相逼,若我父母皆在,你敢登门吗?”秦央撩了撩眼皮,“你与她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已表明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