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滕遇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
  “我不会品酒,这个好像还挺好喝的,入口很顺滑,有点水果和花的香味。”滕遇笑笑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还有点巧克力豆的味道。”
  温祈年不由点头肯定道:“舌头倒是挺厉害。”
  “啊?”
  “你说对了,这瓶柏图斯2000是能喝出果香巧克力香。”
  “柏图斯2000?”滕遇对红酒没有研究,听了这名字,愣愣问道:“很贵吗?”
  温祈年笑而不答。
  滕遇好奇地凝视着杯中的紫红色酒液,又喝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弥漫在口腔中,她砸吧着嘴一脸思索。
  温祈年撑着下巴看她:“有没有品出些特别的味道来?”
  滕遇点点头,煞有介事道:“金钱的味道。”
  温祈年不禁失笑。
  两人边喝边闲聊了一会儿,风时不时吹来一阵,温祈年看了一眼衣衫单薄的她,起身道:“不早了,回房间吧。”
  “好。”滕遇饮尽杯中剩余的酒液。
  温祈年撩了撩颈边的头发,起身拿起还剩大半的红酒,率先走出了花园。
  滕遇自觉地拿起两个杯子,忙跟上:“姐姐,等等我。”
  几人在庄园里偷得浮生三日闲,第四天便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在商岚市落了地,滕遇和温祈年几人戴着帽子口罩出了机场,由于是私人行程并未透露,因此也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叶菱,有空一起开黑啊!”
  “嗯嗯,再见啦。”
  滕遇看向温祈年:“温老师……”
  温祈年对上她的目光,静静地等她说些什么。
  滕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抓了抓脸,最后也只说出一句:“下次见。”
  “嗯,再见。”温祈年点点头,口罩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第37章 清粥小菜无荤腥
  酒会上觥筹交错,蒋静禾带着滕遇在各大导演编剧投资人前露脸。
  蒋静禾今年四十,是圈内知名的经纪人,同时也是拓河传媒的股东之一,手腕人脉资源都不缺。
  滕遇刚开始由她接管时,她是不太重视的,毕竟手底下艺人不少,做不到个个上心。后来看这孩子有潜力,外在条件又符合当前的粉圈审美,像是个能红的,才开始在她身上花精力。
  几年下来,蒋静禾觉得滕遇简直是她带过的最省心的艺人。性格不骄不躁,工作踏踏实实,私生活干净,也没什么黑料,专心搞事业,不给她惹麻烦。于是她愈发喜欢滕遇,手里有什么合适的资源也紧着她。
  “你和温祈年合作的那部电影差不多制作完成了吧?”一个导演问道。
  滕遇:“是的,刘导。已经在做后期剪辑工作了,顺利过审的话估计年前就能上映。”
  “我看过你演的《丛林风云》,很不错,这次又是和温大影后搭档,我有预感肯定会是一部叫座的好片子!”刘继笑着说。
  滕遇这两年人气渐渐上来,时常在公众面前露脸,但在大众眼里却始终是个没什么作品的“流量”。这回和温祈年搭档主演第一部电影,如果表现出彩,会是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那就借刘导您吉言了。”
  和刘继闲聊过后,蒋静禾对滕遇道:“那位穿红裙子的是峰睿影视的梁总,走,去打个招呼。”
  “蒋姐,今天就到这儿吧。”滕遇瘪瘪嘴,“人太多了我一下也记不住的。”
  “他们也不一定记得住,多露几次脸大家就有印象了。”蒋静禾拍拍她的背。
  又见了几个人,看滕遇神色倦倦,蒋静禾觉得自己十分像带着孩子串门走亲戚的妈,无奈说道:“好了好了,自己待着去吧。”
  “谢谢蒋姐,你真好。”滕遇如蒙大赦。
  一人待在角落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突然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有空吗?”
  滕遇嚯的一下坐起身子,点进去再次确认了,是温祈年发来的消息。
  距上次机场分别已有半月,她给温祈年发过几次微信,得知对方最近在忙便没有过多打扰,温祈年自然也没有主动找过她,今天是第一次。
  滕遇算了算日子,该是温祈年的情热期到了。
  “有空的。”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应,滕遇不知道,温祈年发来的那三个字是做了多久心理斗争的结果。
  “姐姐,是不是生理期到了?”她不敢和温祈年说“情热期”,只能委婉地用“生理期”代替。
  不会已经没意识了吧?滕遇有些焦急地走到露台,拨了电话过去。
  想了大概十几秒,电话被接起。
  “姐姐,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滕遇关切道。
  “瑞景新城……6栋19楼。有空的话……就过来。”
  滕遇听得出她在极力克制着,虚弱的语气和断断续续粗重的喘息泄露了她此时的难捱。
  “你等等,我很快就到。”滕遇忙应道。
  那头没答话,过了一会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滕遇抿了抿唇,匆匆向外走去,边走边给蒋静禾发消息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
  蒋静禾发觉她不见了,正想打电话就收到了消息。好家伙,竟敢先斩后奏了!她发了一个菜刀的表情给滕遇,在收到几个磕头道歉小人的图后,无奈选择作罢。
  滕遇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瑞景新城。”
  “好。”
  “还是先到附近的药店一趟吧。”滕遇关上车门,说道。
  挂断电话,温祈年闭上眼微张着嘴喘息,从身体里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让她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痒磋磨得她不得不夹紧被子抵抗。
  前几次尝过被纾解的滋味,这次没那人在身边竟比以往更加难熬了些,从白天到晚上,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这样令人难堪的日子究竟什么是个头呢?温祈年秀眉紧蹙,痛苦地想着。
  在被情欲折磨得混混沌沌的时候,一旁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来电显示,来了么?
  “姐姐,我到小区门口了,你能和保安说一声吗?”
  温祈年忍着难受,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和保安说让人进来。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是滕遇到门口了。
  “等……等一下。”温祈年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
  房子是复式的,她搀着扶手迈着虚软的步子一步步走下了楼,在门后从猫眼处看了看,尽管滕遇做了乔装,还是能认出对方。
  “你来了。”温祈年打开门,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道。
  事实上,任谁都能听出这语气已经相当不正常了。比起她平日里清冷沉稳的嗓音,这仿佛是生铁了淬火,坚冰加了热。
  滕遇摘下帽子口罩,凝视着她。眼前的人秀眉微蹙,睫毛如脆弱的蝶翼般轻颤着,胸腔因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平素高贵清雅的面容带着令人难以抵御的柔弱,仿佛雪山神女落了难,让人恨不得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袍角,又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
  在浓郁的白兰香气中,滕遇轻轻开口:“让你久等了,姐姐。”
  是啊,终于来了。在被滕遇抱着上楼梯时,温祈年的手虚放在她的颈后,竟还有空想着,这女孩力气这么大,都是健身的成果吗?
  “是这间吗?”
  滕遇低头柔声询问怀中的人。尽管这么问,心里明白十有八九是这里,毕竟那里面的白兰香气已经浓烈到极致了。
  “嗯。”温祈年闭着眼睛点头。臀侧和滕遇身体接触的部分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异样,她暗暗挺起腰试图离开一些,却听到滕遇一声闷哼。
  “很难受吗?别急,马上就到了。”滕遇的嗓音有些紧,脚下却稳当地抱着她走进卧室。
  温祈年耳垂烧得通红,虽然但是,她刚才……不是这个意思的啊。
  ***
  中午的太阳透过浅色的窗帘,在室内洒下细碎的光点。从夜幕低垂到日上三竿,十几个小时的沉浮耗尽了温祈年所有的体力。
  “还不能出去吗?”暂时云销雨霁,温祈年枕在滕遇的臂弯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唔……可能还要一会儿。”滕遇将她脸上汗湿的发丝轻轻拨开,“姐姐,你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有我呢。”
  温祈年实在是困极了,就着这个状态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滕遇静静地注视着她的面容,直到她轻蹙的眉峰渐渐平缓,呼吸也变得规律起来。
  她悄悄贴近,在温祈年唇边落下一吻,从身到心都感觉愈发满满涨涨的。
  睡梦中的温祈年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楼下响起的门铃声透过开着的卧室门传进了滕遇的耳朵。
  应该是外卖小哥到了。几分钟前外卖小哥打电话来,那会儿滕遇光听手机响,也没法去接——之前下楼倒水,顺便点了外卖,上楼时手机忘记带上来了。保安还是很负责的,又打了温祈年的电话确认,当然接电话的也是滕遇,因为那时温祈年已经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