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转头见一旁的滕遇似是还没回神,笑着对他说,“滕遇,看呆啦?”
  滕遇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温祈年走过来,小声叫了句“温老师”。
  “温老师,您演得真好,太震撼了。”祝廷汉语气里满是崇拜。
  “过奖了。”温祈年问王绪明道,“王导,这条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王绪明高兴道,“滕遇,准备一下,到你了。”
  滕遇要拍的是韩书也被覃染训斥后,在浴室洗澡的戏。
  这场戏要求露出背部,浴室的玻璃也是按照滕遇的身高比例定制的,分为上中下三段,上段和下段是透明的,能看到滕遇的上半身和腿部,中段做成了磨砂,刚好遮挡住了滕遇的臀部位置,让她可以穿一条肉色小短裤。
  拍这种裸露身体的戏向来是滕遇害怕的,以前最多也就露过肩膀和腿。
  “放轻松,会清场的。”王绪明见她神色有些紧绷,笑着安慰道。
  更衣室里,滕遇褪下长裤,露出了紧身的小裤,为了拍今天这场戏“淋浴戏”,她特意穿的肤色。小裤包裹的地方只有并不明显的凸起,这不得不归功于小裤里垫的女性用品。
  这是她进组拍戏必备良品,只要拍和别人拥抱亲吻等有可能发生身体接触的戏份,她都会提前在小裤里垫上这个作为防护,之前拍那场抱住温祈年的戏也正是由于用了这个才没坏了事。虽然紧得让人难受,但起码很安全地守住了她的秘密。
  以防万一,她在小裤外又穿上剧组给准备的小裤,这下直接一片平坦了,完美。接着又在胸前隐私部位贴好保护措施,她用大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了出来。
  王绪明已经清了场,滕遇进了浴室,晓蓁跟在后面接过了她从淋浴房门缝里塞出来的浴巾。
  灯光师布好光后便离开了现场,王绪明和一众演员围在监视器前看,浴室里除了滕遇以外就只有摄像一人。
  ……
  【淋浴房里,韩书也全身白色泡沫,手指在发间穿梭,表情有些魂不守舍。随着她洗头的动作,瘦削的脊背上蝴蝶骨一动一动,正如其名,像是振翅的蝶。
  洗着洗着她发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一直没有泡泡呢?她把手放面前闻了闻,目光落在了洗面奶上。
  她自嘲地摇头笑笑,打开花洒闭眼仰头让热水从头上淋下。手在脸上来回揉搓,抹去脸上的水后睁开了眼睛。
  花洒依旧开着,她低着头任凭水流洒在身上,眼神有些空洞。】
  王绪明觉得滕遇洗澡的动作有些拘束放不开,这场戏拍了几遍才过。
  一听过了,滕遇如蒙大赦,围上晓蓁递进来的浴巾,裹得紧紧的换衣服去了。
  第19章 这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接到报案的韩书也跟随<a href=https:///tags_nan/xingzhen.html target=_blank >刑侦支队的队长,也是自己师父的高国进来到现场进行勘察。
  死者脑袋上有被钝器多次击打造成的伤口,距离尸体一米远的地上有一块沾满血的石头,墙根下还有一把匕首。
  韩书也从受害者身上找到了手机,相册里发现多张女性裸露照,而且看样子都是被迫拍摄的。
  取证结束后,尸体被送到法医处进行尸检。
  韩书也和高国进开始对案件进行进一步调查。从遗留在现场的匕首上提取的指纹来看,匕首为死者所有。且指纹在犯罪记录数据库里有存档,死者钱某性骚扰女性被拘留过多次,还曾因□□罪坐过三年牢。他们初步推断钱某很可能是持刀劫色不成反被对方杀害。
  从现场带回的石头因表面粗糙且凹凸不平没能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纹,所幸在距离钱某倒地最近的墙面上采集到了一点点不属于死者的皮屑和血液,很可能是那名女性挣扎时蹭破了皮。
  案发点地处偏僻小巷,没有监控,且事发时正值深夜,没有任何目击者。韩书也对周边进行了走访调查,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线索。】
  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后,滕遇忙不迭地往保姆车走去。
  这些天来,温祈年作为主演,即便没有自己的戏,也会到片场来。可今天滕遇却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发微信也没回。
  问过王绪明之后才知道温祈年身体不舒服,昨晚向他请了假。
  王绪明和温祈年也合作过多次了,知道她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请假,原因么,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无非是女性的生理问题嘛。
  若是别的演员,王绪明估计会有不满,开机之后每天的经费流水似的,哪能让你一请就是三天?但那人是圈里敬业出了名的温祈年,定然是无法忍受才会请假,王绪明爽快地同意了,还不忘叮嘱她养好身体。
  此时的温祈年正受着煎熬,情.欲的折磨让她几乎意识模糊。这种折磨,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每月一次,每次三天,她已经忍受了整整十八年。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的生理期和别的女性完全不一样。简直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每当短暂的清醒过后,又会有下一波欲.望袭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直到熬过三天,一切恢复如常。
  为此她曾偷偷到过好几个医院检查,但都查不出原因,医生也说她的身体非常健康。
  发作起来的感觉太让人羞于启齿,因此温祈年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没告诉过任何人。
  一波情动刚过去,她总算得到了片刻清醒。敲门声响起,她有些愣怔,是叶菱?
  温祈年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到洗漱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迷蒙。
  “滕遇老师?”
  一个男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滕遇惊讶地看去:“你是?”
  “噢,我叫张鑫,是汉哥的助理。滕遇老师你好。”张鑫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你好。”
  张鑫看了一眼房号,见是温祈年的房间,便说道:“那,滕遇老师你忙,我先走了。”
  滕遇点点头。见他离开,再次伸手敲了敲温祈年的门,刚敲了一下,门突然开了。
  “什么事?”温祈年只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外的人却愣住了,“滕遇?”
  “姐姐?我听导演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还好吗?”滕遇关切道。自从上回聊过以后,她私底下对温祈年的称呼就变回了“姐姐”。
  “别担心,没什么事……”温祈年勉强笑笑,抓着门把手的手指都泛白了。
  “是感冒了吗?有没有吃药?你出了好多汗啊……”看起来好严重。滕遇透过门缝看着脸上湿漉漉的温祈年,十分担忧。
  “不是汗,是水。滕遇,下次再说好吗?我想休息了……”那感觉又来了,温祈年已经快要站不住。
  对方语气明显十分虚弱,见她要关门,滕遇情急之下伸手挡住:“姐姐,先等等!”
  温祈年却已经支持不住软倒在地,滕遇一下慌了,连忙推开门进去。
  “你怎么样了?”
  一进到房间里,空调冷气裹挟着浓郁的白兰香气席卷而来,滕遇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几乎要本能地扑向面前的omega。
  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找回了意识,她急忙关上了门,蹲在她面前哑声道:“姐姐,你……你发.情了?!”
  即使温祈年已经被折磨到跪坐在地上快要失去清醒,闻言也不免呆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是羞恼。虽然……但是这孩子的话也也太没礼貌了吧?!什么发.情……她又不是动物!
  脸红成一片的温祈年恼恨地瞪了滕遇一眼,却因此时的难堪情形没什么威慑力:“你胡说些什么?!”
  滕遇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是真的,姐姐,你……”
  “闭嘴,你给我出去!”温祈年心里难堪又气恼,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藏了十八年,连父母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这个小孩撞破了。
  滕遇:“……”她差点忘了,对于在这个时代长大,完全没有任何前世记忆的温祈年而言,这样说也太冒犯了。
  “抱歉……”滕遇呐呐道,“姐姐,我抱你去床上。”
  温祈年推开她的手,强撑着想站起来,还没站稳便又跪了下去。
  滕遇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姐姐本该是天裕帝国最高贵的公主,现在却这样狼狈地跪在地上,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再也不忍看下去,不顾对方的推拒,将人一把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温祈年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闭着眼睛冷下语气:“你快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姐姐,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与你无关,快……出去。”温祈年根本没多余的心力去细想她的话,忍不住侧身夹紧了双腿,表情十分痛苦。
  要是有抑制剂就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抑制剂呢?!滕遇抓着头发:“会有办法的,我想办法……”
  想办法?温祈年苦涩地想道,自己难道没想过办法吗?无法忍受的时候,她试过自己疏解,可欲.望像是将她的身子凿出了一个缺口,一次次的满足仿佛隔靴搔痒,筋疲力尽换来的是更大的空虚。后来,她试过用安眠药让自己睡过去,以为这样就不会有感觉了,可依旧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