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他过来,手已经抚上了许清欢的腰身,唇凑到她的脸颊上,说话间喷出来的热气在她的肌肤上又涂上了一层。
  “好久没看了!”他在耳边呢喃,“我们以前……”
  许清欢推了他一把,朝床上滑下来,头枕着,“你……都当爸爸了!”
  “那就太划不来了!”江行野故意逗她。
  气息很快就不稳,两人都等了好久,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色是真好,从窗户斜斜地进来,将每一抹娇羞都照亮。
  江行野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抹表情。
  汗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像急鸣的战鼓,许清欢从未见过他这般狂野,竟是有些承不住。
  他们新婚夜都不曾这样,那时候的江行野还有些拘谨,不敢太奔放。
  时隔近一年,他也成了个中老手,也学会了掌控她,将她稳稳地吊着,再狠狠地给一下。
  ……
  这一夜,两个孩子都挺争气的,没有打扰父母办事。
  最后一次后,许清欢累得趴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江行野抱着她去浴池里清洗,并将一粒避孕的药丸喂到她的口中。
  本来,空间里有套,还是最大号的那种。
  前世,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几个损友送给她的。
  没机会用,也没地方放,怕被人看到,扔进空间后,就一直放在里头。
  她拿出来给江行野用,只可惜都小了。
  没办法,许清欢只好给自己配了药,对身体并没有害处。
  她其实不喜欢用,总觉得中间隔了一层,彼此都不尽兴,那种直接感受的感觉还是好多了。
  她靠在江行野的怀里,人还在水里,就直接沉沉地睡着了。
  两人相拥而眠,早上,江行野被老大的哭声叫醒,他认命地起身,套了衣服过去,就看到闺女嚎啕大哭。
  拆了纸尿裤,他把两个孩子提起来,放到了浴池一侧的平台上坐着,给两个孩子洗澡。
  “饿了?”江行野问道。
  星灿指着附近的山,她要吃山里的果子,甜甜软软的那种。
  江行野知道了,问老二,“你呢,儿子?”
  驰景十分稳重,皱眉想了想,抿了抿唇不吭声,他不想吃果子,他想吃肉,但他不会说话。
  心好累。
  江行野就知道了,“行,一会儿给你做肉糜粥吃。”
  驰景抬眼看了父亲一眼,唇角往上勾了勾。
  星灿一巴掌拍在驰景的身上,坏弟弟,不和她吃一样的。
  驰景扭头看看暴躁的姐姐,朝前爬了爬,离她远点。
  江行野有些好奇,“老大,你打弟弟干嘛?你不怕你妈看到了又生气?”
  星灿低着头,鼓了鼓嘴,不吭声了,她错了,可是她不想认。
  江行野又打了一针预防针,“你是姐姐,要保护弟弟。”
  他没有看到,儿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第415章 姐姐是个大魔王
  他姐就是个女魔王。
  这天没啥事,许清欢起不来床,江行野只好在家里带孩子。
  一早上就跟打乱仗一样。
  平常每天都是江行兰过来给许清欢搭把手,今天是江行野,两人搭配起来不是很顺手,以至于手忙脚乱,连平常一直不怎么生气的老二也嗷嗷地叫了几声。
  因为他每天这个时候拉便便,妈妈都是定点会给他把,但今天他暗示了好多次,他爸爸都置若罔闻,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哭起来了。
  许清欢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看儿子憋得满脸通红,连忙给他拆了纸尿裤把臭臭。
  二宝拉的满脸通红,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
  他握着自己的双手,叠在肚皮上,窝在妈妈的怀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江行野笑死了,戳了戳儿子的小酒窝,“早点学会说话啊,你不说话,谁知道你要干啥?”
  江驰景扭头看了他爹一眼,没有搭理。
  许清欢没好气地道,“才几个月说话呢,要真会说了,不得吓死人了?”
  江行兰提着锅铲进来道,“你就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吧!”
  江行野依旧得意地笑,“我每次看到这小子这副表情,我就想逗他,成天端着那模样,活像他是我老子。”
  许清欢笑起来,朝儿子看一眼,再朝江行野看一眼,逗他,“这儿子一点儿都不像你,你不会怀疑他不是你的儿子吧?”
  江行野抬手作势要打她,眼里却是含着笑,“胡说八道!”
  许清欢噗嗤笑出声,趁着江行兰转过身做饭,她朝他耳垂亲了一下,“小样儿,还挺自信哈!”
  但,这的确挺让许清欢喜欢的,这种夫妻之间彼此诚心信任的感觉,弥足珍贵。
  也看得出来,江行野是十分看重这个儿子的。
  对闺女,他是无底线宠爱,对儿子,他则是非常看重,常常地引以为傲。
  江行兰在外头听到了,扭头对许清欢道,“小五小时候就是这样少年老成的性格,成天就像个小老头一样,是后来……他才变了的。”
  江行野没往心里去,许清欢则是被刀了一下,当时表现得若无其事,到了夜里,孩子都睡了,两口子躺在床上,她起身捧着江行野的脸亲了上去,“听到没,是你亲儿子。”
  江行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捏着许清欢的下颌,亲得有些凶,“知道我不喜欢听这话,故意刺我?”
  许清欢笑起来,轻声求饶,“谁让你昨晚那么凶?我不说了,我下次不说了,阿野,好阿野,小五,野哥……”
  江行野每天早上刮一遍脸,晚上就长出青色一片,刺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口,既痒,又麻。
  两口子闹了一会儿,许清欢被踹了一脚,她愣了一下,江行野也扭头去看,就看到黑暗中他儿子的两只眼睛像小灯笼一样,似乎在说,“你们太吵了!”
  江行野进行不下去了,翻身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清欢侧身将儿子搂在怀里,摸了一把,没尿,她估摸着儿子饿了,给他喂奶。
  江行野的手也伸过来,覆了另一边,谁知,被他儿子死命地推着。
  江行野气笑了,支起身子,和儿子对视,“臭小子,知道这是谁
  的领地吗?这是你老子我的,先借给你,你还占上了!”
  许清欢臊得慌,“你赶紧睡吧!”
  “睡不着!”他躺下去,也没好意思和儿子争,但手上没个分寸,进去的时候,许清欢死死地咬住牙关。
  他一动,儿子吃奶就受影响,眼看吃不成,江驰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耐烦,开始哭。
  许清欢拍了江行野一把,“你安分点!”
  等江驰景吃着睡着了,江行野已经忍得满头大汗,青筋直跳,他将许清欢推得趴在床上,“这小子是来讨债的吧!”
  家里孩子用的一应的物件,孩子睡的床,玩具,还有推车,都是江行野亲自设计,亲手做。
  他做了,家具厂照着模型做,特别畅销。
  天气好,许清欢用联排双车将两个孩子推出去,打谷场上,一部分社员正在给玉米棒子脱粒,大一点的孩子都在帮忙挣工分了,小点的孩子,二蛋这么大的,就在疯玩。
  以前,这个时节,孩子们都被赶去捡山货,现在大人们都不往山上去,稍微大点的孩子,有些都要进厂子做工,安全起见,孩子们都被约着不往山上去。
  这也就上江大队了。
  别的大队,这时候都在搓玉米粒。
  江行野死活不肯把脱粒机赊出去,用租赁的方式,别的生产大队又觉得划不来。
  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生产方式,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
  而脱粒机也确实不愁卖,上半年一些军工农场就订了不少出去,厂子里现在赶工都来不及,上江大队自己没几台,哪有多余的租赁出去给别的大队。
  这也在江行野的预料之中,他太懂他们的这些心思了。
  许清欢的空间里,她以前囤了不少书,江行野有时间就看,增长了不少见识。
  他本来就擅长揣度人心,现在更是把控得非常精准。
  “行野媳妇来了,快来坐,哎呦,这两个粉团子长得是真好啊,几天不见,都这么大了。”谢枣花将自己屁股底下的一个椅子挪给许清欢。
  周桂枝带了一条矮长凳子来了,她抽出来一截给谢枣花,“见风长,可快了,我天天看到,都觉得一天一个样儿。”
  两个孩子手里,一人拿着一块米糕,正吃得带劲。
  胡娥的一个孙子杜小平在旁边伺机而待,许清欢看到了,也没有多搭理他,才五岁的孩子,瞧着也挺脏的,她将童车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就和谢枣花说话。
  “胜华进厂了?我前两天听阿野说,辽中大队有家相中了胜华,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