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而且趁此机会,她还能够和周津多相处、多沟通。
  时间一长,周津就会发现她的聪明才智,会幡然醒悟他真是捡到一个宝了。
  这样,周津也会喜欢她。
  而不是因为偏见而对她不屑一顾。
  他迟迟不回。
  关明溪就只能又厚着脸皮:“不可以吗?”
  是嫌麻烦还是嫌浪费时间呢?
  她的声音蔫了一点:“如果我求求你呢?也不可以吗?”
  电话另一头的周津总算大发慈悲:“可以。”
  不过周津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亏待了关明溪,到底是没有给她钱花,还是停了她的卡。
  他从未让她在生计上发过愁。
  给她提供的生活也可以说是优渥的。
  可她好像还是很没安全感,仿佛一只兢兢业业存钱的小貔貅,只进不出。
  关明溪也以为他不知道,她偷偷摸摸把他送给她的礼物挂在咸鱼上卖掉了。
  不经常用的香水。
  过季的包包。
  还有一些在她看来可能华而不实的东西。
  周津看过她的咸鱼账号主页,每次出二手,永远都是那句——
  【前男友送的,分手了,微瑕,出出出。不包邮不接受砍价。】
  周津莫名其妙就成了她的前男友,看到这些东西他也只能冷笑,还不能截图了扔到她脸上,免得她恼羞成怒又要把自己气哭。
  这会儿。
  关明溪听到他答应了之后,心里很高兴。
  她抱着手机,“好啊,那你今晚早点回来,我求学若渴!”
  她虽然没有补过课,但是没少看校园偶像剧。
  学霸男主和学渣女主补习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一些暧昧的情愫。
  时间一长,次数越多。
  周津应该也会对她产生更深的感情吧?
  关明溪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只要周津喜欢她,她就有足够的时间为自己以后可能被扫地出门而做打算。
  电话里周津的声音很沉稳:“嗯,我尽量。”
  关明溪找出之前从网上买来的学习资料。
  在周津回家之前,什么都准备齐全了。
  老老实实的抱着学习资料去他的书房里面等他。
  只是关明溪左等右等,都将近晚上十一点钟了。
  周津还没回来,她差点都要坐着睡着了!!!
  关明溪这样泥捏得人,也等出了火气。
  她告诫自己冷静,可是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周津下午是在耍她吗?在骗她吗?
  不是答应了要早点回家的吗?
  是不是把要给她补习的事情忘光光了。
  关明溪越想越气,气得简直要爆炸了。
  第25章 生气
  她被耍了。
  关明溪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被周津狠狠的戏耍了一把。
  他根本、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根本都觉得她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关明溪要被气哭了。
  她拿出手机,开始给周津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却是助理的声音。
  “太太,您有什么急事吗?”
  “周津还没有下班吗?他今天这么忙吗?他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关明溪本来是想气势汹汹的发问,但是话到嘴边,又不敢太过兴师问罪,说白了她还是底气不足。
  不太敢耀武扬威。
  “太太,先生临时有个会议,还在开会。”
  “哦。”关明溪的声音里听得出显而易见的怨气:“他没告诉我。”
  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知道我在家里等他吗?”
  像个望夫石一样。
  助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关明溪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不重要。
  帮她补习和他的会议比起来,轻如鸿毛。
  “我没事,我挂了。”
  “好的太太。”
  关明溪挂掉电话之后,趴在他的书桌上,气鼓鼓的睡着了。
  周津深夜才到家,男人随手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他随意扯了扯领带,问家里的佣人:“太太人呢?”
  女佣毕恭毕敬:“在二楼的客房。”
  周津脸色微沉,他抬步上了楼。
  推开房门,就见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的关明溪。
  她似乎睡得并不是很熟,开门的声响惊扰了她。
  关明溪的眼皮动了动,看见书房里忽然出现的男人,她慢慢坐正了身体,“你回来啦。”
  周津嗯了声,随即皱着眉头问她:“谁让你来书房的?”
  关明溪被他这么一问,都问懵了,
  书房是什么很高贵的地方吗?
  她难道不能进来吗?
  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家的禁忌了?
  “我要学习。”关明溪在他面前仿佛永远都矮了一个头,哪怕是自己占理的事情往往也总是心虚没底气,她喉咙发酸,小声地问:“你忘记了我要准备考试的事情吗?”
  学习不在书房。
  那要她去哪里?!
  关明溪真是不知道周津每天凶什么凶,难道她不为非作歹,他也腻了她吗?
  周津往前了两步,站定在她面前。
  “我知道。”周津皱着眉头,“可是楼下不是还有一个书房吗?”
  关明溪本来似懂非懂,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触碰了这位大少爷的逆鳞,现在想明白了。
  这间书房是周津的地盘。
  他的领地意识一向很强,可能在他心里也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才会如此介意,她闯入他的领地。
  关明溪眼睛都红了一圈,感觉周津真的好过分,实在太欺负人了。
  关明溪低下头,咬着唇瓣,闷着声说:“这里更大。”
  她这不是要绞尽脑汁的勾引他吗?
  不然何必多费这个劲呢。
  他的书房更大,可以施展的地方也就更多。
  好吧。
  关明溪觉得自己也是好色的。
  她为了今晚可是做足了准备,偷偷摸摸在椅子上还放了舒服柔软的坐垫。
  现在好了。
  都黄了。
  此刻,关明溪难免有些气馁,她垂头丧气的站起来,“今天太晚了,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说着,她整理好桌上的教材。
  可能是周津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叫人紧张,她被他这样盯着看,手忙脚乱的,不小心将他放在桌面上的诗集弄到了地上。
  她慌里慌张的说抱歉。
  然后急急忙忙的蹲下来,指尖还没碰到他的诗集。
  关明溪就听见头顶传来的冷声:“你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仿佛压抑着几分薄怒和不满,冷冰冰的,像刺骨的寒水。
  关明溪浑身一僵,她也不敢再碰,她慢吞吞的站起来,泪失禁的体质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话还没说,眼泪就要下来了。
  书房不喜欢她进,诗集也不让碰。
  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周津自己把诗集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书架上。
  关明溪看了一眼,他随手放置的地方,是她根本就够不上的地方。
  她藏着脸,周津也看不见她脸上淌了泪水,扑簌簌的睫毛上也挂着几滴可怜的眼泪。
  周津走到她跟前,从她怀里抽出教材:“这些教材先放这儿,明早我不去公司,你哪里不懂、不会,就跟我说。”
  关明溪哦了哦,她反而变得客套起来:“不用了,你这么忙,我还是找个补习班去上课吧。”
  周津沉默半晌,盯着她也不说话。
  关明溪这会儿也只想当哑巴,缩回她的龟壳里默默垂泪。
  她不想在周津面前,掩面而泣。
  实在有点丢人。
  周津听到她回绝的话,不太愉快:“你为什么做事永远都没个定性。”
  说反悔就反悔。
  关明溪听到他冷静的指责,愣了一下,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鼻尖有点红,说话也听得出来一点鼻音:“对不起。”
  周津听到她不痛不痒的一句对不起。
  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像是被火上浇油了似的。
  周津哪怕是用正常的、冷淡的语气说话,在关明溪听来也有几分咄咄逼人,他继续问:“你永远都只会说对不起吗?”
  认错快,但是永远都不改。
  周津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明明早就看透她卑劣的性格,现在还是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关明溪被问懵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猝然落下。
  一颗接着一颗,梨花带雨。
  偏生在他面前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怕他用更锋利的语言指责她——“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脸面哭”之类的话。
  那她真的会直接碎掉。
  毕竟她就是这么的玻璃心。
  关明溪也不敢再装哑巴,怕周津的长枪短炮毫不留情的朝她砸来。